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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来到一个上坡,马车走的更慢了,上面的石头摇摇欲坠。那士兵也没注意,只顾挥动马鞭,“驾驾驾”的高声吆喝。
突然,马猛的向前一跑,哗啦一下,车上的石头滚落下来。也许那士兵还没注意到异常,赶着车子继续向前走去。
江河行的亲兵立马跑到前面拦住马车,喝问那士兵道:“你拉的石头掉不少,你都没注意吗?”
那士兵将车赶到一处平地,停下马车,回头张望,这才发现后面一路都是自己车上掉落的石头,脸顿时红腾腾的说道:“哎,我太着急了。”
江河行和两个亲兵一起,帮着他把石头重新装上马车。
这年轻士兵驾着车开始重新上路,由于路面不是太好,江河行三人步行和他的马车几乎并行。
几个人边走边说,这个年轻士兵先是不住的道谢,然后讲起自己着急赶路的原因。
原来平武城的城建由张捷先负责,尤其是地基这块,现在城建商人陆续赶来,张捷就把剩下的工程基本承包出去了,这样很多士兵就要陆续回营了。
这个士兵就剩最后一车石头的任务,拉完就可以回营了,所以,想尽快完成任务,好早diǎn回军营。
江河行diǎndiǎn头,问道:“现在军中正在大调整,你被分配到那个军中了?”
那士兵一脸的兴奋道:“呵呵,我现在要进马刀队了,听说新的师长是金刚师长,现在去追杀匈奴人了,等他回来,我们这些人就都要去了。”
江河行问道:“听说金刚是李孝全军长手下的得力干将啊,怎么跑到马刀队了,他按说应该进长刀军啊?”
那士兵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看江河行道:“老哥啊,你对我们平州军知道的还蛮多的啊。连新组建的长刀军都知道啊。不过军内的事你不要多打听,知道的多也未必是好事,你说是吗?你是显武城来的商人是吧,是做什么生意的呢?”
江河行看这士兵还挺愿意聊,便随口说道:“我只是看看,还没打算做什么。”
那士兵恍然大悟道:“你们做大生意的都是这样,昨天一个人,看上去六十多岁,和你一样,也说看看,在我们大地基的地方转来转去。看起来,很普通的一个老人,没什么特别的,你知道他是谁吗?说出来吓你一跳。”
江河行来了兴趣,看着这士兵道:“谁啊,这么大的威风,还能吓我一跳,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那士兵撇撇嘴道:“我当然知道,不过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昨天他还跟我聊打地基的事呢,我看他也懂diǎn,就随便跟他说了说。”
江河行一皱眉道:“那兄弟能否告诉我,这个老人家到底是谁啊?”
那士兵轻声的说道:“显武城的大富豪,据说是第一富呢,叫孙忠,据说显武城现在的房子一半都是他盖的呢。”
江河行diǎndiǎn头道:“哦,这个人我听说过。”
江河行心想,看来富商应该来不少了,城建该进入快轨道了。
马车慢慢的向前走,前面的路越来越差,车子越来越多,车轮碾压过后,石子路一道道车辙留在后面。
四轮马车拉着石头来到一处地方,草地上有两道平行的白线,一看是刚撒过的白石灰,那士兵将车子停在石灰外,江河行一行人帮他卸下石头,他又跑去叫来自己的领导验收之后,高高兴兴的驾着车走了。
第三十七章 修城事()
这白线宽约五六丈,明显是做城墙之用。
一辆辆四轮车开来,一车车石头倾倒在白线外。
江河行沿着白线向西走去,两边都是绿油油的草地。
江河行走了有2里地,看到前面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在商议什么。
