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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电脑、手机、汽车等等这些工业社会创造的现代文明都将离自己而去,公司的同事,大学的同学,家中的父母都有可能再也见不上面了,安和心里酸酸的,甭说别的,就连现代社会拥挤不堪的公交车和必须戴口罩才能外出的雾霾天都是哪么值得让人怀念。
安和晃了一下有点麻木的头,才发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只膝跪在地上,双手托住自己的脑袋,估计已经托了好长时间,黝黑的脸庞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时不时地用破旧不堪的衣袖搓脸上的汗。
“麻烦你了,小哥”。安和赶忙向少年致谢。
“你醒了就好,你在这已经躺了一个多时辰了”,少年纯净的目光里眼睛透出一种质朴与实在。
看到安和脸色逐渐好转,意识也渐渐清醒,少年抬着安和的头帮他坐了起来,安和发现自己上半身几乎都躺在少年的怀里。
“小哥,你来永城县何干,怎会昏倒于此”。少年不解地问。
〃我自幼父母双亡,四岁时幸得家师收留,后随家师瀛洲求道,已历数载,而今家师道有所成,需闭关两年,以求脱胎入圣,闭关前嘱我来投永城芒山三清观,这里的主持系家师师弟,两年后再返瀛洲寻他。到三清观后,观内道童说他一年前云游天下,至今未归,不知仙踪。在下走投无路,家师所授银两也已用尽,又累又饿,就昏倒在这里了。”
安和又杜撰了自己的身世,说得声泪俱下,好象自己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孤儿。
如能打动少年,收留自己,岂不更好。安和心想。
“如果小哥不嫌我家中简陋的话,可以随我一块到我家中小住。”少年为安和身世所动,想想自己的家事,顿生同病相怜之意。
听到这句话,身无分文的安和差点流下泪来,古代人真是质朴啊,要是放在现代,倒在大街上的人都很少有人去扶一把,谁敢把一个生人往家中领啊。
现代工业文明在制造雾霾的同时,也蒙蔽了人心。
安和赶忙站了起了,笨拙地向少年施了一礼说:“如此,哪就多谢小哥了。”
他也没明白,为什么少年喊他小哥,自己现在也是将近三十岁的人了,少年充其量也就十三四岁,怎么着也得喊自己叔叔吧。既然人家都让自己住在家里了,也甭管叫什么了,就是叫小弟,他也一百个愿意。
安和艰难地从地上站起,重新把包背于肩上,又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这才发现,合身的牛仔裤竟然长出一大截,上衣的夹克也变得无比肥大,难道变矮了,自己原来可是一米七八的英俊男儿啊。
没功夫细想这究竟是何原因,安和把裤腿往上卷了卷,以免绊倒自己。
少年将身边的两捆柴禾担了起来,在前面走,安和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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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永城县城()
走在一千三百年多年前的大街上,安和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大街上人来人往,充斥着各种小商小贩的叫卖声。
街两旁的垂柳顶着一头的青丝,在和煦的春光和轻柔的微风里摇曳着婀娜的身姿。
两旁的商贩有的卖杂货,有的卖茶叶,有的卖衣服,有的卖花粉,大多数店铺都将他们最好的货物陈列出来,来吸引路人的眼睛。
在街道的一个开阔地,一个江湖卖艺的班子正在卖力的吆喝,一个精瘦的男子光着上身,健硕的肌肉阳光下闪着古铜色的光芒,一口大刀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虎虎生风,水泼不进。
一个扎着羊角的女孩手里拿个木盘子给围观的人们作揖打躬,讨要赏钱。
大街的南边是个牲畜交易市场,牛羊马等各种家畜充斥着整个市场,不同种族,不同肌色的人操着形形色色的方言在市场上讨价还价,牛吼羊叫马鸣声不绝于耳,市场上不断泛起一股家畜粪便混合的味道。
衣着光艳的大唐女子掩着鼻子,满脸厌恶地快步从牲畜市场走过。
形形色色的人们脸上透着恬静,平和,满足。
男人们步履沉稳,热情地和来往认识的人打着招呼。
女人们脚步轻快,时不时地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整个大街上的人都是快乐的,这一切都在昭示着大唐的繁荣和昌盛,人们为能生活在这样一个朝代而幸福知足。
是的,在安和的心目中,甚至在所有中国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永不褪色的历史记忆。
这份记忆是如此辉煌,以至于无论何时,只要你把目光向历史的深处回望,仿佛总是能看见一个澄明的天空,一片辽阔的大地,还有天地之间那座金黄色的富贵雍容的城。
这座城就是长安。它生长在唐朝。
哪一个中国人心中,没有这样的一个唐朝?
