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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什么?”
先瞳转过头来,看着柳渔的表情,倏尔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了,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道:“有些人,你不该对他们抱有同情之心。”稍顿,先瞳看着女子:“就好像你在野**到了猛兽,如果它已经对你表现出敌意,你会怎么办?”
“打跑就是了。”
“那如果你没能力打跑它呢?”先瞳的面容冷淡,看着张张嘴的柳渔:“落入野兽嘴里,不过痛苦一时,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带着玛格莉雅,你觉得我们落入那群人手里,会有怎么样的结果?那种情形,你可以想象得到吗?”
“我”柳渔脑子里浮想起前阵子的那个女人的遭遇,顿时娇躯一颤,声音随之一滞。
“你或许会说,那些人之中也有不是很坏的,但是在我看来,那些附炎趋热之辈才最危险。”先瞳眯起眼,嗬道:“既然他已经被打了,我顺便打两下也没关系;既然这个女人被x了,那我x一下也没关系;既然他们都是这样做的,那我这么做也没关系哪怕明知道是错的,就因为别人做了,所以也要做,这种潜藏的阴暗,不正是最凶险的罪恶源头吗?”
柳渔怔怔地看着印在眼眸中,既熟悉,却又仿佛有些陌生的男人,一时也无从反驳。
“就好像蝗虫。”
先瞳垂着眼帘,目光深邃:“如果只有一两只,再怎么厉害,也终究只是蝗虫,可一旦成千上万的结集,那才是灾难!”
“人又怎么会和虫兽一样?爷爷说过,人的本质是善”
“不说这个了。”
不想在这种无意义的话题中纠缠,先瞳一口断了柳渔的话,再一次把话题转到了别处:“以你们和卡莫罗、艾普的交情,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们都没站出来帮助,应该是有其它原因吧?”
嗯
柳渔静看先瞳表情里的漠然,心底滋味百般,也不知自己是对的还是真的太过优柔,心不在焉地轻点螓首:“器星盟和术星盟早在两年前就闭门不出了。”
先瞳一怔:“闭门?”
啊。
柳渔回过神来,重新动手将长发扎成斜尾,解释道:“你离开大约半年后,除了少数的店面,两个星盟的总部就完全隔绝了和外面的联系,到现在已经两年了。”
先瞳记起那时艾普说过的那番话,不由得疑惑起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知道。”柳渔摇摇头,蹙眉回忆了一阵,可依旧是想不起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是猜测道:“听爷爷无意中提起过,可能,也就可能,两个星盟是在联手研发什么超级器具,因为在他们之前曾经大量贩售出各种器具汇拢过资金。”说到这里,柳渔记起了曾经听到过的轶闻,随口说了出来:“有人算过,就你离开后的半年时间里,器星盟通过贩卖传讯器等新型器具赚到的财富,数目恐怕超过了整个领域圈一年的总交易额!”
“完全联系不上?”先瞳皱皱眉。
“不行,像传讯器这种好东西,一放出来有多大的反响,你应该也知道,连神族都下来了不少人,可器星盟那边完全就没有动静,真好像与世隔绝了一样。”消停一下,柳渔看着先瞳,轻笑道:“或者你可以去试试,龙王大公子的身份压过去,再加上和卡莫罗、艾普的交情,说不定人家会特别优待的。”
呿。
先瞳撇撇嘴,嗤之以鼻。
咯咯。
柳渔捂着檀唇轻笑,过了一阵,笑声又淡了,幽幽地看着先瞳,不真切地低喃道:“做梦一样。”
先瞳从下面收回视线,看了看女子,知道她想什么,随后仰望夜空中的星点,语气淡淡的寂寥:“是啊,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柳渔戏笑道:“是不是半夜都会笑醒,然后醒了更想笑的感觉。”
“笑你的头。”
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先瞳从栏杆上站下地,拍拍手道:“原本没打算去内圈了,看来还是有必要走一趟。”
柳渔秀眉一颦:“那个不是你们天龙的商会吗?你发一句话不就可以了吧?”虽然她还没有适应,或者说在有意无意地逃避先瞳龙王大公子的身份的问题,可即便如此,在常识上,却是很清楚一个龙王长子的权力理应会有多大。
嘛
先瞳弯弯嘴角,表情有点古怪:“实情有点复杂,必须亲自过去处理处理。”至于深层次的理由,先瞳实在是不好意思坦白,顾左右而言他:“正好,不是说司老也在内圈吗?在异兽潮后,我一直没有机会见他一面,这次也就一并了。”
嗤。
柳渔似笑非笑地哼道:“你是记得你那个初恋吧?”
