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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迈着小步子疾跑的宫娥太监,在宫殿之间来回走动。每每经过天尽军时,总会流露出一丝惧意。
而天尽军之中,同样会有人将这些太监宫娥一丝不落地检查一遍。
热水,药材,帛布,火盆,一样样东西被宫娥太监们,接连不断地不断送入到宫殿之中。
而一向勤于政务的秦王嬴政,此刻却是与一众天尽军一般,同样站在这淅淅沥沥的春雨之中。
尽管,在嬴政身后有赵高战战兢兢地打着伞。可是,春雨依旧打湿了他那宽大的黑色王袍。
而在嬴政身旁,姬丽同样有些焦急地忙碌的宫殿,神情之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自从荆轲一事过后,本以为会难逃一死的姬丽,却是现,自己非但没有被赐死,反倒是从后宫之中脱颖而出,成了嬴政的宠妃。
一夜之间,她成了自王后以下,秦王宫内最为得宠的妃子。甚至,那位比自己不过大了几个月的王后,也待自己甚为宽厚。
在这一步一危的深宫之中,反倒成了难得的知己。尽管令人难以置信,却也是事实。
“吱!”
华丽的宫殿大门再次被打开。只是,这一次,出来的并非是什么宫娥太监,反倒是一个穿着官服的女子。
那女子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而天尽军居然也未曾阻拦检查。
“噗通!”
那女子喘着气,不顾地上的雨水,直接跪在了嬴政的面前。原本整齐的髻,也顿时散落了不少。
“王上,王后,王后她恐怕会有难产的危险。王上是保大,还是,还是保小……”
女官低着头,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脸庞,低落在地面上。一丝彻骨的寒意袭上她的心头,不是那冰冷的雨水,而是那阵阵杀意。
“难产?”
嬴政那冰冷的声音响起,微微眯起的眼眸依旧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宫殿,寒意阵阵。甚至令一旁的姬丽也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需要什么药材,若是王后与公子,有闪失,这宫殿内的人,寡人都会灭其九族!”
嬴政的眼眸带着几分施舍地眼女官,彻骨的寒意,仿佛一双手卡住了她的脖子,令她完全不能呼吸。
“明白了吗?”
“喏!”
女官再次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顶着越来越大的雨,一路小跑着进了宫殿。
“哗哗哗!”
不过是初春的雨,却是如同夏雨一般,显得有些暴力急躁起来。
嬴政微微闭上眼睛,再次陷入了沉默的等候之中。
这场雨,下得似乎格外地久。乃至于,太阳已经缓缓落下,宫殿内已经点起了长明灯,这雨,也丝毫没有要停的趋势。
一旁,姬丽依旧站在嬴政身边。不懂武功的她,数个时辰的静立,早就使得她的双腿麻木了。
然而,姬丽却是一点想要休息的想法也没有。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若是有一日,我也如此……”
姬丽微微撇过一眼依旧闭眼不与的嬴政,心中有些忐忑地想着。
“哇!哇!哇!”
一道微不可查的啼哭声,隐隐约约从宫殿内传出。原本,还是忙忙碌碌的宫娥太监们,顿时止住了脚步声。
一直闭着眼睛的嬴政,猛然睁开了双眼,一抹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不顾依旧下着的雨,嬴政直奔宫殿而去。
“哗!”
如同铁墙一般的天尽军,顿时分开了一条道路。数个时辰的,却是一丝疲惫的神色,反倒是精神奕奕。
那道微弱的啼哭之声,更是犹如胜利的钟声般悦耳。他们知道,这个庞大的王国,有了第一个继承人。
“吱!”
