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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意难平长夜未央谁人殇不复初时妆(18)()
“你……出去……”是冷的缘故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不敢高声,倒并非其它,而是她这未央宫里,除了碧曼和长安是她可以绝对信得过的人,其它三个宫女三个太监到底有多深的水,她还摸不清,若声音一高,将所有人全都招来,她这般模样和一个男人,还是亲王在一起,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是以,只能双臂护着胸口,蜷着身子窝在水里,以水--这弱得不能再弱的屏障保护自己,可天知道,这能护得住吗?
长安……
此关头,她只想着长安。
长安在哪儿?能不能马上现身救她?可分明是她自己下令,任何人不要进来的……
他却不答,只依旧用冷冽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靖安王!”她咬牙,“再不出去我喊了……”
她的威胁,却丝毫不起作用,他冷冽的眸子里,一丝波澜也无。
只是,蓦地,他忽然靠近,手探入水中。
她睁大眼惊恐地看着他,双手弃胸,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将之往外推,水花声响,她近乎耳语的逼问,“靖安王,你大胆!不要命了吗?”
他的眼里,用坚韧写着一句话:你能奈我命何?
他亦自幼习武,她的力气如何是他对手?转眼便被他扭住了手腕,他在她耳边低声反问,“真的有喜了?”
他饮了酒,且饮了大量。
此刻一说话,浓烈的酒味漂浮在她鼻息周围,渗入她的鼻,她的心,她的五脏内附,一时,竟有些眩晕。
她恨这样的自己,稳住了心神,反瞪他,轻言耳语,“与你何干?”
他一张脸绷得极紧,近看了,才发现隐隐透着青色。
他制住了她手腕,两指搭在她脉搏,她始知,他是在给她把脉……
他是懂得医术的,她怎给忘了?
当初她第一回骑小马儿就摔伤了脚,便是他给她包扎的……
往事回转,那日的碧云天,黄花地,再度如画儿一般在她眼前展开了卷……
直至他一声如释重负的呼气声传来,才将她从那副画儿里拉了回来,他已将她手松开,端立于浴桶前,整只袖子湿了水,重又恢复到冷然如霜的样子。
她蜷缩于水中,尽量遮蔽住自己关键的部位,尽管,这样的遮蔽已然毫无意义,适才这一闹,他还有什么不曾看见?
又羞又恼,再增愤恨,只恨自己裸身于此,毫无还击之力,然再如何愤恨,亦只能压低声音,“你还不走?”
他双目凝于她身,目含威慑,以唇形告知于她,“切不可与他有孩子……”
她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他说这话之时,她在他眼里看到了痛楚,苦苦挣扎却又无可奈何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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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意难平长夜未央谁人殇不复初时妆(19)()
呵……
痛吗?
因何?
痛是怎样的滋味?他可知晓?他又有和资格来要求她和谁有没有孩子?她只想问他,你是谁?以怎样的身份站在我面前?仇人?抑或负心人?
她莞尔一笑,“我乃他的女人,他是皇上,我与皇上有无孩子,是王爷您该管的事儿吗?”
他面色沉了几分。
她再笑,为何眼前这人越痛,她这心里反增爽快呢,“王爷,我娘说了,若要在这宫里站稳,必然要争取一个孩子……”
他阴郁的脸,透出几分寒意来,“你倒是试试……”
呵,试试?“王爷莫非还敢杀我抑或杀龙种不成?”
不过,想来他也没什么不敢的,不是连她父兄都杀了吗?
而他,再一次地,缓缓靠近,停在她眉眼上方,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眼里浓浓的,是她陌生的看不懂的东西,一字一字,透着寒意,“你可知道,本王宁可杀了你,亦不能看着你成为他的女人!”
本王?他自称本王吗?
她真想笑,目光所睨处,是他冰冷而坚硬的下巴骨儿……
她甚至,还记得当初和他共乘一骑时,不慎撞上他下巴骨时的感觉,痛,却更多的是,喜悦……
他的指渐渐收紧。
骤然变得困难的呼吸,眼前模糊的他的脸,让她体验到了濒临死亡的感觉。
原来,死,是这样一件事……
若当真被他如此掐死了,她倒也没什么可惧的,父亲、兄长,也是这般慢慢失去知觉的吗?
只是,耳边响过一个声音:但凡他想要的,即便是天上之月,水中之龙,也非要得了来……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毁灭了,也不让他人得到……
她恍惚一笑,认识他这么些年,倒真不知道他是这般的性子……
那便毁了她吧……
毁了这一切……
毁了这混沌的,让她不知所从的人世间……
然而,他的手,却忽然一松。
重获呼吸能力的她,一边喘气一边咳嗽,而他,却立直了身体,低低的声音渗入她喘息的缝隙间,“逐儿,我……”
一声“我”之后,外面响起碧曼的声音,“小姐,是不是水凉了?”
他便停了下来,却不走,只在浴桶边上看着她。
他是何意思?是在考验她作何回应吗?当真以为她不敢把碧曼招进来?
她顿了顿,有些恼,“没有!别来烦我!”
碧曼显然不知她为何突然发火,却不敢再打扰,道一声“奴婢知罪”后,便一声儿也不支了。
她顿时心烦意乱,她恼的是自己!烦的也是她自己!
忍不住抬头一看,想看看他脸上是否有得意的表情。
他原该得意的,不是吗?
第二章 意难平长夜未央谁人殇不复初时妆(20)()
然而,却出乎她的意料……
他脸上倒是有表情的,却并非得意,而是一种她看不明白的殇,几分哀戚,几分无奈,几分……痛……
他唇角溢出淡淡的笑来,亦并非得意之笑,更非从前意气风发之笑,是苦涩的笑,酸楚的笑,薄唇轻启,声若流觞,“逐儿,我倒是……情愿你把我交出去……”
是么?
