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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世家几乎垄断了知识的传播渠道,自然也就变相掌握了大汉官场的晋升渠道。
陈寔作为天下顶级士族世家之一的陈家家主,他所许诺给吴懿的这些未来前景,绝无半点夸大不实。吴懿知道,这是恩师在为自己关门弟子的仕途铺路。
吴懿深深拜倒施礼:“恩师对吴懿恩重如山,吴懿怎敢不从恩师安排。”
陈寔抚须而笑:“你今年即将行冠礼,你父亲托老夫在你临行前帮你提前取个表字,老夫想到古人云‘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而如今我大汉朝廷上有阉党为祸朝政,下有太平道图谋不轨,想要靖清这些魑魅魍魉正是任重而道远,所以老夫就为你取表字为‘子远’。”
“子远拜谢恩师赐字,誓要以此生荡平阉党和太平道这些魑魅魍魉!”吴懿知道恩师对自己的期望,也就投其所好当即立誓。反正不管如何,张让他们这些阉党和张角的太平道都蹦跶不了多久了。
陈寔见吴懿发下这般宏愿顿时喜笑颜开:“好好好,若你当真能除掉阉党和太平道,也算是为老夫了却一番心愿了。呵呵,今日老夫特地为你摆下一场家宴,待用过家宴后你就在老夫庄上歇息一晚再走吧。”
夜里,吴懿躺在客房中的床榻上,思虑着自己接下来的人生方向。
历史上的那个吴懿,作为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先后效忠过刘焉、刘璋、刘备、刘禅四任君主,官位也是一步步的晋升到了车骑将军的地步。但吴懿重活一世却实在不想按部就班的看别人脸色过活。
但现如今的吴氏家族之所以在蓬勃发展,却全靠叔父吴匡身为当朝大将军何进的心腹,利用大将军何进的照顾,才让陈留吴氏一族获得了许多原本得不到的机遇。有大将军何进在一日,只要吴匡不失却了何进的信任,陈留吴氏就能大树底下好乘凉,飞速发展自己的家族势力。可只要何进还是像历史上那样被十常侍骗进宫中斩成肉泥,陈留吴氏就又会被打回原形。
只依靠这样一个似强实弱的家族势力,吴懿想要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与那些底蕴深厚的诸侯势力们强分一杯羹,只怕是刚举起自己的旗帜就要遭到四面八方的围攻。所以,如果吴懿想要独树一帜,就必须未雨绸缪的给自己的未来做好铺垫。
而当吴懿还在盘算着未来路该怎么走的时候,原本早已睡下的陈寔,突然派来一个仆人前来,说是陈寔要召集众人去他的主室中训话。
‘明明都已经熄灯歇息了,怎么恩师要在这时候招人训话?’
吴懿匆匆穿戴起自己的长衫,并跟着仆人迅速来到陈寔的主室中,而当吴懿从客室赶来的时候,庄上的众人大多已经围聚在陈寔的床榻边了。吴懿借着昏暗的灯火粗略看了一眼,能在这个时候被喊道房间内的,除了自己之外,几乎都是住在庄上的陈氏族人。可自己的恩师陈寔在这么晚将众人喊过来,自己却跪坐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当人都到齐了之后,陈寔这才慢条斯理的睁开眼:“今晚将你们大家喊过来,那是因为老夫要告诉你们,今后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定要端正自己的德行,勿要贪图利益而走上邪路。作坏事的人并不是生来就坏,只是平常不学好又贪图利益,从一件件的小事上慢慢养成了坏习惯。本来是可以成为正人君子的,最终却可能变成梁上君子!”
众人听得莫名其妙,要说作为道德品行极高的陈氏三君之一,确实有资格来教导自己的后辈要注意德行。可这半夜三更的时候将人从床榻上喊过来,就是只是教育这些平日里说过的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更何况正人君子这个词大家都懂,而梁上君子这个词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大家都开始互相窃窃私语的时候,站在人群中的吴懿却愣住了,梁上君子这个词他当然是听过,这个词在后世就是窃贼们的‘雅’啊!
“小人心生贪念居然来陈君家中偷窃,实在罪该万死!还请陈君责罚!!”从房间大梁上跳下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弱男子,把众人吓了一跳的同时,他却第一时间跪伏在陈寔身前请罪。
“啊呀什么人?”
