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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几个贩马的党项人已经出手将马群控制,却都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黄天八便也上前,叉手道:“敢问客商,所售宝马要价几多?”
几个党项人一看,其中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便也上来叉手还礼,用流利的汴梁官话答道:“贵客多礼,老胡儿所贩都是定州良马,不敢称宝马。贵客且来细瞧,左边六匹皆是五岁口的乘马,雄马要价二百五十贯,母马要价三百贯。右边八匹则是三岁口的驹儿,不过种儿却好,可做战马上得战场,雄马要价一千贯,母马要价八百贯。中间三匹,五岁口的青花骢,要价一千五百贯,四岁口的黑云要价一千四百贯,四岁口的黄骠儿要价一千三百贯,只收金银和汴京各家票号飞钱,不收官钱纸缗。”
听了这老胡儿的介绍,黄天八便看了一旁的莫大一眼,莫大也是懂事,忙上来附耳道:“道长放心,这老胡儿在汴河大街也是贩了多年的马儿,靠山乃是西夏的朝贡使,价格向来还算公道,若是与他客气说和,至多可说下三成的价儿。”
黄天八闻言一笑,便也对那党项人老胡儿笑道:“俺的伴当来说,称客商价格向来还算公道,这便许了俺们挑上一挑,看看有没有和意的!”
老胡儿听黄天八说得客气,倒也是笑脸相迎,忙也来介绍他家所贩马儿。(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三百七一章 【乌云胡娜】()
如今黄州、成都等地的马榷,身高四尺四寸以下为劣马,价格都在五、六十贯左右;四尺五寸左右为中马,价格在百余贯前后;超过四尺六寸便是良马,多是有价无市。
再看老胡儿卖的这些马儿,便是最便宜的几批乘马(只做骑乘用)身高应该都超过了四尺六寸,再看要价千余贯的三匹好马,身高都过了五尺,且唤作青花骢和黑云的两匹马儿腿上和身上都有“白章”,黄天八也就知道这两匹马的品种便是西极马(伊利马的前身)了!
西极马也称乌孙马,以原产地乌孙国而得名,据《汉书·西域传》记载,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后返回长安,乌孙王猎骄靡派使者送张骞还,并携良马数十匹献给汉朝,因此史书有载:“其国多马,富人至四五千匹。”
十多年后,乌孙王派使者献马,向汉朝求婚,复以千匹良马为聘礼,汉武帝接受了乌孙王的请求,将江都王刘建的女儿细君公主出嫁乌孙。在当时,拥有大批的良马对于汉朝加强军事力量,同北方的匈奴作战具有重要意义。汉武帝见到乌孙马后,赐名“天马”,并即兴赋诗曰:“天马来兮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承灵威兮障外国,涉流沙兮四夷服。”这就是著名的《西极天马歌》。
后来,汉武帝得到西域大宛的“汗血马”后,又定大宛汗血马为“天马”,将乌孙马改称为“西极马”。
黄天八也不听老胡儿介绍,径自就往那青花骢走去,可这马儿却是鼻中一响,打了个老大的响鼻后,噔噔两步往后一退,随即人立而起,就要尥蹶子踢踏,在场众人顿时大惊。这青花骢本来身高就超过了五尺,这般突然人力而起后更是凶性展露,声势骇人!
黄天八却是不闪不避,一步跨到近前,伸手在一双乱踢的马腿上连拍两记,就听马儿一声嘶鸣后双足落地后便也受不住力,顿时便也曲足跪倒,跟着悲鸣一声竟然侧身躺下了。
这一幕,瞧得众人都是瞠目结舌,就连老胡儿也是嘴巴长得老大,眼珠儿都快瞪出来,口中突然用党项话念叨起什么来。
不过,很快就听一声娇叱从酒家堂中响起,跟着便见一个火红人影飞身扑了出来,见这身影先是扑到青花骢身旁看了一眼,跟着便从腰下拔出一把半尺长短的弯月形匕首就往黄天八颈脖见画来。
本是在发愣的老胡儿见了,当即一个激灵便爆喝一声:“不可伤人!”
哪知道他话音才落,就瞧见黄天八只是用了一只手,一挡、一夺、一让、一拨,那火红身影便也迅速倒退了回来,直接撞进他怀里。
顾不得惊讶,老胡儿忙抱住怀里的人儿,喝道:“乌云胡娜,不得无礼!客商并未伤了青花骢,只是拍着了它的麻筋而已。”
众人这时也才看清,这火红色身影却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娘子,穿一身大红色的窄袖对襟褙子,下身也是大红裙衫,头上梳的虽然是宋人小娘子喜爱的坠云髻,可容貌却是个混血儿,脸盘儿倒是宋人模样,可是高鼻、高眉、高颧骨,一双眼眸儿与老胡儿一般都是蓝色。
就听这唤作乌云胡娜的小娘子突然叽里咕噜用党项人的方言与老胡儿说了几句话后,便也站直了身子,往黄天八伸手道:“汉儿,还来!”
