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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道:“我也愿意跟和王一起走,不过,我去问问扬雄先生何意。”
江河行点点头,徐朗快步走开,去找扬雄。
不一会,扬雄高兴地跑回来,告诉江河行,扬雄答应去平州看看,另外,他也要和江河行一起走。
江河行大喜,请来扬雄,叫上徐朗,张猛,在院子里摆上酒席,庆祝扬雄打算到平州游玩。
扬雄看酒宴十分丰盛,十分好奇地问道:“和顺候,可有什么喜事啊?”
江河行看看扬雄身边的徐朗道:“当然是大喜事,扬先生到我平州,是值得大书特书之事,为何不是大喜事?”
扬雄脸一红,一抱拳道:“哎,惭愧,惭愧,老朽老病之身,既不能为平州效劳,又不愿飞黄腾达,怕是和顺候多心了,我只是去游玩一番。”
江河行道:“扬先生,您也想多了,我就是为你到我平州游玩而庆祝。古有千金买骨,今天我却希望给一个思考者一个适合的空间,让你平静的生活,不受人打扰,多大的花销由我负担。”
扬雄道:“千金买骨,人才才能纷至沓来,这也算一项投资。可和顺候,我呢,老病之身不说,又一肚子的不合时宜,你就不怕,这是赔本的买卖吗?”
江河行拉着扬雄坐到酒席上,众人坐下。
江河行拍怕扬雄的肩膀,说道:“扬先生,我从几万里之外地而来。来此地,我独服一人,你猜猜是谁?”
扬雄摇摇头道:“我不好猜,不过我可以说几个人。当今陛下,也是一个奇才,读书也是极好,道德操行不必说,堪称儒家之楷模。
现在我朝人才济济,国师刘歆,整理古籍,开创古文经学,在诗学上,天文学上造诣也是很深,算是一个奇才。
另外,军中还有一个严尤,跟你也是很熟,也算一人才,写有三将一书,可堪比孙子兵法。
我之家乡,我有一老师,也算是奇才,恐怕你没听说过,庄君平。哎,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这么样了?他写有老子注和道德真经指归,知天文,识星象,也可谓当时之奇才。”
江河行点点头道:“你所说,陛下和严尤我比较熟悉一些。刘歆也好,庄君平也罢,都算是一代人杰。而我佩服之人,却是你。”
扬雄立刻站起来,连连摆手道:“和顺候,你怎么拿我开心呢?你就是说我说的再高,我怕是在平州也呆不长久,我去只是游玩一番,也看看和顺候如何治理平州。”
江河行道:“扬先生,你以为我是抬举你,然后哄你开心,让你留在平州吗?”
说到这里,江河行摇摇头道:“扬先生,你小看我了,呵呵”江河行一边说,一边指着扬雄道,“我来说说佩服你的理由,跟去平州无关。我是心底里的佩服。
庄君平老师也好,刘歆也罢,都是靠古籍吃饭,虽说说出自己的新意,但终究在古人所划定圈子里打转。
扬先生,你却不同,您是开创者。扬先生,您以前的文章,固是一代之杰作。但最令人佩服的是仿论语作法言,仿易经而作太玄。
我最佩服你的就是勇敢,敢于讲出自己所想,敢于跟古代圣贤比肩,要有超出古代圣贤之心。”
扬雄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虽是我所想所做,却也是向圣贤学习啊。”
江河行呵呵一笑,手端起酒杯,斟上酒道:“假如古人所研究就是这杯酒,他们替古人做解释说明,顶多还是在这小小的酒杯里面打转而已。”
江河行随手又倒了一杯酒道:“您不同在于,您的酒与古之圣贤之酒不同,虽有学习,但毕竟是自己所酿造之酒。”
徐朗哈哈一笑道:“来,为扬雄所酿之新酒干一杯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太玄经()
众人一起,饮完杯中酒。扬雄放下酒杯,叹口气道:“和顺候,我年轻之时,也是爱好读书。在我们家乡,读书人往往谈起司马相如,因他本是我们蜀地之人。我也特别喜欢他的文章,每次做文章,总是想模仿他。
后来,我渐渐长大,却发现楚大夫屈原之文章却另有一番滋味。每每读起,心绪不平,甚至有时候会为屈原之身世不平。
再后来,来到长安,随侍成帝左右。当时也写过不少文章,甘泉赋、羽猎赋、长杨赋等都是那时候所做。
文章写的华丽,几年才得一文。每写一文,几乎心力交瘁。
可写这个有什么用呢?无非是雕虫篆刻而已,又岂是壮夫所为?”