嬴政将自己那早已沾满了湿气的王袍甩至一边,有些局促地走进了宫殿之中。
三世为人,哪怕嬴政曾经儿孙满堂,但是,此刻内心之中,却是依旧激动不已。
这一世,他终于再为人父……
一个女官,小心翼翼地将怀中刚刚擦拭完的婴儿交到嬴政手中。
嬴政默默地中的婴儿,一股黑色的仙力透过掌间,温和地流入婴儿的体内,替他蕴养着这脆弱的身体。
“王上……”
一声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产后脸色有些苍白的芈郑,在侍女的搀扶之下,缓缓坐了起来。
“是个男孩儿……”
嬴政轻轻将婴儿放在芈郑怀中,有些宠溺地说道:“辛苦你了……”
“能为宗室续后,乃是芈郑的福分……”芈郑微微咧起那有些干涩苍白的嘴唇,温柔地中的婴儿,说道。
“恭喜王上,贺喜王上。请王上替公子赐名!”这是,赵高那不高不低的声音响起,有些激动地说道。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嬴政轻笑着,吟唱道,眼神之中,更是闪过一丝别样的意味。
“既然王后如此喜欢这诗,那我们的王儿,便叫扶苏……”
……
夜已深,而昌平君的府邸内,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踏!踏!踏!”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兄长!兄长!”
房门外,昌文君熊桓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近。
“是个男孩儿!是个男孩儿!”熊桓甚至未等熊启开门,便直接冲了进去,兴奋地喊叫道。
熊启缓缓合上手中的竹简,眼神之中同样流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神采。
“如此一来,你我兄弟二人,在秦国的声势就更加客观了。那个计划,也终于可以付诸实际了……”熊启轻叹一声数道。
“嗯!但凭兄长吩咐!”,,。请: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三年()
自秦王后诞下公子扶苏,出乎人意料的。┡.んM一向睿智的秦王,居然直接册封公子扶苏为太子。
一个出生不过一个月的太子,自战国以来便甚少有之。虽然古礼立嫡长子乃是理所应当的,但是,现在可是战国,一个礼乐崩坏的时代。
在战国,上至国家诸侯,下至世家百姓,哪个不以实力为尊?一个出生刚刚满月的婴儿,哪有资格立为太子?又怎么令众臣信服?
顿时,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反对立太子的声势,浩大无比。甚至,连王后的亲兄,昌平君熊启,也是极为反对。
而作为嬴政亲信的蒙骜,也曾私下请求嬴政,暂悬太子之位。
然而,嬴政却是依旧力排众议,直接立公子扶苏为太子。
一时间,昌平君的声势,再次上涨数节。作为楚系曾经最大的对头,如今虽然衰落,却依旧独占鳌头的老秦系,在这浩荡的声势之下,非但没有能够组织起对昌平君的有效反击,反倒是内部越来越不合。
甚至,不少老秦世家的人,似乎是预见了老秦系的衰败,开始逐渐和肴东系的人勾肩搭背起来,为自己谋求一条退路。
然而,似乎知晓树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一般。权势滔天的昌平君熊启,反倒是越来越低调,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已经开始深居简出起来。
失去了熊启的明言表态,哪怕是楚系的对秦系的攻势再为犀利,也少了几分威力。只能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细细到最后,楚系攻击秦系的结果,只得是令一些老秦世家,愈地亲近肴东系的人。
……
时间如流水,秦王立太子,虽然震惊了天下诸侯,但终归也不过是一时之趣闻罢了。
但是,令诸侯们没有想到的是,秦王立太子,就如同是序幕一般,彻底拉开了秦国征伐六国的脚步。
秦王三年,秦将王翦攻魏,拔四城。攻赵,拔二城。
秦王四年,秦楚战于鲁国旧都曲阜。秦将王贲以寡敌众,攻克曲阜,斩楚军三万。随即,乘胜追击,攻克徐城。
楚王畏惧,割地求和。自此以后,楚国彭城以北,尽为秦地。秦将王贲,一战而名动天下。
秦王五年,韩王驾崩,太子韩安即位,灭公子韩宇,割让二城于秦国。同年,燕国质子,太子丹逃回燕国。阴阳家东君焱妃,消失不见。
……
秦王六年
秦国长安
虽然距离秦国都城咸阳不过几十里,却未曾像后世一般,能容十万户。此时的长安,也不过只是个小城罢了。
而在这小小的长安城之中,最为华贵的地方,也不过是为于城西之地,一处不过两顷之地的宅院。
虽然,两顷的宅院相对于那些普通百姓而言,已是难以想象,终身可望而不可及。但是,对于这宅院的主人而言,却是简陋至极。
没错,这座宅院的主人,正是如今秦王嬴政的亲弟,长安君,嬴成蟜。
与想象之中的不同,尽管嬴政依旧册封嬴成蟜为长安君,但是,却是将原本屯驻在长安的三万秦卒,悉数撤离。
失去了这三万秦卒的长安,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贫苦的小县城罢了。
没有美酒,没有优伶,没有悦耳的丝竹。乃至于这院落,也是曾经三万秦军之帅的宅邸。一切,都与在都城咸阳之时,大相径庭。
在这贫苦之地,曾经享受惯了公子待遇的嬴成蟜又怎么能够适应呢?在这里生活,对嬴成蟜而言,不易于度日如年。
“君上!君上!”
