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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一会之后,宗弼干脆下了决断,干脆直接破了这宋军哨卡就是。
宗弼自领的正北一路探马足有三个百人队之多,除掉沿途打发回军中报信之人,如今还有二百六、七十人的队伍,要冲一个百来人尚在建设的宋军哨卡,自然是绰绰有余。
当即宗弼也迟疑,计定之后便与麾下约定,而后便也呼啸一声便领头扑了上去。
这初十夜里,虽然月为盈满,但月色也光,加上正在建设哨卡的宋军自己也点起了数个火堆照明,反倒便与金军前来偷袭。
而且这些宋军也不知是哪知部队,远远听得马蹄声响便自散乱,待有人认出来骑不是宋军之后,更是如破了胆一般蜂拥四散。待宗弼领着人冲进哨卡时,早就不见了宋军的踪影,当下宗弼也不迟疑,忙要手下人尽数毁了哨卡中正在建设的木栅和拒马,正忙碌的时候,却听得北面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之声,愕然将宗弼忙来打望,夜色之中却见着正北面来了十几骑人马,那当先一骑身上的甲胄形制瞧起来还十分的熟悉。
再仔细一看,便也瞧清这人身后有人扛着一杆硕大的宋军战旗,那战旗在月色之下瞧起来竟然熠熠生辉,“车骑”二字赫然夺目!
旋即,但见这队人马便来到了哨卡之前,领头之人慢慢上前,而后用手中的兵器直指宗弼喝道:“乌朱,你已被我重重包围,还不束手就擒?”
宗弼被喝得一脸懵逼,犹如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左右看看,便也见得眼前的老熟人黄杰只不过还是带着十三骑人马过来,周围却还满是自己的三百骑大金探哨,如何就被人重重包围了?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九八章 【一擒乌朱】()
“黄杰!只怕要束手就擒之人,却是你吧!”
宗弼用兵器一指,便也哈哈笑道:“东京城下奈何你不得,如今却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谁知道黄杰也是笑道:“乌朱,你且慢高兴得太早,待我发了信号,谁胜谁负你便知晓!”
说完,也就见黄杰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亲随中便也有人取弓搭箭,仰天一射,便将一支鸣镝响箭射上了半空,跟着就听黄杰高声喝道:“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急急如律令!”
宗弼正瞧得愕然的时候,却听周围突然砰砰砰好几十声炸雷一般的爆响迅速在哨卡周围两面同时炸响,跟着也就瞧着原本看起来并无异状的地面突然一阵尘土翻腾,接着一个个人影好似地里鬼一般爬了出来,并且他们的手上还端着一把把闪着寒光的长矛扎枪,如林般将宗弼的三百人马团团围在了中间。
而且,更在此时,也就听得这些人竟齐声以女真话喊道:“放下兵器,举手不杀!”
只是这般呼喊对于金军而言却无用处,这本身方才那突然炸开的砰砰爆响便也惊了人、马,如今见得这许多犹如地里鬼一般冒出来的宋军,宗弼手下的探哨轻骑都是第一时间抽出兵器来准备反抗突围。
也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就听咻咻咻的鸣镝啸音从四面八方突兀响起,跟着也就瞧见被枪林矛阵围在中间的金军轻骑当中顿时响起惨叫和闷哼一片,急切见宗弼奋力一瞧,也才发现这使枪矛的宋军身后,竟还站着一圈弓箭手,当真是把自己团团围了。
急切间,宗弼都还没来得急做出反应,就听得咻咻的鸣镝啸音又起,惨叫和堕马之声更是连绵不断,甚至他身边几个抽出兵刃奋力挥舞格挡的亲随也是直接被这鸣镝之箭射翻在地,犹如刺猬一般。
直到接连三泼鸣镝箭射过,又才听得宋军大喊举手不杀,只是这时宗弼也才愕然发现,如今还安坐在马上之人,竟只有他和身边几名忠心亲随,随他来踏这诱饵哨卡的三百金军轻骑探哨完好者已然所剩无几了。
尼玛!人都杀光了,还喊什么举手不杀?
