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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厘王,但明面上你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并且有了这个名义做遮掩,安厘王面子上会好看许多,王后也会有所忌惮,毕竟她不能公然对一名官员下手。至于这第三点。。。。。。”
妘淑拉过葨治的手,说道:“你虽为男儿,但我一直待你如亲妹,太子悼不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我知道你被送入太子府的原因有很多,或者说你是做为我的替身而存在,但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葨治眼里含泪,哽咽道:“姐姐,你知道的,我从未埋怨过你,真的,从来都没有。。。。。。”
“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妘淑擦了擦眼角,温声说道:“在魏国,魏王就是最粗的那条大腿,牢牢的抱紧他,他会给你权利,也会给你意想不到的生活!”(。)
第一百九十五章 元日()
元日,子时,魏王宫。
一排排的青铜盏灯将整个王宫照耀的灯火通明,安厘王刚刚在前朝与文武一同贺岁,一直热闹到临近子时,这才纷纷散去,各自回府守岁。
后宫之中摆的是家宴,各殿的夫人、美人按照位份先后落座,庭席早已备好,因为安厘王未到,暂不能开席,故而宫中各姐妹之间互相谈笑,气氛很是轻松。
“苏姐姐,你瞧见王后旁边新增的桌案没有,那个就是秦国的太子妃呢!”
一名十七八岁的美人将身子向旁边的苏夫人靠了靠,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些,那狐媚的眼睛向妘淑身后打量了一下,忽然兴奋地说道:“苏姐姐,你快看,她后面的次席竟然坐着一名男子!”
苏夫人吓了个哆嗦,连忙捂住那美人的嘴,小声说道:“休要胡说,记着!这后宫之中除了大王就没有男人!当心祸从口出!”
那美人吐了下****,不再说话,只是那眼神却不太老实,一直偷偷地向妘淑后面瞄。
天啊,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英俊的男子!皓齿红唇朗星眉,肤如白雪面如花,一举一动带着迷醉的气息,偶尔回眸对视,竟似惹得佛祖动凡心!
正看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忽然听到殿外值守的太监喊道:“大王驾到!”
众人连忙收声起身,站做两排,只见安厘王在贴身内侍的服侍下,摇晃着走了进来,隔老远就能闻到一身的酒气,原来是在前殿与文武同庆的时候,喝了不少的酒。
“臣妾拜见大王!”
安厘王在主位坐好,随意的挥了挥手,让众人落座,刚要说话,忽然见到妘淑笑吟吟的坐在一侧。便笑着问道:“秦太子妃,既然相约一起守岁,为何不见悼太子啊?”
妘淑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恭声说道:“本来已经喊他了。可是下午的时候被人喊去赴宴,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根本出不得门,眼看就要误了时辰,我一狠心。索性就不带他了,让他自己在家好好反省反省。”
“哈哈哈。”见妘淑一副小女人模样,安厘王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是这目光向着她的身后一瞧,却见到一名白衣男子正在对着自己微笑。
妘淑见安厘王面色变化,怕他误会,连忙抢先说道:“葨治久仰大王威名,一直吵吵着想要见大王一面,正好这次有机会,便将他带了过来。来前可是说好,大王不是谁都能见到的,既然他有这个荣幸,那就必须献舞一曲,以谢大王!”
“哦?”安厘王眼睛一亮,再次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只见那眉眼之中带着一丝春意,一身男装更添几分英气,那种从未见过的中性之美更是让安厘王怦然心动,他只觉得自己的血流忽然加快。酒意上涌,眼前之人忽然化作那妖娆女子,忽又化作英俊小生,让人意炫神迷!
“都说葨大家的艳魔舞冠绝古今。不知今日孤王是否有幸一观啊?”
