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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虚掩的门扉,就见墨印买回来的那名魔姬正穿着轻纱在一张圆桌上跳舞。
半透明的金丝羽衣轻轻覆在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的蛮腰顽皮的露在衣外,薄纱长裙紧紧缠绕着浑圆的长腿,软如无骨的腰跨随着钟乐之声来回的摇摆,轻快的一个转身,白藕般的手臂轻轻舒展,缓缓拨动的手指仿佛在情人脸上爱抚。媚眼如丝,眼角那浓的化不开的春意不停地撩拨着人类最原始的兽性,耳边的铃声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让最正直的君子也有一种将她掳到胯下狠狠蹂躏的冲动。
乐声忽然一停,魔姬猛的停住了舞蹈,原来却是众乐师见赢广进来,赶忙停了手中的乐器弯腰施礼。
对自己定力自视甚高的赢广也有点面红耳赤,目光根本不敢往魔姬处打量,她难道不知道穿着松垮的薄纱弯腰施礼,那场面几乎和全裸一样!偏偏这半遮半掩,欲罢还休的媚态对男子的杀伤力惊人,就算赢广努力的控制本心,可自己的小兄弟一点面子都不给,愤怒的抬起头非要冲破束缚一展雄风!
“那个,你们继续!”
赢广满脸尴尬,撅着屁股一把拽过似笑非笑的墨印,狼狈地逃出了院门。
“怎么样,好不好看!”墨印望着气喘吁吁的赢广,笑眯眯的问道。
赢广恼怒的看了墨印一眼,猛地挺直了腰,见墨印虽然满脸通红,却不住的用眼神偷瞄,就感觉自己吃了亏,偷偷的向后撅了撅屁股,拉着脸道:“你说你没事在后宅弄这个做什么。”
“哼!还不是为了你!”墨印白了赢广一眼,一把甩开赢广拉着她的手,气鼓鼓的向前面走去。
为了我?赢广一愣,这是怎么个情况,难道墨印要把这个魔姬送给我?赢广摇了摇头,果断的否定了这个可能,以墨印的性子,容下妘淑实属不易,定不会再弄这么个妖精回来。难道墨印自己要学这个舞蹈?赢广脑补了一下墨印跳这个舞的样子,禁不住流着口水打了个哆嗦,连忙腆着脸追了上去。
“小墨儿,小墨儿是我不好,我不该怪你,你为了我要学这个舞蹈,从根本上我是十分赞成的。。。。”
话未说完,就见墨印猛得回头,脸色通红,又羞又恼,张嘴骂道:“你这个色胚刚才说什么!”
赢广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却忘了他的身手在墨印的眼力根本就是漏洞百出,跑了没两步,就被墨印一脚踹在腿弯,没来得及起身,后脖领又被拽住,墨印单手锁住赢广的脖子,向后拖着就走,天知道那纤细的胳膊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把吐着舌头装死的赢广重重的掼在地上,又扣了两块烂泥糊了赢广一脸,消了气的墨印这才在赢广的袍子上擦了擦手,细声细气的说道:“你进到屋子里的时候除了看魔姬跳舞,就没注意到别的什么吗?”
赢广一咕噜爬起身,一边擦着脸一边答道:“当然注意到了,你身边还有一名俊美的小男孩,看样子怕是不到十岁吧。”
墨印点点头,郑重的说道:“我设计了一个庞大的计划,葨治就是这个计划的启动者。”
见墨印说的正式,赢广也就收起了玩笑,正色说道:“那名小男孩叫葨治?那么小的孩子会有什么作用?”
“西方的尽头有一种艳魔舞,据说香艳无比,一经出世就引得无数才子俊杰争相观阅,结果席间众人丑态百出无一幸免,甚至有一男子竟然在观舞的过程中耗尽元阳而死!如果死的是个寻常子弟也就罢了,偏偏这死的男子势力不凡,领舞的魔姬用尽了钱财也未能豁免,只得被卖做奴隶,直到我将她买回。听她说起这艳魔舞,我期初也是不信,便带了两名侍女一起观看,结果却是我凭借定力勉强支持,旁边同观的侍女则早已酸软如泥。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底就有了一个计划。”
墨印说道这里顿了一顿,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用细小的声音轻轻的说道:“我打算用一年的时间让葨治学会天魔舞,然后想办法将他送入咸阳的——太子府!”
