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点。刘璋紧跟着就赶紧惊叫一声:“失误失误,小子失误,不小心脱手了,容我悔上一手。”说着,就要伸手去拾起那个白子。
“且慢!”蔡邕急忙就给拦住了,“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是落子无悔吗?”
一句话,说得刘璋讪讪不已。
“老匹夫,竟然跟一个小辈较起真来,真是为老不尊。”董扶有些看不过去了。
“什么叫为老不尊,我这是在教育他,这也是为他好。都说人生如棋,又说棋品看人品,这世间事,从来都是落子生根,那容你悔来悔去的。”蔡邕数落着刘璋,挖苦着董扶,又仔细看了看棋局,这才落下一颗黑子,消劫。
劫争到了现在,黑子争到了最后,消劫了,把劫争那个空给填上了。也即刘璋掉落的那个白子,蔡邕没应,直接在左下角消劫了。
消劫以后,白棋的左下角彻底死翘翘了。
蔡邕以为这盘棋到此算是结束了,他大胜而特胜了。
不想,那刘璋却哈哈一阵大笑,大笑中往棋盘上落下一子,说道:“蔡老院长教训的是,人生如棋,落子无悔,不过此局胜负尚早,逆转之机已现,好戏这才刚刚开始。”
PS:求收藏推荐打赏
第78节 天变有火()
说得蔡邕和董扶一惊,两人定睛再仔细看刘璋的落子,果然出了问题。
右上角,本来是黑棋围着的一个大空,围的严严实实的。刚才刘璋打劫的时候,掉落一子在右上角,落在最角上的点位,现在刘璋又落了一子,落在二二位,也就是尖了一手。‘尖’也是围棋里的术语,即紧挨着已有棋子,在对角线方向落子,就称之为尖。两个白子,在右上角这样一落,再仔细看去,右上角就出了变化。
右上角的黑空里有了两个白子,而黑棋外面通着白棋的大龙。如果白棋在右上角团身做活,或者说右上角黑棋不能杀掉进来的白棋,自己做活,那么黑棋就完蛋了,不但右上角黑棋要死,白棋大龙也将逃出生天。那局面就真的逆转了。
围棋里比较考究人棋力水平基本功的,就是做活。所谓做活,就是一片棋要能够做出两个‘眼’位,这个‘眼’就是实打实的,对方无法落子的空。必须要能够有两个这样的空,一片棋才能说是活棋。至于前面提到的,可以打劫的那种眼,围棋里称之为‘假眼’。
右上角黑棋,本来围着右上角一大片空地,白棋放进去,黑棋轻松就能把白棋杀掉,随便就能做好几个‘眼’出来,所以蔡邕开始根本就没担心上面的黑棋会出问题。但是,刘璋连着在右上角走了两手以后,再一看,黑棋还没有一个‘眼’呢,若不能顺利将白棋杀掉,黑棋自己就危险了。
局势峰回路转。
其实,刘璋一早的目的就是在想着怎么营救中间的白棋大龙。他所以要拿左下角说事情,那就是为了转移蔡邕的注意力。尤其后来,劫争打的如火如荼,正当紧要关头,刘璋故意失手掉落一子,而且故意掉落在最不引人注意的右上角最角上的位置,让蔡邕放松了警惕。蔡邕果然上当,没有过多的思考,而是急于抓住刘璋的失误,快速落子消劫。结果,刘璋得以在右上角连落两手。
“哈哈,臭小子果然是能折腾的,这样的局面也能给你折腾出转机来,蔡伯喈,这下你可难办了。”董扶如今置身事外,乐得看笑话,浑然忘了这棋他之前下的是多么槽糕,被杀得多么的稀里哗啦。
蔡邕虽然头上开始冒汗,嘴里却不肯服软:“老夫这右上角固若金汤,我就不信你个小娃娃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嘴里说的轻松,落子却异常谨慎,拈着一颗黑子,斟酌再三,方才落下。
刘璋却微微一笑,随手紧跟着就落下一子。
他在这右上角考虑太久了,早就盯着这里很久了,左下角的劫争,以及后面故意失手落子,都是在演戏,都是为了要图谋右上角,为了捣鼓出点儿事情,好救出白棋大龙。右上角黑棋的应法,以及变化,早就在心里推演了无数遍,现在应来自然是轻松惬意。
蔡邕就没那么轻松了,考虑再三,又落下一子。
刘璋紧跟着,立即又应了一手。
