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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秦使,却是笑容更甚起来。
“如今,先生应该知道,我大秦兵锋正盛,更有次将军王翦坐镇军中,赵国自二十余年前长平一战,便是元气大伤。如今,危矣!”
“可是,你们终究还是没有攻破我番吾,不是吗?而且,我赵军之中,同样有上将军,武安君李牧在,丝毫不惧那王翦半分!”
郭开的脸色愈冷峻起来,眼神之中,更是杀意连连。
“但,于先生何益?”
秦使微微摇摇头,一语点中了郭开心中最为柔软的那道坎。
郭开眉头陡然一蹙,随即又恢复了过来,却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有李牧在一日,先生就终归要处处受制于他之下。何其悲哉!何况,以李牧对先生的态度,若是他日得胜归来,先生可有活命的手段?”
不等郭开回应,秦使却是又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说道:“不过,先生倒也不用担心这点。因为,李牧他注定是要败的。”
郭开使,冷哼一声,却是并没有说话,而是等着秦使的下文。
“如今,世人皆知我大秦十五万大军,战于赵境。十万大军,囤积于新郑之中。可是,又有几人还记得,我大秦的二十万蓝田精锐呢?”
郭开闻言,顿时脸色一变。
倒不是郭开忘记了蓝田大军,只是,前些日子,秦国内部生乱。长安君嬴成蟜接着老秦世家,动用蓝田大营叛乱。这一切,自然瞒不过郭开的眼线。
虽然最终嬴政几乎以雷霆之势,几乎瞬间剿灭了老秦世家的叛乱,但是,郭开却是依旧没有将这二十余万蓝田大军放在心上。
要知道,原本蓝田大军之中,可是有着不少老秦世家的实力。盘根交错,复杂至极,若是处理不好,就将又是一场叛乱。
可是,眼下秦使所言,却是令郭开大跌眼境。
“嬴政,居然敢调动蓝田大军!是诈我,还是他已经肃清掌握了整个蓝田大营?”
郭开心中,不断盘旋着着两种可能,顿时,脸色愈阴沉了。
“呵呵,先生。若是这二十万人在投入到北面战场。先生以为,以李牧之才,要扭转这三倍之敌,可能吗?”
秦使不等郭开细想,便又开口示威。
“我明白了……”
郭开轻叹一声,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奈。
郭开心中很清楚,若是真如秦使所言,嬴政肃清了蓝田军内部,而蓝田大军真的奔赵国而来。那么,赵国灭亡是一定的。
即便秦使此刻所言有假,嬴政未曾肃清蓝田军,可是,若是日后,齐国依旧不肯出兵,那么赵国灭亡,也依旧是早晚的事。
既然赵国早晚都要灭亡,那为何不替自己谋取后路?
“若是我这次肯帮秦王,秦王可以给我什么好处,令我在赵国亡国之后,保证我一家上下的荣华富贵,身家性命?”
随即,郭开脸色一变,漂亮的丹凤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贪婪的光芒。
秦使微微一笑,再次从怀中取出了一份帛书。
“一切,都在此处了……”
……
赵王宫
面色苍白的赵偃有些颓废地坐在王位之上,神色有些不耐地中的竹简。
北方的战事此刻已经陷入了僵持之中,虽然依旧对赵国不利,但是好歹也算稳定住了局面。
然而,战事的缓解,却是并没有能令赵偃的病好上几分。
未曾给赵偃安心养病的机会,相国郭开这几日又是递上了许多所谓不能专断的政务,这些政务使得赵偃的心情更加烦躁了。
虽然赵偃多次将这些政务退回给郭开,可是,郭开却是锲而不舍地又将这些政务呈递了上来。更是推脱,自己若是批阅,会引起朝中大臣不满。
“咳咳,相国,这些事,你独自来批阅便可。寡人,着实有些累了……”
已经连续操劳了数日的赵偃此刻终于是有些摇摇欲坠了。面色苍白,语气也愈沉重,甚至,双眼都开始微微打颤。
“王上,这……”
底下,在批阅其他政务却是又面露难色,想要说些推脱之词。
赵偃见郭开又要推辞,连忙挥挥手说道:“相国,相国,勿要……噗!”
