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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让的脑袋里好像闪过一道闪电,上前一把拉住了李月娥的手:“烧锅在哪,快带我去!”
众人:“…;…;”
小姑娘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微微缩着手:“少爷——”
赵允让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忘形了,忙松开手。
实在是酒这个字眼,瞬间打开了他的思路。
说起消费品,还有什么比得了烟酒?
这烟估计收工艺限制,一时半时搞不出来,再说对身体健康也不好。
赵允让可不想弄得整个北宋到处都贴着“公共场所禁止吸烟”的条幅。
但是就就不一样了,这玩意不仅源远流长,而且不至于惊世骇俗,高中低端的市场都有,实在是穿越创业的首选。
这个头必须出!
一行人在李月娥的带领下,赶到了他舅舅的酿酒作坊。
作坊不大,连着李月娥的舅舅舅妈和母亲,再加上他舅舅家的三个儿子,基本就是家庭作坊式的。
门口的一块门板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还真是口吐白沫。
一看有人来,正在门口堵着的两个男子顿时转头,看着这一行人:“呦嗬,这还是去搬救兵了,谁来也不管用,不按照我们兄弟说的做,就得打人命官司!”
这嚣张的气势,让赵允让瞬间想起来水浒传里的没毛大虫牛二。
“好啊,就打着人命官司!”
赵允让走上前,一只脚不偏不倚踩在了那个乞丐的手上。
看着乞丐瞬间颤抖的腮帮子,赵允让笑得很是愉快:“这人只要是死了,我们就打这人命官司,可是,人要是没死,你们就得打着谋人财产的官司!”
两个男子色变,却依然嘴硬:“大家可都看到了,我们的人喝了这烧锅的酒,才这样的——”
赵允让看看李月娥的舅舅,却见一脸灰白的点点头。
还真是喝了酒才这样的!
赵允让一笑:“好啊,不过,我正好有个方子,可以剖腹取珠——小六子,拿刀来!”
小六子很是配合地拿出一把佩刀,还顺便问了一句:“少爷,什么叫剖腹取珠?”
赵允让赞赏地看看小六子:“很简单,就是我能剖开他的肚子,把喝进去的酒取出来!”
这话一次出口,赵允让就觉得脚下的手一动。
小六子紧皱眉头:“少爷,你不是说,这手艺你也是初学乍练吗?”
真懂事,赵允让大笑:“说的是啊,不过熟能生巧嘛!”
说着就要弯腰动手。
“哇呀——”
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乞丐突然一声鬼叫,猛地抽出赵允让脚下的手,翻身爬起就跑。
赵允让并没有阻拦,而是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那两个男子也开始往外蹭。
赵允让仍然没有阻拦,就这样看着两个男子挪到了门口,突然撒腿就跑。
赵允让转向李月娥,小姑娘脑子超快,上前指着自己的舅舅:“我舅舅——姓刘!”
李月娥脸突然红了。
赵允让这才后知后觉,这时候的一个外甥女,哪能对着舅舅指名道姓呢!
老李头上前:“会生啊,这是我家少爷——”
李月娥的舅舅毕竟是做生意出身,一眼就看出赵允让不同寻常,直接跪倒在地:“多谢少爷出手相救!”
赵允让连忙拉起他:“先别忙着谢我,我可是对你这烧锅很感兴趣啊!”
老李头和自己的小舅子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很感兴趣”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想把烧锅据为己有吧?
众人正发愣,外面突然一阵喧哗。
一个肉球几乎是滚了进来,一直“滚”到赵允让面前,一把拉住赵允让的手,嘴里带着哭腔:“我的哥哥啊,你可是让我好找啊!”
说着,拉着赵允让的袖子就开始擦眼泪。
我勒个去,赵允让虽然没有洁癖,可是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一脚把来人踹翻在地:“磊子,你再来信不信我抽你?”
被称作“磊子”的肉球顿时破涕为笑:“哥哥啊,咱们兄弟谁和谁,哪能呢?”
来人正是人称石小将军的石磊。
赵允让一脚把石磊踹到一边:“怎么着,姑母肯放你出来了?”