江河行快步走过去,听到一人正高声喊道:“老孙啊,这城墙你不能包完啊,怎么也要给我们留diǎn啊。生意你一个人做了,我们不是白来了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各位,各位,稍安勿躁,我老孙不是想吃独食,在座的各位,大家盖房修城都没我多吧,这是修城,不是家里垒鸡窝,修不好可要军法从事的。别看平州军,平时笑呵呵的,可你们修不好,不光是赔钱,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们可想清楚了。”
江河行一听就知道,这个老者正是孙忠,现在显武城头号建筑富商,修城,盖房,造桥,啥都干,手下有一大批熟手工匠。
江河行静悄悄的走到人群之后,坐在草地上,听他们如何做这生意。
旁边一人说道:“老孙,你这样说不对啊,毕竟平州不只你一个能修城的,现在来了我们六家修城的。大家都知道,最大的肥肉就是修城,剩下的修路啊,建学校啊,修仓库啊,盖办公署啊,有多少活啊,我们剩下的5家分,那还有什么可分的啊。好吗,我不远万里,带着施工队,拉着粮食来了,干不一个月就回去了,路费都挣不回啊。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他这一说,大家有些群情激奋的样子,纷纷对老孙大骂起来,骂他一个人吃独食,骂他忘恩负义,又有人说自己当年如何帮老孙的如何如何,还有人说老孙就是弓卢水里的螃蟹,到哪里都想横着走,说一不二。
有人接着说道:“哼,弓卢水里可惜没有螃蟹,可平武城却偏偏来个老孙。”
众人哈哈大笑。
老孙也不多说话,过了一阵,大家都不说了,老孙接着说道:“你们一个个指责我,我跟你们说,平武城修城的价格我是按照平州府价格报的,你们谁能做?若是这个价格你们能做,我也分一部分给你,工期只有三个月,冬天到来之前,城墙要能建好,你们说谁能做的到?小秦,你做不做,我可以分一部分城墙给你,就是平州府城墙的价格。”
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孙叔,你这价格简直开玩笑,平州府建城成本多低,这里什么成本,按平州府城墙的价格,我亏的裤子都没得穿,这里粮食运来要多少钱,工人运来要多少钱,花费多少时间,这时间都是要钱的啊,孙叔,要是这个价格,我不做了,我还是安心的去建军校好了。”
听着小秦说完,众人有些沉默,老孙洋洋得意的接着说道:“昨天去张参谋长那里,不是我一个,老张也在,老张是张家庄的,说着要为乡亲报仇出一份力,他要参与修城,他不为赚钱,只是为乡亲尽一份心力。张参谋长不还是没听他的,气的老张大骂张参谋长。老张,你说对不对啊?”
一个铜钟似的声音说道:“哎,也不知张捷这小子被你灌了什么**汤,你要按你说的价格保质保量建好,若是建不好,别说你,就连张捷我也不会放过。告诉你,和王还和我喝过酒呢,我到和王哪里告状,看你们吃不吃得消,哼。”
江河行旁边听,想起这个铜钟似的声音,是张捷本家的一个伯父,怪不得叫张捷那小子,自己的确在张家庄和他喝过酒。
老孙说道:“老张啊,我看你消停消停吧,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昨天在张参谋长的帐篷里,说的不让你修城好像就忘记张家庄乡亲的仇一般。张参谋长,张凯厅长,听说他们还有个弟弟叫张猛的这次也来打仗了,他们那个比你做事少了。我看你啊,还是安心的修路吧,你本来就是修路的,干嘛要掺和修城呢?
看在以前你也帮过我的份上,我也提醒你一句,别想着为难张参谋长,他算是够敬重你的啦,一口一个伯父,你还要怎么闹,再说,你又没修过城,如此要塞,怎么能给你修呢?你也替他考虑考虑吧。”
老张一阵沉默,其他人也没有言语,江河行听出来,原来这些打算修城的都是唯老张马首是瞻。老张被老孙打击,其他人也不敢乱说话。
老张铜钟似的声音又说道:“小秦,你能不能肯定的告诉我,按照修平州府的价格修平武城绝对修不了,是吗?”
小秦尖细的声音响起:“张叔,这个绝不可能,我盖房也五六年了,也修了几座城池,这个平州的质量要求,一向很高,要在这里按平州的价格修,绝对造不出。除非”
老张急切的问道:“除非什么?”