然而,还未等赵偃一句话说完,一口鲜红的血液,便从赵偃的口中喷洒了出来。
“王上!”
顿时,大殿内人都大惊失色。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郭开慌忙走上前,一边大吼着,一边扶着赵偃,替其顺气。
幸好,由于赵偃的身体不佳,殿外便随时候着数位太医。而听闻殿内的动静,这些太医也是立马跑了进来。
数个时辰后,天色已经陷入了昏暗之中。昏迷了许久的赵偃,也是微微睁开了眼眸。
“相,相国……”
微弱的声音从床榻之上传来。苦等了许久的郭开,立刻跑上跟前,跪在床前,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相国,寡人,寡人自知性命不久。今后,这赵国,赵国的一切,就交与相国了……”赵偃惨笑着说道。
“王上,您不会有事的!”郭开泣不成声道。
“国家正直,多事,多事之秋,太子尚幼,望相国,多多尽心!”赵偃拉着郭开的手,微微颤抖着说道。
“唯!”郭开狠狠地点着头,应声道。
“如此,寡人也就放心了……”赵偃微微扫过一旁懵懵懂懂的太子赵迁,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随即,缓缓闭上了眼睛。的!
第二百六十八章 国贼()
赵偃的手臂,缓缓落下。.┡M曾经裹着霸星光芒出身的他,终归没有成为一代霸主。
只是,正如赵偃自己所说的那般。如今,赵国正处于多事之秋,指不定何时,便会被秦国所打败,亡国之事便会接踵而至。
赵偃是幸运的,他带着霸星身份出身,几乎是一路无阻地在先赵王的下,登上了王位。
然而,他也是悲哀的。经由他手的赵国,经过长平一战,早已不复那足以与秦国一战的盛世。哪怕他同样有着不输于他人的聪明,却终归逃不过毁业之主的名声。
潦倒一生,与其说是死于病症之下,倒不如说是死于秦国的威慑之下,何其悲哉!
“呜呜呜……”
随着赵偃的死去,整个大殿内,顿时响起了呜咽之声。
然而,就在此时,原本跪在床前哭泣的郭开却是陡然站起了身,擦干了眼泪,对着一旁的太子赵迁拜了下来。
“臣,郭开,拜见大王!”
郭开的那庄严郑重的模样,吓了年纪不大的赵迁一跳。
不过,前这个权倾一国的相国拜倒在自己的面前,小小的赵迁却是顿时生出了一丝高傲之感来。
这丝高傲之感,甚至陡然冲散了自己对父王赵偃病逝的悲哀。
“相国大人,快快请起。”
赵迁装作慌慌张张的模样,迈着小步子,走到郭开面前,将郭开扶了起来。
“相国,父王生前曾多言相国之美名。弥留之际,更是将国事一应皆交付到了相国手上,迁怎敢在相国面前托大!”
可是,郭开却是微微甩了甩袖子,避开了赵迁的小手,依旧跪着说道:“如今先王驾崩,您便是大王,国事一应具皆在王上手中才是,郭开不敢逾矩!”
郭开的话,令赵迁微微一愣,随即更是心花怒放。
“寡人,必定不负相国之爱!”心中美滋滋的赵迁不由得清了清嗓子,学着赵偃生前的模样说道。
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年纪还小的赵迁,却是又陡然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如今,先王驾崩,一应丧事,具皆交于相国来办吧。”想了许久,赵迁才床上的赵偃,有些悲伤地说道。
“王上!万万不可!”
然而,这时郭开却是惊呼一声,将赵迁下了一跳。
“为何?”赵迁一脸疑惑地问道。
“此刻,北地大军正是交战之时,更是陷入了下风之中。若是先王驾崩的消息传了出去,必定会影响士气啊!”
郭开低着头,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是极!是极!寡人倒是忘了!”赵迁意识到后,连忙惊呼道。
“可是,王上,三军之帅,武安君李牧,毕竟是我大赵上将军。此事,恐怕还是需要告知一下他的……”
“李牧?”
