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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跪在了大王的榻边,哭道:“大王,您可算是醒了,老奴就在这儿,您有什么吩咐!”
魏昭王摆了摆手,示意孟轲趴在自己的嘴边,缓了口气这才慢慢地说道:“你去叫无忌过来,另外让乐羊他们也都进来吧。”
孟轲毕竟是在宫中厮混了几十年的老人,顿时就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连忙应道:“大王但请放心,老奴亲自去办!”说完,起身施了一礼,便倒退着出了屋子。
外面的吴氏正忙着询问太医,并没有注意到孟轲已经悄悄离开了寝宫。
孟轲快速的走在出宫的路上,心中一片火热,大王终于下定决心让无忌公子即位,这恐怕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毕竟大王之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想要立无忌为王!看来自己得加快点步伐,赶紧去向新主子报喜!
路经兴东门,再向前不远就到了宫前面的广场,过了那就可以见到等候的文武大臣,到时候一宣读王命,这些精明如狐的家伙肯定会明白怎么回事。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队侍卫,服饰、人数都于宫中的寻常侍卫无二,孟轲当时并没有在意,直到擦肩而过的时候,才发觉得哪里不对。
值守的廷卫都认识自己,见到自己都会让路问好,可刚才这一队人,却仿佛不认识自己一般!
他们不认识自己!
孟轲惊恐的张开嘴,想要大喊,忽然眼前闪过一道亮光,脖子一凉,然后就是无边的黑暗。(。)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再现艳魔()
魏昭王的情况很不好,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只是这咳嗽一直未停,哪怕是在昏迷之中,那些凝结的血块随着咳嗽不停的溅射出来,星星点点的沾满了榻旁的帷帐,太医小心的伺候在侧,清理着有些发黑的血块,生怕一不小心,大王会被血块堵住气管窒息而死。
“孟轲,孟轲去哪了?”
再次清醒过来的魏昭王面色忽然红润了起来,仿佛想起了什么,死死扣住身边太医的胳膊问道。
太医乍一见大王的脸色,心中不由得一凛,知道大王怕是要不行了,这个时候的人情绪波动较大,是万万不能刺激到他,虎死威犹在,只要他稍微动一动嘴,自己就得跟着殉葬!
“王上,孟大监昨个儿夜里就出去了。”
魏昭王抬头望了望已经大亮的天色,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孟轲跟随自己几十年,绝对可靠,如今迟迟未归,怕是已经遭了不测。
一想到这种可能,无名的怒火顺着胸腔直烧到大脑,魏昭王额头上的青筋暴跳,殷红的鲜血顺着鼻子缓缓滴下。
谁!到底是谁!孤还没死,就敢截杀孤身边的人!
太医大惊,连忙握住魏昭王的手腕,口中不停的劝解道:“王上息怒,息怒啊,您这身子受不得这个!”
魏昭王用力得一挥手,力气之大甚至将肥硕的太医带了一个跟头,可是剧烈的动作又引起了连续的咳嗽,魏昭王猛地捂住了嘴,可是鲜血还是顺着指缝流了下来,将榻上的软垫染成一片血红。
肺部的蜂鸣声更加的刺耳,魏昭王喘息着,喘息着,犹如一头陷入绝路的病虎,无奈的呲着带血的獠牙。
“启禀大王,太子携太子妃求见。”
圉儿?他来做什么?无忌在哪里?!
“孤不是说过。没有孤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入宫么!”魏昭王用手吃力的撑起了身子,斜斜地靠在榻上,声音低沉并带着一丝杀意。
“儿臣见过父王。接到父王的旨意,儿臣就立刻赶了过来,在父王身边尽孝。”
魏圉说的十分自然,仿佛一切都是真的一样,倒是甄氏有些畏惧。低着头,半躲在太子身后。
“孟轲呢?”
“孟大监知道父王将不久与世,心中悲痛莫名,决意为父王殉葬,他怕父王过去之后住不安稳,已经先行一步,替父王收拾寝殿去了。”
“大胆!你这个逆子!噗!”
魏昭王听完之后就觉得耳边仿佛聚集了成千上万只蜜蜂,嘈杂、狰狞,最后竟然化成了魏圉得意的狂笑!
如此情景真让魏昭王三尸暴跳欲冲天灵而出,血液倒流心地一片汪洋!
“孽障!孽障!”
