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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儿-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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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几天,我比照着你给我的名册暗中数了一下,咱们尚留在大明宫里的人中,这次除含凉殿的十二人外,还有二十六人不幸被杀,现在宫中咱们的人仅仅剩下了不到三十个。而且,这三十人中有身手的只有不到十人,再也没法组织起一次像刺杀杨棠儿那样的行动了。”樱儿向芙蓉报告着宫内的情形,语气中明显有些气馁。

    “你今晚从这里返回宫中后,就要立刻设法通知到活着的每个人,在先皇百日大祭之前,必须一个不留地悄悄撤出宫。我会在长安城外为他们安排下一个妥善、安全的去处,从此他们便可过上衣食无忧的安稳日子,再不必担惊受怕了。”芙蓉的声音虽然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什么?”樱儿一下子跳了起来,尖声叫道,“芙蓉,你被李进忠、禄光庭他们给吓破胆了吗?娘娘的大仇未报,大将军还在吐蕃异国他乡,满心指望着咱们里应外合,然后伺机杀回长安来,你现在就要撤出全部人马,遁世隐居了?!要撤你们撤,我一个人也能跟李进忠那条老阉狗周旋到底。”

    芙蓉毫不示弱,手指大殿的方向,厉声训斥道:“小孩儿家懂得什么!我说过娘娘的大仇不报了吗?我说过要从此以后遁世隐居了吗?实话告诉你,我只是不想再有任何人陪着我一起去死!”

    “你要去死?难道你要一个人留下”

    “是的,该到和李进忠新帐老账一起清算的时候了。”芙蓉回答得格外平静,“杨棠儿、李宾一死,杨氏一门再无孽种留在宫中,剩下的大事就只有替娘娘报杀身之仇这么一件了,对付李进忠这个老阉货,我一人足矣。”

    樱儿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原来是误会姐姐了,遂转怒为喜,上前扯住芙蓉的衣袖,撒娇道:“好,那就让别人都撤吧。我一人留下陪着姐姐取那老儿的项上人头。”

    芙蓉脸上未现一丝笑容,郑重对樱儿说道:“你可以暂时留在宫中不必撤走,但是,自今日起,我绝不允许你再有任何报仇索怨的举动。从此以后,你就安安稳稳地呆在独孤婉容身边当一个体已宫人吧。”

    樱儿倔强地甩开芙蓉,不服气地问道:“离了我,你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去杀李进忠,替娘娘报仇?”

    芙蓉疼爱地拍着樱儿的肩头,带着几分神秘地答道:“姐姐我自有妙策,能够杀人于无形之中,就不劳妹妹你费心出力了。”

    “骗人那我只准你杀李进忠,不许你像郝四哥他们那样赔进自己的性命。”樱儿噘起嘴说道。

    她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一件事,也学着芙蓉的模样故作神秘地说道:“姐姐,我告诉你件事,或许真能够借刀杀人,顺势除去李进忠也未可知。”接着,她便把李宾被杀当晚,皇帝在毓秀宫当众刺死谢良臣,限定三日要李进忠捉拿杀人凶手的前后经过详细向芙蓉述说了一遍,末了特别把皇帝的那句口误模仿着他当时的腔调学说了出来,顽皮地问芙蓉道:“姐姐你看,皇帝心中是不是对李进忠又恨又怕呀?”(。)

第四十四章 魅影隐现(二)() 
芙蓉用心听罢,目光一闪,没正面回答樱儿,反倒再次叮嘱她道:“好了、好了,甭胡思乱想啦。你只管回宫服侍好你那位貌若天仙,志大才疏的主子娘娘吧,别的事统统不用你来操心。”

    两个人毕竟是同胞姊妹,感情与别人不同,樱儿方才听芙蓉说到一个人去死的话,到底放心不下,仍缠着芙蓉不放,说道:“不行,你不告诉我准备如何对付李进忠,我就不走了。”

    她眼见芙蓉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又慌忙说道:“那我先再讲一件有趣的事给你听,然后你再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做,这样可好?”