“你好八。”
先瞳苦笑,却不怎么在意,摇摇头走进去。
柳渔美眸流盼,隐隐蕴着水光,然后也挪动莲步,在先瞳迈过门槛进屋一步后,轻盈地贴上去,揽住了他的虎腰。
其实已经有预感了,所以先瞳并没有动,只是捂住了女子的手背。
“你还记得你走的时候跟我说的话吗?”
柳渔的脸颊贴着先瞳的后背,轻轻地磨蹭,眼里含着强忍着的水泪:“我以为你死了,那段日子,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先瞳低下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有时,我也觉得我已经死了。”
唔唔。
柳渔摇着凤首,凄然道:“我宁愿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只要你还是那个先瞳,我不介意做怎么样的女人,起码可以”
“柳渔”先瞳张张嘴,却解释不清。
“我知道,嗬呼,我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以前比不上蓝馨,甚至比不上那个姓林的女人,现在,嗬,更比不上跟着你的那两个女人,那个女孩,真的太漂亮了,可是,可是,我以为,我起码是有资格的,我努力,我希望做得好,弥补”越说,越是抑制不住要说,眼睛模糊了,柳渔咬着下唇,汹涌的泪水流了满面:“我每天沐浴,用力刷洗,想要洗干净自己,哪怕是一点,一点也好,我想,洗掉过去,就算是一点,我以为一年,两年,更久,总可以的,但是,但我好悔,好恨啊”
“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如鲠在喉,先瞳只觉胸膛堵得慌,可偏偏有口难言。
“嘿,你,总是这样,喜欢的总是温柔,那个时候,也是这样,我知道,不该的,不该喜欢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就在意了”哭着笑着,柳渔落入嘴角的眼泪,却苦涩的如同**:“如果早一点,再早一点点,就好了,就”
“我说了!”
先瞳凝着脸,打断的难以言喻的艰涩:“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更不是你的问题,我,有些事,说不清,但相信我,真的不是你的问题!”
哼。
柳渔停滞了一下,松开了环着先瞳的一双玉臂。
先瞳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神色带苦,轻声道:“别瞎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分不清楚自己是谁”
悉悉索索。
柳渔艰涩地挪动步子,赤条条地站在了先瞳面前。
因为紧张,女子的身体微微颤抖,因为羞耻,肌肤渗透着惊艳的嫩红,挺起的弧度如隆起的脂雪,反射的光泽让人目眩。
先瞳张张嘴,哑了。
“只,只要你是想要的,我就,就会给,什么方式都可以”
红艳欲滴的脸颊上依稀可见泪痕,柳渔强装着镇定地羞赧地笑,踮起脚跟,轻轻地亲在先瞳的嘴唇上:“我知道,我比不过蓝馨,也比不过她们,但是,我也有她们比不过的地方,只要你喜欢,我就,就可以不要脸,做个只勾,**你的坏女人,贱女人!”
“别这样”先瞳推了推,巴掌却有大半覆在了柳渔那引以为傲的胸峰上。
嗯!
辛酸酸麻的感觉让柳渔一抖,却不退反进,闭着眸子揽住先瞳的脖子,献上热火的红唇,显得生涩地在他嘴唇上亲吮。
“别这样,她们”
“嗯嗯,我,我让芝姐拖住她们,一,一时半刻不会来”
“哦,是啊。”
先瞳揽住怀里女孩的腰肢,顺势把她推到阴暗的墙角了,抱起她滑腻如脂的大腿,低头埋入淡香的香软峰峦之间。
柳渔摁住他的后脑,双腿本能地往上勾。
嗬哦!
