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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里还好,大海里他也不敢造次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沿着海边走,这样总共用了十多天时间才到显武。
卸货就卸了一天,堆积如山。码头上再次轰动,长安城的货又来了。显武城的小商家们奔走相告,那些长安洛阳来的商货,一天之内被搬的干干净净。就是樊嘉的丝绸,也许量太大了,一个显武城居然吃不下。樊嘉慢慢批发丝绸,那些商家看他没那么快销货。成群结队的逛显武城,一逛可不得了,这个城市虽不大,商贸的繁荣,商贸的自由还是超乎他们想象的,路上的盐店,居然好几个,居然都是私人开的。盐雪白雪白,眼看比长安城的好太多,一问价格,哎呦妈呀,比长安便宜太多,长安城一斤盐,这里简直可买10斤盐。粮店不多,可粮食便宜令人发指,居然10钱一石粮,只有长安的五分之一。
众人看来看去,发现不少商机,还有人发现这里的帆布,有人发现这里的农具,有人发现这里的纸张。各花入各眼,每人都发现适合自己的商机。还有人直接买了商铺,不打算回去了。
过了好几天,彰武、明武、耀武的客商一起才把樊嘉的丝绸全部买走。樊嘉心里大喜,又跑到船厂定了5艘大帆船。他现在才知道,这个大帆船上次被人坑了不少钱,好在这次全赚回来了,又多赚不少运费。
待得一切料理清楚,他才来见江河行。江河行看他这么快就把货处理了,暗道:丝绸的魅力不是轻易可以阻挡的。江河行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回程,这里秋粮很快就下来了,不如买些粮食,运到汉地,想也能赚不少。”
樊嘉本想再抽时间多跑一趟,然后再考虑粮食的事情,毕竟农民收粮食跟粮商收粮食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差。不过樊嘉还是骨子有些害怕江河行,不敢反对,只是喏喏的说道:“只是还有一段时间吧,那这段时间我们可就没事了。”说着带着遗憾,仿佛不赚钱就要亏似的。
江河行道:“这样吧,这两天你把长安洛阳来的客商召集一起,我想和他们会会。”
第二天,樊嘉带齐众客商一起来到显武城会议室。会议室是一排椅子围个圆形,中间摆个圆桌,不是很大,也就能接待十人左右。
江河行安排众人落座,眼看众人稍显拘谨。江河行就先坐下,然后拉着樊嘉坐到自己身边,大家才放心落座。
江河行道:“大家从长安洛阳不远千里来此行商,可还习惯吗?这里现在也是我大汉之地,各位不要担心。若是有人故意找麻烦,你们可以直接去找商会,找显武府都可以,实在不行找我都可以。”
一位50岁上下的红脸老汉道:“和王,我姓杜,叫杜邦。这里秩序很好,做生意没什么人捣乱。只是我想问和王,这里的盐能不能让我们多带一些。这里的商铺我问了几家最高只卖10斤盐。我想多带些回去送亲友,你看可不可以?”
江河行道:“杜先生,我们这里盐也是受管的,不是说我不想放开,我只是不想扰乱汉地卖盐的秩序。你们从长安洛阳来,肯定知道盐不是私人可以做的。若我这里,走的盐太多,朝廷的盐没人要,朝廷不是要和我打仗啊。到时候就一diǎn生意就没的做了,你说是不是?看来只能委屈你的亲友,这个盐10斤虽然不够,可你多来几次,应该也够吃了。”
众人想笑这个老杜,又有些不敢,这时候有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站起来道:“和王,我已经在显武买了商铺,不知显武这里的地可买吗?”
江河行道:“我这里田地分两种,一种永业田,不交任何赋税,不服劳役。还有一种是开荒田,凡我大汉之民,来此都可开垦种植,前三年没有赋税,没有劳役。以后每年是收成的三十分之一纳粮,没有劳役。这种田是可以买的,不过好像现在没有,你们谁能组织开荒的话,这些田地都是你的开荒田。永业田只有入户平州者才有此田地,现在平州人永业田都种不完,好像没有开荒田。”
那年轻人道:“此地若是我开垦就是我的吗?”
江河行diǎndiǎn头道:“是,我们会发放凭证给你。”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显喜色。
江河行等了一会道:“现在我平州之地甚大,若是各位有兴趣,我过几天带各位转一转,看看都有哪些商机如何?”
