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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个发展说明,就算是大家认为的农业都在发展,那么其他的行业从衍生到发展,也就不难理解了。儿臣把这些全部概括起来,称之为三/农问题。解决协调好了三/农问题,这个根基就稳了,只要根基稳了,其他的事情做起来就会得心应手。所谓民不贱农则国家不怠,儿臣以为,不过如此。”
这句话出自于商鞅写的商君书,原话是:民不贱农,则勉农而不偷。国家不殆,勉农而不偷,则草必垦矣。
陈光还想说一下什么革命是解放生产力,改革也是解放生产力之类小平爷爷那篇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谈话要点里面的东西,随后想想这里面很多东西在现在来说简直大逆不道,为了自己的脑袋和太子之位还是算了,不说了。
不过仅仅是把这个三/农问题的毛皮拿出来一说,对于这些至少落后一千五百年的古代人来说,那已经算是惊世之语了。
直播间里。
“我擦勒,一不留神又让主播装了一个漂亮的逼。”
“套路,全都是套路,妈妈,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这个逼装得可以,我为你转身。”
陈光却是不理会直播间,毕竟现在是上朝的时候,不能够走神,要是待会儿说错了话,那可就日了哈士奇了。
而他这个所谓三/农问题,引得陈昂止不住的称赞,甚至于让旁边的史官记录下来。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鼓励了。
陈昂当初只是有感而发问了一句,却没想到陈光能说出这样一番让人眼前一亮的话来。他觉得手中的奏折在这番话面前都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了,但是毕竟已经开了头,总要继续下去,相反他也很想听一听,陈光关于这份奏折里面所说的事情的见解。
“有人弹劾说,太子蛊惑民众,不事农桑,动摇国家根本,朕想问问太子,你怎么看?”(。)
第五十二章 解放生产力和发展生产力(2)()
“父皇,这绝对是子虚乌有,这是陷害啊。”陈光吓了一跳,赶紧澄清。
这神特么什么叫蛊惑民众?谁给的折子,你出来,老子绝对不打死你。
这个时候可绝对不能做任何让陈昂不开心的事情,否则这太子的位置保不住,其他后面的所有计划全部要嗝屁。
陈光很想知道这到底是谁上的折子,然后把这个人找出来,进行一番深刻的思想文化教育。
但是很显然陈昂没有告诉陈光到底是谁上的折子的打算,陈光自然也不能去问——而且也问不出什么来。
“哦,子虚乌有?这上面可是说,因为在希望工程做工,收入要比种田还要高出许多来,大家都不愿意种田了,都想要进来做工,已经有很多土地都荒废了。”陈昂说道。
卧槽,卧槽,卧槽!
陈光表示这尼玛是在搞笑吗?这就叫做蛊惑民众?我一没招工二没许诺好处,哪里来的蛊惑一说?
至于田地荒芜,那能怪我?猪撞树上特么的你撞猪上了吧。做工的收入更高大家不愿意种田,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谁放着一百块一天的事情不做去做五十块一天的?
这完全是他们自愿的好不好。
然而这些陈光是不能说的,毕竟当前文武百官,还有陈昂这个皇帝,都在等他给个说法,他必须拿出一些让人信服的东西来,证明这些田地的荒废是不影响大局的。
“父皇,是这样的,我刚才说过,这是一个逐渐发展的过程,大家不种田了,去做工,无非是为了多赚一些钱,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好一些。”陈光一边应对,一边想着辩解之词。
一名大臣说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虽然百姓想赚钱是没错的,但是如果土地没有人耕种,那咱们吃的粮食从哪里来?军队的军粮从哪里来?总不能让士兵们自己去在种地收获吧?所以,土地才是农民的根本啊,不能够只贪图一时的蝇头小利,便丢了根本,那这国家就乱套了。方才太子殿下自己也说了,农民的稳定便是我大乾的稳定啊。”
陈光:“”
尼玛,这是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套路,肯定是你们的套路。
妈妈啊,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陈昂接着说:“朕也认为,你刚才说的这句话很有道理。”
麻痹,补刀!
