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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莫要再来搅局。
“这位女侠既是冲着取景某性命来的,景某自应一人承当,旁人皆与此事无关。”景昭确定来兴儿的伤势并无大碍,挺身站到了辛十二娘面前,凛然说道,“只是景某明知不是女侠的对手,想在临死之前,恳求女侠应允景某一件事,不知女侠能允准否?”
辛十二娘见这景昭年纪轻轻,面对生死,却毫不退缩,心内对他不禁生出一丝钦敬之意,嘴角挂笑,回道:“如此甚好。你倒还算识相,这样也免得我亮剑了,你就自行了断吧。”
景昭听她误以为自己是在央求她准许自己自刎,禁不住朗声大笑道:“景某纵使不肖,也算得是将门之后,还不至于未战先寻短见,女侠误会了。景某身负维护京畿治安重责,恳请女侠待在下亲手将这巨盗波护捉拿归案、绳之以法,而后再来取景某性命也不为迟。”
一直躲在辛十二娘身后的波护唯恐景昭拉自己一同赴死,忙不迭地叫道:“大娘子,你只要现在就杀了这姓景的小子,波护情愿奉上两斛瑟瑟,作为酬资。波护身为回鹘王族之后,指天发誓,绝不食言。”
斜刺里刚刚站稳身形的江中石听到波护这话,立马冲来兴儿惊叫道:“大哥,原来他就是当年那个被景元帅饶过未杀的回鹘军士。村里的老先生只知道那唯一一名被叶护太子点名保下的军士是他的同族兄弟,却没说那军士叫什么。想不到却是此人!”
来兴儿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翻身站起,恨恨地应道:“此辈j贼,恶习不改,死有余辜。景将军,我们兄弟先帮着你结果了这狗贼,再一同到大娘子跟前领死吧。”边说边迈步向前,与景昭并户站在了辛十二娘面前,对她身后的波护怒目而视。
“景氏一门老小,果然堪称忠义之士啊!”辛十二娘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脱口感叹道,“只可惜皇帝老儿一听说吐蕃人打过来了,先就已经抛下长安全城百姓自个儿跑了。白白地留下你们父子还在此********地想着替他卖命,真令人可发一叹。你们方才已经听到了,波护情愿出两斛瑟瑟来买景昭的命。除非你们能出更高的价钱,否则的话”
来兴儿和江中石也还罢了,只有景昭听到皇帝已弃城逃跑,勃然变色道:“一派胡言。家父已奉圣上诏命,亲率三千将士进驻奉天,迎击来犯之寇。况且长安城中,还有吴弼大将军所部两万名禁军固守,圣上何至于就弃城而去?势已至此,景某已大致猜出出钱买下景某一条性命的幕后主使是谁,不必多说其它,待景某先杀了波护,再来与女侠谈论价钱吧。”
说罢,挺剑让过面前的辛十二娘,直向她身后的波护刺去。
来兴儿见机,冲江中石使了个眼色,二次飞身向前,扑向辛十二娘,意欲缠住她,为景昭一举击杀波护留住足够的时间。江中石一见来兴儿和景昭同时发动,也不甘落于他二人之后,遂就地一滚,使出往日在山林间对付野熊的方法,刹那间就滚至了辛十二娘脚下,伸出两只粗如车轴般的胳膊,死命地抱住了辛十二娘的双腿。饶是辛十二娘身负绝世武功,一不留神被力敌虎豹的江中石抱住了双腿,一时之间也难以动弹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瞅着景昭挥剑杀向身后的波护。
景昭到京兆府协助吴弼维护京畿治安时日不多,就凭借着他过人的才干赢得了“神探国舅”的美名。其实,外人只知道他擅于断案,却不知他自幼便跟随父亲景云丛征战沙场,也算得是军中一员猛将,身手同样不凡。
波护自从数年前在景云丛帐前侥幸保得一条性命,便化身做了强盗,暗中纠集了一群泼皮无赖,专在长安城附近做些打家劫舍的营生。几年下来,虽屡次被官府抓获,却每每能从牢中成功逃脱,自也有他过人之处。此时眼见得自己唯一可引为强援的辛十二娘被来兴儿和江中石兄弟二人奋力缠住,难以脱身护得自己周全,只得强打起精神,使出浑身解数,与挺剑杀向自己的景昭战在了一处,居然堪堪打成了个平手,一时之间分不出高下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长安城破()
(求订阅)辛十二娘终于恼了。
她原本是朝中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只因父亲十多年前被当时独霸朝堂的杨氏兄妹构陷,全家罹遭灭门之祸,仅存下她一人远遁深山,有幸遇得世外高人,传授她一身超强武功。十年前,她与两位师姊一同别师出山,没有向两位师姊那样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而是负气入了刺客一行。
