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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侍女互相看了一眼,年长的那个开口说道:“还望太子妃怜悯,我们两个在这里无亲无故,如果离开怕是只有死路一条,我们不求太多,只要太子妃收留我们就好。”
妘淑这才抬起头,仔细看了看这两人,展颜一笑,说道:“放心,只要有我的一口,就不会饿到你们。”(。)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争斗(一)()
“秦国对魏国动手了!”
花厅内,公孙泽端着一杯茶水,跪坐在赢广的对面,两个人中间的案几上则放着一份摘抄的简报。
“没想到秦昭王的动作这么快,先是送太子入魏为质,然后趁魏人麻痹大意突然出兵,直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半月,白起已经下了三城了。如今魏国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秦人的身上,这对于我们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
听着公孙泽对简报的分析,赢广惬意的向后靠了靠,伸开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心中为挖了这么个人才暗自得意,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多听听别人的意见对以后的决策是非常有帮助的。
“有了这么个喘息机会,咱们可以在桂陵郡继续推广屯田,常备兵仍然保持在三个营的编制,这样在官面上就不会引人注意,其余的兵士则以预备队的方式招募,他们正常享受我们桂陵郡的福利,也参与平日的军事训练,但他们没有军饷,而且要参加耕种,每过半年,预备队就要与常备兵进行拉练,那些预备队中表现优异的士兵可以晋升至常备兵,而那些表现不佳的常备兵则退至预备队,如此一来,优胜劣汰,常备兵的战力可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啪啪啪。”
赢广惊喜地拍了拍手,赞叹道:“我本以为先生只是长于民治,没想到对练兵也有所精通,还真是让我捡到宝了!回头我就通知典军他们,把先生所述形成章程,下发到各部!”
面对赢广的称赞,公孙泽倒是淡定得很,没有一丝骄傲的情绪表露在脸上,反而低垂着眼眉想了一小会,这才说道:“将军,现在我们虽然占据了桂陵郡,与吕氏的合作也是蜜月期。但是在这卫国朝中还没有什么话语权,属下思量,将军何不趁此时机去濮阳走动走动。”
“去濮阳么?”赢广微微一笑,似乎是该过去走走了。
春雨暂歇。青色的石板路上驶来一辆小巧的马车,车子的旁边一名巨汉骑在战马上护卫着左右,看那满身的水汽,应是冒雨赶了一阵路。
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草腥味的空气,赢广回头对典军说道:“前面不远就是吕氏的宅子。我和夫人直接过去,你带着剩下的礼物去卢俊的府上吧,看这个时辰他是应该在的。”
典军点了点头,闷声问道:“那你们自己小心,我这就去了。”
赢广夫妇俩下了车,看着典军带着一队卫士离开,这才走到吕府门前,轻扣了几下门扉。
“来啦,来啦。”一个年老的声音从门后面传了出来,紧接着一阵响动。门扉开启,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探了出来。
“二位是?”
“老丈,在下是不韦的朋友,此次过来是特意拜访吕族长的。”赢广上前一步,略微提高了些声音说道。
“哦,原来是小公子的朋友啊。”那门房虽然年纪大些,但还耳聪目明的很,赢广的小动作虽然没有什么痕迹,不过还是落入了老人的眼中,心中不由得对这个年轻后生生了几分好感。
“族长不在。听说是被大王叫进宫中去了,不过小公子尚在府内,你且安心等待,我这就去为你通报。”老人笑着说了几句。便轻掩门扉,转身去了。
墨印不动声色的走到赢广身后,悄声说道:“这个老人不简单,明显是有功夫在身的,不知道你刚才注意到没有,他扶住门页的手上满是老茧。且青筋凸起,脸上虽然都是皱纹,可是手上的皮肤却是紧致的很,这是长期练功的结果。”
赢广微微一笑,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墨印的脑门。
“这吕家看着不过是一介商贾,但能发展到现在,底蕴无疑是深厚的。你可别忘了,吴哲那个胖子也是身手不凡!通往月氏的商路不是那么顺当,你看他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
墨印不服气的撇撇嘴,“要是义父还在的话。。。。。。”话刚出口,她忽然就后悔了,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
赢广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捏了捏墨印的手,有些时候两个人之间并不需要解释,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足以说明一切。
“哈哈,稀客稀客,赢大哥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儿了。”
还未见人先闻其声,府门大开,吕不韦一身白衣出现在了赢广面前。
“咦?嫂夫人也在,不韦见过嫂夫人!”