自从宋真宗死了以后,赵祯即位,太后刘氏垂帘听政,石磊也被他母亲禁足了。
“是啊,这还是托了哥哥你的福啊!”
赵允让不解,石磊一解释,他才明白,原来一首王安石的飞来峰,已经让赵允让的名号传遍京城。
“不畏浮云遮望眼”一句更是脍炙人口,有好事者口耳相传,这“赵浮云”的名号已然响遍汴京城。
第六章 北宋二锅头()
一句诗,平日不学无术的小王爷,便成了名动京城的风流才子。
赵允让一边吐槽着这绰号,一边后悔。
早知道就用“云破越来花弄影”了,多少还好听些。
不过,成名终不是坏事,有个词儿怎么说来着——粉丝经济。
真要是火在大宋,到时候,也绝对财源滚滚。
你没见柳永,皇帝都让他去低吟浅唱了,人家照样四海为家,到哪吃哪,单都不用自己买。
平日里不赞成石磊和赵允让混在一起的延庆公主,这次大开天恩,让石磊出来找他,估计与这也有直接的关系。
这石磊的爷爷,就是赵匡胤手下头号大将,石守信。
他是石守信的二儿子石保吉和赵匡胤次女延庆公主的小儿子。
说起来,赵允让和石磊还是表兄弟。
虽说当初,老赵杯酒释兵权,石守信等人失去了权力,可是银子也赚了不少,算是赵匡胤对这帮弟兄的补偿。
家里有钱,加上母亲是公主,所以石磊自然也是纨绔一枚,在汴京城也是颇有名气的。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石磊和赵允让这关系分外铁,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找你——”
石磊瞪大眼睛:“不是吧,我刚找到你,你就让我干活?”
赵允让故作神秘:“给你看个好玩的,你去买些东西——”
话还没说完,门外一个吊着嗓子的声音传来:“谁特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吧!”
李月娥的舅舅脸色骤变:“不好了,张押司的公子来了!”
赵允让还没有说话,石磊的眼睛翻起:“谁特么敢在老子面前称太岁,你刨开你们家祖坟看一看,有那股儿青烟没?”
“嗬,”门外叫嚷着,三步两步跨进来一个脸上傅粉,却也遮不住满脸疙瘩的男子,手里的折扇指向石磊:“你特么——”
话音戛然而止,男子一脸惊骇,手一松,连扇子也落在了地上。
李月娥脸忽然一红,啐了一口,转过身去。
赵允让也闻到了一股尿骚味,这小子这么嚣张,一看见石磊,居然尿裤子了。
石磊大笑:“就这么一个脓包,也敢来和你家少爷叫板?”
这男子仿佛这才醒悟过来,直接扑倒在地,瑟瑟发抖:“见过小将——将军!”
石磊愣了:“你特么谁啊,居然认识老子!”
男子磕头如捣蒜,额头上很快就血和泥粘在了一起:“小的张魁,曾经和——和小将军在周公子家里见过。”
周公子?
石磊明显想不起来,旁边小厮凑上:“本县知县的二公子,喜欢打猎那个!”
石磊恍然,确实有这么回事,这本县知县的二公子,知道自己喜欢打猎,托了好几个人,这才在家里请了自己一次。
可是,也没看到这个叫张魁的人啊。
“小人是在下边伺候的!”
“押司的儿子——”小厮贴心解释。
石磊一挥手,管他什么押司还是知县,统统算个屁。
“你竟然敢上我五哥这里来捣乱,活得真是不耐烦了——”
石磊这杀气腾腾的话一出口,随身的几个家将立刻拽出了腰刀,烧锅之内,顿时冷气袭人。
张魁吓得要死,不过这小子突然福至心灵,突然转向赵允让,磕头连连:“不知者不怪啊,我不知道啊,大爷饶命啊!”
赵允让还真看不得这个,挥挥手:“滚滚,我这儿还有事呢!”
张魁如奉纶音,爬着就往外跑。
石磊突然高声喝道:“慢着!”