    芙蓉听她左一件事右一件事地说起个没完,心中体谅她平素在宫中,身边连个说体已话的人都没有,而今见到自己,难免什么都想说上一说,便苦笑着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昨日掌灯时分,丽贵妃听我报说皇帝去了新入宫的郑婕妤那儿,好不失望,于是,便拉着我陪她闲聊。不知怎的,我俩就说起了杨棠儿。

    当时,丽贵妃先是向我埋怨说皇帝看似对她的宠爱远胜于景暄,实则后宫之中最信任的人不是她,而是景暄。

    我故作惊讶地问她为何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她便随口举出杨棠儿的例子来证明,说什么宫中上下皆知那夏海棠其实不姓夏,而姓杨,因此才一入宫就高出旁人一截,拟封二品昭仪。现在回想此事,皇帝定是事先便将杨棠儿的身世向景暄单独透露过,要她在主持拟定新人封号时格外关照。

    仅仅如此,也还罢了,杨棠儿死后,她曾多次向皇帝探问过杨棠儿真正的家世出身,可每次皇帝都顾左右而言它,不肯告诉她实情,真令她感到心寒。

    我也是一时动了借机试探她心意的念头,顺势编排说自己曾与锦屏闲聊时无意中听她露出过口风,说是夏昭仪如果不死的话,将来执掌六宫的就不是现在的两位贵妃,而是她了。

    丽贵妃听了这话,当时脸就变了颜色,聊天的兴致突然就没了,嚷嚷着命我把吉祥、如意叫到跟前,不由分说把两个娃儿狠狠训了一通。到了今儿早起,我服侍她起床时,见她双眼布满了血丝,显见一晚上没睡安稳。姐姐,你说这丽贵妃是不是有做皇后的心思啊?”

    芙蓉起先未十分留意于樱儿的叙说,及至听到樱儿有意拿杨棠儿入宫争后来试探婉容的心意,才格外得上起心来。

    是啊,但凡是女人,有谁不想入主中宫,母仪天下呢!在多女共侍一夫的后宫之中,身份、地位差相仿佛的两个女人之间又怎么会相安无事地长久和好下去呢!

    芙蓉回想起两年前皇帝点名将景暄指婚给太子时,张皇后竭力主张再在满朝文武家中另选一人同时嫁入东宫,并坚持把景暄和独孤婉容一同封作太子嫔的往事来,心底不由得对张皇后的料事如神发出一声惊叹:婉容不正是张皇后公然在太子身边埋下的一颗钉子吗?并且,她无须自己像对待以往其他眼线那样,事到需要之时再强行压迫着启用,自己就会主动地按照张皇后预先设想的那样发挥出巨大的作用来啦。

    只可惜芙蓉自己如今已萌生退意,无心再介入后宫的种种争斗事端,看着眼前樱儿稚气未脱,洋溢着兴奋和好奇的脸庞,芙蓉暗暗替这个一降临人世,就被选作眼线深埋于太子身边的妹妹感到深深的担忧。

    她不得不板起脸,告诫樱儿道:“独孤婉容是不是想做皇后,这不是你一个小宫人应该考虑的事。你如果想在宫中平安无事的活下来,以后就不要再耍小聪明,在主子之间搬弄是非,这一点一定要切记在心!你在我这里不宜久留,尽早回宫去吧。”

    樱儿本以为这两件足以令人从中窥破皇帝和贵妃心思奥秘的事能给芙蓉带来一份惊喜,至少也能引起她关注的兴趣,孰料换来的却仅仅是几句严厉的告诫。

    她既感到失望,心中又觉委屈,涨红着脸争辩道:“要是独孤婉容做了皇后,那我不也能像姐姐以往在张皇后跟前那样,运筹帷幄、遣兵调将,做出一番令人刮目相看的大事来了嘛。”

    芙蓉哭笑不得,伸手拧了一把妹妹的脸蛋,嗔责道:“我瞧你是在宫里呆得时间长了,心中权欲过重,再这样下去,仔细着要走火入魔了。莫要再想入非非了,赶紧回去把撤离的命令传达到每个人,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走吧,走吧。”

    “那你还没告诉我,仅凭你一人之力,怎样才能替皇后娘娘报仇呢。”樱儿仍想和姐姐多呆上一会儿,赖着不肯离开。

    芙蓉被她逼得无奈,只得含混答道:“你要相信姐姐。我已然替李进忠物色到了一个他万万也想不到的索命之人,只待时机一到,自可取他性命。”

    “这人是谁?姐姐你不是在唬我吧?”