葨治大大方方地从案子后面起身,对着安厘王福了一礼,笑道:“大家这个称呼愧不敢当,葨治不过是一舞者罢了,既然大王吩咐,葨治自当从命。”
说完向众人告了个罪。起身去偏殿换装。
苏夫人偷偷地瞄了身旁的美人一眼,只见她正惊恐地捂住了嘴,眼神中透着一股迷茫。
桂陵郡今日没有宵禁,家家户户都围坐在一起说笑玩闹,期待着新的一年的年景。
而奔波了多年的赢广终于可以坐下来陪娘亲过一个好年,墨印亲自带着丫鬟去了厨房,典军、敖烈等一干将领都来到了赢广府上,玉盘山上只有些轮值的兵士值守,其余的都给了假期回家团聚。
公孙泽作为新加入到这个团体中的一员本来是不想参加赢广的家宴的,可是实在架不住赢广的热情,加之家中确实冷清,办拒办就的就被拉了过来。
看着赢广不时得与麾下将领拼酒,老夫人非但没有阻拦,还笑眯眯地在一旁围观,墨印夫人亲自指挥着丫鬟将一叠叠的菜品布上案几,见樊篱等人围着赢广灌酒,二话不说,先是上前一脚将樊篱踹到,然后回手提起一坛老酒,拽住敖烈对饮。周围是一片叫好之声。
公孙泽忽然有一种感觉,赢广并没有将这些人看做是他的下属,他们在一起更像是家人,亲情是一种十分稳固的情感,有了亲情的羁绊,这些人的忠诚度自不用说。
家人。。。。。。多么遥远的字眼,公孙泽觉得鼻子发酸,端起桌案上的烈酒一饮而尽,哪知道喝的太快,引起了一连串的咳嗽。
“孩子,这大过年的怎么还流泪了,可是在我那不肖子麾下受了委屈?没事,你尽管对我说,老身给你做主!”
公孙泽朦胧间忽见老夫人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正一脸慈祥的望着自己,公孙泽连忙擦了擦眼角,笑道:“刚喝得急,呛到了,倒是让老夫人见笑。”
老夫人笑着拍了拍公孙泽的肩膀,让他坐下说话。
“其实呀,今儿个来到这儿的,都是些回不去家的弟兄,他们要么是离家太远无法返回,要么就是孑然一人无家可回,我听我那儿子说了此事,就让他把这些兄弟都叫过来,一起热闹热闹,人多了,才有人气,有了人气,才会兴旺啊。”
公孙泽用力的点了点头,朦胧中似乎看到自己的娘亲正在慈祥的望着自己,口中念叨着家长里短,忽然又说天冷要添衣,腹饥要吃饭,还有,不准再酗酒!
笑着流泪不仅仅是心碎,也有可能是怀念。
公孙泽不知道怎么就卷入了赢广的战团,本来酒量不济的他,硬生生的挺了两轮,最后抱着坛子与典军撞了一下,刚灌了两口就彻底惹怒了纠结的胃,一口酒箭喷出老远,整个人一头扎到了桌子底下。
典军抹了抹脸上的酒,放过了公孙泽,转身狂笑着拉住了樊篱,狂饮高歌!(。)
第一百九十六章 秦国伐魏()
冬日的喧嚣随着新年的过去而渐渐平静,暖湿的空气夹带着雨水将整个合阳县城浇了个通透,稚嫩的草芽顺着挑檐的缝隙探出了头,迎着略寒的春风不停摇曳,一滴残留的雨滴顺着青涩的叶脉滑落,正好落到了下面值勤魏兵的衣领里。
“这个鬼天气!”值勤的魏兵打了个哆嗦,伸手在脖子后面摸了一把,又紧了紧身上的束甲,好让自己的身子更暖一些。
“看你壮的像头牛!身子怎么这么虚?难道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哈哈”
旁边的瘦子将长戈依靠在墙垛上,抱着胳膊调笑道:“我倒是认识个专科郎中,要不下了值我带你去瞅瞅!”
“滚你的蛋!老子结实得狠!用不着你这个猴子瞎操心!”
几人正在城头上磨牙扯淡,忽然就觉得脚下的城墙微微地颤了一下,虽然抖动的不是很明显,可接近着的几下就不能不引起众人的重视。这几名魏兵一愣,猛地收了声,快步跑到了箭垛的后方。
天色早已大亮,初升的阳光撕裂了最后的暮霭,露出了地平线上的真相——黑色的牙旗,黑色的衣甲,黑色的战马,构成了一片黑色的海洋!
“秦……秦国人……秦国人打过来啦!”
