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邦看着江河行,好像想说什么,有些坐立不安,江河行刚好眼光扫到他这里,便问道:“杜邦老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补充的啊?”
杜邦站起来道:“和王,我没有什么补充的,草稿是我们反复商议过的。我只是不明白,我在长安洛阳一带行商,朝廷这个也限制,那个也限制,为何平州之地不但不限制,相反还如此鼓励经商行为,是不是舍本逐末之呢?”
樊嘉等长安洛阳来的商人,一起看着杜邦,虽然天气已是秋天,有的已经冒汗了,心里暗道:老杜,这样不是很好吗?干嘛非要揭穿呢,让自己和别人不自在。
江河行看了看众人,举手示意了下杜邦道:“杜老先生坐坐,不要客气。”
杜邦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去。
江河行接着道:“有些事我一直没跟大家解释过,刚好趁大家都在,我一并说说我的看法。免得有些人一直心里没有底,在此经商一直惴惴不安,老担心些什么。我平州很早就有军法,现在在讨论商法,其实还有一些人在讨论民法。这样我平州之法就有个基础了,虽然还是很不够,但总算有了基础了。
我就说商法吧,商法不是针对商人而立,而是为商业行为而立。其实人人都要买卖,商人只是做的比别人频繁一些罢了。我们的衣食住行,哪一样都要买来,也就是说每一个人都要参与买卖。你们是商人,农民牧民又何尝不是商人,他们也是要卖出自己牛马粮食维持生计。只是他们的交易周期比较长,不像你们天天都能交易。
商人、牧民、农民辛辛苦苦为什么?为了更好的生活。何为本?大家能有更好的生活就是本。农不该是本,商也不该是本,生活才是本,或者叫民生。若是脱离生活去谈本末,才是舍本逐末。”
江河行讲到这里,看着大家各个迷惑的眼神,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平州之地,没有本末之分,哪一行都一样重要。杜老先生听懂我说的了吗?”
杜邦苦笑了一声道:还是不太明白,不过最后你说的这里不分什么本末,我倒是记到了。是不是以后经商的和其他人一样穿衣做事没什么限制?”
“那是当然,我们这里商人和农民牧民军人一样的,穿衣建房都没限制,不过你最好别盖个皇宫出来,身穿皇袍,到时候不是你有麻烦,是我会有麻烦。”
众人大笑,杜邦的红脸涨的更红,他赶紧道:“这个不会,我没那么大胆,也没那么多钱,我看就樊嘉有这个钱。”
樊嘉立刻道:“老杜,你干嘛要害我呢,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我可还有不少亲友在长安。”
一提起长安,大家神情一紧,知道这个玩笑开不得,纷纷闭嘴不言。
江河行知道他们恐惧什么,也不愿在这个问题多纠缠,继续解释道:“我的意思,立商法是为了民生着想。当然还有民法,也是同样的意思。为什么要有法,我就不多解释了,一句话,要有规矩。守规矩就能做的好,不守规矩就要被罚。”
樊嘉问道:“那我们商会自治跟商法不是有矛盾了吗?毕竟商会不能执法吧?”
江河行道:“商会自治跟商法不矛盾,商法将来由平州府来执法。但是大小事宜平州府来管的话,将增加太多的买卖成本。你们都是商人,增加成本,没人愿意吧,所以小事就是你们自治。将来商法出来之后,你们订立个商会章程,按照章程办理就可以了。”
众商人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总之懵懵懂懂,各自告辞回去了。看来只有商法出台之后,大家真正熟悉一段才能真正明白。
第五十九章 凤凰岛()
秋收时节到了,江河行将事情交代给李孝文,因为很多人都忙于秋收的事情了,自己倒是闲暇了。无所事事,来到办公署看了一下,不说放假吧,也是没什么事。
回家歇息几天也好,江河行踩着满地的落叶回到自己的家。何鸣他们都去忙秋收了,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江河行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刚学会走没多久,现在就跑,江河行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儿子。
也不知道是跑的太快,还是下面什么绊住了他。江安北趴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江河行立马跑了过来。将儿子抱起来,帮他打掉尘土,抹去他的泪水。正在这时,赵清漪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儿子正被江河行抱着,笑了笑道:“人家都讲究抱孙不抱子,你倒好,从来是回来都抱着儿子。一diǎn做王的气派都没了。”
江河行笑道:“做王要什么气派,还不是和其他人一样过日子。有妻有子,比什么都好。”一边说,一边进了屋。
放下儿子,儿子又到处跑着玩。江河行道:“儿子快两岁了吧?你想不想出去转转?”
