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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
“此子龙睛凤颈,乃大贵之相啊!”然后又绕着孩子左看右看,连连惊叹:“可惜是郎君,若为女子,前程实在不可限量,将来必为天下之主!”
武士彟夫妇听到这话不是感到高兴,而是感到恐惧。
自己的孩子被预言为“天下之主”绝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万一风声传开了,被朝廷或皇帝知悉,那就是大逆不道之罪,不但武士彟要丢乌纱、掉脑袋,全家人恐怕也要跟着遭殃!
更何况,袁天罡预言的“天下之主”居然是一个女孩,这就更让人匪夷所思了。在古代中国那种男尊女卑的社会条件下,一个被纲常礼教牢牢捆绑的女子,怎么可能逾越男权至上的藩篱,成为统驭万民、富有四海的天子呢?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当武士彟夫妇听到这个耸人听闻的预言时,他们除了目瞪口呆和心惊肉跳之外,心里头恐怕只有一个想法——袁天罡疯了。
这个名闻天下,据说是十言九中的算命大师,这回八成是疯了!
就是现在自己也认为当时袁天罡是疯了,一个十足的疯子,她是想离开感业寺,因为哪里实在是不是人呆的地方,那里的天气太冷了,就是夏天的夜晚,冷月的照射下,她也能感觉到一股透骨的寒意,
她不怕吃苦,也不怕干重活,但她讨厌尼姑们抱在一起,放浪而****的笑声,讨厌夜晚除了听蛐蛐的叫声,再也没有别的可做的无边的寂寞,她离开这里去皇宫,她只是想逃离感业寺,并不是想成为袁天罡所说的“天下之主”。
经过司农寺草场时,她又想起了就是在这个地方,有一次太宗带着一群嫔妃和宫女来来到了这里,自己也在其中。太宗指着那匹狮子骢,兴味盎然地说:
“你们之中,谁有办法驯服朕的狮子骢?”
这匹狮子骢一匹西域进贡的名贵宝马,名叫狮子骢。这匹宝马世所罕见,但是也桀骜难驯,连骑术高超、一生驯马无数的太宗皇帝也对它无可奈何。
她清晰地记得,就在那一刻,在她心中蛰伏多年的那头小兽忽然之间就苏醒了。
于是自己往前迈出一大步,朗声回答了天子之问。
“臣妾有办法驯服它,但是需要三样东西。”
那天的太宗皇帝显然心情不错。他微笑地看着自己,似乎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哦?你需要哪三样东西?”
“一条铁鞭,一只铁锤,一把匕首。”
太宗皇帝怔住了。
所有在场的人也都怔住了。
就在众人深感讶异之际,自己紧接着说:
“臣妾先用铁鞭抽它的背,倘若不服,就用铁锤击它的头,要是还不服,臣妾就用匕首割断它的喉咙!”
在自己说出那番惊世骇俗的话后,在场众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他们可能断然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温婉可人、举止优雅的自己会竟然会做出如此的举动。
,太宗皇帝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长久地注视着故作镇定的自己,直到自己内心的忐忑不安彻底暴露在脸上,太宗才淡淡地说了一句——“武才人真了不起”。
狮子骢事件之后,自己进入了一生中最漫长的一段黑暗时光。她生命中最美丽的花样年华就这样在星移斗转、浮云变幻的十年中逐渐消逝。她心中躁动不安的那头小兽早已在黯淡无光的深宫岁月中死去,而袁天罡多年前的那个神秘预言,似乎也变成了一则令人心酸的笑话。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时的武媚在想:
这次进宫,自己要低调,凡事不能锋芒毕露,要知道匕首除了会杀马之外,有时也会伤到自己的。
武媚一边检讨着自己的言行,一边往草场上观望,此时,一个英俊,熟悉的身影印入了她的眼帘,他骑在一匹黑缎子一样的突厥马上练习马球,那不是安和吗?一
个救了自己,又抱着自己在山谷中渡过了冰冷一夜的男人。
看到她,武媚想到了这个少年温暖的怀抱,他讲的白蛇和青蛇的故事,她心中突然腾起一股冲动,想要冲下车去见安和。
后来理智又控制了她冲动想法,她知道她现在是皇帝的女人,这样做,只能害了这个少年。
武媚强压着自己的想法,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见到他,她的心就跳得厉害,就是见到皇上时,也没有如些的剧烈。
快到太极宫了,武媚以自己超强的自我控制能力,从草场上少年的身上收回了自己无比眷恋的目光,任由马车将自己拉进无比的富丽堂皇的太极宫。。。。。。。。
车辇缓缓驶进皇宫的时候,武媚下意识地挑开一角车帘。
在橘红色的夕阳映照之下,她看见这座熟悉的太极宫依旧散发着一种华丽而森严的光芒。
武媚嘴里喃喃地说:
“我回来了,谁也别想再让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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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0章 孽子忤逆()
在武媚进宫的第二天,朝庭上下就传开了,褚遂良,张睿册找到长孙无忌。
褚遂良有点愤满地对长孙无忌说:
“长孙太尉,听说皇上把已在感业寺出家的先皇的才人武媚又召回来了,这武才人侍奉过先帝,皇上这样做,怕是有违道德伦常啊!”
