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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贾敬深深的明白,正因为明白,自责才更深,心才更痛,在贾清身上倾注的爱才越多!
这一点,正是贾珍最痛恨之处!
贾珍小时候,都没有享受过贾敬亲自教导功课的待遇,更何况还是整整两载。
贾清此时是深深的作难了。
要他讲,名字不过一代号罢了,只要父母起的,叫什么不是一样?
原先他还没在意,如今一想,这古人对这一点还是相当重视的,他这一辈,都是玉字辈的,名字也脱离不了这个“玉”。
可是,看着难过伤心的翠柳,想起那位素未谋面却异常伟大的母亲,这个名字,好像又变得重要起来!
只是,这里面就涉及到了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柳姨口中的那些人是哪些人?”
贾清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够从容的应对!
“听说是老太太一辈的代儒太爷牵的头,还有代修太爷和族里的你各房叔伯,前些时候一起找老爷说这事了。
明说是商议,实际谁不知道是在逼迫呢!只是好像老爷并没有妥协,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族老?
据贾清所知,贾府里的这些所谓的族老都是混吃等死的状态,完全没有存在感啊。可能也就家里死人了,或是祭祖的时候出来亮个相。
贾清的名字就算不合祖宗礼法,也是族长,也就是贾敬的事!
他们跟着掺和个什么劲?得罪了贾敬,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贾清可不相信他们一个个都是孝子贤
孙,敬畏、维护祖宗祖法的人。
这里面一维护定有某种利益瓜葛!
不然,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没见他们拿着这事出来现世说嘴啊!
说不得自己要下去调查一番了。
只是贾清不想给翠柳说他的猜测,要是让她知道贾清还被人惦记着,她怕是会更不安吧。
“好了柳姨,您不用担心了,既然老爷都没同意,就说明我这名字还能继续用。
至于其它的,就更不用担心了。刚老爷还同我讲,叫我不要忧心,他说什么都会护着我!
所以,放心吧,没事!”
翠柳闻言心安了许多,但还是道:“能行吗?”
“能!”
……
出了翠柳的屋子,贾清有些头疼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他虽然在翠柳面前信誓旦旦,但是,他还是清楚的知道这事有多么棘手。
那些人中有长辈,还占着宗法大义。贾敬虽说是族长,也不太可能扛得住!
最关键的是:西边还有一位老太太呢!
在这种事上面,她老人家的话,就是权威,无人敢反对!
也不知,她对此事是个什么态度。
对于在背后串联之人,贾清也很快就锁定了一人。这却不是贾清神机妙算,只是,这件事闹得这么大,甚至还把贾敬都逼到了一个难堪的地步,能得利的,只有一人!
贾清也有自信,以他的人缘,目前在贾府,也只有那个人才会有针对他的动机。
“贾珍啊贾珍,也不知你是聪明呢还是愚蠢。对付我也就罢了,却千不该万不该,把老爷也牵扯进来!你大概是把别人都当成是聋子和傻子了吧!”
看着漫天的晚霞,贾清嘴角带着一抹嘲笑,喃喃自语道。
第一一七章 活叫人喜欢死()
“清儿,你来了!”
望月居,贾敬看着再次回来的贾清,一脸从容的道。
贾清虽说有想过打苦情牌,作委屈状,博取贾敬的怜爱之心……
后来一想,以长久以来他和贾敬父子关系的融洽程度,实在没有必要再那么装了。
主要是心累!
所以,他现在亦是一脸沉着的走进了贾敬的屋子。面色虽沉重,但不现惊慌,还没忘先给贾敬磕头请安。
贾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面上不显山漏水,心中却更加满意了:不愧是我贾家麒麟儿,处变不惊,是个能做大事的!
“你都知道了吧。”
叫贾清起来之后,贾敬淡淡的问道。
贾清面上略显悲色,道了一声:“嗯,孩儿全知道了。”
“你,怪我吗?”
沉默了片刻,贾敬这样道。
贾清讶然,在这子以父为天的时代,别说贾敬在这件事里根本没啥错,就算有,也不是他可以喧诸于口的!