“父皇,这个,我觉得这两者不能够混为一谈,首先之前我说的是农业农民和农村的问题,全国九成以上的人口都是农民,农民稳定国家才会安定这是毋庸置疑的。”这一点陈光必须要承认,而且也确实如此,纵观历朝历代,王朝的覆灭首先都是从百姓的生活不安定开始的。传说夏桀商纣,荒淫无道,致使民不聊生,后来商汤周王,顺应天时,替天行道,改朝换代,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也都是安抚百姓,使耕者有其田。往后推算,唐宋的土地兼并,清朝的圈地运动,都是根源。
但是不能说土地是根本那就都去种地吧?那其他的行业还玩不玩了?说好的三百六十行呢?都要嗝屁么?
“但是。”陈光深吸一口气,侃侃而谈。
“土地是根基,那么大家就都去种地,其他的事情谁来做呢?都去种地了,谁来经商?这桌椅板凳就不需要人来做了?没有人酿酒?没有人开饭店?没有人读书考试?那想必会更加乱套吧。”
“这”陈光这话,却是把大家都给问倒了,刚才说了,如果去做工而不种地,就会根基不稳的话,那大家都去种地好了,除了种地其他的事情都没人干了,这才会乱套吧?
陈昂总觉得陈光说的似乎有点儿不妥,但是哪里不妥又一时间说不出来,几次想开口,发现都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观点来。
这个太子,似乎很有自己的想法啊。
陈光趁胜追击,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仅仅是种地的农民,还有酿酒的师傅,还有做菜的师傅,桌椅板凳的师傅,这所有的事情都要有人去做,这才能各取所需,各尽所能。而不是大家要种地的就必须去种地,不能做其他的。儿臣以为,那些选择做工的人,他们的土地可以暂时交附近的土地的主人去耕种,这样土地不会荒芜,种地的人可以种更多的土地,收获的粮食也会更多。”
这就是大规模生产嘛,虽然很有可能造成土地越来越集中在少部分人手里,但是这是两码事嘛,一码归一码,对吧,先提出个解决的思路,具体怎么来搞,以后再慢慢研究。
这个观点倒是很新颖,很多大臣都似乎有了想法。
陈光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乘胜追击。
“我发明了一个词语,叫做生产力,每一个农民都是一个生产力,不仅仅是农民,还有做其他各行各业的人,都是生产力。我们不应该把这些生产力都束缚在土地上,而是在保证粮食生产的情况下,把一部分的生产力从土地上解放出来。比如说张三可以种二十亩,但是他只有十亩地,那么他就有十亩的生产力是浪费掉了。那么假如,刚好他的邻居李四有十亩地,那我可不可以把这十亩地也让张三种,让李四就不种田,转而去做其他的事情呢,比如说做木工,那种田的力气也没有白费,做木工的却多了一个工人,这样不好吗?”
其实在后世这是一个很普遍的做法,每一类人都专注去做一件事情,大家既有分工,又有合作。但是古代社会不一样,种地的人除了种地之外,他还要把地里的收获去换成钱,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要自己做商业就是为了互通有无,这一大家子人把什么事情都做了,根本不用去买什么东西,不需要交易,商业怎么可能会有发展呢?