十年间,向来都是她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去祸,还从未遇到过今晚被人死死缠住,无法分身的场面。
眼见得波护被景昭一通连环劈刺迫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辛十二娘不忍即将到手的两斛瑟瑟白白失去,于是,目露杀机,化掌为拳,想要一拳结果了江中石的性命,借以挣脱他的无赖纠缠,好去从景昭剑下救下波护。
来兴儿正与辛十二娘游斗之间,陡地看她面现狰狞,握拳重重拍向江中石的天灵盖,顾不得自身安危,纵身飞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辛十二娘的拳路上
眼看着只要辛十二娘这一拳落下,来兴儿纵使不死,也得受到重创。就达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站立在众人不远处的那匹胡马“追风”像是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味,发了疯似地朝着辛十二娘便冲了过来。紧接着,就听到城内远处有人叫道:“不好了,吐蕃人杀进城来了”
辛十二娘被江中石玩命似地抱住了两条腿,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眼见自己这一拳砸下去,纵使可以立毙来兴儿,然而自己也不免被“追风”撞倒,情急之下,生生将拳头收住,一把揪起来兴儿,将他当做暗器,直向迎面冲过来的“追风”掼了过去。
这一掼辛十二娘用足了全身的真气,来兴儿整个人横着就飞了出去。饶是“追风”极有灵性,一见昔日的小主人冲着自己飞了过来,强行收住了脚,可已然是来不及了。来兴儿就如同一块天外飞石,重重地砸在了“追风”身上,险些将它砸倒在地,而自己也随即摔落在平地,浑身痛得爬不起身来。
与此同时,挺剑杀向波护的景昭听到城中发生了s乱,有人高喊着“吐蕃人杀进城来了”,禁不住一愣,手下便放缓了攻势,正被景昭*得毫无招架之功的波护趁机跳出战圈,窜至辛十二娘身前,俯下身,伸双手拚命扳住江中石的双肩,使出全身的气力想把江中石给拖开,以使辛十二娘能摆脱他的束缚,转而应战景昭。
江中石原本使出的是与虎豹猛兽近身相扑格斗的招式,紧紧抱住辛十二娘的两条腿,有力想把她放倒在地。寻常的虎豹即使遇到了他这一抱一放,大多也会被他扑倒在地,可是,辛十二娘尽管一时间挣脱不得,却仍稳稳地站在原地,江中石竟是奈何她不得,心中吃惊的同时难免起急懊恼。恰在这时,波护不自量力地窜了过来,想要强行把江中石给拉开,正成为了江中石发泄心中怨气地对象。
江中石连回身都没回身,腾出右臂,向后抓住波护扳在自己肩头的一只胳膊,手上使劲儿,只听“喀嚓”一声,波护的臂骨即被江中石生生地给捏断了。波护惨叫连连,拖着受伤的胳膊闪在了一旁。
“两位好兄弟,事情紧急,景某须赶至大明宫前去护驾,先走一步了。”景昭终究为吐蕃人杀进城来的消息所扰,也顾不得捉拿波护,向来兴儿和江中石二人朗声招呼一声,抽身就向北面的皇城奔去。
辛十二娘本欲趁江中石分心对付身后扑上来的波护之机,使用“旱地拔葱”的招式腾空而起,一举摆脱江中石的纠缠,抬眼处却看到城西一片火把几乎将长安的半座城池照如白昼,无数的人影朝着朱雀大街冲了过来。她虽号称当世第一杀手,却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阵势,心下难免骇然,事到临头,只有尽快撤离长安,避免为乱军所杀,才是急需要做之事。一念至此,辛十二娘陡地抬起右膝,猛地顶在了江中石的面门之上,趁着他负痛后仰之际,奋力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顺道扯起波护,向着城东的方向便跑。
吐蕃人如此快地便攻进了长安城,是在场任谁都相像不到的事情。
来兴儿强忍着浑身的疼痛,从地上翻身坐起,正看到景昭向北,辛十二娘拉扯着波护朝东,三个人转眼之间已跑得无影无踪。他兀自发愣之时,耳畔突然传来“追风”的一声长嘶,令他从发怔中惊醒了过来。
“追风,小石头,你们还好吧?”来兴儿不顾自己有伤在身,挣扎着站起身,趔趄着向前拉起“追风”的缰绳,朝着受到辛十二娘膝击倒地的江中石走了过去。
“追风”禁来兴儿一砸,并无大碍,迈着小碎步跟随来兴儿来至江中石身边,而江中石面门遭到了辛十二娘狠狠一顶,似乎鼻梁骨被顶断了,血流满面且不说,开口说起话来更加瓮声瓮气了:“大哥,我没事儿。这婆娘虽然厉害,终究比起山间的那些个猛兽来,气力还是小了些,若不是方才波护那小子捣乱,我就把她扑翻在地了。”江中石嘟囔着从地上爬起身,指着城西由远及近的那一片火把,对来兴儿说道,“那儿是吐蕃人杀尽长安来了吗?咱哥俩冲过去,再和他们大干一场,如何?”
