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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湖并没有多远,蛮军走了两刻钟的时间就到了。
此次偷袭,审密拓宁带来了六千精锐,目的就是一举俘获明军的粮草,然后撤回大别山,伺机再图安庆城。
这白泽湖确实荆棘丛生,毒虫野兽甚多,穿过一片树林后,便能依稀看到湖边立着十几顶营长,数以百计的明军正紧锣密鼓地往城里搬运着粮草。
审密拓宁见此,等全员都准备好后,便利刃出鞘,挥刀喊道“兄弟们,杀南蛮,夺粮草!”
伴随着这一声令下,数以千计的蛮军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喊杀声,高举砍刀,席卷而上。
“小畜生,你笑什么!”
‘汉奸’觉得自己的功劳都被虞晚抢走了,不免对其恨之入骨,偏偏他还在一旁嬉皮笑脸的,更加火冒三丈。
“没什么,想让你在临死前能见一下我的笑容罢了。”
虞晚刚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把短铳,“嘭”的一声枪响,将‘汉奸’半边脑袋都轰掉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审密拓宁彻底傻眼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虞晚已再次填充好子弹,再次开了一枪,将惊疑不定的审密拓宁轰得连退数步,紧紧捂住血流不止的脖子,挣扎片刻之后便气绝而亡!
审密拓宁可谓是死不瞑目,纵横半生,杀敌无数,却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手中,怒目圆睁的眼眸里写满了不甘之色。
“可恶的南蛮狗腿子,兄弟们杀了他,给大将军报仇!”
蛮军纷纷调转刀口,朝虞晚杀了过去,也就在此时,城楼上炮声大作,树林里暗箭横飞,不一会儿浓烟熏天火光四起,将干燥已久的林子瞬间烧成火山。
蛮军主将已死,又这把突如其来的大火烧得斗志全无,哪里还有人管虞晚,在杜正岩的带领下,双双逃出了白泽湖。
但这几千蛮军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躲得过暗箭却避不过烈火,躲得过烈火却躲不过自己人的互相践踏。
这把烈火整整烧了一个晚上,只有一千余人逃了出来,其余尽皆葬身火海!
第24章 城主赐婚()
主帅丧命,精锐殆尽,剩下的蛮军只好匆匆撤回大别山。
蛮族三万大军汹汹而来,却只有两万人活着回去,此战注定成为安庆城防史上的经典战役。
而安庆军民都已经知道,此战能转危为安,全依靠一个叫虞晚的少年力挽狂澜,进城时,他受到了安庆百姓夹到欢迎。
百姓们本以为死路一条,连自杀的方式都选择好了,哪想到居然因为这个少年英雄的出现,再次保全了性命,如此人物,哪能不受到军民的热捧欢呼!
而虞晚却没被别人的吹捧冲昏头,他知道此战赢得有多惊险,要不是审密拓宁被粮草蒙蔽双眼,要不是偷偷带了那把短铳,则败局已定。
经过此次战役,更让他知道了明军弊端所在:战力低下、操练松弛、将帅无能、火器不足……每一样都是要命的存在,这让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创立一支武器精良作战勇猛的精锐部队!
此番大捷,郑宗望也兑现擂台的诺言,给所有将士每人发五担大米,阵亡的另行抚恤,如此一来,倒也把军民的情绪安抚了下来。
血战一夜,虞晚也早就虚脱,回到房间后倒头便睡,直到次日傍晚才被郑府的下人叫醒。
说来倒也奇怪,大战刚结束,安庆就下起了磅礴大雨,虽然给出行带来不便,这场及时雨却极大程度地缓解了旱情。
郑宗望在府里准备好了庆功宴,不但击退了蛮军,旱情也有所缓解,可谓是喜上加喜,城主大人自然要庆贺一番。
出席庆功宴的大多是昨晚的主要将领,诸人一番推辞后,便由郑宗望坐了主位,左边坐着虞晚及一干朋友,右边则坐着郑依雪、杜正岩、何东平等人。
酒过三巡,徐虎话就多了起来,此战他也斩了二十多个蛮兵,杀得甚是痛快,“我说郑大人,咱们好吃好喝的在这里,却有多少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你是衣食无忧,可别人忧啊!”
