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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王莽已经派人从长安出发,奔赴西域,匈奴,平州,益州,乐浪郡,玄菟郡等地,由五威将带队,每将带五帅,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到各个地方敕封。
江河行问道:“来我们这里的是谁为将?他们出发有多久了?”
**道:“我是刚刚得到的飞鸽传书,他们出发也才五天上下。到我们这里,至少还得一个多月。为将的是明威候王级,下面的五帅都有谁,我还没消息。”
江河行立马派人火速召集李孝文,张凯等人。几人商议下来,此事非同小可,需要全平州要员至少都通通气,无论答应还是不答应,大家先要做到心里有数。好在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大家也好好商议一番。
江河行立马派快马,日夜不停的向各地军政要员发令,要求一个月内赶到平州,手头忙于秋收的,交代给得力人员交办。此事事关重大,到时候必须到齐。
江河行和李孝文张凯刘庆等人,有空就商议该如何处置,做出几个腹案来。
过了有15天,李孝全、马彪、马援等人已经到了,其余人员陆陆续续的到来,到了第25天,吴奎也到了,人员凑齐,江河行一声令下,开会。
会议室坐的满满登登的,众人有些很久没见面,刚想打个招呼,说个笑话,看江河行、李孝文、张凯、张捷等人满脸的严肃,知道关系重大。各个严肃起来,会议室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江河行清了清嗓子道:“**,你先给大家介绍下情况。”
**站起身,将以前讲的给大家讲了一遍。
**讲完坐下,会议室内犹如刚刚烧过的开水般,沸腾不息,难以抑制。
李孝全第一个站起来,拍一下桌子,大声的喝道:“简直欺人太甚,他们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和王的封号,是大汉的太皇太后封的,他王莽算什么,说废就废,他凭什么?他还建立什么新朝,我不认可。”
李孝全说着话,冲江河行施了一礼,接着说道:“和王,干脆我们平州不再听任何人的号令,你做主就好。再说本来这里就是你做主,他们这些都是名义上的主,既然不愿意敕封为王,我们何苦居于人下呢?”
江河行看了看李孝全,摆摆手道:“你先坐下。”
李孝全悻悻的坐下了。
吴奎接着站了起来,先对江河行施了一礼道:“和王,你说我们是怎么给他个教训好。我们的军队天天训练,现在兵精粮足,要是打仗的话,我们一军足以抵他们十万之军。让他们知道知道到底谁厉害,别一天到晚就动心思,不知道天高地厚。”
江河行摆摆手,也让吴奎坐下了。
除了马援之外,几个将军都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带兵直接杀入长安,让王莽知道知道平州军的厉害。
江河行看看刘庆和徐朗,问道:“刘庆,徐朗,你们都是在朝廷呆过的人,你们有什么看法啊?”
徐朗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哎,真不知王莽是怎么想的。如此随意善开边衅,从此我民不安矣,哎,不知又有多少人要流血边境,多少家人去屋空了。”
刘庆站起来,冲江河行施礼道:“和王,我眼看代郡即将不宁啊,以后匈奴估计是麻烦了。代郡60年无战火,怕是以后不安了啊。”
刘庆刚刚坐下,李孝全站起身子,手指着刘庆道:“刘庆,你就知道想那代郡的百姓。你想过我平州没有?担心过我平州百姓没有?我平州和王的称号要改为候你不会不知道吧?”
刘庆也不发作,眼睛斜着看了李孝全一眼,淡淡地道:“平州百姓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你李大将军,难道新兵还能打到平州吗?我无须担心平州百姓。至于和王称王称候,与边境百姓即将到来的大灾相比,恐怕也不好比吧。”
李孝全眼睛直瞪着刘庆,正要说什么,李孝文一拍桌子,冲着李孝全道:“这里是开会的地方,有什么说什么,不和你一样,你就要发作,你以为你是谁啊?成何体统!”