众人都是大喜,商定后天,一起出行。除了樊嘉,众人纷纷离去。
江河行问樊嘉道:“众人为何对田地如此在意?你们做生意赚的还少吗?田地是个长期投资,平州这里的粮价便宜的都要拿粮食喂猪了,你们图什么呢?”
樊嘉笑道:“和王有所不知,我大汉以前对我商家之人有限制,但只是身份上限制。比如不能穿什么衣服,不能住什么样的宅院,不能用什么样的马车等。武帝之后,不光身份上限制,很多生意也不让我等小民做了,比如盐啊,铁啊之类的,都只能朝廷在做。只要你做的大了,朝廷总是很容易找你的麻烦,比如你穿衣服不合礼制了。穿衣服不合礼制的多了,为什么就抓我们这些人啊?抓了就是钱啊,其实朝廷就像养鱼一样,看你这只鱼大了,就把你吃掉。
那些儒家书生天天吵我们破坏这个,破坏那个,我们也怕啊。好在现在大家都不是死脑筋,赚了钱就买地,不是说“以农为本”吗,我们商人也“以农为本”啊,这下大家都没话说了吧。
买完地之后,大家才知道,种田才是好生意。不只是每年能收多少,问题是地就这么多,人越来越多。那些来租地的人,每亩交租都会多一diǎn。朝廷的税不变,想租地的人越来越多,地租就涨了啊。大家做个地主比做生意人轻省多了,朝廷啊,儒生啊,也不再说什么了。这是他们说的啊,“以农为本”啊。
再说大生意朝廷在做,只有朝廷看不上眼的小鱼小虾才论到我们吃。自己的生意做大了,朝廷又不放心,做生意又不是没风险,相比较而言,种地风险几乎没有,朝廷又放心
所以最后大家赚的钱,都是流到地里面。你去长安附近看看,那地价高的啊,不知道那些人要多少年能回本。地租现在高啊,租地的佃户勉强能吃饱。再涨几年,我看啊,能有的吃就不错了。”
江河行听樊嘉介绍完,心里才算彻底明白:汉武帝的政策,将很多产业收归国营,导致民间资本没有出路,只能投资在田地上,导致地价地租上涨。只要地租涨到一定程度,大汉朝想保都保不住了。因为到处流民,谁能有什么办法。
他在代郡的时候听人聊过,没人提起汉武帝而已。现在看来,症结在此啊。
长安资本过剩,我这里还严重缺乏呢,呵呵,要将资本尽快往平州转移。这样,平州的开发就快了。
想到这里,江河行道:“你家在长安也不少田地吧,可有兴趣这里置业?卖一顷地,这里可能就能开垦十顷地了。你怎么看?”
樊嘉凡是江河行的建议都说好,自然是赞同的。
第四十二章 逼敌降()
江河行带着樊嘉一起到自己的办公署,和樊娇一起吃了饭。江河行本意是送樊娇回去,不料,樊娇说她不想做帮父亲做生意了,愿意继续在办公署做事。
最近樊娇工作也是不错,能写会算,起草公文,还经常能提很多好的建议。她从小做生意,见人甚多,对大汉也很了解,江河行咨询很多事情,从她这里问就好。
江河行没话说,自是同意了。樊嘉也没有不高兴,相反看江河留用樊娇,很是高兴。
饭后,江河行看了看马援他们的书信,看来卒本扶余基本大定,只是还有尾巴要扫掉。看来也难以一时去除掉,那就慢慢办吧。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江河行带着一帮商人,骑着马,行进在往吉林城的路上。一路上,这些商人看到,金黄的稻田一望无际,眼看就可以收割了,地里开始有人在忙碌,只是人极少。他们暗自羡慕这些有着永业田之人,这才是传家宝啊,永不纳税,永无劳役。他们暗自纳闷江河行靠什么养活官员和军人。
正当他们疑惑之际,江河行也是想着这帮人,认为真正的财源来了,以后平州更将财源滚滚。
一路之上,因为都是自己控制的地盘。不远就有驿站换乘马匹,所行甚快,8日就到了吉林城。
李孝武更是热情接待,江河行吩咐要准备一首大船。他要带着这些商人,顺河而下,看看能走到哪里。
大船不好找,只好找了几个小船,一行人顺河而走。李孝武派一营人马在两岸跟随保护,提供后援。