墨印微笑着还礼,口中却埋怨道:“兄弟你是不知,你这大哥就是个粗坯,整日就知道忙于军务,如果不是我提醒,他现在还在玉盘山练兵呢!”
赢广接过话头,抱歉道:“平日里得兄弟资助良多,婚礼的时候又没能好好的喝上几杯,今日正好得闲,就带着夫人过来看望一下族长,顺便在找兄弟讨碗酒喝。”
吕不韦笑道:“固所愿,不敢请也,走,进院说。”
几人走到偏厅,吕不韦招呼自己妻子出来陪墨印去了后堂,自己则与赢广在厅内落座,丫鬟将各色糕点摆了一桌,赢广捡起一块放在鼻子边嗅了嗅,笑道:“兄弟好福气,娶玉人儿品美食,不知羡煞多少人!”
吕不韦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也捡了块糕点丢到嘴里,胡乱嚼了几下,沉声说道:“锦衣玉食有什么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们,父亲这次被召进宫,怕是没什么好事。”
赢广擦了擦嘴角,眯着眼睛问道:“如今桂陵郡已经在我们掌中,虽然里面充斥的都是些新兵,但那毕竟是一郡之地,族长就算不能反击,自保总是没问题的吧。”
“问题就出在这些新兵身上,军方那些大佬根本就没有将桂陵郡放入眼中,在他们心中,桂陵郡根本就没有什么战力,与其把军资浪费在新兵身上,还不如让这些大佬均分!如果他们真的用在军队上也就罢了,只怕这些钱粮一出国库就入了他们自己的腰包。咱们的大王怎么可能让自己亏空,可他又不愿得罪军队,这不,又召家父进宫,只怕这大头还得落到家父头上。”
赢广并没有接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如今桂陵郡已经步上正轨,军队经过大半年的训练已经具备了一战之力,他们缺乏的不过是一场场鲜血的洗礼,看来得想办法让自己的军队见见血了,只是去哪找这么一个理由呢?
正思索间,就见一名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匆忙地对二人行了个礼,口中急促地说道:“赢将军,大事不好,您手下兵士刚刚来报,说典军及一干兵士被人打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争斗(二)()
“怎么回事!”
门房内,赢广见到了逃回来报信的士兵,只见他的额头被打开了一个三角形的口子,此时的血虽然被止住,单看那狰狞的创口,就足以说明下手之人根本就没有留手的打算。
那士兵见赢广进来,连忙挣扎着起来,挺直腰板行了个军礼,结果动作太大,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被扯开。
“启禀将军,对方是城卫军的人!我们跟随典军统领前去拜访大司马,结果刚到门口就被城卫军的人堵住了,他们嘲笑咱们是乡下粗坯,不识礼仪,带了些礼物就敢来司马府攀高枝,当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赢广皱着眉问道:“典军没有向他们表明身份么?当初他可是大司马亲命的郡尉。”
“典统领表明身份了,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当回事,双方争执不下便起了口角,这时候门内出来个被称作卢未的年轻人,就是他让那些城卫军动的手,典统领怕耽误了将军的大事,严令不准还手,众兄弟皆被放翻在地,小的被典统领踹出了包围圈,这才逃脱。”
“卢未?”
看着赢广疑惑的目光,吕不韦面沉如水,低声解释道:“卢未是大司马的儿子,人送外号小太保,前阵子卢俊在卫王的支持下整合了军中各部,一下子变成了实权司马,风头一时无二,典军虽然被他看中,但如今的他已是军中实权大佬,一个小小郡尉确实入不了他的法眼,如果礼物厚重些还好说,说不定能见上一面,怕就怕大哥准备的礼物薄了些。”
赢广点点头,沉声道:“此次过来不过是感谢他当日祝典军拿下郡尉一职,没想到正好遇上司马高升,这样一来,原先准备的礼物自然是薄了许多,现在还得麻烦兄弟跑一趟。打探一下典军等人被关在何处。”
“这是自然,都是分内之事,大哥暂时先住下,我这就安排人去打探。”
“恩。”赢广对着吕不韦拱了拱手。转身对着那名伤兵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样,还能走动么?”