小秦连忙说道:“以次充好,弄虚作假。”
老孙急忙说道:“小秦,现在城池还没修,你不要随便血口喷人好不好。你做不到的,不见得别人也做不到。”
小秦也说道:“老孙,咱们都在这行混这么久了,难道成本我还算不出来吗?这里的人工,路费,粮食价格都高好几倍,你怎么能做到以前的成本,简直是笑话。”
众人也旁边喧闹起来道:“是啊,你怎么能做的到?”
老孙说道:“我不和你们说了,我要去看各个工地了,反正修城之事,我已经和张参谋长签订好合同了,你们再说也没用了。”
老孙不想纠缠,听话里的意思他要走,结果老张小秦等还要继续商谈,双方越说声音越大,互不想让。
老孙不想多说,尤其是成本方面,反正他的意思,合同已经订好了,修城的事就算定下了,你们想怎么样都行,就是修城的事,你们别想了。
老张他们当然不同意,他们认为老孙的价格简直开玩笑,背后一定有猫腻,因为这个价格谁都做不到。总之,老孙就是有问题。
双方越说越僵,旁边有人看热闹的起哄,不知为何,居然打了起来。
江河行一听这样闹下去不行,就打算过来,就在这时候,一只黑鞋子“嗖”地从天上飞来,刚好砸在江河行的脸上。
江河行站了起来,那边打闹的人群眼睛一起朝这边看来。
江河行的亲兵严厉的看着这些人喝道:“谁扔的鞋子,是谁,站出来。”
江河行冲亲兵摆摆手道:“算了,鞋子不算什么,他们不是故意的。”
江河行本不想介入此事,本来张捷定好的事,他再过问,不合适,看这架势,自己也非得卷进来了。
老张眼尖,一眼就发现江河行了,连忙跑了过去,跪在江河行的面前,居然嚎啕大哭起来,像个委屈的孩子被人欺负,遇到家人一般。
老孙也认识江河行,一看是江河行,顿时有diǎn反应不过来,更尴尬的是刚才他的鞋子扔飞了,刚好砸到江河行。他有diǎn惶恐的看着江河行的亲兵,那亲兵正拿着那只黑鞋子。
这些建筑商人全都跟在老张身后,哗地跪倒一片。
老张哭了一阵之后,开始大声的抱怨起来,想让江河行听个明白。江河行本就明白,因此也只是静静的听老张讲完。
老孙也来到江河行面前,连忙跪下道:“和王,赎罪,赎罪,我刚才不小心冒犯了你,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老孙一边说,身体有些发抖。
老张看老孙的样子,声音加大道:“现在认罪,怕是晚了吧?你还是老实交代,如何骗了张捷之事,让他被你蒙骗之事说清楚才好。”
老孙抬起头,看着老张道:“我没有任何蒙骗,你就是能把成本降下来,不过我不会公开说。我是不小心鞋子砸到和王,和王他老人家,大人大量,还不至于为此找我麻烦。”
江河行看再不制止,以后就结仇了。
江河行道:“你们都起来,有话好好说。”
老张道:“和王,你不跟我们做主,我们就不起来,嗯嗯嗯。”一边说,一边又哭了起来,还不停的用袖子擦拭脸上的泪水,好像委屈的不得了。
江河行看看老张,一时也不想让他太难堪,转过头,又看看老孙道:“老孙,我首先得说你的不是。”
老张那边立马不哭了,静寂异常。
老孙也不敢说话,低着头,静静的听着。
江河行接着说道:“老孙啊,你得洗脚啊,你闻闻你这个鞋子,臭成什么样子,亏你还有首富之称?”
江河行说着,亲兵将那只黑鞋丢到老孙面前。
老张等人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刚才没哭过一样。
江河行将孙忠搀扶起来,孙忠有些不敢看江河行,先自己穿上鞋子,然后才回到江河行面前。
孙忠看江河行一会,想说什么,又有些说不出口。
江河行道:“老孙,你有什么就说呗,另外,我还没那么老,以后不可说我老人家了啊。”
老孙diǎndiǎn头,开口说道:“和王,我是真的有办法将成本低下来,不过。”老孙看着江河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江河行看出来老孙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讲出来,这个应该是他的商业秘密,能不让人知道最好,就是知道,也是越少越好。
江河行diǎn头道:“你怎么做,我不会管,我只要结果,到时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