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争先恐后涌上缺口的辫子兵一个又一个中箭栽下去,后面的不要命地举着盾牌往上冲。与此同时,一个敏捷的身影飞跃过几辆马车,直扑向缺口,只见刀光闪动,又有几个辫子兵惨叫着翻出来。不能冲进来的匈奴骑兵正在疯狂放箭,竭力抵抗的弩手们显然撑不住了,他们被重点照顾,只要一露头,匈奴的箭雨铺天而来,缩在马肚子下的箭手马上就要伤亡殆尽了。
合勒埃的战斧刀尖下垂指地,乌红的鲜血从血槽汩汩而下,一滴滴落在脚下横七竖八的尸体上。他冷冷地扫视着用盾牌围住他的匈奴刀手,只看见刀光,只有刀光!武士刚刚冒出盾牌边缘的辫子齐崭崭地飞了出去,未等他倒下,合勒埃一个转身又将他右边同伴的左肩连同盾牌一起卸了下来,剩下3人齐声嚎叫着抡刀猛砍,现在是最大的破绽!斧头由劈砍变为横切,战斧电光火石般划过第三个武士的腰部,鲜血从裂开的战甲中喷溅而出,中间武士的长刀却没有落下,一只利箭shè穿他的咽喉,是雷洛儿,雷洛儿回来了,不光他,还有援军乘木筏过来了!一把刀无声无息地扎了过来,还有最后一个,该死!就在合勒埃失神的一刻,那把刀奇异的偏了偏,贴着铁甲扎进了他的胁下,随即只觉的一阵剧痛,合勒埃无奈的一笑。罗迦愤怒了,他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嗓子:“奥丁”他再也不管劈手扔出自己的刺剑,窄细的刺剑直接就插进了敌人的胸口。而合勒埃的战斧几乎同时砍下了敌人的头颅,鲜血飞溅,叫声凄厉。
黄尚龙一刀砍飞了冲向自己的敌人。他已经感觉快守不住了。这般匈奴人的凶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们全然不顾xing命的冲上来,根本不管牺牲多少人。在这个小阵内,已经躺满了尸体,密集的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有的还是好几具尸体堆积在一起。黄尚龙看到合勒埃已经倒下了,韩峰带人拼命拉起他向后面退,其他士兵也已经死了,只剩下罗迦还在奋力抵挡,全身上下血红一片。阵外还有二十几个敌人正准备做最后的冲击。
黄尚龙绝望了,望着象cháo水一般跳进来的敌人,黄尚龙对着剩余的几个士兵大声喊道:“走,快走,从河里走哇。”黄尚龙飞速后退,他看到了罗迦。罗迦被三四个敌人围在缺口处,那里堆满尸体,罗迦拼命闪躲,但敌人招沉力猛,没有顺手武器的他正面对战,已经危在旦夕。黄尚龙毫不犹豫飞出战刀,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把枪。“走,下水走。”黄尚龙对他大声叫道。罗迦下意识地点点头,匕首从自己面前的敌人身上拉出,带出一蓬鲜血。黄尚龙躲过背后敌人的砍杀,眼明手快,左手枪顺势就插进了一名包抄上来的敌人胸口,黄尚龙和罗迦背靠背,把杀上来的家伙逼退。
“呀--”一声短促的惨叫,然后是一具尸体扑倒在黄尚龙面前。喘着气,我跪倒在地上,四周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个人,二十多名战士,就在眨眼间,消失在草原上。
“咻咻”的破空声同时响了起来,在身后士兵的掩护下,我再一次拖着疲倦的身体,逃向了河边
“别让他们跑了!”
百步之内,血流成河
“咻--”箭矢的破空声,罗迦发出了一声闷哼,跌倒在地上,在抽剑斩断了箭后,他挣扎着想再起来,但是一个歪斜,再次倒在地上。
四周的喊杀声渐渐平息,踏着沉重的步伐,几十名敌兵将我们围了起来。三名如狼似虎的匈奴人冲了上来,这些家伙想一拥而上把我们两个剁杀在地,“嗖”“嗖”“嗖”接连而来的三箭jing确无比的放倒他们。
“大人在这里!”兴奋的呼喊,几条木筏从上游冲了过来,是隶属速弟的骑兵。
眼看我们来了援军,匈奴人更是急于拼命,契真人把辫子咬在嘴里,拔出刀冲向河边,他们看准了我们的援军太少,还不到他们一半,才三只木筏,无论如何冲不上岸的。未曾想,木筏上的士兵都是jing锐,其中雷洛儿、速弟、海速、岢可托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简直箭无虚发,只见箭如疾风掠过,犹如长了眼睛一样,岸上的敌人纷纷一头栽倒在地。一时间匈奴人人人自危,不得已退了开去,我和罗迦赶紧跳进河里,速弟七手八脚把我们拉上船。
“快上岸,杀光所有蛮子--”
“大人受伤了,快去找医生!”