李孝全低下头,不敢再看刘庆了,旁边几个人看李孝全的狼狈样,都快笑出来了。
李孝文站起来,冲着刘庆施礼道:“孝全就是这脾气,刘厅长还请见谅,我这里赔礼了。”
刘庆连忙站起来还礼道:“李厅长,客气了。李将军心直口快,我一向敬重。再说既然开会,人人都可说话,反驳我也在常理之中,我岂会见怪。”
江河行摆摆手道:“各自说自己意见就好,别靠武力啊,这里每个人的说话分量一样重,我们这里不靠武力决定谁的意见对,靠的是谁讲的更道理。孝全,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刘庆都成神仙好几年了,你还敢惹他,赶紧道歉。”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缓和过来。
李孝全站起来向刘庆道歉,刘庆连忙摆手道:“李将军客气,我也是有错,我们都不提它了,好吧。”
误会消除,继续开会。还是呈现两派,一派以武将主张,要求教训教训王莽,一派以李孝文、刘庆、徐朗等文人主张,怕闹僵与汉地的关系,对平州的移民、贸易不利,影响平州发展。
张凯,张捷一直默默无语,江河行扭头看看他们两个道:“你们两个怎么看?”
张凯道:“兄弟,我一开始还想着和孝文一样,担心我们的贸易,移民等,现在我更在想代郡之百姓,匈奴人可不像兄弟好说话,什么事先把百姓考虑在前面。”
张捷道:“是啊,我们家可都是代郡过来的,以后代郡有什么事,我们不能不挂心啊。至于我们这里,若是打,新军肯定不是我们对手。我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希望代郡能平安啊。”
江河行问道:“代郡还有什么亲人吗?”
张凯道:“兄弟,你知道的,搬来的再多,也不能全部搬来啊,有些老人家七老八十的,总不能把他们也送上车吧,一路的车马劳顿,岂能是他们能承受的。有老人家,就有人在家照看。虽说这几年,我们没少往那边送东西过去。可是大乱一起,我就怕”张凯说不下去,捂着脸,抱着头,苦苦沉思。
张凯一番话,说的大家,都在想匈奴人会如何做。
江河行转头对**道:“派人紧盯着匈奴那边的反应。”
**出去安排了。
第九十九章 做准备()
江河行看了看马援道:“马援,这事你怎么看?”
马援站起来道:“王莽非常之不智啊,怎么能如此乱来。无论对我平州,匈奴,西域,益州等地来说,路途遥远,那边打仗都非要倾国之力来打。不是我们这些地方很强大,而是路途遥远,纵然有百分之力,在战场上只能展现一分。可能王莽没有想到会引发大的战争,或者说各地的不服从。若是想到会同时树敌这么多,他还会这样吗?刚才**说封各地为王,不符合古代之制度,不知道他想过没有,这些都是这么多年形成的,形成此局面,后面总有不少原因的。要想改也许只能一个一个来,那有他同时树敌这么多的。”
马援说着,转头问徐朗道:“徐师父,我对王莽了解不多,你久在朝廷,我想问问你,他是真的很信天命吗?”
徐朗拈着胡须笑了笑,挥挥手,示意马援坐下。马援坐下之后,徐朗缓缓开口道:“上次在安武,我与和王闲聊,讲起王莽,和王说王莽有个特diǎn非常明显,那就是书生气。这个我也是印象分明,那就是相信书,尤其信古书。他将古书所讲视为天经地义的道理,以前有太皇太后,还有众位汉室重臣制约,还没闹出大乱子,以后可就难讲了。其实还有一个大家没注意到,就是王莽特别相信天命之论,当然不是他一个人,不少朝中大臣都信这个,要不然也没有这么多人劝他登基了。每一次天有吉兆,王莽都会升官,这个是他跟别人不同之处,也就是如此,他肯定比别人更加坚信天命之说。再说,天命之说,也正是董仲舒所大力宣扬,自武帝之后,汉朝文武视董仲舒为圣人般,因此天命之论符合圣人之说,更是不会有人反对了。”
徐朗讲完,马援站起来道:“刚才我听**所讲,这次王莽派五威将等七十二人颁布符命四十二篇于天下:其中含德祥五事,符命二十五,福应十二。我就在想:王莽为何这么做?和王曾跟我说过,人都是按自己的方式理解别人的。王莽自己相信这些符命足以证明自己的天命所归,他想象别人和他一样相信这些符命。他大概想象着这些符命一到,证据多么确凿啊,看吧,王莽就是天命所归的天子,你们听话就可以了。如果不是真诚的相信这些,他肯定不会干这么蠢的事。问题不仅仅是王莽,满朝文武都看不到吗?怎么这么荒唐的事情出现?我的意见既然他们做这么蠢,其实我们倒是可以有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乐浪郡,玄菟郡,我看很久了,一直是看在汉朝的面子上,没有动他们。如果其他地方若是大乱,我们乘机吃下就是。”
