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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这五个人恰恰都具备这个能力。
执失思力年轻的时候是大唐击鞠场上最出色的一员战将,当年李世民在大唐推行击鞠的时候,执失思力是最早把这种游戏在大唐普及开来的人之一,当年他在击鞠场上屡屡夺冠,亦曾为此受到过唐太宗的嘉奖。
薛仁贵则是第二代大唐击鞠手中最出色的一员骁将,如今早就是大唐击鞠界的第一人,此番大唐侍卫队参赛,他必定是理所当然的领军人物。
而安和在后世是个高尔夫球高手,对那种极小,轻飘飘的高尔夫球都能控制自如,控制马球自然不在话下,虽然他在马术技巧上和全局观上不及执失思力和薛仁贵老练,但是光论球技,安和尤在他们二人之上。
所以安和一旦熟悉了击鞠的打法,凭借他高超的控球技巧,足以弥补他在其他方面的不足。
尉迟循寂虽然不如他们三人,不过他胜在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别看他一副书生模样,一上球场,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一副不管不顾的疯狂打法,也是让吐蕃人头疼不已。
武媚不管是马术还是球技,同样十分高明。
这位未来的大唐女主是一位运动健将,她的击鞠水准,就算是放在方才侍卫队中,也可以排到中上的位置。
而且她是女流,吐蕃人不能与她争抢得太凶,万一真的把她伤了,即使赢了也不见得多光彩。
阿史那刚才又听到了宫女们私下的议论,好像这武媚又深受皇帝的宠爱。
别看吐蕃使者在李小九面前屡屡挑衅,但是他们并不想真的与大唐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武媚本有十分的战力,在这场比赛中也能发挥出十二分的威力,更何况她的女子身份和虽说是皇后的侍女,但却是皇帝目前最宠爱的人,对全体参赛球员都有着异常强大的激励作用。
球赛继续进行着,当第二节比赛结束的时候,双方的比分已经咬成了六比五。仅仅两节比赛,双方竟然一共打进十一个球,由此可以看出这种全攻打法是如何的激烈。
六比五,唐人六分,吐蕃五分。
以十人对五人,对方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老人,居然落了下风?
吐蕃使者阿史林再也忍不住了,第二节比赛刚一结束,他就火烧屁股般冲到场边,用吐蕃语大呼小叫起来,对所有球员严厉训斥着,丝毫不再顾忌一位使节的风度。
尉迟循寂看着大声咆哮的阿史林,轻声道:
“阿史林恼了!”
武媚拿起水袋喝了口水,抿了抿嘴巴,轻轻笑道:“就怕他不恼呢!他对吐蕃队逼迫得越狠,对咱们就越有力!”
第一三一章 大唐威武()
安和欣然道:
“不错!咱们人少,就怕他们有防有守,伺机而动,一拖起来,咱们的疏漏就多,那么一来,咱们只怕要输。
如今杰维曲气火攻心,如果在他的压力下,迫使吐蕃队的人同咱们全力抢攻,嘿!嘿嘿!”
执失思力微微一笑,一双湛湛的虎目打盹似的轻轻眯了起来,悠悠地道:
“如果他们跟咱们比抢攻的话,一块锈铁片……怎么拼得过百炼钢呢?”
第三节比赛,最后一节比赛,打得更加激烈了。
吐蕃队一球落后,而这是最后一场比赛!
这个认知,让所有的吐蕃队员都疯狂了,他们红着眼睛,恶狠狠地扑了上来,场边为数不多的吐蕃人用吐蕃语声嘶力竭地为他们呐喊着。
场边,战鼓声声,如同一阵阵殷雷,震撼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一个擂鼓大汉双臂乏力了,手上只要稍稍一缓,马上就会有人跳上去替换他,人可以换,鼓不能停,战鼓隆隆,所有的将士都在为自己的人加油。
人数五比十,分数六比五,这个比分是击鞠场上一向自视无敌的吐蕃人根本无法接受的结果,所以最后一节比赛一开始,他们就如狼似虎,采用了和唐人一样的打法,全体、全力地压上去抢攻。
以十大高手全力抢攻,难道还不能追上这一球,甚至超过唐人?