“这里还有活口--”
“快来人,有我们受伤的兄弟”
各种声音响了起来,越来越多的部属出现在这片河岸上,敌人不可能有第二次机会来杀我了,
“主公!”岢可托大步走到我面前,然后跪下,摘下了头盔,肩膀忍不住颤抖起来,冷静的岢可托到这个时候还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了一个滚,并没有流下来。
“合勒埃呢”我没有问其他什么。
岢可托低下了头,费力道:“没脉搏了,就一口气吊着”
“快带我去看!”
这次行动收获了五六名活口,也弄清楚了事由:叶速海连战皆捷,兹勒摇撕破脸皮,已经派兵介入。者勒布吉虽然得到兹勒摇的支持,却仍然不敌。形势危急之下,联络了这些契真人,契真人还真是贪心,居然答应共击叶速海。条件就是大笔的财货,兹勒摇哪愿意出钱,自然是慷他人之慨,答应让他们到中原世界去“捞一笔”,自然平城就是驻兵的不二之选!契真人北上可袭击叶速海腹背,那南下就是任由宰割的汉人。不过兹勒摇也不是呆子,也派了人来监视,防止这些契真蛮子闹得太凶惊动了叶速海的注意,这支奇兵可是抵在敌人背心的一把尖刀啊!
第九十一章 艰难()
我们撤离了危险的平城,到达了暂时安全的宿营地。
“勇敢的战士们,请你们在地下安息吧。”我迎风洒下了一杯酒,清醇的酒液散落在座座坟头上,现在的我只能无力地做一些心理上补偿,那么多同伴的死都是因为我呀。
“主公,只要您在,一切都值得的。”速弟在一旁道。
我叹了一口气,确实,“不,每个人都有权利活下去,他们没有义务为我死!”
速弟闪了一下眼睛,好半晌才吐气道:“主公,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只知道没有主公,我早就饿死了,主公,我的命你随时要,随时给你。”
我摇摇头,望着在坟头上插着白幡的韩峰,只见他一边做标记,一边从每个坟头上取下一粒石子放入他那随身携带的布囊,韩峰对部下确实是异样的关爱,这一次让他背负了太多的仇恨。还好合勒埃只是失血过多,我用心脏按压救回了他,并止住了血。可惜大多数战士没有这么幸运了,韩峰的兄弟大都牺牲在白登山上了。
我命令行动不便的部众和伤员先行回雁门,速弟带100骑兵护送。我带领500骑兵南下冀州看看情形。
一片笼罩着淡淡青烟的旷野,偶尔几声雁鸣传来,黄尚龙踢了下马腹,狮心王立即加快步伐,当走出树林的一刻,黄尚龙发现在旷野上分布着几块农田,而在更远一些的地方——一个小小的村落隐约闪现
当那个村子清晰地呈现在视野中时,黄尚龙发觉到它里面异样的气氛——村子里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没有炊烟,没有鸡鸣狗叫,有的仅仅是一片死气沉沉!每个院子的门都被破坏,村子里随处可见劫掠留下的痕迹!