江河行站了起来道:“我说说我的看法。”
众人不再喧闹,纷纷扭过头,认真的看着江河行。
江河行看着徐朗道:“王莽的书生气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我想朝中大臣这样的还有很多。我想谈谈为何会如此,以后都是我们的教训。有些书本来就是教人如何变的更蠢的,看了不但不能明理,知是非,相反本来有的连普通人应该有的常识都没有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树人若是都是教人变的更蠢的书,百年之后蠢货遍地,连基本常识都没有才是更可怕的。”
江河行说道这里,看了看管教育的卢信道:“我们的书,你也要多留心啊,有些古书是可以看,是可以学。不过要首先教学生学会明辨是非,学会怀疑。不然有些书看的越多,人却是变的越蠢。”
卢信diǎndiǎn头。
江河行接着说道:“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王莽能无往而不利,似乎他走的特别顺利呢?”
有人说王莽本人道德高,有人说王莽家族势力大,有人说王莽心狠手辣等等。
听罢众人的议论,江河行接着说道:“大家都讲的有些道理,王莽之所以能到今天的位置,我看来跟一个词汇有关。”
刘庆迷茫的看着江河行道:“什么词汇?”
江河行道:“政治正确。”
“何谓政治正确?和王能否为我们解释一下。”刘庆困惑的看着江河行。
江河行道:“政治正确,这个解释还有diǎn困难。举个例子吧,大禹治水之际,谈论治水就是政治正确的行为。前几年青州蝗灾,王莽大力赈灾就是政治正确之行为。他还捐出自己家的财物,更是符合政治正确行为,也因此得到一片赞扬声。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读书人将经学当做天经地义之事,做符合经学要求之做,也是政治正确之行为。按照天命论来说,汉家刘室没有天的照顾,需要有新人代替,这同样也是政治正确。因此王莽登基也是符合政治正确的,现在他要派五威将巡视各地,同样是政治正确之行为。因为周朝也是这样分封各地的。政治正确的行为一般人很难反对,即使他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因为他这种行为是大多数人认为是对的。再说又有多少人意识到会有灾难性后果呢,他们更多关注是否政治正确罢了。”
刘庆问道:“和王,他的政治正确在你这里也正确吗?“
江河行一笑道:“不愧是太学毕业的,这话问到了关键。我之所以说政治正确这个词汇,是想让你们研究一下,什么是儒家思想下的政治正确,根据这样的政治正确,我们该如何打交道。另外,也要研究一下,利用这种政治正确,如何为我们的移民、经商,创造有利条件。王莽的很多政治正确在我这里和不正确,比如他要改王为候,我就不舒服吗。”
刘庆皱眉道:“和王,你这样说是要准备打了吗?”
江河行还没来的及回答,只听的李孝全猛的跳起来大叫道:“哪里要打了?”
江河行扭头看李孝全,忍不住笑起来,大概是李孝全刚才听那些无聊的话睡着了,一听要打,立刻醒过来。只见他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众人,看来好像梦中刚刚醒来。
众人哈哈大笑,再看他身边的马彪也是迷迷糊糊的看着众人,好像是这么多人,一下子创进他的梦里来了,他还带着满脸的不解。
马彪迷糊半响,好像明白了什么,一只手猛去拉还趴在桌子上的吴奎,吴奎坐起来,双手揉着眼睛,又擦擦嘴,大家看到他面前桌子上流了不少口水。
江河行看看李孝文,看他正要冲李孝全发火,摆摆手道:“不要怪他们,他们对我讲这些没兴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