可是,狭路相逢,以攻对攻,些微的差距,就足以决定胜负。
大唐一方虽只五人,可是其中四个骁将实力都在吐蕃人之上,武媚比他们技艺稍逊一些,却是他们生怕伤害到她,拼抢起来不免受了约束。
而他们一方虽有十人,可是战马驰骋于球场之上,三五匹马就足以控制莫大的范围,在他们采用全攻策略后,人数优势根本无从发挥。
而且,此时大唐已经领先,虽只领先一球,整个心态就截然不同了。
领先,这已大唐球队前所未有的战绩,其次,这是以五敌十所取得的战绩,足以笑傲天下,因此武媚等人一点也不着急,他们现在只要得了球,就利用精巧的控球技术和高超的马术,尽量延长拿球的时间,以致这一场比赛将要结束了,双方居然都是一球未进,这种局面,同前两节比赛中频繁的进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眼看比赛就要结束了,信香即将燃尽。大唐将士庆祝胜利的欢呼已此起彼伏,阿史林坐不住了,再次跑到球场边大呼小叫起来。
听到他的呼喊,吐蕃人的攻势更加急促,结果进攻步调也更乱了,武媚巧妙地断掉了他们一个球,立即传给了安和。
安和带球之后没有直接扑向对方球门,而是绕向外场,再切入底线,看他的打算,是能进攻就进攻,不能进攻,就尽量拖延时间。
吐蕃人岂能让他如意,立即向他包抄过去,眼看几名追兵将近,安和大喝一声,挥杖把球传向另一侧的尉迟循寂,尉迟循寂在争抢中已经受了轻伤,眼角被擦伤,脸上淌下一道血痕,却一直坚持着比赛。
眼见朱球到了自己马前,尉迟循寂立即接了球,加快马速,做出要冲门的姿态,在成功地吸引了几名对方球员向自己包围过来的时候,又把球传给了薛仁贵。
薛仁贵带球前冲,眼角一睃,瞟见安和的站位,突然将球一挑,那球划着一道弧线,落向球门的前方右方。
安和的马头刚从对方的两匹战马围堵下冒出来,见此情景精神大振,立即拍马扑去。
此时,天色已然昏黑,球场四周亮起了无数的火把,只见安和胯下的大宝,仿佛一条黑龙,越跑越快,越抢越近,甩开左右不断围截争抢的对方球员,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第一个扑到了朱球前面。
三个吐蕃球员,分别从左前方、左后方和他的身后包抄过来,只是分厘之差,安和马到杖起,片刻不停,直接一杖开球!
“啊!”
在对方绝望的大叫声中,球比他们先了一刹飞出去!
“轰!”
四匹战马重重地撞在一起,安和胯下大宝虽然神骏,也禁不起三匹战马同时的撞击,悲嘶一声,轰然倒地。
唱筹官挥起令旗,高声大叫:“时………”
大宝倒下,安和在大宝倒下的刹那,双腿脱镫,在地灵巧地一踏,腾身跳了起来。
“间……”
朱红色的马球贯进球门,将球网带得向上一扬。
“到……”
全场将士憋在喉中许久的欢呼破空而出,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把看得入神的高阳公主都吓了一跳,这时她才发觉掌心有点隐隐生痛,却原来是看球时不知不觉已身心投入,而天后在侧,她又不可以像那些将士般纵声大呼喝彩,不知不觉中便攒紧了拳头,连指甲划破了掌心都没有发觉。
这一声直摧人心的欢呼连李小九也震动了一下,她的脸上漾起一抹欣然的笑容,淡淡地说道:
“呵呵,武媚、安和、执失思力、薛仁贵,还有那个少年郎,不错、当真不错!”
李小九此时并不认识尉迟循寂。
“威武!威武!威武!”
安和落地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不过谁在乎呢?
打进最后一球的他,已是全场将士心目中最了不起的英雄,哪怕他是以一个“狗吃屎”的“雄姿”仆倒在地,在将士们心里,他也是最了不起的大英雄。
观战的禁军将士们疯狂了,他们甚至忘了皇帝在场,纷纷忘形地从看台上涌下来,欢呼着冲进球场,把打进最后一球的安和抬起来,一遍遍地抛到空中。
高阳这时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因为憋气太久,脸上漾起一抹动人的嫣红。
“威武!”
“威武!”