“是夜贼!”
“啊!这难道就是梁上君子!”
“可耻!偷东西都偷到这里来了!!”
“把他绑起来送交官府!”
待这些被吓了一跳的陈氏族人缓过神来,立刻都对这所谓的‘梁上君子’呵斥起来。
陈寔冲这些激动的陈氏族人们摆了摆手:“起来吧,你能主动出来请罪,说明了你还没有坏到无药可救的份上。先贤曾说过‘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如果你能从此以后心存善念杜绝恶念,谁敢说今日的梁上君子成不了日后的正人君子?”
那男子原本被众人训斥的抬不起头,但听了陈寔这番话顿时激动起来:“还请陈君听小人一言,小人是家住附近的一个游侠儿,虽仗着家中有几亩田地便整日不务正业,却也绝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近几年天灾不断,小人家中几亩薄田连续几年都是歉收,最近甚至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这才利令智昏把歪主意打在陈君的庄上。”
陈寔叹了口气:“天灾无情,天底下又不知有多少人如你一般因天灾而生活窘迫。罢了,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待会老夫让人给你拿些丝绢布匹,你且将这些东西拿去贩卖了用来渡过难关吧。”
“多谢陈君!多谢陈君!!”男子感激的连连叩头,跟着一个仆人退了下去
处理完这梁上君子之后,陈寔似乎也是乏了,又对着屋内晚辈们简单教育几句后,就让众人各自歇息去了。
吴懿跟在人流中往客房走去,心中暗自嘀咕‘今晚所发生的事情在日后或许就是梁上君子这一词的来源典故吧,没想到自己居然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必将流传千古的故事呢。只不过,这梁上君子在遇到天灾时,还能依靠自己的灵敏身手偷点东西过活,可天底下还有更多遭了天灾**的穷苦百姓们,他们除了耕地之外别无所长,活下去甚至要易子而食。这才是张角在黄巾起义时,能纠集出那茫茫多的黄巾教众的原因所在吧。唉,就算自己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明早还要收拾行李呢。’
第四章 离院()
清晨,吴懿告别恩师陈寔后,径直赶往书院住宿区收拾起自己的行礼。
此时书院内正是要开始早课的时候,一路上的学子们,大多三三两两的结伴前往书院。吴懿路上遇到了自己的好友枣祗,吴懿简单说了下陈寔对自己的安排,枣祗羡慕吴懿能提前出师,感叹自己比吴懿痴长几岁却还未学有所成,没法陪同吴懿一起去陈留闯荡了。温言安抚了枣祗几句,吴懿留下了自己在陈留的住址,声称若是日后枣祗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自己。
看着枣祗前往书院的背影,吴懿深深叹了一口气。自己在颍川书院学习了接近六年的时间,也结识过荀彧、郭嘉、程昱、陈群等一些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但就算吴懿曾顶着少年天才名头刻意结交这些人,结果却并不太好。
像荀彧、陈群这般出身天下名门世家的英杰身边,有太多想要依附其后的世家子弟。吴懿作为兖州陈留郡来的‘外人’,本身就不被豫州颍川的那些世家子弟们接受。吴懿的刻意结交行为却被这些人误解,更加大了对吴懿的排斥。
再加上荀彧、戏志才、程昱他们要比吴懿年长十多岁,吴懿就算心理年龄再成熟,却还是无法被荀彧那个年龄层次的人所认同。就连身为陈寔嫡孙的陈群,有时在书院内与吴懿撞见,也只是简单笑谈几句就借故离去。
对于这一点吴懿苦恼过一段时间,后来也是想开了。这就好比一群高中生和一名跳级上来的小学生在同一所学校里面。双方根本玩不到一起去,自然也就产生不了太多交情。
只有枣祗这样,与吴懿的年龄差距不是太大,也同样不是出身名门望族,才能成为朋友。吴懿知道枣祗现如今在政略方面还很稚嫩,但在不远的未来他就是那个向曹操提出屯田制的制政能人。对于这样一位未来的大才当下的好友,吴懿自然是想让他随自己一起奋斗的。可一来枣祗还在求学之路上行进,其次吴懿此时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子,手上的暂时还不能给枣祗一个足以施展其才华的平台,所以吴懿也没法让枣祗立刻跟随自己去陈留发展,只能看日后有没有机会了。