刚说到这里,张猛端起酒杯道:“杨夫子,不瞒您说,我以前在家之际,我哥哥也让我读过您的文章。可我天生顽劣,宁肯骑马放羊,也不愿意读书,实在是看到书都犯困。
对您这样的老夫子,一向有些成见。可刚刚您之所言,志气豪迈,张猛佩服,特敬酒一杯。”
张猛说完,没有拿面前的酒杯,而是拿过酒壶,端一黑碗过来,满满倒上一碗。
张猛站起身,双手举着酒碗,一扬脖,满满一碗酒,倒入自己的喉咙之中。
扬雄道:“张猛,少年豪气,老夫可没你这个魄力了”,扬雄一边说,一边举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张猛道:“老夫子,刚才你说写文章不是壮夫所为,后来你又做什么事了,难道你也从军不成?”
徐朗气的一抓张猛的脖领子,将他按到椅子上道:“你小子,不懂,不要乱说,听扬先生讲。”
扬雄倒是笑眯眯的看着张猛道:“我所写辞赋不是壮夫所为,我后来开始探究天地人至理,又写了一些书。”
张猛叹口气道:“还是写书啊,我还以为做什么事呢?”
徐朗道:“不懂不要乱说,免的人家笑话。”
扬雄道:“张猛不喜欢读书,这个反应不奇怪。哎,以前我写书,多少冷嘲热讽啊。我写一本太玄经,人家冷言冷语。说什么,你算什么人,居然也敢写经。你这些东西能跟五经相提并论吗?难道你要与孔子相提并论吗?”
还有人说我,当年成帝之时,我与当今陛下,还有刘歆,同为黄门侍郎。他们已经飞黄腾达,我却20年官阶没有丝毫升迁。”
江河行叹道:“当年的黄门侍郎,可是出过不少人才啊。当今陛下,刘歆也算得上一时之俊啊。”
扬雄点点头道:“我们虽在一起,可追求毕竟不同。再说,他们父辈都有人在朝,机会自然不同。再说,成帝在时,赏我终身俸禄,我也没有后顾之忧。只愿意追求我感兴趣之事,各地方言异同,宇宙之奥妙,我都感觉很有意思。
我奏请朝廷,不愿做地方官,也不愿意做朝内之官,只愿意做个闲散人员。
哎,谁能理解我之心呢?
过了没几年,纷纷说我什么不能让太皇太后高兴,不能让朝中大员欣赏。
他们哪知道我的乐趣呢?他们以为吃的好,穿的好,前呼后拥,香车宝马,就是人生最高要求。
对他们来说也许是,对我却不是。我只愿意没人打扰,看前人之书,写出自己之书,说出我之心意。
我写出法言之书,是向孔子学习之作。我写太玄经,是跟易经有关,却又有不同。
我看日月天地之变,看人事变迁也是一样,都是符合浑天之说。因此,我才仿易经,做出这部太玄经。”
扬雄有些口吃,为了将话讲的完整,特意讲的极慢,好不容易讲完。
张猛早就等不及了,急切的问道:“扬先生,你能知道天地变化,日月变迁,果然厉害。那这么好的书,不是整个长安城,家家都要买一本了?”
扬雄低头又喝一杯酒,抬起头,看着张猛道:“我有两个朋友,都看过这书,你说他们看这书?”
张猛道:“你老夫子的朋友,绝对和你差不多的老夫子,也是一天抱着书之人,肯定说好极了。”
扬雄道:“刘歆看过之后说,‘你这书不会有人看,顶多拿来放在酱菜缸上,腌酱菜倒是用的上。’”
众人一起大笑,张猛接着问道:“老夫子,另一个朋友怎么说呢?”
扬雄缓缓地说道:“他说这个沤粪还可以,上到田地里,麦田能长的更好。”
张猛笑的站来道:“老夫子,你这都什么朋友啊?”