    “得了,不需再等多少时日,到时你尽管看李进忠的人头落地就是。快走吧。”芙蓉再不愿多说一句,推搡着把樱儿撵出了净室。

    樱儿才一离开,一身夜行装束、守在门外暗影里的骆三儿便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样,都安排妥当了吗?”芙蓉急切地向骆三儿问道。

    “回司正,卑职才从蓝桥镇赶回来,镇上最大的一家八方酒楼已被卑职托人暗中盘下,安排下三五十人到那里栖身度日应该没有问题。”骆三儿毕恭毕敬地答道,经历了两年多的禁军生涯,从他身上再也嗅不出丝毫的泥土气息了。

    “很好。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中蓝桥镇这个地方吗?”想到骆三今后的去处,芙蓉想先考校考校他。

    骆三儿咽了口唾沫,揣摸着答道:“依卑职看来,蓝桥镇距长安不过一百多里,地处南北要冲,人流众多且各色人等皆在此地聚集,既便于与长安互通消息,又适合藏身,正所谓中隐隐于市。司正欲将宫中撤出的兄弟姐妹安排在此镇落脚,李进忠只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吧。”(。)

第四十四章 魅影隐现(三)() 
“呵呵,骆三儿入清宁宫当差的时间虽不算长,本事却是大长啊,拍马溜须的本领尤其高明。哎,你是我当初在东阳郡公府里见到的那个浑身上下冒傻气的野小子吗?”骆三儿的答复令芙蓉甚觉满意,竟罕见地和骆三儿开起玩笑来了。

    骆三儿略有些尴尬地笑笑,迟疑着问道:“司正高看卑职了,我正糊涂着呢:咱们的人一旦从宫中撤出,岂不是将自行暴露身份吗?不知司正今后作何打算?”

    芙蓉诡异地一笑,说道:“我就是要让李进忠误以为所谓的‘张氏残党’被他的两两连坐之法整怕了,吓跑了。骄兵之计,你不懂吗?”

    骆三儿眼中精光一现,倏地即消失不见了,嘿嘿笑道:“司正的智计,骆三儿就是再学上两年,恐怕也难学到一半啊。”

    “好了,在我面前,你就暂且收起这一套吧。”芙蓉说着,走至床边,从枕下摸出个物件,回身交到骆三儿手里,叮嘱道,“以后多用些心思在行军布阵上,不要尽学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歪门邪道。将来说不定要指靠着你替大将军拉起一支队伍来呢。”

    骆三儿触手处但觉一片冰凉,将那物件拿至眼前观瞧,却是一块精铁铸成的腰牌。他迷惑不解地瞅了芙蓉一眼,注目看那腰牌上还镌有一行金光闪闪的小字:神鹤军左军郎将骆元奇。

    “司正,这骆元奇是谁呀?你给我他的腰牌做甚?”

    “骆元奇就是你呀!”芙蓉指着腰牌向骆三儿解释道,“这块腰牌早就替你备下了,以后骆三儿就是骆元奇,而骆元奇乃是神鹤军中的一员猛将,再也变不回以前的那个骆三儿了。”

    骆三儿半是糊涂半是明白,试探着问道:“司正要我也离开长安,前往神鹤军中安身?”

    芙蓉点点头:“不过,临走前你还得替我办妥两件事才行:第一件事,你要将从宫中撤出的人全部安全送至蓝桥镇上的八方酒楼;第二件事嘛,待你办妥第一件事后我再交待给你。怎么样,从五品的左军郎将,你满意吗?”

    骆三儿未等芙蓉反应过来,竟撩衣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说道:“当初老娘硬逼着我跟随景元帅从军,无非是为了让我能够填饱肚皮,从没想过升官发财的事。到长安后不久,骆三儿有幸得到皇后娘娘和司正抬举,入清宁宫成了禁军,两年下来,蒙司正宠爱,破格晋为从六品的禁军校尉,骆三儿已是羞愧难当。如今,竟又要提携我去做左军郎将,骆三儿无德无能,不敢领受如此大恩,请司正另择他人前往吧,我情愿跟随司正留在长安,替娘娘报仇。”

    他这番话发自肺腑,说来自是情真意切,纵然其中夹杂着“蒙司正宠爱”这样不伦不类的话,依然触发了芙蓉心底的一份感慨:当年自己之所以劝皇后将骆三儿收入清宁宫,多半出于他和来兴儿是结义兄弟的缘故,想借此使来兴儿心中多一份羁绊,好真心实意地为皇后充当眼线,发挥更大的作用。世事难料,两年的时光转眼过去,来兴儿早已反水,成了当今皇帝身边的新宠,而骆三儿却不知不觉成为了自己身边最为倚重的助手。

    “以前的事就不要提起了。现今情势下你仍然跟着我东躲西藏,颇为不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无需推辞。”

    芙蓉双手扶起骆三儿,安抚道。

    “还有一件事我要先提醒你:皇后娘娘在时,于承恩倾力攀附清宁宫,一心图谋的只是他自己的荣华富贵,并不与咱们真心相交,如今权柄倒转,难保他不怀有异心。

    好在近些年来,他有诸多的把柄捏在我手中,一年半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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