瘦猴一把抄起铜锣跑下城头报信,城头上剩下的魏兵连忙将箭楼内的仅有的几架城防弩推了出来,所有人都躲在单薄的城墙后,打头的汉子大着胆子探出了头,偷偷地向外打量。
“宋头,对面这是来了多少人啊……”一名年轻的新兵磕着牙颤声问道。
那名姓宋的汉子缩回了头,疑惑的说道:“来的却是秦兵无疑,可是去年不是一直宣传秦送质子入魏以求取魏国退兵么?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见身后的新兵一个劲地哆嗦,姓宋的汉子骂道:“看你个孬样!咱们有城墙护着你怕个屁!他们还能飞上来不成!”
“宋头,你说他们会不会攻城啊……咱们的家眷可都在这城内呢,听说秦国出了个白起。每攻陷一地,都会挑选那里抵抗最激烈的城市屠城……”
那名新兵的声音越来越小,众人的心也越来越沉,会不会攻城?这些秦国人不攻城难道是集体过来看风景的么?白起。那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杀神!
姓宋的汉子目光凝重,紧握长戈的手上满是汗水,命运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除了祈祷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哐当!”
魏王宫内,地上一片狼藉。无数的宫女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刚刚一个小太监端茶的声音大了一点,直接被杖毙在了宫殿门口,虽然已经被冲洗干净,但那浓重的血腥味却不是短时间内能散尽的。
环佩响处,一身女装的葨治慢慢走到安厘王的旁边,怯怯地说道:“臣妾有罪,还请王上责罚。”
“哼!”安厘王猛地扬起手,但见葨治一片凄凉模样。顿时心中一痛,这手便落不下去了。
“你们都退下!”
那些宫女太监如蒙大赦,慌忙退出殿外,一时间殿内就剩下安厘王与葨治两人。
“起来吧,秦国犯境实属突然,边县没有准备,才被他攻破了城池,我气的是那白起竟然屠了我的合阳县?而那旁边的洛城守将竟被吓得不战而降!都是一群饭桶!”
葨治眼中含泪,小声说道:“都是我不好,让大王无心政事这才让秦国有了可乘之机。一想到这儿,葨治心中就难受的紧……”
安厘王拉起葨治,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缓缓地说道:“这军国大事哪有那么简单。孤王说与你无关那就没人敢乱嚼舌!前阵子我已经和太子悼说了,让你入魏做官,从那时起你就已经是自由之身,和秦国再无一丝关系,这次的事与你无关!”
葨治忽然起身跪在了安厘王的身旁,苦苦哀求道:“妘淑姐姐往日待我极好。此次秦国犯境,妘淑姐姐甚是惶恐,已经在家闭门思过多日,葨治斗胆,求大王饶了妘淑姐姐吧。”说完竟然以首扣地不止。
见葨治已经泛红的额头,安厘王心疼不已,连忙将他拉起,轻声说道:“她不过一妇人,我难为她做什么,不过那个秦国太子肯定不能轻饶,先将他丢到大牢里去,至于什么时候出来,就得看秦国的态度了。如果不是看他懂事,乖乖的将你送入宫,孤早就要了他的脑袋!”
“谢谢大王,谢谢大王。”
看着葨治梨花带雨的模样,安厘王又是心痛不已,一把将他搂入怀中说起了悄悄话。
仿佛台风过境,质子府里一片狼藉,五大三粗的军汉闯进了太子悼的卧房,根本不听太子悼的威胁,一左一右架起来就走,其余人等在质子府内大肆搜索,凡是与秦人有关的一切全部搜集到了一处。
妘淑带着两名战战兢兢的侍女坐在厅内,任由那些士兵将这里翻的乱七八糟。
为首的一名内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王有令,捉拿秦国的奸细,你们秦国既然敢入侵魏境,那就得有牺牲太子的觉悟,不过太子妃你人缘好,庭乐司的葨大家替你请求,大王网开一面,不追究你等女子的责任,这质子府也暂且归你等落脚,不过一应所需,还得太子妃自己张罗了,我们走!”
妘淑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看着太子悼嚎叫着被推上了车,屋子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甚至连一个完整的杯子都找不到。两名侍女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问道:“太子妃,他们走了,我们应该怎么做?”
妘淑长长的出了口气,仿佛卸下了沉重的负担一般,望着这两名从秦国跟随自己过来的侍女,妘淑淡淡地说道:“遣散府内的仆役吧,我们已经养不起这么多人了,你们两个如果想走,就走吧。”
两名侍女互相看了一眼,年长的那个开口说道:“还望太子妃怜悯,我们两个在这里无亲无故,如果离开怕是只有死路一条,我们不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