扬雄倒是呵呵一笑道:“他们是懂这书之人。”
江河行一挥手,示意张猛不要再说。
张猛坐下来,好奇的看着江河行。
江河行举起酒杯道:“扬先生,曲高和寡,古来如此,何必介怀,你那书,想必我也看不懂,因为我连周易都看不懂。不过,我还是佩服你,超越圣贤又有何不可。古之圣贤也非天生就是圣贤,我们比他们思考的多,看的多,超越他们是正常的。总会有人知道你的价值。来,我先敬你一杯酒,下面我有话要说。”
扬雄十分爽快,将面前之酒再次喝干。
江河行再次开口道:“扬先生,我虽看不懂你的书,但是,我可以为你制作几本书。你可听说羊皮书?”
扬雄道:“你说那羊皮书啊,我也见过,这几年来,长安慢慢多起来,只是太贵啊,只有大富大贵之家,才能有此书啊。”
徐朗插嘴道:“扬先生,你都不记得,这羊皮书,就是这和顺候先做的啊。现在不管羊皮书,我们平州还有新的用纸做之书。”
扬雄一拍脑袋道:“哎,我都忘了,这今天都是看你们平州的纸书,我都忘了,我的书,也可以写在这纸上。若我的书,能写这纸上,能写几本,能传于后世。我,我,我”
扬雄再也说不下去,低头低声啜泣起来。
徐朗过来,拍拍扬雄的肩膀道:“老朋友,这是大喜之事,怎么还哭了呢?”
扬雄道:“刘歆整理古书,不知道多少古书都是在他手里重见天日。我也怕,我的书,以后却难见天日啊。今日有刘歆来整理古书,可以后未必就有刘歆一样之人啊。太史公之书,也是多少年,才重见天日。今日得和顺候应允,我到平州,别的事不做,先将我自己的书,都抄写一遍。”(。)
第一百三十六章 开拓者()
江河行道:“扬先生,你放心,你的书,我会找人帮你抄写。到时候,你就当在我平州散心就可以。”
扬雄连声称谢,主动给江河行敬酒。
江河行心里十分得意,端起酒杯道:“扬先生,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刚才我说过,要独自酿酒之人。
虽说,酿出酒之好坏难说,也许没人喜欢,可那也是我们自己辛苦酿的酒,跟别人之酒味道是不同的。
酿酒之人多了,好酒自然出来了。
现在大家都在读五经,就如只有五家酒可以平常,就是好喝,人们也有想换下味道的时候啊。
什么是开拓者,你扬先生这样,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研究,言人所未能言者,就是开拓者。
国师刘歆,整理古书,没有他,估计很多书,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多少前人心血,尽付流水。他的意义当然不可小觑,不过他毕竟不是开拓者。
因此,我还是刚才之话,你是当代第一人才。”
扬雄连声道不敢不敢,酒却多喝了几杯。
张猛按捺不住,问道:“和王,为何你如此高看开拓者?”
江河行举起酒杯,看了看张猛道:“张猛,你看这酒杯,你看这桌子上的酒壶,还有我们喝的酒,都是无数前人一点点开拓出来。
先有人试验酿酒,有人改进。慢慢的酒就越来越好,越来越多,我们才有今天所喝之美酒。
未来还有人不断尝试改进,还会有更好之酒。
第一个酿酒者就是开拓者,改进者同样是开拓者。
扬先生今日研究日月之变,星星变迁,人事起伏,以后也许就有人在他开拓的路上,对日月有更好的研究,也许就能知道,太阳是什么,为什么太阳永远发光。为什么太阳东升西落,每天日升日落有何不同。
甚至也能研究为何夏天这么热,能否让夏天凉快起来?夏天为何容易下雨多,为何如此多雷电等等。
扬雄先生所研究自然现象,什么都在他研究之中,这才是真正的学问之道。”
张猛道:“若真有这么大用处,看来这开拓者还是很有意义的。和顺候,我能做一个开拓者吗?”
江河行道:“当然可以啦,做开拓者又不是什么难事,做别人未做,或者别人不敢做之事即可。”
张猛道:“你看我可以做那些方面的开拓者呢?”
江河行抬头,顺手一指道:“你看这核桃树,你派人摘下几个核桃。”
张猛转身叫过一个亲兵,吩咐一下。那个亲兵像个猴子般,不一会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