一时间,宗弼感觉到肺腑犹如遭了重击,恼怒之时也不顾自己的死活,便抽出兵器狼牙棒子,爆喝一声策马就往黄杰杀去。
“来得好!”黄杰自然也不怵他,伸手从得胜钩上将画戟一抄,便也拍马迎了上去。
二人迅速碰在一起,战成一团,就听砰砰嘭嘭之声带着零星的电光火点在二人身前暴起。这两人早年在辽东之时,便是不打不相识,彼时二人时常切磋交流,各自对对方的武艺都有所了解,如今这般战场相遇自然也是拿出浑身解数来斗,一时间倒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这宗弼所使的兵器狼牙棒,乃是实木芯包铁壳,而黄杰的画戟也是全由精铁、精钢打造,双方的武艺虽有参差,但兵器却是旗鼓相当,因此一时间竟也打得难解难分,直到二人酣战了差不多二十来个回合之后,也才见黄杰寻着了一个空子,使出霸王枪中一式“霸王挑山”的招数,将画戟的尾椎一下插进宗弼腰间的武功带中将他挑起来一甩,当即也就将他打落了战马。
落地的宗弼狂吼一声,正要杵着兵器爬起身来再战,也在这时不知从何处撒来一张遮天大网,便也将他罩了结实,眨眼就被人拖到在地。
宗弼当即被气得哇哇大叫,喝道:“黄杰,尔等卑鄙小人!”
哪知黄杰却是哈哈大笑着指向宗弼喝道:“某如何卑鄙了?如今又非阵前斗将,约好了一对一单打独斗,两军交战擒敌捉将,自然无所不用其极!”
当即黄杰便也命人将宗弼四马攒蹄好生捆了,又命黄州卫们火速打扫战场,便也提着宗弼一路向北,很快便也来到了营中。
径直入了后帐,黄杰便也叫人将宗弼接了,便与他看座道:“斡鲁补派你做先锋,当真以为能如此这般的返回辽东?”
宗弼瞪眼怒视着黄杰,也不搭话,黄杰见了,便也拿起帐中酒壶与他倒了一碗酒水笑道:“这是我家出的烧酒,名叫相见好,你来尝尝?”
宗弼当即也不客气,伸手接来便往口中就倒,只是这酒入喉之后却似火烧一般,便是平时自诩最能喝得宋人烈酒的宗弼也被呛得一窒,咳嗽了好几下后这才小心的把酒喝干,而后才来抹嘴道:“好酒!某如今乃是败军之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休要多言!”
黄杰闻言摇头一笑,只得起身来到帐外与值守的亲卫吩咐几句,而后返回便将准备好的酒食推至宗弼面前,与他笑道:“来!败军之将,切把酒食吃了,吃饱了一会好送你上路!”
宗弼听来一呆,但也很快放松下来,便取了酒食大嚼,他自从大名府前授命领军北上炭炉,这一天半夜以来倒也没有好生吃过一餐,不多久便将黄杰备与他的一大盘切羊肉和一壶相见好用了个精光,便也使袖抹嘴,然后挺直了脖子道:“来吧!我如今乃是大金南征军中偏帅,堂堂大金的阿舍勃极烈,你去报功时前往莫要说错了。”
这勃极烈制度以女真族的传统,所制定的少数高级核心官员合议制度,根据成员地位的高地,分别冠以都(最高)、谙班(皇储)、国论(相国)、阿买(第一)、昊(第二)等等,大抵上也是效仿了辽朝和宋朝的公、候、伯制度,而宗弼如今的“阿舍勃极烈”,差不多也就相当于一个国公的样子,毕竟他怎么说也是大金开国皇帝的第四子。
黄杰听来只是好笑,自顾自拿起一册军报来看,也不理他。宗弼梗着脖子挺了半天,不见有卫士来拿他去杀头,倒也狐疑起来,也在这时但见帐帘掀开,却是走近来一个挺着小腹的宋装女子,迎面来了便也用女真话惊呼道:“乌朱哥哥,当真你是?”
宗弼一看来人也是呆了,惊讶道:“兀鲁,你怎会在此?”
又看兀鲁挺着的小腹,更是哑然道:“听说你怀了小驹子,如何能跟来这等战阵杀戮之地?黄杰,你究竟想要如何?”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九九章 【大有图谋】()
兀鲁虽然算是长公主,但在阿骨打膝下却算是年龄较小的女儿,因此自由得了宗望、宗弼这些兄长们的宠爱,也就养成了当初她的那般性格,如今跟了黄杰也就数年,见得了大宋的风物和人情,自然也改去了身上的女真野性,听得宗弼来呵斥黄杰,兀鲁急忙解释道:“乌朱哥哥,休要去怪我家男人,是我自己要跟来的!我来见乌朱哥哥,也是我家男人有些话想与哥哥好好论说,只是哥哥性子执拗,切莫误会了好意。”
宗弼听了,也知自己或许误会,只得抓了兀鲁的手好生看了一看后,便也撒开与兀鲁道:“好!见得你如此模样,某便也安心了,某自然会与黄杰好好说话就是,你且去吧!。”
当即不由分说,轻轻推了兀鲁出帐,便也转身来看黄杰,沉声道:“你却要说何事?”