可怜魏昭王。身为一国之主,在为一十九年,最后竟被自己的儿子气的七窍流血而亡!
魏圉走到屋外,见母后吴氏正倚着门框暗自垂泪,便走到母后身边恭声说道:“母后,父王已经去了,还请母后出来主持大局。”
其实这吴氏与魏昭王的感情一直深厚,当初立魏圉为太子,也与吴氏受宠有很大的关系,如今见自己的儿子生生气死了父亲。心中是又气又痛,扬起手想要狠狠地抽他一个嘴巴,可见儿子那眉眼之中依稀露出先王的一丝影子,这巴掌顿时失去了力道。最终轻轻扶在了那张年轻的脸上。
“儿啊,你这又是何苦!”
公元前二七七年,魏昭王病逝,按其生前遗命,命太子魏圉继承王位,称安厘王。次子无忌,受封于信陵,王后吴氏升为太后。魏昭王生前所用服饰、器皿以及宫女内侍,尽数送入王陵殉葬。
本来在有心人的刻意隐瞒下,魏国王权的过度相对平稳,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股流言忽然从宫内传了出来。
“弑父篡位!?”
魏无忌背着手,在屋内急急地走了两圈,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心腹,办事十分可靠,他如果说这消息是从宫中传出来的,那就绝不可能是宫外杜撰!可是以大哥的为人,弑父这种事,他是万万做不出的,莫非这里面有蹊跷?
“再去仔细打探,我要知道都有谁再关注这件事。另外顺着源头向上挖,在不暴露的前提下,尽可能探查这个消息的出处!”
“是!”
魏王宫的侧门,一辆小巧的马车停在那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门口的守卫并没有上前驱赶,似乎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一名年长的侍卫带着一个新兵前来换防,交接过后,见那新兵始终好奇的打量着那辆马车,不由得笑骂道:“看什么看,那是秦国太子妃的座驾,今日定是又找王后聊天去了,你今日暂且记住,像这样的车,是可以停到宫门旁的,千万不要上前多事!”
那年轻的侍卫连连点头,见左右无人,便凑到跟前低声说道:“刚才来的时候,咱们不是和她们走了个对面,那秦国太子妃身后跟着的那名女子还真是妖艳,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的人儿!”
年长侍卫顺手一个脑勺扣在了新兵头上,紧张的说道:“宫中当值第一条,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你爹将你交给我,是想让你混口饭吃,不是让你进宫送死的。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要乱说了。”
洛兰殿与其说是一座宫殿,实质上却是后宫众人听曲游戏的所在,在台子的一侧,甄氏与妘淑相对而坐,案几上摆放着几盘点心和时令瓜果,就听妘淑笑眯眯地说道:“姐姐自从受了后位,一直忙碌,也不曾好好歇歇,怎么今日忽然有了闲暇想到妹妹我了?想我也就罢了,偏偏还让我带那葨治过来,须知道,他可是个男子!你也不怕大王吃醋!”
甄氏掩嘴笑道:“他算得什么男人,不过与宫内的内侍一般,我呀,是刚忙过劲儿,就想找个人儿来聊聊天,宫内的那些姐妹一个个面上恭敬有加,心底巴不得我去死!我懒得搭理她们,其实还是和妹妹在一起舒心,头几次你不是说这葨治的艳魔舞乃人间绝品,正好今儿个得闲,就让他跳来为我姐妹取乐!”
妘淑吃吃笑着,伏在甄氏耳边小声说道:“是不是想学习一下,跳给你家大王看呀。”
“哎呀!你这死妮子!”
“姐姐,姐姐,快放手,人家不敢了!”
妘淑与甄氏笑闹做一团,而在那台上,葨治已经换好了服装随着那诡异的曲调开始了舞蹈。(。)
第一百九十二章 香饵()
安厘王顺利地登上王位之后,本以为可以一展自己的抱负,哪知道王位还没坐热,那则弑父的流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蔓延,而且还传的有鼻子有眼,仿佛真的一般!
不管事情的真假,当流言蔓延开的时候,那名幕后黑手的目的就已经达到,安厘王做为权利的继承人,他的权威受到了致命的打击,貌似稳定的政局随着这件事的发酵越加动荡,如果不是大将军乐羊坚定不移的支持,只怕这魏国已经陷入了内乱之中。
心烦气躁的安厘王处理完了政事,打算回寝宫休息一下换换脑子,行致洛兰殿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乐声,这乐声不似秦歌激昂,也不似楚歌婉约,声调怪异却又和谐,似乎能引起骨子里的一丝暖意。
“谁在里面?”