这话说来,黄天八便是一愣,正觉着这小娘子嘴巴有点不干净的时候,一旁的莫大却是炸了,便冷哼一声上前道:“放肆!休敢无礼!”
老胡儿也知这般说话惹了祸事,这“汉儿”的称呼乃是西夏和辽国对宋人的蔑称,如今他们身在大宋都城东京汴梁,却把蔑称来唤,自然是不妥的。当即他急忙拉住那乌云胡娜将她扯退,忙道:“贵客莫怪!贵客莫怪!小女子口没遮拦,万望贵客见谅!见谅!乌云胡娜,还不快给贵客赔礼!”
老胡儿这般说话倒也算明事理,黄天八听了本也不与计较,谁知那乌云胡娜却是冷哼一声道:“什么贵客,只怕是弄鬼的汴梁子,却要来讹阿大的马儿!”
老胡儿却是一瞪眼,反手就抽了乌云胡娜一个耳光,喝道:“放肆!贵客一身好武艺,又懂得相马,能拍着青花骢的马筋,有这般本事的人,岂能是弄鬼的汴梁子?”
老胡儿下手也贼重,一个耳光当即抽得胡云胡娜脸上显出三根清晰的手指印来,嘴角也是流出血来。
谁知挨了打的乌云胡娜竟然神色一变,便也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然后怒视着黄天八用党项话喝骂起来,老胡儿当即气得胡子乱抖,就要上前追打。黄天八见状,急忙拉住老胡,先把乌云胡娜的小弯刀倒柄还了,而后道:“客商莫要动怒,俺岂能与小娘子一般见识,还是瞧马!”
老胡儿忙伸手接过小弯刀,口中连连答应,并且下意识的将刀还给女儿,哪知乌云胡娜接过刀后却是再次娇叱一声,使了一个回旋身法又往黄天八攻来。
黄天八倒也知道这小娘子也是怒急了,这会也不躲刀,一个侧身堪堪避过后,便也学着之前制服青花骢那般伸手在她左膀右臂连拍两下,直接拍在了双手的麻筋上,那乌云胡娜本就不是什么练家子,估计只是从小野惯了会些皮毛拳脚,如何能躲得开,当即双手都是麻软,连刀都握不住。
随后,就听她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老胡儿也是气结,忙叫伴当将她连拉带拽的拖回了酒店里去,黄天八既然早说了不会跟她计较,也就笑笑揭过此事,而后便与岳飞道:“师弟,为兄看好这匹青花骢,你且在剩下的一黑一黄当中选上一匹,也算师兄与你的见面礼了!”
岳飞听了,忙道使不得,却也呦不过黄天八,最后便选了那匹黄骠马。
见黄天八出手便选了最贵的青花骢和第三贵的黄骠马,老胡儿自然早就忘了女儿的事情,便也急忙叫帮手前去寻了街面上管事的中人、牙人,又要让人牵了马匹去洗刷上鞍,黄天八却笑道:“不忙!俺还要买些马匹代步,俺瞧着那六匹乘马也是不错,还有那黑云也不好放单了,不若俺一气将青花骢、黑云、黄骠儿连同那六匹乘马全都买下,客商不妨报个实价,如何?”(未完待续。)
卷五 东京寒 第三百七二章 【相国寺】()
这东京市大,官二代富二代自然也不少见,只是在老胡儿看来,黄天八这人虽然带了八个伴当倒也像个贵人,可他身上穿的直裰却是布衣,且头上还结的是道髻,身上还背着个鼓囊囊的搭膊儿,如今哪有大款自己背钱的,所以怎么看怎么都不觉的像个大款。
当即老胡儿听了瞪眼,忙问道:“客商当真全要买下?这可是至少需要数千贯钱呐!”
黄天八听来一笑,便从搭膊里拿出一叠褚纸钱票来,亮与老胡儿道:“汴京昌隆号现付飞钱,听说他家总店便在这汴河大街之上!”
老胡儿一瞧更是瞪眼,只见那叠褚纸怕不下三、五十张,抬头当面的飞钱票面上清清白白写着大大的几个字:“足兑库平一千贯整!”
老胡儿咬咬牙,也管不得人家有钱人为何这副打扮,便报了数道:“客商要老胡儿报价,自然也是瞧得起老胡儿,不若一道作价四千贯,如何?”