不过,看着贾敬眼中的那抹感怀,还有一丝淡然,贾清也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后道:
“嗯……”
贾敬明显没想到贾清会如此回答。
他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心中有愧意,有感而发,却不是真的以为贾清会怪他。
他不解的看着贾清,以他对贾清的了解,这时候贾清应该会反过来安慰劝解他,至少也该是否认啊?像这样直接承认下来……
“我不怪您事后被人蒙蔽,也不怪您对我三年不知音讯,让我流落扬州……
我只怪您,既然娶了她进门,为什么不派人保护她?如果,如果当时娘身边不止翠柳一个人,还能有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在旁边,我娘是不是就不用死?
我更恨我自己,是我害死了我娘,要不是我,我娘现在还好好的呢。她要是活着,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多岁!我是个灾星,我是罪人,我对不起娘亲……”
贾清有些情难自禁了,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要说开始他还有演戏的成分,可说到后面,当他把自己完全代入进角色之后,那种对母亲的孺慕之情就再难控制了!
他想起了他前世的母亲,那是个平凡的女人。可就是那个平凡的女人,给他们普通的家庭撑起了一片天,让他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二十多年,还把大学都快要读完了……
如今他莫名到了这个地方,也不知道那个时空的她过的怎么样……
告娘亲,休把儿悬念!儿在这边,过的很好……
贾敬看着蹲坐在地上,悲痛难忍的贾清,心疼极了。上前扶起贾敬,责怪道:
“傻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这般听话懂事,你娘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呵呵,你也这么大人了,还学人家哭鼻子!”
“我只在父亲面前这般的,在别人面前,我都是不哭的!我是男子汉了!”
贾清抹了一把眼泪,半真半假的说道。
贾敬听了之后,心中像吃了蜜一般甜,脸上也绽放出了笑容,直觉的自己的小儿子真是太暖心了。
却又听贾清脆生生的声音道:“父亲,那些人为何那样心狠,孩儿的名字是娘亲临终前给孩儿取得,他们为什么不允许?”
贾敬瞳孔一缩,自语道:“是啊,他为何那般心狠……”
贾清若有所思,贾敬说的是“他”而不是“他们”,好像,贾敬知道些别的什么。
又听贾敬反问道:“那清儿你愿不愿意改个名字呢?”
最关键的问题来了……
贾清皱起了眉头,权衡再三之后道:
“名字是娘亲取得,孩儿若是不叫这个名字,岂不是不孝?所以,孩儿不想改这个名字……
只是,我知道这样父亲大人会很为难。若是,若是,叔伯叔祖们执意要孩儿改名字的话,孩儿,孩儿愿意搬出府去!
万不敢连累父亲大人!”
贾敬大是震动,他知道这个小儿子不是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孩子,他应当知道他自己在说什呢!
“你可想清楚了?你要是搬出府去了,你就不是贾家子弟了。纵是为父,以后也不好多做接济的,后面的日子就得靠你自己去面对了!”
贾清一脸坚毅道:“为了守住娘亲的遗命,孩儿不怕吃苦。孩儿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书上不是说吗,男儿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孩儿不敢违背母命!”
“好!好!好!
若是我贾氏一族人人都能如我儿这般有志气,何愁不能光宗耀祖,兴复我贾氏门楣?
卿卿,你为我生了个好儿子啊!”
贾敬面容激动的说了这几句话,又回过头来,斩钉截铁道:
“我儿不必忧心,一切还有为父呢!你先回去吧,这事为父会亲自处理的,定不会委屈了我儿!”
“谢过父亲!”
贾清面露喜色,心里也欣喜,他就知道,贾敬是不可能会答应赶他出府的!
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同意改名字呢?
先不论贾清娘这个因素,只是一点,贾清这个名字叫着挺好的,谁愿意平白换个名字?
回头还要逢人就解释一遍,那就忒不自在了些!