夕阳西下,一阵急促的呼声却是在庭院之间响起。喝醉了的嬴成蟜,趴在庭院的一条石几上,早已昏昏欲睡。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忽然惊醒,揉了揉依旧有些迷糊的眼睛,有些不满地呵斥道:“孟亭,又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嘿嘿嘿!”
这时,那个叫孟亭的男子,有些献媚地笑道:“君上,你我给你带什么好货色来了!”
孟亭语闭,微微侧过身子,将身后的一个女子露了出来。
嬴成蟜微微眯起眼,微醉的脸庞上,也逐渐泛起了几丝兴致,嘴里笑骂道:“你小子能给我带什么货色。本君告诉你,在咸阳,本君见过的女子,多得去了!”
“嘿嘿,那是。可是,君上,这个您还得好好瞧瞧。”孟亭一边笑着,一边又将那女子拉近了几分。
“这!这!”
当嬴成蟜接着映红的夕阳,那女子的面容之时,也不禁有些愕然。
皮肤白皙,苗条,五官精致,唇红齿白,更是有着一双动人心弦的眼睛,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
“真是个美人!”嬴成蟜轻咽了一下口水。在长安这个小地方,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了。
“嘿嘿,君上,我没有骗你吧!”孟亭得意地笑道。
“不错!本君要了!说吧,这次,你想要些什么?”嬴成蟜咬咬牙,最终还是下定了狠心说道。
眼前的这个孟亭,不过是个孟氏的旁门子弟。若是放在以前,嬴成蟜根本就不屑一顾。但在这长安,却也算是个大户了。
虽然嬴成蟜终日浑浑噩噩地度日,但是却是不代表他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这个孟亭每次都会给嬴成蟜带来不少好酒美人,但是他所开出的筹码,也是高的惊人。
“不不不!”
然而,这次孟亭却是出奇地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这次,算是小子,送给君上的。”
“送的?”嬴成蟜微微皱起眉头,曾经身处深宫的他明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然而,随后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所剩之物,也不过就那几样了。又有什么是值得他孟亭所图的呢?就算有大不了给他就是。
嬴成蟜最终还是堂而皇之地收下了这个女子,而孟亭,也同样是喜滋滋地笑着离开了嬴成蟜的宅院。
然而,当夜晚来临,嬴成蟜欲行好事之时,一把冰凉的短刃,却是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你,你是嬴政派来杀我的?”被短刃架在的嬴成蟜,第一时间便想到是自己的那个便宜哥哥派人来暗杀自己。
“嬴政?呵呵,若是他想杀你,你早不知死多少回了。”那女子有些不屑地成蟜说道。
“不是嬴政?”嬴成蟜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地子,心中也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走吧,我家主人想要见你!”女子缓缓收回手中的短刃,轻瞄了一眼嬴成蟜,说道。请:
第二百四十章 谋逆()
春日的里夜晚,略微有些清冷。Ω.M然而一直赶路未曾停歇过的嬴成蟜此时却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虽然按照秦国的法规,每城每县都会实行宵禁,但是,那也只是针对普通百姓罢了。真正的权贵还是可以出行的,何况,长安君嬴成蟜本就是眼下这座小城名义上的主人。
“还有多久?”嬴成蟜擦了擦脖颈间的汗水,喘着气问道。
自从被封君贬谪到这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