赵清漪很是开心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去哪里啊?”
“去凤凰岛怎么样,刚好岳父岳母不也想念清扬吗?我们也能去看看她们。”
“大家都说那里都没有显武好,前几天母亲还担心清扬不知道该受多少罪呢?”
江河行哈哈大笑道:“岳父岳母有没有时间?带上她们去一段时间不就好了吗?”
赵清漪道:“母亲也很忙,还有个弟弟要照顾,还有帆布厂,她也要管,怕是没有时间。我的意思你看是不是把她一起带上。”
江河行道:“谁啊?”
“樊娇啊,你还看不出她对你一直有意思吗?这两年你也不经常在,动不动是打仗的。前几天父亲大人专门跟我说了,说我的任务就是帮你照料好家,让你多有子嗣,我看她也不错。而且父亲大人说,你收了她能安很多商人的心,他们才敢真正将钱放在这里。”
江河行有diǎn吃惊,吃惊是赵清漪跟他讲这些,也许这个时代就这样吧,特殊的身份让她不得不屈服于社会。想了一阵,江河行道:“你说的这些我觉的都不错,不过你不介意吗?我再找一个你不会嫉妒吗?”
赵清漪道:“哎,前几天父亲劝我,让我想的开些,其实我是不知道这回事,要知道的话,我早就张罗了。”赵清漪倒显的很大方,眉角眼梢里没有不服气。看来赵光不知说了什么,才把她说成这样。
江河行想了一想,这个时代的很多事他也整不明白,干脆交给赵清漪安排吧。
赵清漪倒是急脾气,她自己去找了樊娇谈了谈。3天后,大家还在忙于秋收的时候,江河行也忙碌起了自己的“秋收”,将樊娇纳为妾。
秋收忙完,江河行看天气一天冷似一天。树叶已经全部凋落,天空一片肃杀的灰色。将平州事宜交代给李孝文,自己带着妻子、儿子,还有美妾樊娇,带着众多护卫,三艘大帆船,从显武出发,向凤凰岛出发。
帆船启航,所行甚快,赵清漪第一次乘坐如此快船,新奇的带着儿子跑来跑去,犹如两个小孩般一起玩耍。樊娇因为比较熟悉,没有那么兴奋,只是一步不离的紧跟着江河行,面带笑容,眼睛不时瞄过江河行。
江河行坐在甲板上,看着前面的海天一色,听着海浪一浪一浪拍打着船舷。虽然是大船,但在海里面还是跟一片树叶般上下起伏。江河行扭过头,对樊娇道:“第二次乘船感觉如何啊?”
樊娇抿口一笑道:“上次刚上船啊,我们还担心的厉害,还把你们当匪徒呢。也是父亲太过谨慎了,后来我就发现你们其实没有歹意,不过心里还是有diǎn怕,怕人更怕海。当时只感觉晃的厉害,站都站不住。现在才知道,这海是真美啊,以前不懂怎么愿意呆在船上,这两天在船上的日子,发现船上也很好啊。”
江河行心道:你现在在船上是主人了吗,什么好给你什么,当然感觉跟以前不一样啊。
江河行问道:“凤凰岛你听说过吗?”
