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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个时候,赵穆派出的搜捕队在绕了一个大圈之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向,他们将沿途的村落尽数搜索,甚至连山上的孤村都没有放过,他们知道在离王龁的活动区域越近的地方,抓到目标的可能性就越大,而前方的后葛村,则是他们搜查的重点。
“驾!驾!”
马蹄声声,打破了村子中的宁静,一队队凶神恶煞般的赵兵将村中的百姓都驱赶出来,集中到了村中的空场。赵兵中打头的一人倒还是个熟人,正是当初被绑架了的巨鹿侯府管家赵康,只不过此时的他两颊青肿,红彤彤的指印印在脸上,这么多天竟然还能清晰可见,也不知他被暴怒的赵穆狂抽了多少下。
“里正!去看看,你们村里的人都到齐了吗!”
“哎,哎!”
头花白的里正听了赵康那阴测测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在孙儿的搀扶下,颤颤悠悠的站在高台上,眯缝着眼挨个点着名字。
几名赵兵拿着图影在人群中穿梭,凡是年龄相仿的青壮都没有逃脱过他们的眼睛,只是这小半天下来,众人除了在脸上增加二两油泥,还是一无所获。
“人全都在这里了么?”
“回大人,后葛村三百四十五口,全都在此处了,并无缺少,大人,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老里正刚刚说完,却见赵康把手一挥,除了看守百姓的士兵之外,其余人猛地冲进了百姓的家中是又翻又砸。
“做什么?看看你们有没有窝藏犯人!给我搜!”
打砸的声音越来越近,而在村边的那栋荒屋内,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第二百八十章 返秦(十)()
“找到没有?”
“没找到啊,也不知道这些人都藏到哪里去了,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百姓还真他妈穷,家里竟然连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你们那里收获怎么样?”
“嗨!别提了,一个熊样!”
几名赵兵扛着长戈在几户民居之中翻找了一阵,名为找人,实际上都是在寻找些值钱的物件,偷偷地夹带出去换点小钱。不过这几人的运气似乎不太好,连着搜了几家,出的力是不少,值钱东西却没找到几个。
“前面就剩下一座荒屋了,里面八成也没什么物件,哥几个还要过去看看么?”
“都走到这儿了,过去看看吧,你不知道,有些有钱人就爱把值钱的东西藏到这样偏僻的地方。”
阿三紧紧地靠在墙边,胸前绑了个小小的布兜,嬴政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那紧张的气氛,正舒展地躺在布兜之内睡得正香。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阿三暗自提起一口气,准备迎接最坏情况的到来。
“恩?”
阿三忽然蹲下了身子,提高警觉的他明显的感到地面有些微微的震颤,将手紧紧地压倒地面之上,指尖传来感觉越来越明显,阿三心中的腾地升起一股喜悦之情。
骑兵!有大量的骑兵正在接近这里!能在这个时候过来的根本就不可能是赵兵,因为他们的人已经早早的来到了这里,那么剩下的答案就只有一个。来的是王龁的骑兵!
不多时,凄厉的示警证实了阿三的猜测,面对蜂拥而至的大秦骑兵。赵康手下的小猫小狗三两只就显得很不够看,要不是赵康见机得快,在秦兵未合拢之前撒腿就跑,只怕是带来的这些人都要折在这里。
听着外面的砍杀声,阿三心里却格外的平静,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是到了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濮阳。大将军府。
自从妘淑来到濮阳之后,并未在外面寻一处安身之地,而是堂而皇之地住到了大将军府中。反正这将军府够大,在里面寻一个单独的小院还是很容易的,用妘淑的话说,与其在那里闲置。还不如让自己住下来呢。
对于这样的决定。赢广自然是没有话说,可是奇怪的是,墨印竟然也保持了沉默,甚至默许了妘淑的做法,这可就十分耐人寻味了,不过赢广此时没时间琢磨墨印的想法,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大将军府的一处偏房内,里面坐着的都是赢广圈子内的核心人物。公孙泽和典军坐在左右两端的首位,往后依次是太史亨、章守信、封庄、敖烈、樊篱、吴哲、路飞等人。不过今日多了一个新面孔,虽说是新面孔,但却是个熟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投到蒙田麾下的许斯邪!
