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刚的水师还是作为主力,张猛、吴汉,各带本部人马,全部卸下军装,换做便装。负责召集人员,并把难民引到济水。
第二天一早,吴汉也到泉州,江河行将会议内容跟他一说,他没有异议,来不及任何歇息。连忙又回去准备。
又过了一天,泉州港口一派繁忙景象。张猛的特战师陆陆续续上船,战马,战车依次被拉上一艘艘大船。
不光这些船,还有不少船只直接去雍奴去接吴汉的独立师。
看着船队驶向雍奴,船队身后拨开白色的波涛,惊飞一**的海鸥。
码头上,江河行看着身边的众人,徐朗带着樊嘉和杜邦前来饯行。
江河行拉着徐朗,不停的交代事情。恐怕又什么遗忘。
杜邦和樊嘉也不消停,两人又争吵起来。杜邦说自己也能去救人,虽说年纪大一些,可身体一直很好。
樊嘉便说杜邦人老心不老。老老实实呆在泉州就算是对救灾做出最大的贡献。买匹布就能将自己和别人买进监狱中,要是去救灾,恐怕不知多少人要倒霉。
两人虽话说的很重,可都乐呵呵地,似乎只有他们两个能理解似的。
正在这时候,一个车队向码头驶来。最前面的大车上,一个个高高的胖子,正望向海里的帆船。
杜邦一指车上的李宾,扭头对樊嘉道:“哎,同样是胖子,你看看人家。”
杜邦右手举过头顶,然后缓缓向下放,停到胸口高度的位置,接着说道:“人家李宾是那么高,你却只有这么高。”
旁边的江河行和徐朗,听杜邦这话听的真切,忍不住都笑起来。
樊嘉却说道:“老杜啊,你这候屁股脸,还好意思说我?”
杜邦没有理睬樊嘉,却说道:“这个李宾不是要带医匠吗?怎么带的人很多都这么年轻啊?”
杜邦这话一说,几个人一起向李宾的车队望去。
车队越来越近,一股药味,混合着海腥味扑面而来。
李宾身旁站三个人,其中一个20岁上下,看起来十分的清秀,一身的帆布制服,显的十分利落。另外,两个稍微大一些,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
再向后面的几辆车上看,只有四五个中年人,其余的都不到三十岁,顶多也就二十七八岁。
江河行本有交代,让李宾多带医匠。可医匠那有这么年轻的,众人都有些疑惑。
李宾的车队来到江河行近前,停下车队,李宾率领车上众人,一起来到江河行面前,要跟江河行施礼。
江河行赶忙制止他道:“马上要去救人,那还有时间整这些虚礼?这些都是你带的医匠吗?”
李宾点点头道:“是啊,这些都是我精挑出来的医匠,其实不算医匠,大多都是做药的行家。医药本是一家,看病对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江河行看李宾说的轻巧,眉头一皱道:“李宾,我们是去救人啊,你可要想明白啊?”
江河行说的虽严肃,李宾却没害怕,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和王,我们是去救人,不是去救治疑难杂症。我考虑过,我们要身强力壮的医匠,因为我们恐怕不光是给人看病,估计更多是要帮病人转移搬家。至于危重病人,恐怕大多已经不在,我们去救意义不大。
我们要救的都是水灾引发的伤风,或者是没有干净的饮水导致的拉肚子之类,这个是我们可以需要着重要做的。
再说,去的地方,吃的不好,住也不会好,恐怕到时候几天也难得休息。因此,我专门多从年轻的药师当中选了一部分。”
江河行点点头,很是欣慰道:“李宾,辛苦你了,没少费心思。这个小伙子,叫什么名字?这么年轻,学药学几年了?”
江河行指着李宾身旁那个最年轻的小伙子问道。
李宾也是一笑道:“分内之事,和王过奖。这个小伙子叫周仁,也是当年从东郡救到凤凰岛的。他是马彪将军亲自救的,为此,他还差点跟我打架呢?”