黄杰唤兀鲁来见的策略倒也成功软化了宗弼的态度,便也道:“如今斡鲁补与粘罕合兵一处,料算起来差不多该有十万人马……乌朱,你却以为,若是宋军都如今夜我军这般的战力,然后沿途狙击,这十万人马,该有多少能回到辽东?”
宗弼听来,顿时眉头打皱,细细思量起来,自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要知道,这金军对着辽军、宋军虽然强悍,但在内部也分三六九等,既有老弱之分,而今次宗弼领出来的探哨轻骑,便是清一色的辽东女真,大部分都出自完颜和铁丽等部族,却没想到却在黄杰这般看似寻常的伏击之下,竟是眨眼间便全军覆没了。
当然了,宗弼遭此伏击惨遭全军覆没的原因,一是因为他的确轻敌冒进、二是黄杰设计的圈套也太有些匪夷所思,怎么看都与战力毫无关系,至少宗弼坚信若是选在了白天两军对垒,他手下的三百探哨精锐也不会落得如此惨遭屠杀的下场,可如今全军覆没的事实就是摆在眼前,岂能不认。
宗弼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后,便也直言道:“你到底有何话说?”
黄杰便取来一张地图,指与宗弼看到:“我也不妨与你言明,如今种师中所领的种家军在东,折可适所领的折家军在西,分别与巨鹿、夏津设置了截击防线,我则领御车军就在临清、清河设防,势必要阻了斡鲁补的归路,你只管去与斡鲁补报信,问他是要带了大宋的金银回辽东,还是要带了麾下的女真儿郎回辽东。”
宗弼听得心惊,自打他遭了伏击之后,便也明白宋军定然在北归路上设了埋伏,只是没想到黄杰居然这般开诚布公的直接将阻截计划说与他听,不由有些好奇道:“你何故要将宋军布置说与我听?不怕我报知了斡鲁补后,我军改走别处?”
黄杰便也答道:“我既然唤出兀鲁与你相见,自然也就不会杀你。既要叫你去给斡鲁补带信,也就不能不算到你遭此伏击,自然猜到大宋在巨鹿、清河、夏津有了埋伏。既然我军在此地都有了埋伏,又如何会容许你等改走别处?”
说完,黄杰伸手点了点地图上的大名府,然后伸手在周围画了一个圈,左起隆德府,右至开德府,作势将整个大名府一线团团围住。
这般明示,宗弼想来倒也不错,便问:“你要带何话语给斡鲁补?”
黄杰便也道:“留下今次在宋境劫掠的金银,以及赵枢与张邦昌,我便放他回辽东。”
宗弼想了想,先是点头答应带话,又是摇头道:“斡鲁补对这笔钱财看得极重,只怕不会答应,至多将那赵枢与张邦昌放还,或者用来挟你!”
有了之前与兀鲁相见,宗弼说话倒也直率,黄杰便笑道:“你不妨与斡鲁补直说,那笔钱财我也看得极重,至于赵枢与张邦昌二人,能放就放,不能放杀了便杀了,却是要挟与我不得,叫他莫要想差了。”
宗弼听来无言,只得答应。
不久,天色渐渐亮起,黄杰便也亲自送了宗弼出营,只是出营时宗弼愕然发现这黄杰的大营之中全是战车,兵力似乎也就数千,甚至还看见不少披甲女娘,自然大感诧异。
待出得营时,宗弼不由低声问道:“你究竟所图何事?还有你麾下的兵马,究竟从何而来?”
黄杰便也挥退跟随之人,也低声与他道:“若是你与斡鲁补不来惹我,我还在黄州做着逍遥驸马。谁叫斡鲁补竟还索要赵福金为质,害得我与那赵桓翻了脸……如今自然要顺水推舟,博一场富贵荣华了。这些兵马,自然就是我的本钱,就看你兄长愿不愿意配合一二!”
宗弼听得懵懂,不明白黄杰所说的富贵荣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得将这番话牢牢记下,便打马向南而去。
宗弼走后,黄杰便也转回,半道遇着了巡营的卢俊义、林冲和武松、岳飞四人,见面卢俊义便也问道:“你要那乌朱传话,到底行是不行,莫要平白坏了我军的歼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