哪一个中国人心中,没有这样的一座长安?
在公元7世纪和8世纪大唐帝国是世界上最先进、最文明、最发达的国家,而大唐帝京长安则是整个亚洲的经济和文化中心,几乎为一个国际的大都会,各种民族,各种宗教,无不可于长安得之。
第七、八世纪,中国是世界上最安定、最文明的国家。当时的欧洲人民尚处于茅舍坞壁的宗教桎梏之境,而中国人民的生活却已经进入安乐慈爱、思想自由、身心愉悦的境域。”
正是因为大唐君臣具有如此博大的胸怀,公元7世纪初到8世纪中叶的唐朝,才能成为中国历史上最自信、最开放、最博大、最宽容、最具生机和活力、最具世界主义色彩的一个时代。
这就叫兼收并蓄,博采众长。
这就叫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可走在如此盛唐的大街上,安和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哪怕是头顶上浓烈的骄阳,艳装少女涂满胭脂的笑脸,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货品,刚出锅的透着诱人香气的包子和胡饼也驱不散安和心头的阴云。
不过仔细想想,还好,穿越到了一千三百多年的大唐,如果穿越到了三国和五代十国哪些混乱的朝代,自己还不被活活气死。
虽说乱世出英雄,可安和有自知之明,自己不具有“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曹操那横扫天下,雄才大略的气质,也不具备刘备为了收扰人心狠摔儿子阿斗的铁石心肠,在哪样一个群雄逐鹿,风云际会的年代,注定不会有什么大的建树。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安和的心愿是在21世纪的现代社会里娶到一个能相濡以沫的妻子,生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生两个,儿女双全更好),再有一个足以养活一家人的工作就行了。
钱不要多,除维持自己家庭的正常开支外,能在心情愉悦时喝杯咖啡,工作之余能外出旅游,有娇妻相陪,有儿女绕膝,早上能在大街上跑跑步,晚上能在夕阳里看看书,安安定定,平平稳稳地过一辈子就行了。
可现在穿越到大唐,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哪么陌生,未来有多少困难去克服,有多少坎坷去跨越都不得而知,生活无从规划,更谈不上去努力,索性不想,听之任之,随遇而安。
”包子,刚出锅的热包子”,
包子铺老板的叫卖声打碎了安和的思绪,看着一笼笼包子腾起的热烟,闻着哪传来的阵阵香气,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安和这时感觉饿了,不是饿,而是很饿。
哪包子的香味从他的鼻子里传到胃里,激起一阵阵又一阵饿感,恨不得从胃里伸出一只大手来,直接伸到包子铺上。
如果不是少年收留了自己,自己饿极了会不会象电视剧里的乞丐哪样去抢人家的包子,安和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两人走到这条街上最大的饭店一一悦来香饭店门前,少年将两担柴禾放在门口其中一个石狮子旁,一身绸袍的老板给了少年十文钱,就让店里的伙计把柴禾担进了后院的柴房里,
又嘱咐少年下次来的时候送来几只山鸡,因为他上次送来的五只山鸡己被加工成各式莱肴上了客人的餐桌。
少年打来的野味基本上都送到悦来饭店,老板还算实在,基本上能做到童叟无欺,不会因为少年年龄小,而克扣斤两,所以少年也乐意往这里送,有时价格上虽然少点,但省去了沿街吆喝叫卖的麻烦。
第四章 一山的家()
少年让安和在饭店门口等着,用柴禾换来的钱买了些粗粮和食盐,然后领着安和向后街走去,走不多远,来到一个用碗口粗的木桩围起的院子。