jing锐的士兵不用吩咐,开始挨个屋子搜索,希望能够有所发现。但随着时间缓慢的流逝,天sè渐渐昏暗,这个小小的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此刻的黄尚龙疲惫困顿,下令大家在村里暂歇。明岗暗哨、烧水热饭、扎营等事情自然由军官们安排下去,不需他cāo心。黄尚龙带着速第随便走走,顺便打点野兽。
穿过树林,一无所获的他俩想上山看看,突然发现一堆杂草后面有人影晃动,“有人么?”无人应答。黄尚龙走到草前,用刀拨开杂草,出现一个洞口,外面有杂草遮掩,不注意才不会发现——无人应答,“当然了,如果有人答应才叫见鬼呢!”黄尚龙心里想着,用盾牌护住身体进去看个究竟。
这一次才有了回音,“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由洞内传了出来。一个满脸皱纹,身体佝偻,看上去还算整洁干净的老妇人走了出来。黄尚龙急忙拉着陆林弯腰施礼,同时口中说道:“晚辈见过老人家。”这些都是在武侠小说中看到的,现在拿来活用,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老妇人往洞里缩了缩,小声说道:“官爷。进来吧,我这里还有点吃的。”说完转身向洞里走去,黄尚龙听到老妇人的话后,心中十分感激,立刻走上前扶住老妇人,搀着她进去。
这是一间小的屋子,靠里的地方是低矮土炕,上面铺着厚厚的枯树叶;东北角有一个炉灶,上面是一口冒着热气的铁锅,里面煮着一些野菜汤。老妇人示意二人坐在炕上,自己在墙角翻出来两个破碗,给二人每人盛了一碗,这两碗几乎将野菜都盛了出来,端给二人说道:“官爷,凑合着喝吧,粮食都被匈奴人抢走了。”
黄尚龙接过那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野菜汤,眼睛红润着说道:“谢谢老nǎinǎi,我不饿,您吃吧!”老妇人摆了摆手,叹息道:“吃过了!吃过了!”看着老妇人那无奈的双眼,黄尚龙实在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转身给自己盛了碗水喝了起来。
黄尚龙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热汤,一股暖气迅速的流进了自己胃中,那是一种无比舒服的感觉,也是让人终身难忘的感觉。黄尚龙对老妇人说道:“老nǎinǎi,这些给你吃。”之后将碗内剩下的野菜放在炕头,又在怀里取出风干的肉块堆在炕头。
老妇人看到了这一切,嘴里叨念道:“真是好人啊!如果我儿子还活着也有你这么大了!”
陆林隐约听到了她的话,走到老人身边问道:“老nǎinǎi,您的儿子?”
“唉,前几年这里天灾不断,再加上匈奴劫掠,人都活不下去了。可是周家的大人不但不管,反而拉壮丁加重税,说是为了抵抗外族结果我儿子死在了战场上。剩下了一个仈激u岁的孙子。家里没有了劳力,没有办法种田,儿媳妇因为心急得了场大病,跟着走了可怜我的孙儿没了爹娘就在昨天,那帮畜牲又来了,把我孙子也带走了,还烧了几间屋子,现在村里的人能跑的都跑了!这世道没法过了!”
第九十二章 歼灭()
这支人马携带了十几辆马车,上面堆积着无数汉人的物产;一列列马车在地上碾出了一行行车辙。还有大约百人地奴隶双手被反绑,系在马车后辕上绳子栓着他们的脖子,为了不被勒死,不得不小跑着跟上,这些奴隶蓬头垢面,长发上满是凌乱的枯草屑,衣衫鹑结,露着鞭痕地皮肤暴露在寒冷的北风中,赤着双脚从浅水涉上岸。有几个妇女的腿一软就倒在了水里,蛮兵们手中的鞭子立刻与皮肉亲密接触起来。倒下的人不得不挣扎着站了起来,脚步蹒跚的跟上。
突然一人被前面的绳索一拽,没有站稳,“扑通”栽倒在了地上,前面的大车丝毫没有停顿,继续拖拽着他往前,坚硬的冻土让他在地面上咯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几个披头散发的奴隶想伸手拉他,但被大车拽动着,只能徒劳地呼喊着。
“该死的家伙!一路上拖累了我们的速度!”边上上来一个士兵抽出匕首割开绳索,再一脚把爬不起来的人踢倒在地,一只脚踩住他的头,锋利地匕首一下割开了他的喉咙。血一下子喷shè了出来,士兵拎着匕首灵巧的躲开。如此娴熟的手法赢得一片喝彩,周围的蛮兵们狂妄的笑声立刻响起,还有口哨。
“停车!停车!”奴隶们都在拼命地拽着扣着手腕的绳索,几乎是硬挨着劈头盖脸的呼啸皮鞭,硬是将这辆马车拉住了。两匹健马刨动着蹄子,在车夫的吆喝下,怎么也前进不了。
垂死的人嘴里再也发不出惨叫,只听到大口吸气的嘶嘶声,伤口涌出带泡沫的残血,吸饱了鲜血的地面被映得黑红,生命随着喷涌而出的血液迅速流失,最后抽搐了几下,人终于死去。“找死啊!”蛮兵们皮鞭高举,呼啸而至。“想造反的,通通处死!”
“哐啷啷”抽得不过瘾的蛮兵拔出刀来,想要剁到几个。
“砰”的一声清响传来,大多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得咚的一声,一个砍得最狠的家伙从马上掉了下来,手里还高举着滴血马刀。
有人叫道:“帖木格,你干女人太用力了,都给掏空了,不然怎么连马都骑不稳?”大家一阵轰笑。
有人上去想扶他起来,待扶起软绵绵的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