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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才子-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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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山歌?这有何难?虽然没有唱过,但却是听过无数,尤其是那句“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逼,这么好的地方留不住你”印象深刻,荆明嘿嘿笑道:“略之一二。”

    “太好了,快唱给我听听!”阿萍急切道。

    荆明想了想,随口唱来:“三月鹧鸪满山挪,树头画眉离了窝。江中鲤鱼跳出水,要听妹妹唱情歌。”

    阿萍脸色一红,白了他一眼,将一杯浓茶递给他,站立起来,扶着船栏,唱道:“山歌不唱忧愁多,大路不走草成窝,哥哥想要听情歌,敢问色心有几何?”

    呵呵,这渔家女子真有意思,荆明感觉十分刺激,又唱道:“拿起镰刀会割禾,拿起竹篾会织箩,如今遇上渔家妹,鱼水结交情如何?”

    荆明言语轻佻,极尽调侃之能事,阿萍却是淡淡一笑,脸上如绽开的浪花,一双美丽的眼睛似在说话,唱道:“风吹云动天不动,水推船离岸不离,花心哥哥言如蜜,妹心似铁终不移。”

    还未心动?来点绝的,荆明细细一想,又唱道:“哥哥妹妹情绵绵,我俩结交定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阿萍黝黑的脸上微微一红,眼神迷离,显得更是迷人,心想这人歌词写得如此撩人心弦,竟是她从未遇见过的山歌高手,不免刮目相看,又羞涩道:“奈何桥上望穿眼,哥哥尽把妹妹骗,人生三万六千日,何敢奢望到百年?”

    “哈哈哈哈”

    那老船公哈哈大笑,道:“阿萍,这次寻到一个可以与你对唱三个回合的高手了吧”

第361章 渔家女的第一次() 
“阿明哥,真看不出你还如此会唱山歌!”阿萍与他对唱了几首山歌,感觉更是亲近了一些,不再叫他荆先生,而是直接叫阿明哥,显得既亲近自然,又富有山野气息,听得荆明心里甚是舒服。

    都是年轻人,关系很容易走近,荆明看着他黝黑的脸庞和清澈的眸子,呵呵道:“过奖,过奖,阿萍妹妹才是此中高手。”

    唱歌谈笑,时间过得很快,轻舟已过万重山,船儿已行到一片激流水段,小船仿佛是随风起浮的落叶,剧烈颠簸起来。

    老船家双手撑桨,大喝一声道:“阿萍,暗流汹涌,快去扛住船帆!”

    荆明反应更快,不待阿萍省悟过来,已跑出船舱,趔趄着爬到船中央,费尽力气抱住那桅杆,可是却不得要领,小船在江中更是颠簸。

    待到阿萍出来,与他一起扶住桅杆,又将那帆调整了一下方向,船身才慢慢稳定下来!

    几个大浪打来,船身时起时伏,一会儿在空中,一会儿又衰落谷底!老船公手拿竹槁急剧拍浪,全力维持着船身的平衡,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阿萍也是不停的变换船帆方向,与荆明一起紧紧抱住桅杆,控制船帆方向。

    也不知颠簸了多久,船身终于穿过了暗流,虽仍有些起伏,比起方才,已是强上百倍千倍了。荆明与阿萍二人衣裳湿透,紧紧靠着桅杆挨在一起,激烈的喘着粗气。

    刚才只顾着调整船帆,两人挨得有些近,荆明的手肘一直顶在阿桂的胸部,此时镇定下来,才有了些感觉,手肘有些软绵绵的,方知自己失礼,忙将手肘撤了下来,低声不语,心里淡淡回味着刚才的暧昧滋味。

    “傻瓜,光有蛮力不行,还须顺应风的方向!否则,你有多大的力气,可以抵得过浩瀚激流?”阿萍一个十来岁的少女,脸色更是绯红,眨着一双媚眼,对着他道,仿似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荆明有些尴尬,呵呵一笑,一屁股坐在船上,气喘吁吁,这长江激流果然是凶险啊!

    “还有,你脸红了,说明你心里尚有羞耻之心,更是说明你不是故意的!在保护生命上,一切接触都是正常的!除非,你心里有鬼!”阿萍轻轻一笑道。

    我!我脸红?笑话,荆明在这山野渔姑面前更显得手足无措,欲要辩解,却觉理屈,只抬起头直视着前方两岸的峭壁。

    “荆先生,好样的,想不到你一个读书人,竟然能有如此反应,比我家阿萍还要快啊!”老船公扶着船桨,呵呵笑道,解了荆明的围。

    阿萍抹了脸上的水珠,整理了一番衣裳,笑着坐在他身边:“不过,你的反应能力和勇气确实可嘉,没想到你那么快就跑出船舱抱住了桅杆,连我爷爷都赞扬你了!”