第一百零五章 异样()
自从人类有了自我意识,趋利避害的本能就被无限的扩大,在利益的纠葛之中,出现冲突也就在所难免。在过去上古的人类为了食物大大出手,而如今争夺的对象由食物变成了权利。
咸阳城内愁云惨淡,魏冉与范睢的斗法已经到了白热化,朝堂上互相攻讦,朝堂下虚与委蛇,什么白的黑的明的暗的,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平日里一个个貌似敦厚,正直不阿,却不知在这些面具的背后都是些带着笑脸捅刀子的高手。
本以为有宣后做靠山,魏冉再怎么不受昭王待见,也不至于输的太惨,所以魏冉的那些弟子门生嚣张依旧,丝毫不知收敛,天天以打击范睢党羽为乐事,今天弹劾张家,明日威胁李家,拉拢了一群人之后就跑到大殿上替魏冉喊冤。再看根基不深的范睢,宛如一只饱受欺凌的野狗,对相府一系的挑衅视而不见,任其党羽被一一挑落马下。
当看到自己的忠犬瘸着腿偷偷的低声呜咽时,蓄势已久的昭王终于出手了,范睢这只疯狗一下子成了携着雷霆的哮天犬,不但将当初的羞辱尽数返回,还狠狠的在魏冉的软肋上咬了一口,当范睢决定彻底清洗文官系统的时候,昭王收手,这场秦庭的风波最后以魏冉上书告老而结束。
秦国的商队将范睢得势的消息传递到了月氏,并且有人暗暗通知墨印,从今天开始,秦国将要放松对月氏的货品限制,陆续会有一些重要的货品流入到月氏王城,几经易手之后会进入到质子府。
“墨印,你的商队能不能带出一些武器?”赢广和墨印正在吃饭,听墨印说了这个消息很是高兴,不过片刻之后又开始挠头。“许斯邪已经来过几次消息,他已经在天岷山站住了脚,日常的用度靠着劫掠羌族小部落还可以维持,只是武器损耗的厉害,非常需要补充。”
墨印喝干小盆里的汤,慢慢的起身,反手扣着手指,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曼妙的身段在赢广面前一览无余。
见赢广直愣愣的把一口饭塞进了鼻子,墨印笑道:“你且放心,武器虽然不多,但总能弄出一些,让许斯邪省着些用,商队多跑几次也就行了。到是你,多大的人了,竟然能把饭塞进鼻子里。”
赢广腆着脸,趁机握住墨印的手,咧着嘴说道:“也是怪了,在这月氏,妖娆的胡女我见的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可偏偏对你没什么抵抗力。”
看见没,这就是手段,要知道情话可以说的直接,也可以说的婉转,必须得因人而异!对于墨印这样自幼接触军事训练的奇女子,那还是直接一点好。如果赢广说些拐弯抹角的含蓄情话只会被墨印一巴掌呼到墙上扣不下来。
难得两人独处一会,见时间还早,赢广拉着墨印的手打算继续调戏一下良家小娘子,暧昧的气氛刚刚浓烈了一些,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
墨印瞬间抽出了自己的手,赢广苦恼的一回头,就看见封庄那张粗犷的大脸,贼眉鼠眼的在窗口晃来晃去,见赢广看向自己,急忙就要开口说话,可话头刚到嘴边却又缩着脖子生生咽了回去。
浑身杀气的墨印慢慢的走到窗边,笑着问道:“你刚才都看到些什么呀?”
“没,没什么。”封庄脸上挂着招牌的贱笑,缩头缩脑的陪着笑脸。“最近练功练的精进了许多,听说有一门千里传音的功夫不错,小的就自己琢磨着练了些,没想到还真略有所得,咳嗽声的穿透力已经能达到一箭之地,小的过来的时候一直练功来着,刚刚到,刚刚到,什么都没看见。”
“哼!”墨印懒得搭理他,知道他来找赢广定是有事,便背着手去了前院。
直到墨印的身影彻底不见,封庄才长出了一口气,急急忙忙的对赢广说道:“将军,我刚从木乌泽那里回来,她告诉我一个消息。。。”
“等等!”赢广忽然打断了封庄的话,目光警惕的四处打量了几眼,悄声对封庄说道:“进屋!”