两人在右上角又是一番龙争虎斗。下来下去,又下成劫争之势。黑棋可以劫杀白棋,角上白棋一死,白大龙也就无望了;若白棋赢劫的话,则黑棋身死,白大龙则逃出生天,整个盘面随之逆转。
右上角之争,再次蔓延到整个棋盘,两个人为了找劫材,又开始四处点燃战火。
结果可想而知,因为这个劫太大,而白棋大龙本身可以做出好几个劫材,所以刘璋简单应了蔡邕两手以后,蔡邕找的第三个劫材,刘璋根本就不理了,直接落子宣判了右上黑棋的死刑。
提掉右上的一片黑棋后,中间大龙和右上白棋连成一片,整个棋局胜负逆转。
“蔡老夫子承让了,小子终于不负董先生所托。”刘璋呵呵一笑,拱手为礼。
蔡邕脸色甚是不好看,却又不好真的跟一个晚辈计较,不过还是难以释怀,毕竟是自己大胜之局,竟然被翻盘了,心里怎么着也不舒服。鼻子哼了一声,“臭小子,弈棋品茗乃修身养性之道,似你这等,搏杀腾挪,胡搅蛮缠,全是些无理手盘外招,不合天道,终非正途。”
“蔡老教训的是。”
“是个屁。”董扶却是不买账,“弈棋如用兵,兵者诡道也,示敌以弱,攻敌以强,似左而右,声东击西,凡此种种,皆为最后之胜负。岂不闻马季长言:‘略观围棋兮法于用兵,三尺之局兮为战斗场。’又言:‘当食不食兮反受其殃,胜负之扶兮于言如发。’伯喈你囿于自己认知之规矩,而季玉这小子则深通兵家之要义,你老马失前蹄,也是应有之义。”
一席话说得蔡邕面红耳赤,只管低头去喝茶,再不肯出声。
“小子不过是用了些盘外招,当不得董叔谬赞。”刘璋急忙把自己的胜利,归结为耍心眼盘外招,好化解蔡邕的尴尬。
“你小子这大白天的,跑到我们这两个老家伙这里,不会是真的想让老夫给占卜一卦吧?”董神棍看着刘璋,笑眯眯的问道。
“怎么会呢。董叔,你是知道小子的,求神问卜这些把戏,小子从来都是不信,怎么可能会如董叔所言,做此无用之事。不过是过来探望探望两位,实无它意哈。”刘璋是抵死不认,坚决不承认他是想找董扶算卦的。
“臭小子,就算你不认,我也不能欠下你的。老夫既有前言,如今只得免费送你一卦。你且说说,以何为题,欲断何事?”
“既然董叔执意,小子只得从之。就以今日这棋局为题,断一断小子的前程休咎如何?”
“也好,尽如你愿。”说着,董神棍闭目掐指,装神弄鬼起来。少顷,睁开眼来道:“此局,黑棋成漫天之势覆压,白棋风雨飘摇中,以星火燎原,火烧天晴,乃火天大有之卦。君子当此卦,顺天应时,当无不吉。其变在六五,天失其位,小人侵之,由是成火。君子若得其位,自可龙飞九天;小人窥其位,天成其火,火烧天下。”
董扶不拉不拉,说了一大套,刘璋听得是稀里糊涂。什么火天大有,到底吉凶如何,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问道:“吉凶如何,请先生明示。”
PS:数据很差,收藏很不理想,求来点儿动力,求收藏推荐打赏
第79节 大有()
“天变有火,吉凶在纤毫之变,于言如发,无可窥知。君子顺天应命,自可无往而不利。君子好德,上德若水,不求而求,不得而得。”
董神棍一番神神叨叨,东拉西扯的言语下来,一旁的蔡邕自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几乎要顶礼膜拜了。但是刘璋却听得甚是郁闷,如坠云里雾里。自己真是脑袋让驴踢了,鬼迷心窍竟然跑来找这个老神棍问主意,简直是脑残到了极点呀。
董扶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刘璋也没听明白他想要说些什么,什么狗屁火天大有,狗屁的上德若水,到底是吉是凶,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想想也是,这些神棍都是靠嘴皮子吃饭的,自然不会说出个明确的所以然来,模棱两可似是而非,到时候不管是吉凶如何,都可以往上靠的,自然是博得个神算灵验无比。
等到刘璋离开,蔡邕忍不住问董扶:“茂安先生,这天变有火可是真的?变在何时,何谓之火?于这刘璋此子可有妨碍?于我蜀中可有妨碍?”