那伤兵立刻打起精神,高声道:“小的名叫曾牛!是典统领的卫士,小的伤不重。别说走,跑都没问题。”
“好!”赢广用力拍了拍曾牛的肩膀,吩咐道:“你这就回转玉盘山,让敖烈带个百人队过来,记住不准携带兵器!越快越好!”
“喏!”
望着曾牛消失的背影,吕不韦一把拉住了赢广焦急地说道:“大哥,你这调兵是怎么回事?”
赢广给了吕不韦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他回去再说。
如今吕雄的处境不太乐观,卫王张口,他不得不从。可是此例一开,下面那些人就会公然将手伸进吕雄的口袋,这对吕氏来说是大大的不利,所以这个时候必须要出现一个合理的理由,让吕雄可以直接说不,而桂陵郡兵被打事件则给了赢广一个很好的借口,你们不是认为我桂陵郡兵都是新兵蛋子不堪一击么,那我就带过来让你们好好看看。
城卫军大牢,几名狱卒将典军等十余人丢到了一个狭小的牢房内,正要关门。就见典军一把扣住了木栅栏。
“这位兄弟,我们有几人伤得不轻,能不能帮忙找人包扎一下?”
为首的牢头不屑的打量了一眼,回头吐了口痰。骂道:“哪里来的那么多事!随便擦擦不就得了!爷们还有正事要办!没时间搭理你们!”
“我说这里有伤员!”典军彻底沉下了脸,身上的杀气不可抑制的迸发出来。
那牢头一愣,似乎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进了这里的还没有一个能囫囵出去的,在自己的地盘上。还由得他嚣张?
“我说没时间!有办法想去,没办法死去!跟爷爷耍横,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能活着出去再说吧!我们走!”
牢门咣当一声关紧,只留下一串渐渐消失的嘲笑声。
典军紧紧攥着拳头,额头上的青筋一个劲直跳,旁边的亲兵低声说道:“统领,为什么不让兄弟们还手,就那些娘娘兵,咱们一个人能干翻他们三个!”
“将军这次过来是有正事要办,不宜节外生枝,曾牛那小子机灵得很,一定会去找将军,我们只要安心在这里等待就好,其他兄弟都挤一挤,让受伤重的兄弟靠着墙休息一下。”
说完,典军走到边上用力晃了晃木质的牢门,木质的栅栏发出一阵牙酸的吱扭声,落下灰尘无数,典军挥挥手,将眼前的尘土赶开,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就这稻草一样的东西也想关人,城防军?不过如此。”
“你们几个把那个牢头的长相给我记住了,等出去的时候哥几个替他松松骨!”
夕阳西下,余晖将青色的濮阳城染成了金黄,两排值守的兵士在门将的带领下正准备关上城门,忽然地面上的积水泛起了层层的波纹,那守门的将领疑惑的将目光投向远方,只见远处忽然出现了一队骑兵,正速度不减的直对城门而来。
“将。。。。。。将军,有人抢城门!”
旁边一名年轻的士兵双手举着长戈,声音颤抖地说道。
“闯个球!”大胡子门将一巴掌将那名士兵抽到了一边,吹着胡子骂道:“看清楚些,他们穿着咱们的军服,没有携带武器,最重要的是他们只有百余人,你认为百余人可以攻下濮阳这样的大城吗!稍等会关城门,都是军中袍泽,能帮一把是一把!”
敖烈带着一百名骑着马的步兵来到城下,刚一止步,这些赶鸭子上架的士兵就纷纷从马上滚了下来,一个个捂着裤裆直叫唤,没办法,赢将军的命令是全速赶到濮阳,敖烈没办法,把拉车的驽马都搜集过来,挑了一批骑过马的兵士直接就冲了过来。
大胡子门将乐呵呵地瞅着一个个走着鸭子步的士兵,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敖烈的身上。
“这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