黄天八听了一笑,便数出三张一千贯的飞钱,道:“俺出三千贯!”
老胡儿见了瞪眼,忙道:“不成!不成!老胡儿只把三匹良马作价,其余六匹乘马都也算作了添头,这般价钱确实不成……不然,老胡儿且让一步,三千八百贯如何?”
黄天八干脆又拿出了两张一百贯的飞钱加上,道:“客商都愿让二百,俺若不添些便是无礼了,三千二百贯,成也不成,一言而决!”
老胡儿想想,又扭头看了身后几个伴当一眼,便击掌道:“好吧!贵客爽快!老胡儿自然也不能失礼,还请贵客入内上座。”
当即黄天八便也领了众人入了酒店,老胡儿自然叫人把街面上管事的中人、牙人还有昌隆号的管事请来,待验明了飞钱真伪,中人、牙人立据办结给付了税资,手下的伴当也早把马鞍等物配好,只见六匹乘马配的都是普通的牛皮鞍具,倒也无甚可说。
不过青花骢、黑云和黄骠儿身上的鞍具便也有好看了,鞍是高桥鞍,却不同于宋制,桥面贴有金银打制的鎏金银饰,青花骢身上的是蛟龙入云纹、乌云身上是鸟兽流云纹,黄骠儿身上的则是牡丹芍药纹。
鲁达嘻嘻哈哈便去牵乌云,笑道:“都说好人穿好衫,好马配金鞍!这老胡儿也是晓事,千多贯钱的好马,倒也配得契丹鞍!”
黄天八看他一眼,却道:“和尚莫要高兴得太早,这匹黑云俺准备一会送给林冲林教头做见面礼,先借你骑上一骑。”
鲁达听了瞪眼,到也不说话了,敢情他是误会黄天八一口气买下三匹好马,其中这匹乌云是与他的。
黄天八却又对莫大道:“今日劳烦几位作伴,做添头的几匹乘马便权当小小心意,与几位代步可好?”
莫大他们听了都是一愣,忙摆手连称不敢,黄天八不由垮了脸道:“莫要推辞!几位愿来与曹正助拳,想来都是爽快的好汉子,按说起来,俺还长了曹正一辈……”
莫大几人听黄天八说道如此份上,只能叉手谢了,便也欢欢喜喜的各自选了一匹。
却说鲁达上了黑云,岳飞蹬了黄骠马都是无事,可到黄天八去牵那青花骢的时候,那马儿见着黄天八过来又是连连打起响鼻后退,显得躁动不安,挣得牵马的党项伴当险些脱手,倒也在这时,那乌云胡娜却是从酒店里跑了出来,抱着马首在它耳边说了几句话来,这才将青花骢的情绪安抚下来,而后乌云胡娜才将马缰接过交与黄天八,瞪着一双大眼狠狠道:“你是贵客,方才冒犯了!青花性子躁,要****料喝清水,今后要是对青花不好,我乌云胡娜是不会放过你的!”
黄天八便也伸手接下马缰,笑道:“****料,喝清水,俺理会的!多谢!”
说完也不上马,便牵着青花骢缓步往相国寺方向行去。
见师兄卖了马却不骑,岳飞便也下马来步行作伴,莫大等人见状也不敢高坐,却被鲁达喝止道:“这般乃是驯马,你等凑个什么热闹?”
鲁达以前做过提辖,自然是懂马的,大伙儿听了却是不以为然,依旧下来陪伴步行,最终只有鲁达一人孤零零骑黑云跟在最后,黄天八走上一段便也回头与众人笑道:“大伙儿还是上马与和尚作陪,不然反倒衬着他成了主家,俺等成了伴当。”
大伙儿哄笑,却还是不依。
又走了一小段,正好来到一家食杂店前的摊上,黄天八便也上前,先摸出一枚一两的银判亮与摊主,然后便伸手在他摊上的盐袋中鞠了小撮色泽微黄的窖盐,捧到青花骢的鼻前。
青花骢这马儿自大乌云胡娜安抚之后倒也乖顺,跟着黄天八走了一段也没炸毛,不过将盐捧与它后,它只是嗅了嗅,便打着响鼻摆头连连。黄天八便将手上的窖盐撒了,又去鞠了一撮色泽雪白的精盐过来,这次青花骢嗅了之后,便小心的伸出舌头舔了起来,黄天八便也笑道:“果然是个叼嘴弄舌的吃货!”
当下便要摊主将精盐秤了一两银子的,塞在搭膊里边走边蘸上一点与青花骢****,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