    “那是!”荆明尴尬无语了一下子,又开始吹道:“说起来我们还有些缘分呢,想当年,我也是河边长大的,下河摸个虾儿鱼儿的,自然不在话下”

    说得阿萍呵呵直笑,连船帆都不会调整,还说自己是河边长大的孩子,鬼才信你!

    荆明目光游离,眼睛落到远远的峭壁上,忽然惊叫道:“那是什么?”

    高高的悬崖之巅,用绳索吊起数百具棺木,虽历经千百年,亦不见枯朽,阿萍轻道:“这是苗人悬棺,是我们祖先的岩葬之处!”

    这就是悬棺?荆明由衷赞叹,这些棺木也不知是怎么吊上去的,了不起,真了不起!将来我要是也能吊在这里,看青山绿水、大江奔涌,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你便是连悬棺也没见过么?”阿萍不解的问道,她长年往来与长江河道之上,长江两岸峭壁上的悬棺见得多了,哪里有他这样好奇的?

    “没,没见过。”荆明呵呵应道,他虽然知道长江沿岸峭壁上有一些悬棺,但确实没有一次性见过如此众多的悬棺群,随后又反问道:“你是荆楚苗裔?”

    “是的,我家在荆州,祖上都是渔民,靠打渔为生,日子虽是清贫,过的倒也快活。十年前,我阿爹因为带头抵抗繁重的渔捐渔税,被荆州渔令伙同渔霸加害,我阿爹和阿妈都被他们活活打死了!”阿萍伤心道,眸子里流下两行清泪。

    “岂有此理,苛政猛于虎啊!”荆明大怒,皱着眉高声道:“赋敛之毒胜于蛇虫狼虎!朝廷苛捐杂税导致民不聊生,就没有人管你们死活么?”

    “荆先生,荆先生啦!”老船公在船尾担忧道:“你与阿萍聊聊家常即可,万万不可胡说啊,我爷孙两人在荆州已无落脚之处,靠这一艘小船浪荡漂泊,再也不敢枉议朝政啊!”

    “爷爷,这还不能说了么!我阿爹阿妈死得冤枉,现在让我连家都不敢回,我一定要为我阿爹阿妈报仇,讨一个公道。”阿萍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倔犟,眼神甚是刚毅。

    “老船家,我觉得阿萍说得对,反抗暴政是我们责无旁贷的义务,朝廷征收重税,不给百姓活路,要这样的朝廷又有何用?而今大敌当前,内忧外患困扰民生,百姓更是生活困顿,朝廷本应轻徭薄赋,让利于民,为何还要层层盘剥?”荆明正色道,听得那老船公直摇头叹息。

    “阿明哥,说得太好了,想不到你一个读书人,还替我们最低层的渔农着想!阿萍感激不尽,无以报答,且给你去抓一尾长江清鲤炖汤!”阿萍说完,立刻站立起来,一个猛子便插入了江中。

    “阿萍,不可!”

    荆明急忙喊道,有些茫然,这女子也太实诚了些,即便要捕鱼,用个鱼叉渔网均可,何必亲自跳到河中去捕捉呢?这三月初,虽然天气回暖,但江水的温度却也只有十来度,下到河里难免瑟瑟发抖,便只淡淡的笑着,看着江中水花溅起,一个优美轻柔的身姿犹如一尾美人鱼一般潜入水底,江面上泛起圈圈涟漪。

    “呵呵,荆先生有所不知,我们荆楚渔农对待最尊贵的客人,就是亲自下河为他捉一尾长江清鲤,阿萍这可是第一次为客人而下河啊!”

    老船家见荆明有些迷惑,在后为他解释道。

    这个?我就这样夺了她的第一次?荆明看着渐渐平缓的江面,有些受宠若惊。

第362章 长江公鲤() 
阿萍跃入水底,过了许久,江面仍然没有动静,荆明似是急了,问老船家道:“船家,阿萍怎么还未上来?”

    老船家呵呵一笑道:“莫要着急,阿萍自幼在水中长大,水性好着呢,一般的壮实小伙子憋气都憋不赢她呢!她一定在为你寻一尾最肥最壮的公鲤!”