说到这个冯戴也深有同感,小嚼一口烈酒后脸色有些晕红地说“虎子说的是…郑大人…不是晚辈无礼,您这光会吟诗作对也不能管理好治下百姓啊!”
提到这些,郑宗望脸色微变,手中的酒杯也轻轻一抖,随即却苦笑不语。
“各位公子,你们误会我父亲了。”郑依雪秀眉一蹙,她本就是性格刚烈的女子,眼见父亲蒙冤更是有些愤愤不平,“崇祯十年,蛮族侵城那一次,原安庆知府王光录弃城而逃,导致城池失陷、百姓被劫,甚至被坑杀了数以千计的守军将士!”
说起往事,郑依雪秀美的脸蛋泛起丝丝怒气。
“我郑家原是安庆当地最大的富商,此次劫难之后,拿出一半家财去赈济受难百姓、犒劳庐州大军,也因此,我父亲被朝廷恩赐为安庆知府。”
“我父亲深知自己不是做官的料,也曾再三推辞过,但朝廷却迟迟没有应允。”
“即便如此,我父亲却仍然尽到父母官的本分,不贪污不受贿,甚至就连安庆守军的粮饷,有好几次都是我父亲垫的。实不相瞒,我郑家如今也基本家财散尽了!”
郑氏家大业大,能替朝廷省下不少粮饷,朝廷自然不舍得放走这条肥鱼,更何况安庆饱受蛮族侵扰,也没人愿意接这份苦差事。
没想到,看起来平庸无能的郑宗望还有如此故事,虞晚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也许,他不是个好官,但却是个好人。虞晚端起酒杯,郑重地说:
“郑大人,您可谓是高风亮节,我替我那两位兄弟给您赔罪!”
“对对对,郑大人,我们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晚辈先干为敬!”
冯戴徐虎二人也连忙端起酒杯赔罪。
郑宗望淡淡一笑“身正不怕影子斜,是是非非,自有后人去评论。”
顿了一会后,他继续说道“对了,不知虞公子家乡在哪?双亲何在?”
说到这个也勾起了凌香的兴趣,相处了这么久,她还真没问过这些问题。
这个这个…虞晚愣了一下,思忖片刻后才说“晚辈家在杭州,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倭寇杀害了。”
这是身体本主的真实情况,虞晚也不怕别人去调查。
“原来贤侄是江南人。”郑宗望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那一小撮胡子,“虞公子不但精通阴阳玄学,而且武艺超群谋略过人,不知道有婚配否?”
“还没有。”虞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郑老爷子还真直接。
听到这,所有人都闻出了异样的味道,徐虎三人精神抖擞地站直了腰,幸灾乐祸地相视一笑,郑依雪则俏脸晕红地低下头,自家表妹这副娇羞的模样,连杜正岩都是第一次见到。
至于凌香公主,则秀眉微皱,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裙角,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郑宗望呵呵一笑道“小女今年十七有余,无论相貌还是才学,都跟虞公子极为般配,不知贤侄……”
没等郑宗望说完,虞晚却赫然起身抱拳道“郑小姐文学出众冰雪聪明,哪个男子会不心动,只是国家危亡,鞑靼未灭,虞晚不敢成家!”
论相貌,郑依雪虽然比凌香稍逊一些,但也是万里挑一的绝色女子,更何况,郑依雪的政治谋略与博学见识上要比凌香公主强得多,娶了她绝不算委屈自己。
只是,虞晚却只能忍痛割爱。
因为虞晚看过了凌香的身子,自然就要对她负责,他迟早都要成为崇祯的驸马爷,又怎么敢在娶凌香之前娶别的女人。
这个苦衷他无法解释,也不能解释,只好一脸愧疚地看着满是失落的郑依雪。
看到虞晚拒绝了这门婚事,凌香心里是说不出的开心,看来,这鱼丸子也是极有原则的人嘛。
而郑宗望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虽然他脾气不错,虽然虞晚立过大功,但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多少人垂涎,现在许配给他,他居然拒绝了,真是岂有此理!
郑知府正欲发作,郑依雪连忙握住他的手,有些强颜欢笑地说“虞公子这种舍己为天下的魄力让小女子既感且佩,这杯酒敬你,祝公子早日荡平贼寇,实现心中的抱负!”