“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理,任凭皇上做出此大逆不道之事啊!”
一旁的张睿册随声附合。
长孙无忌想了仍被关押着的儿子,没有说话,长久叹了口气说:
“们可能早就听说了关于皇上与武才人私会的传言,不瞒二位,皇上已经召见过我,说是太宗在世时,已将武才人赐于他,看来皇上是早有准备,铁了心地要让武才人回宫啊!现在的皇上不是以前的太子了,我们此时上奏阻拦,不但徒劳无益,还会引起皇上的不满,我看还是任他去吧。”
首辅既然不反对,褚遂良,张睿册二人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在武媚进宫的第三天,李小九一道旨意,尽管御史大夫李乾佑和监察御史韦思谦有点不情愿,也只得放了长孙润,按照李小九的意思罚俸一年,李乾佑、韦思谦二人知道,这根本就算不上是惩罚,看来,皇上对长孙无忌还是忌惮啊!
长孙润在挨了三顿狠揍后终于躺在了床上,全身都是长孙无忌的脚印,一个巴掌印印在脸上,还受到了生命的恐吓,在父亲看来,他属于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类型。
长孙润用头一下一下地撞着床柱,大声痛骂嚎叫:
“姓安的,你小子等着,你害苦老子了,老子这下和你没完!”
他根本就没有想,如果不是安和早有准备,进御史台的就是安和了。
“你个小兔崽子,您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啊,再出去惹事,老子就打折你的狗腿。”
外面传来长孙无忌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长孙润看了看浑身脚印,又摸了摸脸上与长孙无忌手掌一样大的掌印,心中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请你以后不要再骂我是小兔崽子,要知道我是谁生的,你这不等于骂自己是只兔子吗?真是老糊涂了,你儿子被人整了,你不去报仇,拿个五品的小小承议郎也没办法,做这么大的官有什么用啊!
长孙无忌一听,鼻子都气歪了,自己花了这么大力气才将他救出来,他非但不知道不心存感激,竟然胆子大到冲撞他作为父亲权威的程度,
“没救了,没救了,这小兔…。。,这逆子是没救了。”
长孙无忌边走边想:
我怎么就生出一个这么猪脑,不争气的儿子呢?老子是太尉,皇上的亲舅舅,太宗皇帝的托孤大臣,百官的楷模,老子能公开公报私仇吗?