……
荣国府,荣庆堂。
临到晚饭时间,王熙凤处理完了府中的琐事,就到荣庆堂里给贾母请安,现坐在贾母跟前,一起说着话呢。
堂上,贾家姐妹们也在列,都规规矩矩的坐着。饭厅之内,丫鬟婆子们正在忙着摆饭,却连一丝声响都没有,满屋里只有王熙凤高昂的声音:
“……哈哈哈,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吗?老祖宗,您说好笑不好笑?”
贾母自是笑得合不拢嘴,下边贾宝玉也跟着笑起来,算是给王熙凤这个笑话捧场。
王熙凤一个笑话讲完,见那边饭还没摆好,为了不冷场,等贾母笑罢,又道:“老祖宗知不知道,东边清……哥儿今儿下午回府了!”
话音刚落,贾母还未表示,贾宝玉却一下子就高兴起来,道:
“二弟回来了?我找他耍子去!”
说着居然起身就要往外走。
贾母不满道:“眼见就要吃饭了,你往哪里耍子去?要耍也等饭吃了再去!”
贾宝玉闻言方知自己反应过激了,回头见姐妹们都面带嘲笑的看着他,只得讪讪一笑,坐回了原位。
王熙凤哪里会放过这等好机会,笑道:“宝兄弟还要去找他玩?人家这会子不定怎么发愁呢,你还去串门?仔细人家不给你开院门!”
贾清愁什么,在场除了贾惜春不太清楚之外,其他人大都知道。只是不好开口接话。
贾母悠悠道:“清哥儿这孩子是个好孩子,还知道上进,将来必是个有出息的!”
王熙凤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平时见了老太太、太太孝顺知礼也就罢了,原是该的。可是,他就连见到我们,见到府里的丫鬟们,那小嘴都叫一个甜呢,活生生叫人给喜欢死!”
贾母笑道:“也不害臊,他年纪再小也是你的小叔子,岂有你这般说话的,叫你姐妹们笑话,传出去也不像!”
贾宝玉等人配合的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王熙凤可不在意,还道:“咱们娘儿们说话,谁还给传出去了不成?就算是传出去了也不怕,都说长嫂如母,我这二嫂怎么也能算是半个长辈了吧!我就说了谁又能怎么着我不是?”
贾母道:“你这猴儿,还真是没人能治你了!”
又在这时,贾母身旁一十三四岁的丫鬟开口道:“琏二奶奶既说到这里,正有一事要向老太太回明呢。”
……
第一一八章 孙媳再也不敢了()
“什么事?”
“先头外边使人送了一大筐芒果进来,又大又红,说是台湾产的呢!”
贾母不在意的笑问道:“谁送的?”
丫鬟道:“正是东边二爷呢!”
“哦,又是他,倒是有心了。”
只有贾宝玉不解道:“二弟不是下江南吗?鸳鸯姐姐怎么说是台湾产的?”
原来这个丫鬟就是鸳鸯,是负责照顾贾母生活起居的,算是贾母里地位最尊的丫鬟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宝二爷还是问清二爷去吧。”
王熙凤这时却不高兴了,抱怨道:“这个清哥儿,亏我先前还夸他呢!现在有好东西,却只想着老祖宗,倒把我这二嫂忘的一干二净了!”
贾宝玉也道:“就是,我院子里也没见有人送来……”
“二奶奶可不要冤枉了好人,我可是听送东西的婆子说了,二门处放了好几大箱子呢,都是给府里的主子、小姐们的。奶奶的那一份,这会子估计都到奶奶屋里了呢!”
鸳鸯笑道。
王熙凤自然不是真的不满,闻言继续玩笑道:“哦,是吗?那我回去后可得好好看看,要是不合我的意,我可是不依的!”
众人自然又是一小通嘲笑,笑罢后,贾母道:“好了,那边饭也摆好了,有什么话待会再说,现在先用晚饭吧!”
于是,原本热闹的荣庆堂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众人离座的声响。
寂然饭毕,略坐着吃了会儿茶,贾母就打发了她的一众小孙儿孙女们各自回屋歇息,却留下了王熙凤。
王熙凤本来也纳闷,刚才用膳的时候贾母为何吩咐她也入席,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