“威武!”
随着每一声高呼,安和都会被抛起老高,抛得越来越高。
武媚策马驰近,一勒马缰,白马两只前蹄向前重重一踏,顿住了脚步。武媚仰起头,看着被抛到空中的安和,脸上漾起快乐的笑容。
执失思力、薛仁贵、尉迟循寂三人也围拢过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阿史林站在场边,呆若木鸡。
大唐士兵们欢呼着,不断地从看台上跳下来,或有心、或无意地从他身边擦过去,撞得他东倒西歪,好像一根风中的芦苇……
第一三二章 一战成名()
安和球场上一战成名,和他一起一战成名的,还有武媚,这位二次进宫还不到一个月的王皇后的贴身侍女。
球赛结束回到宫中,武媚俨然成了后宫中的英雄,宫中每个宫女与太监都在传颂着她在球场上力挽狂澜的壮举,这时,所有的人,就连王皇后都认为此时的武媚有资格骄傲一下了,可一回到宫中,武媚就来向王皇后请安了: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态度仍是一往的恭谨。
王皇后看着低头顺目的武媚有点诧异,她甚至有点怀疑眼前这个温顺如绵羊的女子就是在球场上叱咤风云的武媚,不过她还是对武媚的态度很满意,真心的赞一句:
“武媚今天好威风,给我们大唐争足面子了。”
武媚把头低得更低了:
“此番能够战胜吐番,全靠我大唐人才济济,皇上与皇后坐镇,奴婢与将士们在球场上才士气高扬,战胜吐番,奴婢在球场上出力实在有限。”
武媚把取得球场上胜利和功劳归于大唐人才济济,皇上与皇后坐镇,一点也不往自己脸上贴金。
王皇后虽然知道自己在场不在场并无太大的作用,但听起来心里仍是十分的受用。
嫉妒可以使一个人疯狂,尤其是对一个曾经在皇上面前最得宠,现在如弃妇的萧淑妃来说。听了宫女王灵儿描述了武媚在球场的英姿,她心中的的妒火简直可以把整个寝宫都燃烧起来了。
她愤怒地将皇上送给她的一个象牙做的发簪摔了个粉碎,发簪撞击石地板的清脆的声音,使站在一旁的侍女王灵儿打了个激灵。
这是一个天竺国进贡的发簪,是李小九赏给萧淑妃并亲自给她戴在头上的,萧淑妃把它当作宝贝一样,平时都是放在一个檀木盒子里面,只有在盛大的节日里,才拿出来戴在头上,而现在,萧淑妃竟然把它给摔了。
王灵儿知道这时劝萧淑妃不但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还有可能招来一顿谩骂,于是悄悄地退了下去。
王灵儿没走多远,就发现一个穿青袍的人影闪进了萧淑妃的房间。
王灵儿好奇心大起,又悄悄地走了过来,贴着窗户听到萧淑妃压低声音喝斥:
“你不是说武媚已经死在了吗,为什么这个贱人又出现在宫里?”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回答说:
“属下那日在终南山的确将他与今日在球场上的那位少年打入山谷之中,按理说,他二人即便不死,也会重伤,属下看了,那山谷深不见底,凭他二人之力断然不会走出谷中,不知被何人所救?”
王皇后接着喝斥:
“你没见过二人尸体,怎么就断定他们已经死了,害得我空喜欢一场!”
那个男人有点惶恐道:
“属下失职,没有下谷底详细察看,不过,您放心,即便这女人在宫中,属下也会将她致于死地。”
萧淑妃哼了一声,王灵儿听到室内两人说话的声音更低了,任凭王灵儿支起耳朵也没有听出什么来。
过了一会,王灵儿听到屋内那个男人说:
“属下明白!”
接着传来萧淑妃一句不悦的声音说:
“还不下去!”
王灵儿急忙闪到一株芭蕉树后面偷看,一个灰袍的男子从淑妃的寝宫走出,在门口四下看了一下,然后,身子一纵,就上的宫殿的屋顶,再一闪,一溜青烟一样没了踪影。
王灵儿站在阴影处好久没有动,她心中不明白皇宫之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青衣人是如何进得宫中,又如何出得宫的。
王灵儿看青衣人已远走,也来不及细想,快步离开了萧淑妃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