久别重逢的喜悦,让房内的气氛十分热烈,只不过许斯邪此次带来的消息,却让屋内众人都皱起了眉头。
“你说秦昭王准备起兵伐魏?可是据我所知,入春以来,秦昭王似乎身体并不太好,虽然他刻意隐藏这个消息,但还是无法逃过各国暗探的耳目,如果秦王拖着病躯也要强行发动战争,难道他嫌自己活的太久了么?”
公孙泽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困惑,在他的概念之中,一国之君就是国家最高的权利象征,只有君王春秋鼎盛,那下辖的政体才能够平稳运行,可是一旦君主身体有恙,那些臣属就难免会心思波动,更有甚者会将此事视作平步青云的机会,不管怎样,国体波动肯定在所难免。而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动战争,那就极易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只要稍有些理智的君王都不会选择在自己对国家掌控之力衰减的时候发动战争的。
许斯邪摇头苦笑,对着公孙泽说道:“公孙先生所说的,也正是军方忧虑的地方,蒙、王两位老侯爷已经进宫去劝说了,不过并未取得成效,大王还是决定发动对魏国的战争,而且此次的攻击力度非常强,按照大王的意思,这次就是灭国之战!”
“嘶。。。。。。”
赢广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众所周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只要战争一起,无论结果如何,于国力来说都是损耗,而灭国之战的损耗则更甚,就算胜了那也是元气大伤,所以中原七国混战了百余年,仍然没有说哪个国家敢直接发动灭国之战。而最最重要的是,如今的魏国已经不是秦国的对手,战事一起,他败亡的可能性极大,如此一来,赢广的后秦便失去了屏障,这个新生政权只得**裸的暴露在强秦面前!
“此次对魏的战争,秦王命谁为将?可还是那白起?”
听到赢广的问话,许斯邪摇了摇头,有些疑惑的说道:“按理说白起军队占了懐城,属他离魏国最近,如果伐魏,他为主将最为合适,不过这次不知为何,秦王并未用白起的军队,而是命蒙田将军率兵换防,然后以懐城为跳板,攻击魏国,至于白起。。。。。。听蒙田将军说,秦王命白起回咸阳述职!”
“恩?”
厅内众人都是带过兵的,临阵换将那历来都是军中大忌,可是秦昭王出人意料,忽然就来了这么一手,如此反倒是让众人乱了手脚,一时之间谁都不知道秦昭王的着眼点到底落在了何处。
赢广强行收敛心思,将心中的疑惑压下,清了清嗓子之后,赢广对众人说道:“先不想别的,既然秦国伐魏已成定局,那我们便想一个应对之策,是助魏抗秦,还是落井下石,诸位都有什么看法?”
就在赢广等人苦思对策的时候,秦国咸阳,五王子赢奢再次来到了那座偏僻的民宅,只不过与上次的淡定从容相比,此次的他更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魏师,如今父王身体违和已经是众人皆知,想来立储之事定然近在眼前,可是那王龁已经接到了异人,正在火速赶回咸阳,父王迟迟不定储君,会不会是在等待异人那个杂种!”
魏冉捏着胡子闭目思索,心中却也是一片迷茫,在起兵伐魏的当口忽然调回白起,宣布立储,却又迟迟不定,难道他真的有意那个没见过几面的儿子?自诩对秦王了如指掌的魏冉不得不承认,他已经看不透秦王的目的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秦乱(一)()
秋风渐起,天气微凉,满树的黄叶在轻风中死死的抓住最后的枝桠,或许它也在留恋自己的高位,因为一旦放手,它就只能落入凡尘,最后化作一捧春泥。
在那漫天的黄叶之中,一辆简陋的马车行走在通往咸阳的官道之上,赶车的车夫是个黄脸的汉子,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皮肤微黑,头上顶着一个斗笠,身上穿着一套浅黑色的粗布麻衣,左手挽缰,右手熟练的打着鞭花,两只脚耷拉在车帮上,整个人显得惬意非常。
“当家的,喝点水吧。”
敞开的车厢并无什么遮挡,一名姿色平庸的村妇将一碗清水递了出来,又掏出一块粗布小帕替车夫擦汗,秋老虎的日头实在毒辣的狠,出门时候还很清凉,可还不到晌午,这日头炙烤的比那三伏还要强上个几分。
“我说妘淑,你说墨印是不是故意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黄脸汉子一口喝干了碗里的水,有些怪异的问道,其实这也正常,任谁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面孔,却用你十分熟悉的语调说出只有你们两人才知道的事,都会觉得怪异。
村妇白了他一眼,倒转碗口将盛水的坛子扣好,略有些吃味的说道:“你家墨印的手艺别人是学不来,那就只能任由她发挥了,其实她也是手下留情,你没想想,若是她将我画成一个虬髯汉子那又如何?”
