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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狼将-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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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醉。”

    他边说边让阿贝给我沏了杯茶,我正觉得口渴难受,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暖暖的茶水喝进肚子里舒服多了,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七狼兄弟,你明天就要走了,按说这些话明天和你说也不迟,可是我明日一大早还要去淮水一趟,想着还是今晚和你说说吧。”

    我侧耳倾听,他将桌上的账本递给我示意我先看看,我嘿嘿一笑:“将军直接说事情吧,这玩意儿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我看不太懂。”

    他一脸严肃地说:“适才我翻阅了所有的进出账本,发现军中近一年来的开销已经严重超出朝廷给我们各营所的预算标准,还有一些账单根本就是无中生有,那么,朝廷下发的钱又去了哪里?”

    “这还用说,当然是被人中饱私囊给吞掉了。”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怀疑过,俗话说不在其职不谋其政,况且我手头上也没有证据。

    “说的对,看来我金延昭真的没看错人,你确实比别人都聪明。”他的一番赞叹令我有些受宠若惊,我呵呵一笑,便大胆地揣测道:“将军一定是在账本中发现端倪,然后其中还涉及到了一些朝廷大员,至于军营这边嘛,必然是东营那边有人和吴勇狼狈为奸,贪污国家公款。”

    “何为国家公款?”

    “就是朝廷军饷。”

    “哦。”金延昭赞许地点点头,“所以,你明日去东营到任之后,务必要找出这个害群之马,要知道,外贼伤我皮须,内贼必断我性命。”

    我双手抱拳道:“没问题,将军放心,我一定替你揪出这只蛀虫。”

    这时,一旁的阿贝忍不住插话道:“七狼哥,东营不比西营,那儿的兵以前大都是投降过来的战俘,还有的是谓城一带的土匪,这些人打仗是把好手,但想让他服你怕是很难,除非你拿出特别厉害的本事,却不一定能驯服这帮狼崽子。”

    金延昭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对阿贝说:“陈七狼本身就是一只狼,对付几个狼崽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

    从军卫所出来,我的酒劲彻底散去,心里却有点七上八下,查出贪污犯这件事并不难办,真正难搞的还是那里的刺头兵,尤其是阿贝的那句“除非你拿出特别厉害的本事,却不一定能降服这群狼崽子。”

    我算是捡了个烫手的山芋了,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一觉睡到自然醒,外面的天上刚刚升起太阳,我和韩冰洗洗漱漱,换掉身上普通士兵的军服,穿上一件银色鱼鳞战袍,所谓人靠衣装真是一点不假,衣服一换,整个人的气色完全不一样了,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一旁的韩冰赞不绝口的说,七狼有朝一日若是穿上金色的龙鳞铠甲,那才叫最威武最威风的大元帅哩。

    我笑着说,等着吧,会有那么一天的。

    告别了西营的战友兄弟,我和韩冰各自骑上一匹战马向东营进发。

    刚出营门没多久便看到了丁月荷骑着一匹红色骏马朝这边疾驰而来,她今天一身黑色戎装,配合着她腿上的黑色长靴,还有手上那根由荆棘所编的黑色长鞭,比之前更添了一丝英武之气,活脱脱一副当代的黑玫瑰。

    只是第二次看她骑马,技术虽进步不少,但把控和应变能力太差,尤其那速度简直可以赶上摩托的码数,若不是我和韩冰躲闪及时,恐怕我这个即将走马上任的大丙长要推迟几日上任了,因为耽搁的这几天需要养伤。

    我顺势歪过身子抓住马头上的绳子,直接跳到她的马背上,丁月荷差点摔下去,我一手托住她的细腰,让她抱紧我,另一手继续抓紧绳子,直到身下的坐骑的一对前蹄立于半空,发出一声绝望的狮吼,才算服服帖帖地停了下来。

    韩冰惊呆了,愣是摇摇头道:“七狼,你真是头狼啊,如此烈马,居然就这么被你轻易驯服?”

    丁月荷下了马,一鞭子抽打在韩冰的后背,斥道:“怎么说话呢?你们的陈丙长是人不是狼,人和畜牲能一概而论吗?”