江河行道:“好吧,李宾,周仁,等下跟我上同一条船,给我细细讲讲你的来历。我们这就上船吧。”
马上有人帮着李宾将车拉上大船,一辆车放一艘船,不一会,全部装上船。
李宾和周仁跟着江河行,一起上了中间的一艘大船。张猛和陈刚也同时上了大船。
告别码头众人,江河行一挥手,扬起帆,大船开动。(。)
第九十二章 羞涩郎()
初夏,天气虽暖,海风一吹,还能感觉阵阵凉意。
船走了一阵,岸边已经消失在视野里。江河行坐在甲板上,看着海天一色,海鸟不是掠过海面。前面的船只一过,两旁惊起无数的飞鱼。
周仁站在李宾身边,在船栏那里,看着远处的海边,听李宾跟他介绍些什么。
江河行挥挥手,招呼两人到自己身边聊聊。
李宾走了过来,周仁跟在后面,低着头,不太敢看江河行。
江河行指指身边的甲板,李宾拉着周仁坐了下来。
江河行问道:“李先生,你刚才说这个周仁是马彪将军在东郡救的,为何还要跟你打架呢?难道他仗势欺人吗?”
周仁突然站起来,有些激动,看看江河行,说道:“和王,马彪大哥绝没有仗势欺人。他是,是,是”
周仁激动的说不出来,两只眼直盯盯看着江河行。
李宾连忙站起身,拽着周仁坐下。
李宾开口道:“周仁不爱说话,也不太会说话,和王恕罪。我还是将经过讲一遍吧。”
江河行一摆手道:“年轻人说话也没什么错啊,还是你来说吧。”
李宾便将当年如何被马援救出东郡,自己如何到凤凰岛做起药材生意讲起,又讲了马彪如何救周仁之事。马彪后来到凤凰岛,发现周仁不见了,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马彪如何找李宾要人,又如何遇到马援之事,全部讲了。
江河行听完,点点头道:“没想到你跟我们平州的几个大将还有联系。对了,你生意都往哪里做啊?”
李宾道:“我就是往沿海几个州郡送药,这个从凤凰岛到沿海州郡方便的多,十多天就能来回。”
江河行接着问道:“那济水入海口那里,你可曾去过?”
李宾道:“从济水入海口到凤凰岛不是很远。我曾经派船到过那里,沿着济水逆流而上。能到临淄,也能到济南郡,再往上就没去过。不过我对济水还是知道一些的。”
江河行接着问李宾济水之事。李宾很是奇怪,江河行对济水近乎无知。他表面不敢表现出来,还是很恭敬的将济水清清楚楚给江河行讲一遍。
济水自古以来就是和黄河、长江、淮河并称的四大河流之一,发源于王屋山。济水在殷商时期,是殷商王朝经营东面各诸侯王国的命脉。
西周初年。周公东征,北面的大军同样也是沿着济水的方向进军。胜利之后,周公又沿着济水修一些道路,直接通到齐国国都临淄。
这些道路和济水成为以后临淄繁华的命脉,后来齐国在诸侯争霸之际,一跃而起,靠的虽说是有鱼盐之利,可济水沟通齐国与中原各国,也非常关键。
以前,济水是单独入海。现在呢,济水在上游流入黄河,下游的部分是从黄河流出的,算是黄河的一个支流。
江河行一听到是黄河的支流,连忙问道:“那河道可曾淤塞?”
李宾连忙道:“和王,这个您放心,济水中间有一段巨野泽,巨野泽方圆几百里,济水中即使有黄沙,在巨野泽也都沉淀下去了。下游很是清澈。没有丝毫黄河水的印迹。”
江河行放下心来,同时也感觉对济水了解太少。
河、济、淮、江,四大河流,平州的商船走最多的就是黄河。以后按说也可以走济水,最后还能进入黄河,到达洛阳。
救完难民之后,江河行不是可以直接顺济水向上游,入黄河,然后到洛阳不就行了吗?