她冷哼,“我没那么傻,你这么出去,我俩都没命了!”
他终于展颜,比之前笑得轻松了不少,“的确不傻……”
她忽想起了一事,轻问,“刺客……是不是你的人?”
他不答,只笑着反问她,“你说呢?”
她沉默,而后摇头。
他从来不是鲁莽之人,犹记曾与他及兄长诸人盛春踏青,于山上发现野兽踪迹,他辩足印识方向,步步为营,甚至该猎老幼公母以及该如何猎,都清楚分明,最终自是大获丰收而归……
即便玩乐之事,他都能井井有条妥妥帖帖,于九重宫阙重重侍卫中行刺这种冒险而胜算极低的事,他是断然不会做的……
她不禁冷笑,真不知,他是如何精心算计,将她父兄陷害致死且不露痕迹……
每每想起父兄,她都会如此刻般痛心疾首,不仅因失亲人而痛,更因柔弱的自己如今还拿眼前这个人无能为力,分明父兄在天之灵眼睁睁看着,她尚在此与他裸呈而谈……
浴桶里的水当真渐渐变冷,外面却响起了嘈杂之声。
“什么事?”她问。
“回小姐,侍卫说看见刺客往这边来了,说是……进了未央宫。”碧曼在外答。
“那就让他们进来搜吧!”她含恨直视着眼前这个人。
却见他朝她轻轻颔首,“逐儿,保重。”
“我会的!就算为了王爷,我也会!”她斩钉截铁地回答,一股强烈的酸楚冲上心头,冲上鼻尖,她会好好保重,至少保重至亲眼看着他没有善终那日!
她不知他会怎么出去,显然,这未央宫已经被侍卫围住了。
侍卫是不会来搜查她沐浴之处的,在宫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之后,便告罪离去。
长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姐?是否需要碧曼进来?”
“不用,稍等。”她忙道。
“小姐?!”长安的声音多了一分急迫,“水已经凉透了!”
“……”她知道,长安已经起了疑心,碧曼好糊弄,长安可就没那么容易蒙过去了。
所幸侍卫已走,祖云卿如来时那般,几个纵跃,飞身从窗户离开,听得叮铃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她一看,是他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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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意难平长夜未央谁人殇不复初时妆(21)()
“碧曼,你们进去帮小姐。”外面,长安的声音在说话。
她急忙从浴桶里出来,随意拿大衫披上,赤足,急速捡起了那只玉佩,藏于身后。
刚藏好,碧曼就和知棋知琴进来了。
碧曼见她沐浴完又穿着之前的大衫,微觉奇怪,可是,却不敢多问,只拿了干净新衣来给她换。
“不用。”她裹着大衫,内里藏着玉佩,赤足而出,去了寝殿。
碧曼领着两宫女紧随而至,“小姐,这……穿大衫就寝……”而且还是穿过的,小姐这是怎么了?
花逐知自己异样,瞥了一眼她们拿来的素纱亵/衣及中衣,皱眉,“不喜这衣,这时日是胖了还是怎的,穿着不舒服了,换宽松些的来吧……”
“是。”碧曼悄悄窥了她一眼,小姐说的也是真,进宫这些时日,小姐长大了,越来越有女子玲珑的身段,女人,终是要告别xiong部平平的时光的。
上官花逐松了口气,把玉佩藏于玉枕之下。
待碧曼她们再取了衣物来,才若无其事任她们换上,而后睡下。
枕下的玉佩,如烙铁一般,烫得她难安。
最终将它掏了出来,拿在手上把玩。
玉珠颗颗圆润通透,遇指生凉,珠与珠之间摩挲之声细而碎,她立即凝指不动了,烛光透过酡颜色绮帐,一颗颗白玉珠子闪着绮丽柔光。
脚步声响,她飞快把玉佩放入被内,帐外响起长安的声音,“小姐,皇上赏了安神汤来,问小姐可曾受惊。”
“嗯,我没那么胆儿小。”她坐起,撂开了绮纱帐,露出沐浴后清丽胜芙蓉的面容,眉色间几许慵懒。
“长安明白。长安已如实回禀。”长安伺候她喝安神汤,目光却在她榻上一扫。
她猜测长安已经起了疑,便不打算再瞒他,低头欲取了玉佩出来,却见玉佩四彩小绶自她锦被内露出边角来……
不禁嘟了嘟唇,大大方方地取出来,给长安看,“你分明都看见了,还装什么傻?”
长安听了,唇角似乎微微扬了扬,眼眸在烛光里柔得如化了满泓清水。
“长安,把这放下,我没受惊,喝什么安神汤,我只是好多事情不明白,想得我脑仁儿疼。”她把玉佩往床头一扔,往床上一躺,如负气的小孩儿。
见她此般模样,长安不禁有刹那失神,眼前这一刻的她,才有从前侯府里小姐的模样……
他于是在榻前跪下,以指轻抵她太阳穴,给她揉按,“小姐有何事想不明白,不妨说于长安听听。”
上官花逐原本经他一按,享受得闭上了眼,听了他的话,重又睁开眼来,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
长安于是将耳附于她唇际。
她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长安顿时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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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意难平长夜未央谁人殇不复初时妆(22)()
上官花逐的脸,渐渐染上红晕,女儿家的娇羞之色尽显,长安虽已净身,可毕竟是男子,在她十余年的习惯里,一直是男子……
长安倒是立即镇定下来,严肃地告诫她,“小姐,此事不得与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