听闻李牧名字的赵迁微微一皱眉头,小脸之上,顿时露出了不悦和嫌弃的神情。
自小在深宫之中长大的赵迁,在赵偃耳濡目染之下,早已对这个所谓镇守一方,赵国柱石的上将军,厌恶不已。
此时,有听郭开提及李牧,赵迁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危机与不安之感来。
“不可!”
赵迁摇了摇小脑袋,露出沉稳的模样。
“王上?”郭开面色疑惑地迁,不解地问道。
“先王在时,寡人就听闻秦王乃是李牧师弟。若是将先王驾崩的消息透露给李牧,寡人担心,李牧会降秦!”
赵迁说完,微微点点头,愈觉得自己说的有理。
郭开低着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李牧降秦?恐怕,也就只有眼前这个稚童会这么想吧。
以李牧三军之帅的职位,更是在军中享有无比的威望,若是想要降秦,恐怕,都不需要隐瞒着底下的将士。又何须等到先王驾崩呢?
而这,也正是郭开这几日,不断给赵偃批阅政务,加重他病情的原因。否则,若是赵偃在世,哪怕再恨李牧,在此危难之际,也绝不会换下李牧。
也唯有将赵偃累死,等到赵迁上位,携顾命之名,借着封锁死讯的机会,独揽朝政,方才能够实现自己的目的。
“若是王上担心,臣倒是有一计,可策李牧是否忠心。”郭开“犹豫”了许久,方才说道。
“何法?”
赵迁眼睛一亮,对于郭开的话也不怀疑。
“如今,李牧把持赵国几乎的兵权,若是当真降秦,后果就真如王上所言,不堪设想。不若王上此刻便下令,剥夺李牧军权,若是李牧交出兵权,便足以说明其忠心。若是其不从,那……”
郭开说着说着,又一次低下了头,露出恭敬的神态。
听完郭开的主意,赵迁眼睛陡然一亮。
“善!大善!”
赵迁一拍大腿,挫折小手,兴奋至极。
“可是……”
旋即,赵迁神色一暗,有些苦恼地说道:“若是李牧不愿交出兵权,或是因此而直接叛赵,又该如何呢?”
郭开微微一笑,低声说道:“王上放心,若是李牧不愿交出兵权,我等,便可启用早已在李牧身边埋下的暗子。”
“哦?暗子?是谁?”赵迁脸上的苦恼之色,再次一扫而空。瞪大了小眼睛,开兴冲冲地问道。
“乐任!”
郭开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名字说了出来。
“乐任?”
赵迁皱了皱眉头,闭起了眼睛,不断在脑海之中思索了起来。
而郭开也不着急,反倒是默默地迁。
“寡人不知……”
最终,赵迁还是叹了一口气,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在他的印象之中,赵偃让他提防李牧,几乎将李牧手下的一众能将都说了一遍,可是,唯独没有这个乐任。
“王上不知此人,也是情有可原。因为,知此事者,唯有臣与先王耳。”
“哦?那此人有能力能够杀李牧吗?相国快快说来!”赵迁听闻此乃绝密,顿时又生出了一丝自豪感来,连连催促道。
“此人,乃是异服之人。而如今已是李牧身边亲兵校尉,王上,您认为呢?”郭开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请:
第二百六十九章 忠与义()
赵国,番吾
这数月来,接连不断的战事,早已令这片土地变成了一片焦土。.┡M
番吾城外,原本广袤的万顷良田,早已不知荒废了多久。道路之上,也是生出了许多杂草。
若是不是那些随处可见的烽火台,和那些手持长戈,在风中坚守岗位的士卒。恐怕,这里已经成了一片荒芜。
城外不远的一处小山上,原本绿油油的山林,也已经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那些生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树木,已经被制成了一件件的守城器械,以应对秦军那杀伤力极强的攻城机关。
不止是这片山林,远处的那些山林,也已经不复当初的模样,只剩下了一些杂草,以最后的绿色,装饰着这些山林。
“等到秋日,恐怕,连这些杂草都要枯萎了吧……”小山上,李牧望着一片萧条的山林,不由得感慨道。
“可是,不管如何,我都要守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