经江中石一提醒,来兴儿转过头,只见火光映照下,身裹牛皮战袍、头戴毡帽的吐蕃军士正向潮水般向皇城涌去。他自不像江中石那样头脑犯浑,一见有仗可打便全然忘却了一切,当下一扯江中石,沉声命令道:“带着‘追风’,咱们一起先撤回国子监去,先与锦屏、小白龙聚在一处,再做打算。”
说罢,不待江中石再说什么,强*着他翻身上了马,自己和他共乘一骑,策马向国子监疾驰而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小巷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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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兴儿再次跑出务本坊时,只见务本里的街道之上已是大变了模样:拥挤着四散奔命的人潮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满大街的尸体。吐蕃人在长安城中开始屠城了!
心中惦记着锦屏的安危,来兴儿无暇顾及别的,飞身从一具具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跃过,朝着大明宫的方向疾跑而去。
当来兴儿即将跑出务本里,转至朱雀大街时,突然听到务本里街口的一条小巷子里不时地传来呼喊救命的声音。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头向小巷子里瞧去。昏暗的小巷子里影影绰绰地有三四个黑影在晃动,其中夹杂着一个女子的嘶哑的求救声。
锦屏!
这分外熟悉的声音令来兴儿为之一振:显然,锦屏极有可能是听到国子监院中众人不同寻常的响动后,因放心不下,才一个人跑出来的。他暗道声侥幸,转身进了巷子,朝着巷子里晃动着的黑影便冲了过来。
小巷子里,三名吐蕃军士正意图对在此邂逅的锦屏强行非礼。锦屏虽然没有习练过武功,但平日里见惯了景暄练武,潜移默化之中也受到了几分熏陶,一旦被三名吐蕃军士堵入了小巷,立马寻下了一处有利的位置,背靠临巷人家高高的院墙站稳,随手从地上拣起几个石块,使劲儿朝狂笑着向自己扑来的吐蕃军士身上砸了过去。
这三名吐蕃军士随着大队人马一路杀进长安,早已是杀人杀的手软,陡然与锦屏这么一位妙龄少妇迎面撞上,自是大喜过望,也未经请示带队的将领,就擅自做主,欲一逞淫威,想要亲身尝尝中土上邦国都内女子的滋味。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插剑还鞘,张着双臂,色迷迷地一步步将锦屏逼向小巷深处。
锦屏情急之下掷出的石块不偏不倚,正砸中了其中一名吐蕃军士的面门,痛得他发出一声怪叫,手舞足蹈着率先朝着锦屏猛扑了过来。
眼瞅着那受伤的吐蕃军士就要将锦屏扑倒在地,他的两名同伴哈哈笑着抱臂站在一旁,想瞧瞧他将怎么报复锦屏。来兴儿悄没声地冲至两人身后,挥起双掌,同时切在了两名吐蕃军士的后颈上。那两名军士连哼都没哼出来,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那受伤的军士听到身后响动不对,才要收势转身,却被面前的锦屏瞅到了空子,抬起一脚,正踹中他的小腹。这一脚虽无甚力道,也将那军士踹了个趔趄,未等他站稳脚跟,来兴儿已到了他身后,照准他背心就是一记重拳,打得他前仆后仰,宛如一具玩偶,原地转了两圈,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锦屏,是你吗?”来兴儿俯下身,从那军士身上抽出一把约四尺长短的天蝎剑,向呆立在一旁的锦屏问道。
“兴儿,居然是你!快,吐蕃人已攻进了长安,娘娘那边不知怎么样了,咱们一起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