让人死的办法有许多种,把他弄死了,而且不知道是谁把他弄死的,这才是高手,这才是称得上谋略。
老子要像你一样猪脑,怕不知被朝上的大臣们赶出朝庭多少次了。
不过,安和这个名字已深深的印在长孙无忌的脑海里。
被长孙无忌记住并讨厌的人一般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武媚得以在后宫女人的争斗中如期返回后宫,并做了皇后的贴身侍女,住在皇后的庭院里。
这些在李治看来并不重要,关键是武媚她终于来了,而且就在近旁,即使他暂时见不到她,但她就在近前的那个意念也使他无比快慰。
随着武媚的二度入宫,她和天子李治这段暧昧曲折的恋情终于结束了地下状态,堂而皇之地走到了阳光底下。
在武媚进宫之初的遮遮掩掩之后,李治便不必趁天黑或无人之际匆匆闪进武媚的房间,而开始明目张胆、前呼后拥地频频宠幸武媚了。
此刻的武媚真有一种劫后余生、苦尽甘来的沧桑之感。
第一次入宫,她十四岁。
现在,她已经二十七岁。
从表面上看,命运绕了一大圈,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起点。然而武媚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全新的起点。
因为,皇宫虽然还是当年的那座皇宫,但是武媚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武媚。
,武媚对此满怀自信,她相信天子李治对她的爱超过了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女人,这一点她完全可以从李治的眼睛中看出来。
可是,有一点武媚却不得不承认,尽管她拥有天子之爱,可如今的她却没有丝毫名分,甚至比十三年前初入宫的时候还不如。当时的她至少是一个五品才人,可眼下的她只是王皇后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女。
从这个意义上说,她目前的起点甚至比过去的还低。
所以,武媚知道自己必须把所有的锋芒都深深敛藏。
既然武媚是作为皇后身边的女官被召进后宫的,她就只能是住在皇后庭院,并终日小心翼翼地侍奉皇后。
武媚果然忍性很好,她虽已被皇上频频宠幸,但在皇后的面前,却总是显得很谦躬,既不恃宠,也不张扬。
结果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她竟深得王皇后及柳氏的欣赏,后来,每当皇上去武媚房间之前,出于礼貌蜻蜓点水般来皇后处小坐时,总会听到王皇后对武媚的夸奖,她赞扬武媚的贤淑与聪明。
哪怕是那种虚情假意的吹捧,李小九每每听到也总是更加疼爱武媚。
王皇后不是个难侍候的女人,这一点李小九知道,可他的母亲柳氏就不一样了,是个多心,多疑,而且诡计多端的人,武媚都能将她侍奉得毫无怨言,足见武媚是个何等性格温和善良的女人,又是何等能委屈自己宽以待人。
从感业寺回到后宫,这种生活的改变一开始使武兆很知足。
但久而久之,随着皇上的频频宠幸以及他对她那一份热烈的爱,使武媚更清醒地意识到,对皇上来说,她是所有后宫女人中最优秀的,也是皇上最宠爱的。
武媚不敢保证这爱的长久,但至少眼下是这样。
特别是,当她得知自己怀孕之后,更是欣喜若狂,她想她应当要求获得更多的东西了。
第一二一章 一双璧人()
上元节这几天,皇室尤其繁忙。
上元节的前一天,也就是正月十四,李小九举行“宗亲宴”,皇室宗亲俱都列席。
上元日当天,李小九要在太极宫召见来京朝贺的各路诸侯、地方大员和外国来使,称为“朝正外藩宴”。
席间,宫伎舞女表演大型的宫廷舞蹈,乐师演奏大型的宫廷雅乐,君臣同欢,喻意歌舞升平,太平盛世。期间自然也少不了太后和皇帝对外使和归附大唐的游牧民族的赏赐和抚慰。
当晚,还要举办皇家宴赏,同宫外一样,皇家也要挂彩灯、赏百戏,李小九还要携众妃嫔登上则天门,接受百姓的膜拜,与民同乐。期间,王公大臣,朝正外藩和各国使臣都应邀观赏。
上元节的第二天就要进行蹴鞠比赛了,李小九带着所有的嫔妃移驾司农寺草场,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一体随行,蹴鞠场地早就安排好了,唱筹官(裁判)和其他人员已经到位,场地两侧,已经换好衣衫的宫中侍卫队与大内队的队员员正在活动着身体,准备入场。
大内队就是由宫女、宫嫔、、女官,皇室的公主们组成的球队。
那时的蹴鞠,主要比得是技巧性,带有一定的竞争性,但是没有现代足球激烈,这些宫娥、嫔妃、公主,没有一个是娇滴滴的跑上两步,便香汗涔涔娇喘吁吁的弱女子,就连高阳公主也是一名球场健将,跟这些女流比赛,太过格的冲撞又不能发生,蹴鞠技术又比不上她们,所以年年比赛,总是女队获胜。
往年,蹴鞠这项赛事无人能与大内队争锋,有时甚至没人愿意参加这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