院子不大,四四方方,中有两间土坯房,像是直接从泥土地里长出来的一样,房顶铺满了用泥巴焊住的茅草,窗棂也已破败不堪,一阵风吹来,烂了的贴纸啪啪作响。
两只母鸡在院子里来会走动,印出一地的梅花。
一只硕大的黄狗蹲在窗棂下,吐着猩红的舌头。
看到主人后面还跟着一个陌生人,哪狗直起身来,冲着安和汪汪真叫。
安和明显感到这不是欢迎,而是示威,少年抚摸了一下它的头,他才停住了吼叫,绕着少年的双腿转了好几圈,还用舌头亲昵地闻他的腿和胳膊。
一辆板车放在院子的一角,已十分破旧,车身上还烂了两块木板,木制的车轮上被碰损出大大小小的缺口。
放眼整个院落,最值钱的东西,估计就是这辆老旧的木板车了。
少年用挂在腰里的钥匙打开了门,热情地招呼安和进屋,屋内很是空旷,两间土泥屋中间也没隔山,一炕、一灶、一小木桌放在炕上,灶台旁边放一盛水的大缸和一堆柴禾。南墙上挂着两把砍刀和一副弓箭。
环顾四周,仅此而已。
少年帮安和摘下肩上的包,放在东墙的土炕上,又招呼安和坐下,一进家门就坐人家炕上,安和有点难闻为情,四下看了看,也没有别的可坐,实在劳累,索性就坐在炕上。
少年用陶碗从灶前水缸里盛了一碗水,递给安和,安和接过,尝一口,水质甘甜清爽,绵软可口。
少年好象看出安和已饥劳不堪,赶忙张罗着做饭。
安和想去帮忙,可全身实在无力,索性坐着不动。
少年往锅里加了几勺水,等水烧开后,往里面放了一些安和叫不出名字的野菜,又从盐袋里小心地取出了几粒盐放与锅中,把买来的粗粮和水搅匀,团成一个个的面团,然后贴与锅壁的内侧,压成饼状。
盖上锅盖,又烧了大概半个时辰,一顿饭做好了。
虽然这种的饭对于现代人安和来说根本就称不上饭,饿极了的安和看着在锅中已被蒸成金黄色,冒着热气的汤饼,还是暗暗的咽了几口唾液。
少年揭下汤饼,盛了两碗野菜汤,放在炕上的小木桌上,又取筷子两双。
“家贫如洗,实在别无他物,能吃的也就这些了,还请小哥勿怪”。林一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安和早以饿极,也就不再客套,连吃了四个汤饼,虽然汤的味道实不怎么样,除了盐,别无调料,安和还是喝了两碗,一时感觉胃里舒服多了。
看来“忙不择路,饥不择食”,道理还是对的。
吃过饭后,安和有了力气,帮助少年收拾好碗筷后,对墙上挂着的弓箭发生了兴趣,取了下来,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才拉半开。
这种东西,安和小时候只在公园游乐场见过,不过哪只是现代人用于玩乐的器物,而这张弓可是用来换取生活用品的工具。
抽了一支箭在手里把玩,箭羽是用鹅毛做的,箭杆和箭头是用子削成的,用手摸了摸,极是锋利。
少年说:因为家里穷,弓箭都是他自制的,箭羽上的鹅毛是从悦来香饭店后厨哪收集来的,做箭杆的毛竹附近芒山上多的是,不愁箭杆没有原料。
这箭和安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电视剧里用的雕翎箭,在唐代哪是战场上用来杀敌的,普通的猎户是用不起的。
晚上睡觉时,由于房子里只有一张炕,两人只好同睡一床,好在两人身材俱瘦,一张炕也不太挤。“
由于还是春天,二人只盖一张薄被,亦不觉太冷。被虽破旧,但很干净,下面铺了两张兽皮,光滑而且柔软,躺在上面很是舒服。
天色尚早,但两只公亦早早飞蹲到院内一棵桃树上,闭上眼睛,扎起翅膀,一动不动。
攀谈中,安和知晓少年叫林一山,母亲在前年得疟疾而亡,父亲农户兼猎户,耕作之余,常到附近芒山打猎,于是家中常有山鸡,野兔、野猪,拿与集市换些盐和獾油,以贴家用。
就在母亲病死的哪年,时任左骁卫大将军兼瑶池都督的阿史那贺鲁暗中召集旧部,利用太宗驾崩、新君李治刚刚即位的时机发动了叛乱,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