话罢,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只是眼眶湿润的她却无比让人心疼。
虞晚看着气氛尴尬至极,便再次端起酒杯,豁然起身,沉声说道“借姑娘吉言,虞晚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话罢,仰天长灌,一饮而尽。
接过郑宗望的引荐通关文书后,便带着手下兄弟毅然离去。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看着虞晚远去的背影,郑依雪眼含热泪,轻轻吟唱,“爹爹,赠他快马与盘缠,让他走吧。”
第25章 暴揍纨绔()
扬名安庆,决别佳人,虞晚率队再度启程。
有了郑宗望的马匹盘缠以及通关荐书,一路上倒也顺风顺水平安无事,很快,众人在三天后就来到了武昌府,距离大将军府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
有左良玉几十万大军的镇守,此时的湖广一带倒相对太平,百姓虽然依旧饱受苛捐杂税,但好歹不用遭受战乱之苦。加之长江水路商旅繁忙,良田万顷,农渔商业都甚为发达。
到了集市后,他们决定先寻一间客栈住下,再商议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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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楼客栈里,店小二殷勤地笑脸相迎,擦桌摆凳,这几位少年男女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大客户可怠慢不得。
“几位客官,来点什么菜?”
“虎子,你来吧。”
穿越了这么久,虞晚早就适应了这边的口味,而且对吃的向来不挑剔,看都没看就让徐虎他们去点菜。
徐虎倒也是个干脆之人,大手一挥,把牌匾上的菜都点了一遍,哪怕许多菜名都是第一次见到。
这客栈虽说不上多富丽堂皇,但好在口味不错装扮精致,再加上对面就是滚滚长江,所以挺多文人雅士都喜欢在此聚集。
隔壁桌那几位公子哥的对话,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不知几位兄台听说没有,大顺李自成在中原节节败退,清军势不可挡,恐怕北京城又要易手了!”
“祝兄就别瞎操心了,咱们这大明也是一样风飘雨摇,远的不说,就说湖广,表面风平浪静,其实这太平日子也快到头了。”
“翟兄何出此言?”
一位剑眉飞扬的少年有些吃惊地问道。
那姓翟的见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里甚是得意地说道“听我父亲说,左良玉将军跟南京那边政见不合,打算要另立新皇!”
“新皇?!”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翟公子,“兄台,话可不能乱说啊,崇祯皇帝和他儿子都死光了,哪来的新皇!”
姓翟的目光斜视颇为傲慢地说“据说皇四子朱慈照流落在河南一带,左将军正在查证此事。我父亲乃武昌府通判,自然知道此等绝密之事!”
这番话语,也惊得虞晚等人目瞪口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诸皇子下落的传闻。
“不管真假,翟兄这番话足以证明左将军跟南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双方难免大战一场。到时候又要苦了湖广的百姓了。”
这几个公子哥长叹短息,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翟公子放下纸扇,仰天叹道“可惜父亲不让本少投军报国,否则当此大争之世,吾必能安邦定国,成就一番大业!”
“噗!”
徐虎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将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就凭你这空口白牙的银枪蜡头也敢妄谈上阵杀敌?哈哈哈!”
“虎子,小心祸从口出。”
凌香刚想劝诫这个口直心快的徐虎,却已经来不及了。
居然有人敢如此羞辱自己,翟公子的脸色立时阴沉下来,旁边几个公子哥更是嬉笑连连,“翟少,没想到连一介贱民都没把您放在眼里,这世道当真是变了。”
翟公子一脸铁青地走了过来,阴鸷地指着徐虎说道“畜生,马上跪下来磕一百个响头,再从本少胯下钻过去,把小爷哄开心了,或许可以放你们几个蝼蚁一条生路!”
“翟公子,家兄不懂礼数出口不逊,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凌香赔笑着站了起来,以茶代酒,连喝了好几杯。
眼见美女求情,翟公子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他用纸扇撩了撩凌香胸前的秀发说道,“要本少放过他也行,只要姑娘能到府中陪我一晚就什么事都没了。而且本少保你吃香喝辣的。”
看到这一幕,围观群众有人惋惜有人羡慕,惋惜的是因为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