似痛非痛的一声哼哼。
玛格莉雅有点委屈地放下手里的一枝带刺的花枝,将滴出血来的指尖放在嘴里吸了一下,同时美眸朝着外面望了望。
“哎,小心一些。”
李芝正在碾药,见此忙放下手里的小石磨,拉过玛格莉雅的手看了看,松了口气:“还好。”而后又道:“这个先不要管了,把那些分类好就可以了。”
玛格莉雅抿嘴摇摇头:“没关系的,玛雅可以做好。”
李芝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无奈,歉然地道:“真是抱歉,本来你是客人,不仅没有好好招待你,还要你帮忙做这种杂事”
“不呢,能帮上忙才真的好。”玛格莉雅笑得开心,没事人一样继续倒弄那些草药。
“”
微不可察地皱了下柳眉,李芝暗叹一声,倒是变得有点不在神了。
喀。
冰雉往屋子里看了一眼,见玛格莉雅没有大碍,于是又站回去了。
狗男女!
刚才还能见到人,现在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肯定又在做什么龌蹉的事情。这样臆测着,冰雉望着远处的阁楼,本就冰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第四十七章 难离()
清早。
因为昨晚回来的迟,玛格莉雅等了先瞳小半夜,到后半宿才和李芝与也是才夜归的柳渔母女二人一起休息,或许真是累了,到了天色大亮还没醒来。
花庭里,薄雾氤氲,已经快要散尽了。
呼。
庭院的花圃间,风卷着碎花屑叶旋起来,围成了一个华丽的桶笼。顺着上升的气流,置身于其中的冰雉闭着眸子,脚尖缓缓踮离地面,轻盈地漂浮在半尺低空。
修行者多数习惯早起,不过因为心绪不稳,冰雉也难以安睡,天未亮就从屋里出来进行每日例行的修行了。
倏忽间。
冷艳的女子扬起脸蛋,秀美的长发随风上扬,裙袂轻舞,尽显窈窕姿态,娇美的彷如被千紫万红拥簇的傲慢花神。
噹。
从外面巡过的两队卫兵看得入神,面对面撞了个正着,立刻人仰马翻。
嗯?
冰雉匀称的呼吸微微一乱,有所察觉地睁开眸子,稍稍偏首。
先瞳走下台阶,扫了一眼伫立在香榭花草中的女子,顿了顿,接着就冷淡地移开了视线,径直朝着走廊的那边走去。
哼!
冰雉眸光斜视,正好就见到了他从楼廊里过来,神色间露出一丝不愉,琼鼻里轻轻一哼。
吱呀。
无巧不巧,李芝恰在这个时候打开了房门,而且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花庭内的冰雉,善意地笑了下,主动打招呼:“早啊,冰雉小姐。”
嗯。
冰雉傲冷地颌首以对,又瞥了先瞳一眼。
李芝心思细腻,当即沿着女子的目光看过去,见先瞳正穿过走廊走来,不自觉地怔了怔,眼内露出一抹难言的光芒,可转瞬即逝,继而微笑道:“你来了,小”似乎觉得有些唐突,李芝话音一变,表情也相对地敛起了以往的随意,客气地道:“大公子。”
先瞳凝眉苦笑:“我也要叫你李当家吗?”
这样说着,先瞳的目光下意识地打量李芝的反应。作为柳渔的母亲,知道些什么,其实也不奇怪想想彼此以后的关系,先瞳不自主就觉得别扭。
结果,李芝却诚惶诚恐地接连摇头,慌道:“不敢,不敢,大公子是要折煞李芝啊。”
先瞳微微愕然。
嗤。
稍倾,双双哑然失笑。打趣过后,李芝看来没有因为先瞳的新身份而有所改变,揶揄地戏谑笑道:“虽然像做梦似的,不过这样的感觉也不赖,以前啊,我还说能罩着你,以后呢,剑齿之虎就要抱你大腿了,我全家都跟你混啦。”
“不敢不敢,李当家是要折煞先瞳啊。”先瞳赶紧摇头,说完就笑了。
“唉,也就只有你还能说笑了。”李芝反而又笑不出来了,自哀自怜地道:“我可不跟你开玩笑哦,咱们剑齿之虎在外圈还能说家大业大,可要是放在外面,那就是没牙的猫,人家高兴逗逗玩还好,要来真格的,可就消受不起了。”看着敛起笑意的先瞳,李芝认真地道:“剑齿之虎,往大了说,也就爷爷和司镇良那边关系好,平时在外圈压得住,内圈也得给面子,但要来点外头的硬茬,人家可不看你脸面,说打那就是往死里打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