在学院内吴懿也没有太多要带的东西,只带上一些路上换洗的衣衫,外加几本陈寔赠与他的珍藏典策和些许盘缠。像一些旧衣物或是一些不方便携带的生活用品,干脆就留在书院里好了。
背着包裹下了山,吴懿直接前往不远处的村落,村口那间杂货铺其实就是陈留吴氏在阳翟这边的一处小产业。在这开间店铺的主要目的倒不是赚钱,店里面除了几名伙计和一名掌柜外,另有家族专门给吴懿留的两名车夫和四名护卫。在平日里这些人就住在店里帮忙打下手,顺带负责帮吴懿将一些生活用品送上山去。而如果吴懿像今日这般要返回陈留,就由他们来负责接送并沿途护卫。
搭上那辆颠簸的马车,吴懿从包裹里掏出一本《尉缭子》细细品读起来。陈留郡和颍川郡相距虽不是太远,但别忘了这个时候的道路除了极少的驰道之外,大多数还都是乡间土路,再加是慢悠悠的马车代步,这一路少说也要走上大个月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里又只有这两个车夫和四个护卫陪伴左右,吴懿和他们一个月也就见一两次罢了,再没有什么共同话题的情况下,吴懿不拿这几本书籍解闷岂不是要无聊死。
虽有几本恩师陈寔所赠的珍藏典策解闷,但一路颠簸之苦还是让身体尚且年幼的吴懿吃尽了苦头。这一日,吴懿一行人行进到颍川长社县附近时,出于透透气的想法,吴懿让一名护卫让出一匹马来供自己骑乘,而那名叫程勋的护卫则乐滋滋的钻到车厢内歇息去了。
颍川学院内虽并不禁止院内学子学习百家学说,但自汉武独尊儒术一来,儒家学说就已经成了汉朝的主流学说。吴懿的恩师陈寔更是当代有名的大儒之一,所以吴懿主学的也是儒家学说。只是要说明的是,吴懿所学的儒家学说却是儒家六艺,而并不只是后世明清那时候已经‘变味’并被‘阉割’了的儒学!
真正的儒家学说中,儒家六艺绝对缺一不可。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这就是所说的‘通五经贯六艺’的儒家六艺。
接受了正宗六艺传承的吴懿,虽体幼开不得三石强弓,却也能以普通藤弓射中三十步内靶心。虽还不能降服桀骜不驯的草原烈马,却亦能轻松骑乘没有装配双边马镫的驯马。这些都是陈寔安排人一项一项教授吴懿的,吴懿全程没有半点偷懒,自然也就有所收获。
踩着那单边马镫,吴懿轻松的翻身上马。感受着胯下驯马结实肌肉的抖动,吴懿有种想要纵马驰骋的想法。可行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野小道间,出于对自己的安全考虑,吴懿还是强忍住了自己荒诞的想法。
无聊的吴懿让程勋拿来自己放在车内的藤弓和两壶羽箭,每当看到路边有兔子山鸡闪过,吴懿总是试着射上两箭。一者可以锻炼一下自己的射术,二来也能娱乐放松一下帮自己除解旅途的枯燥乏味。
正在惬意间,忽的山脚拐弯处窜出两名汉子手提长剑护着一名身披囚衣的青年。这三人撒腿疾奔时不住回头张望,显然是后面有什么在追着他们。而当他们三人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吴懿一行人时显然是愣了一下,可当后面传来的一阵阵嘶喊声,却让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向着吴懿这边的车队冲撞而来。
“咦!前面有三个人向我们这边过来了。”
“哎呀,那三人中有一人身穿的是囚衣!”
“这三人身上都有血迹,那两个汉子手上还有兵器,恐怕都是些亡命之徒!”
程勋作为几名护卫中的领队,当即冲出马车指挥起来“快快护少主上车!莫要让贼人靠近少主!若是这三个家伙不长眼冲撞上来,就地格杀勿论!!”
第五章囚衣徐庶()
而坐在马背上的吴懿却清晰的看到,那名身披囚衣的青年肩背上赫然插着一支雁羽箭,箭创处的鲜血已经将他肩背下的囚衣染红了一大片,映着那金色的夕阳煞是醒目。而在他慌乱的奔跑中,已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显然再过得不久,这青年就算不是血流尽而死,亦是要给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