自打去年刘璋假托董扶,以虚言谶词留下蔡邕以后,蔡邕前脚刚把家眷接出长安,后脚长安便出现惊变,吕布杀董卓,不久又有李郭等西凉军倒逼长安,长安城杀的是人头滚滚。蔡邕一家由此逃出一劫。蔡邕一直以为这是董扶有预言,预知京城有变,所以对董扶有莫名的敬服。现在董扶又说天变有火,由不得蔡邕不上心,忍不住心中好奇开始追问。
“天变天变,天天在变,哪管得了那么多。再说了天机难测,能窥得一线已属不易,岂能尽知。伯喈何乃太过奢求如是?来来来,且休去理它,你我再杀一局。”
结果,因为蔡邕心中有事,心不在焉,竟然反被董扶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不说这两个老家伙弈棋为乐,且说刘璋,刘璋回到府上,天色已晚,刚好赶上陪老夫人用晚膳。
“臭小子,陪为娘吃个饭还愁眉苦脸的,是不是不乐意?”费氏见刘璋眉头紧锁,不由得就数落起来。
“哪儿能啊,这不是你说的,父亲大人那里可能会有变,儿子这不是有些担心嘛。”
“有啥好担心的,真是年轻存不住事,就是再担心,吃饭还是要的吧。你们两个,一个顶着一张苦瓜脸,一个唯唯诺诺,我这饭也吃不香阿。”老太太离开了刘焉,在刘璋这里立即扬眉吐气,当家作主了,自然也就挑剔起来。
“娘亲教训的是。娘亲打算在孩儿这里是打算长住,还是住几天就回去?”
“怎么?为娘刚来你就打算撵老娘回去?”费氏一听就不乐意了。
“怎么会呢?孩儿的意思是,娘亲若要长住,儿子让下面人好好收拾出个屋子出来,娘亲住着也舒服不是。”
回到古代做孝子,真不是好玩的。爹娘大如天呀,想要表达一点不同意见也是很困难的。刘璋也就是幸亏早早就跑到了成都,否则要是天天在二老面前,那还不得郁闷死。
“谅你也不敢。”老夫人哼了一声,“先住住看吧,也不用费心收拾,我看你那个屋子就可以,我先住那里了,让你这个小媳妇先学着伺候我,免得以后外人说她没规矩。”
得,老夫人几句话,就把刘璋的屋子给征用了,连带把阿奴也给征用了。
“一切皆如娘亲所愿。”刘璋不敢表现半点不满,慌忙答应。
“不是为娘说你,你看看你这个小媳妇,还有你爹给你物色的那个西凉的疯丫头,都不是个支应事情之人,你看看你这内宅,净是一团糟,没有个当家理事如何能行?不如为娘再帮你物色一番,找个真正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好帮你管理内宅如何?”
“别,别,”刘璋急忙叫停。“儿子如今哪有那个心思,娘亲可千万不敢多事,误了别人家的女儿。再说了,内宅有什么好管理的,阿奴和我都有事情做,内宅本就没什么人没什么事,有啥好管理的。”
“说你们年轻不经事,你还不服气。年节间的人情往来,下人们的吃喝拉撒,同僚下属上级间的迎来送往,等等等等,如何不用管理?为娘听说,你的内宅钱财往往和府衙混为一谈,这如何能行?公是公私是私,府衙那是公,怎么能把你自己的私产老往公中贴补?你就算是要贴补,也要贴补出名堂,让大家知道得了你的好处,否则岂不是白贴补了。
儿呀,你还是真傻的可以,这么简单的收买人心的手段都没有。这些都是需要内宅有人帮你提点才行。你这个小媳妇阿奴,还有西凉那个疯婆子,她们行吗,做得来吗?”
老太太一番话,不但说得刘璋无话可说,阿奴更是低着脑袋不敢吭声。
“娘亲,这不是你老来了吗,有你老在,这些都不是个事儿。”刘璋急忙奉上谀辞。
“你既然不愿意再娶一两个打理后宅之人,那为娘帮你打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白天答应过为娘的事情,你可能不能跟为娘打马虎眼,必得帮为娘办了才好。”
费氏这说得是卢夫人的事情。
白天的时候,费氏要求刘璋找个机会,把卢夫人给咔嚓了,好解她心头之恨。
费氏在这里说了半天,最终还是绕回到她真正关心的事情上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