陈光现在就想把这些分离出来,你种地的专门去种地,做衣服就让别人专门做衣服的人去做,到时候你去他那儿买衣服穿,他来你这儿买粮食吃,这样商业才会发展嘛。
第五十三章 解放生产力和发展生产力(3)()
当然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是一个复杂的过程,陈光不奢望能够一天两天就完成这样的蜕变,甚至于三年五年也不可能完成,三五十年那就看造化了。
但是至少有了这样一个方向,就不会走弯路,不会做费力不讨好的事,不会事倍功半。
虽然在场的人已经震惊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陈光却还没有说完。
“虽然我知道现在做得很不足,但是这必然是一个方向和趋势,至少我认为是这样的。希望工程所有的收入都是直接归国库的,而且每一个做工的人的收入都是直接从希望工程的账面上划拨的,该扣的税款已经在还没有到他们手上的时候就已经扣完上缴国库了。所以儿臣向父皇保证,希望工程的税,都是足额准时上交的,中间没有一点儿火耗。”
“既然已经提出了这个问题,那儿臣可以保证,在解决这些问题之前,不会让更多的人为了得到比种地更高的收入而使田地荒芜。”
所谓火耗嘛,就是这些税啊,在往上收的过程中,大家都会摸一摸,摸过了,自然就少了,你抓一把猪皮还能留下一巴掌的猪油呢。这就是火耗,但是如果改变一种方式,不是你往上缴税,而是我直接将你的收入全部控制在我的手里,直接扣了税再给你个人,减少了中间这火耗,一个两个人或许没什么,但是全国这么多人,收拢起来是多大一笔?
当然这都是货币化之后的事情了,现在做肯定是不现实的,但是至少陈光知道以后会怎么发展,这是他作为穿越者的优势所在。
显然,这最后一条打动了陈昂,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知道,那以后做的时候就多想一想,毕竟农民和土地才是根本,你一定要权衡利弊。”
他是皇帝,当然关心国库,只要国库充盈了,做事才有底气。如今希望工程实施一年多以来,上缴国库的银子陈昂也都心里有数,只是以农为本的思想在作祟,因此要敲打敲打陈光,没想到这陈光还搞出了这么一套大道理来。之前有些担心他不知道利害关系,现在看来,他不仅仅知道,而且比很多人都更明白。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在可以控制的前提下让他去试一试呢?
不得不说,陈昂是一个开明的皇帝。当然开国皇帝也大部分都是开明的,他们知道按照前面的人规划好的路行不通了,自然就会有求变的心思在里面。加入这一种变化是能够控制并且有显著成效的,不介意去试一试。
从陈昂的语言和语气之中,陈光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正化险为夷了,虽然陈昂没有表现出支持的态度,但是至少也没有反对,只要不继续这样搞下去触动了别人的利益,陈昂应该就不会多问了。
是的,毫无疑问,陈昂不是因为土地荒芜才跟陈光说这些,只是因为这个行为触动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而那一部分人向陈昂提出的抗议罢了。
但是陈昂为什么不直接反对陈光再继续这样搞下去呢?原因还是在最后那一句,因为陈光做的这个事情,国库可以收钱,而且数量比从土地上收到的更多,仅此而已。
那几块地的荒芜,生产出来的粮食,就连京城的粮食格局都影响不要,更不要说放眼全国了,这根本就是有人从中作梗。
这个真相也是陈光从直播间里的人那儿得到的,不得不说虽然直播间里大部分人都显得十分不靠谱,但是在关键时刻有靠谱的人能够站出来,对陈光来说就已经是十分美好的了。
现在的问题不是陈光跟陈昂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是陈光跟那一群既得利益者之间的冲突,陈昂只不过是个中间人而已,虽然他贵为皇帝。
说起来可笑,但问题的关键就是看到底是陈光做的事情让他得到的实惠大,还是那群既得利益者的反抗对他造成的损失大。
千万不要说什么血缘关系,在帝王家,血缘关系有的时候就能够淡到形如狗屁。
陈光这长篇大论的,把这些大臣都给震住了,而陈昂则是态度不明,既不反对陈光搞这些,也没有说要提倡,这让陈光和这些大臣们心中都有些想法。
陈光自然是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做得肆无忌惮了,好在摊子都已经铺开了,就算不扩大规模,维持现状也是够用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后说不准怎么样呢。
而那些大臣们,虽然只有一个官员上奏本,但是谁又知道这个奏本后面有多少人在支持呢。如今陈昂的态度不明朗,他们自然也就不敢激进,观望一阵子再说。
随后朝上又议了许多事,一直到日头往西边去了,这才散了朝,陈光站了这大半天,感觉腿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陈昂离去了,官员们三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