    其实韩冰的话我听了也就听了,也没什么感觉,可这丁月荷的这番话听着字里行间总有股骂我的味道。

    丁月荷走到我的马跟前,轻轻地抚摸着马背上的毛,没好气地说道:“你个死没良心的,走了也不跟本小姐说一声。”

    我指着那匹马,吃惊道:“原来它是你家的啊,早说嘛,早说我就换匹马了,韩冰,你回西营去重新给我找匹马。”

    (本章完)

第71章 黑衣杀手() 
韩冰应了一声,丁月荷从地上抓把沙子扔在我的身上,还好我反应快,用手挡了一下眼睛。

    丁月荷一咬牙,狠狠跺了一下我的脚,这次的力度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我吃疼地蹦了起来。

    韩冰被我一副狼狈的样子乐得合不拢嘴,丁月荷索性拔了一撮马毛塞到他的嘴里。

    我不敢笑了,我怕一会儿这丫头会把马粪塞我嘴里。

    丁月荷总算解了气,她拍了拍手上残留的马毛,冷冷地对我们两个说道:“这下长记性了吧?和本小姐说话,得认真点,知道吗?”

    我和韩冰小鸡啄米地点点头。

    这的确是人世间最悲催的一件事,走都走了,还得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整了一下。

    其实丁月荷来找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给我送钱,上次我去西营当兵,也是她送给我盘缠,这次毫无例外,她说她们丁家的钱都是让庙里的大师开过光的,不仅可以保平安还可以让做官的升官,有钱人变得更有钱。

    送完了银子,我让她早点回府,毕竟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抛头露面总是不安全,她坚持着要将我送出谓城才肯离开。

    我和韩冰登上了通往淮水的客船,望着岸边不停向我招手的丁月荷,尤其是她那双满是泪花的眼睛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的心里竟会没来由的一阵伤感。

    韩冰给了客船伙计一锭银子,伙计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大方的客家,赶紧将我们的两匹马牵到了后舱好生照料着。

    站在船边,吹着呼呼的西北风望着两旁的青山绿水,我心有感触地吟起了李白的那首诗: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尽,轻舟已过万重山。

    我本是有感而发,兴趣使然,却不料我刚念完,船舱里面传来了一个轻柔婉转的声音: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同样是李白的诗,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前人的名诗在这个时代也为人津津乐道。

    我正准备进舱去看看到底是何方才女,我虽然对古诗不是很有研究,却很喜欢那种意境,同样一首诗,不同的人念出来,感觉完全不一样,方才里面那位姑娘吟诵的这首诗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好美的一副山水画啊。

    这时,船舱的门帘被拉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家丁模样的老者,我吃了一惊,那不是丁府的管家于声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丁府呆着吗?那刚刚念诗的是,丁大通的老婆?

    不可能吧?就张氏那大嗓门,我简直难以想象。

    于声笑眯眯地走到甲板上,微微朝我欠身施礼:“拜见丙长大人。”

    我急忙用双手托起他的胳膊,嘿嘿一笑:“什么丙长不丙长的?于叔,你我还这么见外啊?”

    于声捋一捋下颚的胡须,面带笑容道:“丙长。”

    “你还是叫我小陈吧。”

    “小陈此去淮水路途遥远,我等知晓你一定会乘此船到对岸,所以略备薄酒,希望小陈莫要嫌弃。”

    韩冰一听有酒喝,赶紧从船头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于声将我们引进后舱,挑开帘子,一股诱人的芬香从里面散漫出来,虽说这种香味淡如清水,却越闻越好闻。

    一名白衣女子戴着一顶白色斗篷坐在靠窗的小茶几前面,小小的茶几上摆着一盘花生和一些下酒的小菜。

    我看不清白衣女子的脸,但这种若隐若现的神秘感往往会挑动每一个人的神经,就好像一个露脸女神和一个戴口罩的美女,往往后者更具吸引力,我忍不住问道:“姑娘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直到于声把木门关上,白衣女子才揭去头上的顶戴,露出一头乌黑的秀发,那只熟悉的簪子着实让我吃惊,那不是流烟……