旁边的小太监连忙低头应道:“回禀大王,是王后与秦太子妃在里面欣赏歌舞。”
“唔?”
安厘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声张,自己慢慢地走到了偏殿的一角。
只见不远处,甄氏与妘淑低声说笑着什么,看那甄氏通红的脸蛋,想必聊的都是些闺房的私密话,安厘王无声的笑了笑,便将目光移向了中央的高台。
只一眼,安厘王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住了!
玉颈环腰肤如雪,低颦浅笑俏玲珑!环带纷飞,七彩长虹飞渡。玉足轻挑,脆铃夺魄倾城!
这世间竟有如此可人儿!安厘王就觉得自己的心随着鼓点越跳越快,小腹下一股热气激荡鼓舞,横冲直撞闯过七经八脉,手心竟隐隐有汗渍渗出。
用力的松了松衣领,安厘王重重的咽了口唾沫,又用手摸了摸滚烫的额头,心道自己也是御女无数,怎的今日定力忽然差了许多。倒像是个初哥,只是以前怎么没听说宫内有这么一个绝色女子。
深深地调整了下呼吸,安厘王默默地退出了偏殿,被外面的冷风拂过。整个人终于冷静了下来,挥手叫过一旁伺候的内侍,安厘王低声问道:“台上跳舞的女子是谁?”
那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低头答道:“此人并不是宫里的人,而是秦太子妃带来的,听说好像叫做葨治。”
“葨治?”
安厘王皱了皱眉。怎么听着像个男人的名字。
贴身大监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连忙走到他的身后,小声补充道:“太子悼入魏为质,所来丁口都是记录在案的,这个葨治本是男儿身,偏偏生的妖媚无比,所以净身之后一直当女子抚养,据说是太子悼得之以后根本不理会太子妃,整日与这葨治厮混在一起,此人乃是他的禁脔。”
“这样啊。倒是可惜了。”
也不知道他是说葨治生错了男儿身可惜,还是落入太子悼的手中可惜,反正他不说也不会有人细问。
且说这殿中的二人并不知道安厘王已经来过,看得舞罢,两人说笑着走到了殿外,妘淑俏皮的问道:“姐姐,不过是看个舞蹈罢了,怎么如此的面红耳赤?莫不是偷偷学会了几成,想要跳给大王看?”
甄氏没好气的翻了妘淑一眼,偷偷掐了她一下。小声说道:“这舞蹈确实能够惑人心智,我等女子看过之后都热血沸腾,更何况那些男人。以我之见,这人却是不能留的。否则你的悼太子是不会把心思放在你身上的。”
妘淑幽幽地叹了口气,有些委屈地拉住了甄氏的手,轻声说道:“我就是个命苦的人儿,我们月氏国力弱小,比不得大秦,为了国家。我嫁给了悼太子,那时候的太子不过还是个孩子,我以为等他长大些也就好了,哪知道。。。。。。杀了一个葨治,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知她说的属实,甄氏想要开口劝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用力捏了捏妘淑的手,算做安慰。
妘淑忽然笑了起来,对甄氏说道:“都怪妹妹,没事说这些做什么,天色也不早了,妹妹这就回去了,姐姐暂且留步,还是早点回去琢磨琢磨这艳魔舞的跳法吧,如果记不清,我可以再带葨治过来,让姐姐学习,哈哈。”
面对妘淑的强颜欢笑,甄氏难得的没有出言调侃,抬头看了看天色,便对妘淑温言道:“既然妹妹想要回去,姐姐也就不留你了,改天觉得质子府憋闷了,就来姐姐这儿,别处不敢说,只要是在这魏国,姐姐定然不能让你受了委屈。今天就先到这儿,路孙,你去厨房带上点点心,然后送秦太子妃出宫。”
旁边那名叫做路孙的小太监,连忙称是,低着头在前方引路。
先安排下人去了厨房,路孙带着妘淑慢慢向宫外走去,拐过几道宫墙,前方就是一片空旷的广场,宫门就在那广场的尽头。
前面带路的路孙忽然脚步慢了下来,身子仅超妘淑半个身位,一个蚊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