两人进入屋内关了房门,封庄这才小声说道:“上午的时候我翻墙偷偷进了小泽的闺房,一进屋就见她两只眼哭的像桃核一样,老封的脾气将军你是知道的,我以为有人欺负她,当场就要暴走,她死命拉住我,说是她爹不同意她和我接触。要知道她爹当初并不讨厌我,甚至抓住我翻墙头也不过是叉出来,骂了几句了事。而且木战是王城内出了名的心疼闺女,只要小泽提出的要求,就没有不做到的。这次忽然变脸,我总感觉不太对劲。”
赢广没有说话,低着头来回的踱着步。封庄坐在一旁看着赢广不停变化的脸色不敢吭声。走了几圈,赢广忽然停住脚步,对封庄说道:“你安排个可靠的人,去找宰祀府的门房,就说明日赢广请他们家苏公子在四方苑吃饭!”
闻到了紧张气息的质子府迅速的活动了起来,一些不起眼的小商小贩收拾起了摊子拐到了旁边的巷子内,通过这些四通八达的巷弄,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去哪里。
战军府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而在平静的表象下,战军府的主人正在焦虑的拽着头发,王庭密室内的对话,如同魔咒一样不断的在耳边回响。
“木战,封庄确实是一员难得的猛将,可是他毕竟是秦人,虽然眼下我们与大秦结盟,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大秦吞噬的本性是不会变的,当他吞下东面和南面的国家,目光迟早会落到我们的身上,因为北方的匈奴居无定所,而我们就变成了他们最佳的选择。
狼骑和镶骑是我们月氏最勇猛的战士,也是我们最后的底牌,封庄是秦人,我们不能让他洞悉我们的底牌。木战你想想,如果乌泽嫁给了封庄,一旦两军对战,你应该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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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殃及池鱼()
四方苑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就连羌族围城的那几天,四方苑也是大开店门迎接宾客,这不,还没到饭点,楼上楼下就已经人满为患。
楼顶有一间清幽的雅间,上好的雕木隔绝了楼下的尘嚣,赢广与苏宇晏在雅间内相对而坐,桌面上摆满各种冷拼热卤整整一十八道菜肴,只是这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没动一口,旁边倒是歪歪斜斜的堆了几个空酒坛,苏宇晏一落座就开始喝酒,赢广陪了几杯之后就不再喝,今天有正事要办,如果像苏宇晏那样,估计一会这屋内就会多了两名醉鬼。
打了个酒嗝,苏宇晏醉眼朦胧的斜靠在柱子上,嘴里嘀咕道:“有什么想知道的快问,呕!我酒后失言记不得太多!”
赢广拱了拱手,笑着问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有赢广有一事不解,还需苏公子为我解惑,木战对我们质子府的态度为何忽然发生了变化!”
苏宇晏嘿嘿一笑,用手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歪歪斜斜的扭了扭身子,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这才开口说道:“这事儿我爹都不清楚,问我那更是问路于盲,因为这些事他认为没有必要告诉我,哈哈哈哈。呕!其实我不傻,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我确定我家老头子肯定没有参与,因为他的眼中只有这个国家,他只会去关心任何能够威胁到这个国家的事情,这件事不算!至于我这个儿子,在他的眼中,呸!屁都不是!”说完一把抢过一坛老酒,直接倒进了喉咙,可惜豪迈了没到一秒,酒水冲进了气管,苏宇晏丢掉酒坛抱着柱子死命的咳嗽,鼻涕和眼泪混在了一起黏黏糊糊的糊了一脸。
在苏宇晏这得到的信息很重要,能影响木战态度的只有格鲁木,可是现在是秦国与月氏的蜜月期,格鲁木不是一名糊涂的君主,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故意针对质子府的。至于刺探镶骑秘密之类的话,那就是些借口,只要上过战场的军队就没有秘密可言!几场仗下来,你的对手早就把你研究的透彻。
勄木图?也不大可能,因为他与苏依属于同一类人,质子府还没有发展到能够左右一个国家的地步,对月氏根本就构不成威胁。就算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直接礼送出境也就是了,对于自己这样的外臣没有必要兜这么一个圈子。
能直接与格鲁木对话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既然不是宫外的,那就只能是宫内的了,可这个人到底是谁?
赢广走到窗边,目光远眺,雪白的宫墙就在不远的地方,越过宫墙,一个淡金色的挑檐在树丛之中若隐若现,看位置应该是格鲁木家宴用的一座偏殿。赢广猛的想起在这座王宫内,有一个人肯定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只不过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够见到他呢?
正沉思间,旁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呼噜声,赢广一回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