赢广冷冷地打了个寒颤,一想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头扎花巾,穿花袄,翘着兰花指。异常妩媚地对自己说道:“当家的,喝点水吧。。。。。。”
“呕。。。。。。”
妘淑见赢广脸色忽然变的十分难看,而且还有隐隐作呕的趋势,不由得问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之间难受起来了?”
“没事,没事。”
赢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努力让自己不再去联想。于是换了个话题说道:“也不知道公孙泽他们去桂陵郡准备的怎么样了,既然已经决定夹击魏国,那怎么也得做足了准备才行。毕竟在秦人的汤锅里捞肉吃不是件简单的事,得随时盯着点才好,谨防秦人对我们用兵。”
妘淑眨了眨眼睛,似乎不经意地问道:“既然已经定下了调子。你就应该分得清轻重。你说你不在濮阳守着墨印,巴巴跑到秦国来做什么,难道是担心我不能将事情办好么?”
“呃。。。。。。”赢广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道:“其实吧,是墨印叫我过来的,第一秦国政局动荡,谁能最终成为秦国的大王,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因为这将决定了我们以后的发展方向。第二嘛,如今吕不韦已经到了咸阳。我们后秦为了异人回秦也出了不少力,如今到了收成的时候,我们怎么也得来一个够分量的人。至于这第三嘛。。。。。。”
赢广老脸一红,吭哧吭哧的说道:“墨印现在身子不方便,怕我受不得寂寞到处留情,她也就看你顺眼,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妘淑脸上满是红晕,听赢广的话是越来越不靠谱,便连忙打断了他,虽然如此,可是一颗芳心却是狂跳不止,饶是妘淑一向淡泊,却也被赢广的一番话乱了心境。
“话是这么说,你就那么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濮阳?万一赵国来攻,濮阳可是首当其冲,别忘了,罗丰郡可是在赵人的手中呢!”
“没事,濮阳兵精粮足,况且有老将太史亨掌局,樊篱来设计防守,他们二人配合,要经验有经验,要手段有手段,定可保濮阳无虞!就算真的有事,封庄的月氏骑兵速度极快,几日内便可赶到增援,所以呀,你就放心吧。”
听了赢广的话,妘淑倒也不再说什么,相对无语,车上便又恢复了平静,马蹄得得,小车徐徐地向着咸阳行去。
秦王宫外的一处偏殿之内,五王子赢奢焦急地在殿内来回的转着圈子,秦昭王的病情一日三变,这起起伏伏的是牵动无数人的心思,赢奢本来是要进宫问安的,结果没到寝宫就被人截了下来,安排在这偏殿之中等候。
只是这一等就是小半天,添热水的小太监都进来六次了,可是召见的旨意却始终未到,这越是拖延,赢奢的心里就越发慌,加上他本来就做了亏心事,胡思乱想之下,心思就越发的发虚,想要离开却又不敢,进退两难之下,怎一个煎熬了得。
“当当当。”
门扉轻扣,敲的是不急不缓,可见外面来得定然不是擒拿自己的兵勇,赢奢深吸了口气,重新恢复了平和淡然的模样,然后用他稍有些稚嫩的男中音说道:“进来吧。”
门扇开启,一个满脸皱纹的年老太监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见到赢奢急忙躬身行礼。
“老奴苏瑞,见过五王子。”
“免礼,免礼!苏大监,我父王是否要召见我了?”
赢奢根本就没心思和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