    公鲤!莫非给客人食材的性别也有讲究?又或是给我补补身子?可是也没听说过公鲤鱼可以壮阳啊,再说了,老子这身子杠杠的,哪里需要补了!这女子到底何意?荆明倒是有些迷糊了,直愣愣的看着老船家。

    老船家呵呵道:“先生虽是读书人,想必也是不分黍粟,我们江面人有一句古话,叫做劝君莫食三月鲤,万千鱼仔在腹中,因此我们渔家人是不会捕食母鲤的,阿萍正是如此考虑,才要给你寻一尾大公鲤。”

    呵呵,原来如此,是出于生态环境保护啊,看来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荆明嘻嘻一笑,突然见到江面水纹有一些波动,随后涟漪散开,阿萍冒了出来。

    只见她用一只手轻轻抹了一把脸,将一头秀丽的黑发往脑后拨去,鼻尖上留着滴滴水珠儿,黝黑的脸庞在水中犹如一块通透的黑玉,柔滑而不失光泽!长长的脖颈裸露出来,强健而柔美。

    “阿明哥,我捉到一尾特大的公鲤,你有口福了!”阿萍另一只手紧紧钳着一尾四五斤重大鲤鱼的腮帮,高高的举起,兴奋的向着荆明喊道,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

    “谢谢你,阿萍,水中寒冷,快上来吧,莫要着了凉了!”荆明伸出手,感激的对着阿萍道。

    “你退后一步,我将这鲤鱼丢上来。”阿萍在水中打了一个圈,呵呵笑道。

    荆明只得往后一退,让出一块空地,阿萍双脚猛踩水波,借着水中上升之力,挥手将那鲤鱼甩到了甲板上,荆明随即用渔网将它网了起来。

    阿萍紧紧拉着荆明的手,一咕噜从水中爬到了船上,却让荆明有些心慌意乱,阿萍虽是江湖放养的渔家女,那双小手却是极柔极软,似是无骨,有一种难言的魔力。

    又细看她此时的样子,一袭如云的长发湿漉漉的从肩上直垂到腰际,鼻尖、睫毛和额头上布满了水珠,甚是迷人,一身粗布衣服已经湿透,紧紧贴着身子,将一个窈窕少女的身姿显现得一览无余,令人遐想不已,一双长腿紧紧的崩着,没有丝毫缝隙,整个人儿犹如雨后的春笋,清新淡雅且又飘逸脱俗。

    大凡男人都喜欢看这样的女子,浑身湿透,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给人奇妙,令人瞎想。

    “阿明哥,你等等,我去换一身衣裳出来。”阿萍知道荆明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脸上一顿潮红,才了他一眼,掀开船舱布帘,扭动着曼妙无比的身姿走了进去。

    不久,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荆明更是心慌,眼睛不时瞟向那船舱,真渴盼有一阵神奇的风,将那布帘高高掀起,好让他一览舱中春色

    “阿明哥。”阿萍在舱内轻喊一声:“去将桅杆上我挂的衣服收下来,递给我!”

    荆明抬眼望去,那桅杆上挂的却是一件粉红色的女子的亵衣啊!这姑娘也太出众了一些,才刚认识就要我给她递内衣,这叫我情何以堪!荆明呵呵笑了笑,伸手将那亵衣收起,怯怯走到船舱,轻轻的撩起布帘,将衣服递了进去,低声道:“阿萍姑娘,你你来拿一下。”

    “哎!”

    阿萍爽朗的应了一声,似乎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伸出一只粉臂将衣衫接了过去,似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倒是荆明心中有不纯意念,感觉那是一件令人心慌心动的事情。由此看来,色相均是由意念而起,心中无色,一切都是空幻。

    “阿明哥,在想什么呢?”

    阿萍掀开布帘,缓缓的走了出来,看见荆明发呆,轻笑一声,问道。

    “没,没事!”

    荆明看着眼前这渔家姑娘,一头湿漉漉的青丝用一根红布条系成一束,自然的挽在脑后,那份清新脱俗,竟比金钗银钗龙凤珠宝要艳丽十倍。

    她换了一身蓝布薄衫,紧紧的裹着身子,腰间系着一条花边腰带,凹现出少女特有的身材和气质,一条七分裤子,半截小腿露了出来,脚上依然没有穿鞋,一对娇小玲珑的玉足展现在眼前。

    不施粉黛,却胜过万园春色,不着丝绸,也比得锦绣彩虹。

    “爷爷,我要熬鱼汤了,待到过了这片暗流,你就过来吃饭了吧!”阿萍对着船尾那老船家喊道。

    老船家看着娇羞的小孙女儿,微微的点了点头。

    “阿明哥,你先坐坐,鱼汤马上就好。”

    阿萍从船舱里搬出一个小板凳递给荆明,又搬出砧板和菜刀,抡起菜刀就开始剖鱼,动作娴熟利索,转眼之间就将一条大鲤鱼修理干净,放入锅里,切了些老姜,和了块粗盐,便开始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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