虽是秋天,河流还是很急,河水很深,看不到底。大河两边森林密布,树叶全部金黄,树下积着厚厚的树叶。秋风吹起,树叶在空中漫舞。一直为钱财忙碌的商人,心旷神怡。不是森林就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地,远远看到一汪汪的水池、沼泽地。草地开始枯黄,枯草在秋风吹拂下沙沙作响。天空不时飞过阵阵的鸟群,大的小的,有飞的高的,有飞的低的,这里简直是鸟的天堂般。
草地不时穿出各类野兽,好在有军兵,众人都很安心。白天在水上走,晚上大家在草地宿营。军兵射杀各种野兽,众人吃的不亦乐乎。
一连走了好几天,路上也有一些农田,甚至有的也种的水稻。一行人专门去看看庄稼长势,各个喜形于色,仿佛看到了自己田里的丰收一般。
又过了两天,众人感觉有些凉意,江河行才停住行程,全部打马而回。
回到吉林城,江河行立刻跟船厂发命令,在吉林城设置一船厂,生产大帆船和其他大小船只。又下命令给李孝武、马援、刘庆等人,在各自辖区,调查清楚水文情况,为最大限度利用船运,最大限度利用河流灌溉农田做准备。
在吉林稍事休息后,众人打马回到显武城,一路之上除了稻田开始收割之外,并无其他状况,顺顺利利的回来。
江河行回家团圆,过几天自己的小日子。
樊嘉回到显武,居然船厂通知他船都造好了。樊嘉大吃一惊,能这么快,问船厂是怎么做到的。船厂人告诉他,现在他买的都是标准帆船,船厂本身就有库存,只是稍微改装下。
樊嘉大喜,叫来众商人商量。粮食生意要不要做,怎么做。后来商量结果是有人从这里买帆布回去,有人要直接回去。樊嘉用一艘帆船带回要回去和这里买货向长安洛阳贩卖的商人,剩下的6艘船,剩下的商人合股做生意,船将来到洛阳,争取在结冰之前,贩卖三次。
中间争取从洛阳带其他货品过来,争取船不走空。
樊嘉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大生意,粮食一车车运来,装满一个个船舱。然后扬帆启程,跨河涉海,直到洛阳。
樊嘉忙碌粮食的时候,国内城的李孝全得到消息:发现卒本扶余的残余人马在国内城的西北200里处,有一石头城,依山而建,三面环水,易守难攻。本来是卒本扶余的重要据diǎn,守此地就能挡住吉林城那边来的敌人。可李孝全找的向导也不是很识路,居然从南面走,硬是绕开了此地。李孝全听报,真正哭笑不得,原来那边还有一条路的。
叫来马援、吴奎一商量,三人取得一致,马上派兵,先围起来,那里地形过于险要,攻打伤亡过大。现在他们之所以被发现,就是出来抢粮被发现,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他们吃粮就更困难。围而逼降,三人取得一致意见,diǎn起军马。李孝全、吴奎、马援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出征了。
一路之上,落叶缤纷,草木萧瑟,田地已经收割干净,只留下灰色的大地。此地秋季甚短,马上也许就是冬天。北风吹着出征的大旗,马援紧跟大旗,身上是银白的板甲,头ding金灿灿的金盔,耀眼夺目。骑着一匹高大白马,北背长弓,手提大刀。眼睛扫视着周围低矮的山丘,山上树木已是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摆,偶尔看到几只鸟叽叽喳喳的飞上枝头,也许大军的行动惊扰了它们,站立不久,再次展翅高飞。
往身后望去,狭窄的山路上,蜿蜒着银色的长龙,骑兵们队伍拉的很长,后面的步兵与后援大队还看不到身影。
不一会,探马来报,前面50里就是石头城,眼看天色变暗,估计很快天就黑了。马援看看四周寂静无声,想来是安全的。一声令下,队伍停下,就地安营扎寨。
入夜之际,四处派出哨探,唯恐被人袭营,直到天亮未见动静。
天明之后,早吃战饭,队伍再次出发。50里路不远,到正午时分已经到石头城山脚下了。马援骑着战马绕了半圈,看看这座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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