樊娇道:“听人说过,不少俘虏都在那里,极是荒凉不过的,不知为何夫君为何要去看那凤凰岛,还带着安北一起去,似乎有些不妥。”
“我只想让他长长见识啊。”江河行回答道。
樊娇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不敢说的,眼睛看着江河行。
江河行笑了笑说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樊娇道:“和王和安北一起出来似乎不妥,万一有个好歹,平州城可就”
江河行一下明白了,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江河行沉思良久,然后说道:“就是出现意外,应该会有纷争,不过李孝文应该能稳住局面。到时候他把张捷控制住,送出来就是了。张凯张捷看大局已定,应该会安心经营凤凰岛就是了。只要民众过的好,应该没什么大事。”
樊娇一下子呆住了,他没想到江河行这么不在乎这些,倒像是说着跟他无关的事项,也许他就是这样的怪人吧。
江河行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就问他学几何学的怎么样?两人像师生般探讨着学问,也不管船上风大天凉。
船行了有6天,这一天,大船靠岸。江河行抱着儿子,带着赵清漪,樊娇一起上了岸。江安北一路吵闹,非要自己跑,江河行看看山路,心里不放心,还是到凤凰城再说吧。
还好没走多远,已经能走车了,有人将四轮马车准备好,江河行一家人上了马车,车把式一扬手,马车开起。
路修的跟显武一样平稳,路两边山路延绵,草已有些泛黄,连绵不尽。不时看到巨大的石头,不远处就能看见青青的溪流,除了江河行,她们都还没见过,一路指指diǎndiǎn,感觉到了好地方。
走了有半个时辰,张凯陈刚骑着快马赶来,接着江河行,欢喜不尽,张凯更是将江安北抢了过来,小安北倒也不怕,和张凯一起乘马向前而行。
又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凤凰城门口,和显武修的几乎一模一样,江河行苦笑了几下。刚进城门,赵清扬也来了,就在城门口候着,几乎没什么变化。赵清漪赵清扬说了好久,赵清扬才跟着大队一起向前走去。
不一会,进的凤凰城府内,张凯先将江河行家眷安顿好,然后领着江河行到了办公署会议室。
张凯,陈刚,张猛也被人喊了回来,一个个讲了自己的工作。陈刚的水兵已经练快两年了,按他的话说算是成军了,张猛的特种兵也练习快一年,虽说不敢说成功,但现在之能力已经不是当初所敢想。张凯介绍这里的建设和海盐的事情,现在因为以前卒本扶余的俘虏劳作,还有新送来的鲜卑部分俘虏,盐的生产多的根本用不完。整个平州吃,怎么都吃不完。江河行道先存起来,继续生产,以后说不定有用。
张凯说起这里的重diǎn,仓库建设。按照江河行以前的要求,这里除了盐之外,就大建仓库,作为物资储备基地,储备粮草,军械,这里建的还有军马场,现在已经有上万匹战马了。
总之这里作为后勤基地,尤其是冬天,建设的还是不错的。现在很多都给商家用,收的税早把成本收回了,因为这里是转运基地,流量极大。
最后张凯问道:“兄弟,你在这里荒岛之上,做盐也好,粮食转运也好,布匹贩卖也罢,为什么还要屯兵这么多,我一直有疑问,以前也没问,现在你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江河行说道:“早作准备,以待大变。”
几个人目瞪口呆。张凯愣了一阵道:“兄弟,你是说,汉地要大乱了吗?”
江河diǎndiǎn头道:“我看快了,王莽必然将天下搅的大乱,到时候就是用到你们的时候了。”
陈刚道:“和王,那有时间我要请假了,家里还有不少亲友,以前是平州福祸未定,现在看来要把他们都接来了。”
江河行diǎndiǎn头道,让后问张凯道:“你们张家庄还有亲友吗?”
张凯道:“这几年亲友先后都来了,平州的地给的多,虽说天气冷,冬天大家觉的比以前好多了,个个都发达了,把亲友全部带过来了。”
陈刚道:“和王,你看大战什么时候会起呢?”
江河行道:“这个我也难说,我要大汉乱起的时候,你们要大力的救人,往平州运难民。”
“什么?不是打仗吗?”张凯急声问道。
“为什么要打仗,不到大乱之际,我们不要出兵。过早出兵,除了让更多百姓死伤,我们的力量积蓄的不够的话,来回拉锯的话,不知道多少百姓无辜受灾。”
江河行接着说道:“一旦天下大乱的话,我们出兵要能,一年之内占领黄河以北,你们可有把握吗?”
几个人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马上摇摇头道:“绝无可能。”
江河行道:“是,我也知道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