    “陈大哥,别来无恙啊。”

    流烟俏皮地冲我微微一笑,这位性格趋于内向的魏国公主难得脸上会有这么灿烂的笑容。

    她的到来令我始料不及,更令我喜出望外,原本我是打算回趟丁府亲自和她道别,可又怕她伤心难过,二来呢,我怕见到丁月荷那个漂流瓶。

    韩冰看了看流烟,又把目光转向我,我也没办法给他引荐流烟,毕竟流烟的特殊身份放在那里,此处人多眼杂,万一隔墙有耳就麻烦了,所以还是以后找机会慢慢再告诉他吧。

    船舱里的小包厢面积不大,四人在里面不仅拥挤,而且有点尴尬,韩冰冲我一个坏笑,拉着于声走了出去。

    剩下我和流烟两个人,我倒反而觉得有些不适应了,流烟抿了抿嘴唇,打破了彼此间的尴尬:“烟儿恭喜陈大哥升任丙长,这杯酒烟儿敬你。”

    说罢,她端起满满的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便被浓烈的酒味呛得咳嗽不止。

    我顺手抢过她手上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并用茶水洗净她的酒杯,然后倒上茶水,微笑着说:“酒还是让我来吧,你就以茶代酒,好吗?”

    她那张俏脸微微一红,面色羞愧地说:“烟儿真是没用,本来就是为陈大哥饯行的,偏又不胜酒力。”

    “你就别和我客套了,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外乎这些个繁文缛节,你能来送我,我已经很高兴了,其实吧,我本来想回去和你告别的,可是……”

    她已经猜到了几分:“陈大哥的顾虑烟儿都明白,你是怕月荷……”说到一半,她的脸蛋又浮起了一片红霞,柔声道:“月荷对陈大哥用情至深,她……”

    “哈哈,这些我当然知道,你不也是一样吗?”我的言语中带着一丝轻薄,想看看这丫头的反应,她的脸变得更红了,宛若天边的骄阳,为了缓解内心的紧张和不安,她端起杯子抿了口茶。

    这丫头脸皮薄,我便不再出言调侃,淡淡地道:“丁家大小姐对我的情,我都铭记于心,但她毕竟是赵家未来的儿媳,我和赵不凡虽无多少交情,但也算认识一场,我若抢了他的女人,他不得和我拼命?”

    流烟轻轻地哦了一声,我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那只白净的小手说:“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也不是第一次去淮水了,再说我是去军营,那里能不安全?倒是你,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烟儿会自己照顾好自己,舅舅舅母待烟儿也很好,陈大哥大可放心。”

    “他们待你好?”我有点难以想象张氏那张刻薄的脸。

    “是的,今天还是舅母同意让烟儿来送你的,她还让于管家一路护送烟儿来此等你。”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年头太阳从西边出来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

    “陈大哥,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说话间,帘子被挑开了,一个伙计端着一盘香喷喷地猪肉丝走了进来,我光闻着那股味道就胃口大开,不由哈哈一笑:“烟儿,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猪肉丝的?”

    (本章完)

第72章 水中搏杀() 
流烟不禁哑然道:“并非烟儿所点。”她抬头看着那名伙计问:“小哥,是否是别家客舱的,你弄错了?”

    伙计摇摇头说:“是外面那位老先生所点,他说不要怠慢了这位小爷,有好酒好菜只管上来便是。”

    “原来如此,这于叔也真是客气。”流烟嫣然一笑。

    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这么好的美味怎能错过呢?

    我立马从伙计手里接过那盘猪肉放在流烟跟前,流烟掩嘴轻笑,拿起筷子刚要落下,我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筷子,流烟整个人都懵了。

    我来不及解释,猛然一转身,刚好那个伙计已经从托盘底下抽一把明亮的匕首朝我面部刺过来。

    可惜他的节奏还是慢了半拍,匕首只差半个厘米便要刺进我的额头,然而我的筷子已然扎入他的心脏,噗嗤一声,鲜血直冒,他张大眼睛,身子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便停止了呼吸。

    谋财?看着不像。

    害命?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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