江河行坐在船上。和李宾闲聊着,发现李宾知道的真多。算是一个读书人,又经历很多世事,人也很老练,又不张扬。当然,在江河行面前,即使张扬也不敢张扬到那里去。
走了半天,来到雍奴岛,吴汉的船队,也扬帆起航,两只船队,汇聚成一只船队。
船队延绵十几里,在蓝色的海面上,犹如漂泊一条巨大的白丝带,随着波浪上下起伏。
江河行看了看前面的船只,又看看后面的船只,一切安好,放下心,扭头看身边的李宾和周仁。
讲了半天话,这个周仁真是老实,除了江河行批评马彪,插过一句话,这小伙子居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听着,倒像个害羞的姑娘。
江河行想这个小伙这么年轻,能被李宾带在身边,想其必有过人之处。一时好奇,便问道:“李先生,这个小伙子,我看不太爱说话啊,怎么这么害羞呢?”
周仁脸一红,头沉的更低。
旁边李宾却笑道:“和王,这个小伙子不简单,虽不爱说话,却是我找的学徒之中最厉害的,几乎过目不忘,如果好好历练,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李宾也算是个谨慎的人,能这样夸奖这个年轻人,看来其必然有本事,江河行一时来了兴趣道:“李先生,那你说说,他这么年轻,对医药之理能掌握吗?”
听江河行这样问,李宾眼睛闪烁,看着周仁对江河行说道:“和王,看来人做什么事,可能天生注定的。
这个周仁,做其他事,并不显的聪明,有时候还显的比别人笨一些,干什么事,我都替他着急。
可他学药就不一样,本来他也识得一些字,虽不多,但总有些基础。学字刻苦,学字并不怎么突出,只是当时马彪,马援将军特意交代的,我也不敢怠慢,那怕他学的不好,我也会好好待他的。
可后来,一旦学医药,他简直换个人一般,学东西特别快,药理之间繁复变化,别人学几遍都学不会。这个周仁不同,一遍就会,而且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不到一年,我请的师傅都教不了他。后来我从各地专门请的医匠,专门教他,只要教一味药,我就重赏。
有件事,说出来恐怕你不信,现在的他,是我们那里对各种药材最懂的,所缺乏的就是去各地去历练,去这些药材产地去看看。”
江河行知道有些特别内向之人,不太敢跟人打交道,甚至怕跟人打交道。但是,他们做事心无旁骛,不考虑其他事情,专心做一件事,能做到极致,所能取得的成就非其他人所能想象。
只是这类人拙于人际交往,他们往往会败于人际关系,而非自己的能力,但愿这个周仁能有好的命运吧。(。)
第九十三章 遭遇敌()
黑夜降临,天上繁星点点,船队放慢速度,但却没有停下。
刚刚吃过晚饭,江河行看船队上点起的火把,不断的变换着信号,心中感叹,陈刚这几年算是下工夫了。
再说,这是要去救人,去的早一天,就能多救不少人命。
李宾和周仁已经回船舱,江河行看着天上繁星点点,闻着腥湿的海风,一个人思绪烦乱。
黄河水灾到底多大,多少人受灾,该如何具体救治,越想问题越多。思绪随同海浪一波一波,向远方飘远。
江河行虽然担忧,但是船队依然乘风破浪,向着济水出海口,日夜兼程。
又走了一天,已到半夜,江河行还没睡,他站立在船头,看着满天的星斗。
船上其他人都不明白,江河行如此爱看星星,似乎没见过似的。
江河行不便跟大家解释,这样纯净的天空他见的并不太多。
船板上响起脚步声,江河行扭头一看,趁着灯光,看的清楚,陈刚向江河行走来。
江河行道:“陈刚,有什么事吗?”
陈刚道:“我们到济水入海口没有多远,,我想问下和王,我们的船队到时候停在哪里?”
江河行苦笑一声,救人方案实在是有些匆忙,很多该做的都没做,连停在哪里都没有规划。
江河行问道:“若是没有补给,船上带的粮食,可以吃多长时间。”
陈刚嘿嘿一笑道:“和王,我们带的补给粮食能吃半年,不过到时候要是带上难民的话,我估计一个月就没了。”
“既然船上粮食众多,到时候难民的别的东西估计也不多,就多带点人。第一批人先送到凤凰岛,那里有我们的存粮。估计过段时间,显武城的粮食就能到泉州。我们第二批开始往泉州雍奴送人,反正那里现在最缺人。”江河行先将回来停靠点规划好,主要是让陈刚要算着粮食用。
陈刚接着问道:“你看我们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