张魁身子一顿,衣服下摆顿时又湿了几分。
赵允让诧异地看看石磊。
石磊谄笑:“我说哥哥,你刚才说买什么,就让这小子去买呗,我也不熟不是?”
赵允让还没来得及回答,张魁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身爬到赵允让脚下,仰着头嚷道:“小人愿意效力,小人愿意效力啊!”
嘭嘭嘭,,还真下力气,磕头磕得尘土飞扬。
“好吧!”
赵允让无奈地点头,杀人不过头点地,再说了,让石磊去买,那肯定不如让张魁去买保险。
交待了需要买的东西,赵允让冷眼看着张魁:“公平买卖,不得强买强卖,知道吗?”
张魁连连点头,抱头鼠窜而去。
石磊看着张魁的背影,悻悻道:“哼,要不是家里嘱咐我少惹事,今天就弄死他!”
赵允让摇头,这都什么人,草菅人命估计都是家常便饭。
“等着,教你个好玩的!”
石磊两眼发亮,连连点头。
看起来张魁真的是为保命,没过一个时辰,东西全都买回来了,数量加倍。
居然还带了一个货主,证明自己确实是付了银子的。
赵允让点点头,看起来这张魁也不是那么一点脑子没有嘛。
示意小六子给钱,张魁连连摇头带摆手。
赵允让诧异地看看这小子,难道是被石磊吓到了?
结果张魁毕恭毕敬:“这些就算是我给刘哥赔礼道歉了,不用给钱,我就在这儿,您有事随时吩咐!”
说着,退到一边,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目不斜视。
赵允让失笑,还真是胆大的,到这时候了,还想着抱大腿呢。
也罢,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且让他一边站着。
在等东西这段时间,赵允让已经让李月娥的舅舅刘会生收拾了一下烧锅。
这烧锅占地不大,后面比较宽敞,发酵用的居然是一排黑漆漆的大缸。
赵允让让人把烧锅的酒拿过几坛,倒了半碗,伸舌头尝了尝:“呸呸!”
这酒也太淡了,基本是啤酒的度数,白酒的味道,超级难喝。
一旁的刘会生脸都红了。
找了块开阔的地儿,买来的锅架上,上面接上木制的甑,从大缸里取出些发酵好的酒醅,一点点装入甑里面。
装满盖好,赵允让看了看,这密封问题估计一半时是解决不了了,索性拿些麻布淋湿了,围在上面,最上面的天锅加上冷水。
赵允让一边操作一边感慨,这士农工商系统就是好,看起来,启动需要契机啊!
这不,一来到烧锅,马上“工”字部分就闪亮了,展示出来的,居然是一套简陋的白酒蒸馏图纸。
可是,再简陋,在北宋也是高科技啊!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尤其是石磊,他对赵允让绝对知根知底,知道这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主儿。
可是看这一举一动,俨然是个工匠的模样。
刘会生更是暗自记着赵允让的步骤,满眼的热切。
李月娥的一双凤眼神采飞扬,溢满仰慕之情。
尽管天气已经有些凉了,赵允让已然忙了个满头大汗,可是看这这个简易的蒸馏器,心中颇为得意。
这玩意大概是北宋第一个蒸馏器了,起码领先一个世纪。
“好了,烧火!”
赵允让一声令下,最先抢过来的,竟然是李月娥。
小姑娘很是麻利地拿着火石引燃了火。
随着温度的升高,锅里的酒浆很快沸腾了。
甑锅上围着的麻布也冒出了白腾腾的热气,仿佛蒸了一大锅馒头。
酒气蒸腾,刺鼻中带着醇厚的酒香。
刘会生抽抽鼻子,眼睛骤然睁大,不可思议地望着目不转睛盯着蒸馏器的赵允让。
上面的天锅中,已然逐渐有酒气凝结,落入下面中的接酒器中,通过中空竹竿的酒槽流出。
赵允让等酒第一次冷却结束,又一次加上了冷却的井水。
这酒头里面杂质太多,搞不好还有毒,不能喝,“掐头去尾”的蒸馏口诀可是写得明明白白。
第二锅,清亮的酒带着醇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