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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美男子-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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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

    女帝陛下跟上官婉儿都想知道。

    张昌宗等这个吐槽机会等了好多年了,现在被女帝一问,直接竹筒倒豆子的全部倒了出来:“若不是忍不下羽林卫对防守的布置,六郎也不会动心思想来北衙。陛下,不是六郎妄言,宫里的防守布置,若是让我来,进宫逛完一圈也不会有人发现。”

    “咳咳咳咳咳陛下面前怎可胡说八道!”

    上官婉儿直接被蠢徒弟突然冒出来的话吓了一跳,不淡定的就是一串咳嗽声,指着蠢徒弟的手指抖个不停。

    张昌宗不好意思的冲师父微笑,希望师父看在他长这么帅的份上,不要动气:“师父息怒,弟子非是妄言,能做到才敢在陛下面前说,做不到的事,弟子怎会胡说!不要生气,生气伤身哈!”

    既然知道伤身还吓她、气她!不孝徒!若不是上头坐着女帝陛下,上官婉儿好想把蠢徒弟拉过来跪下,先拧十下耳朵出出气再说。

    张昌宗朝婉儿师父讨好的作揖,倒是坐上首的女帝陛下,眼神闪烁的望着张昌宗,缓缓开口:“六郎,君无戏言,欺君乃是大罪,在朕面前,不可妄言。”

    上官婉儿也顾不得再瞪蠢徒弟,只一双秀目关切的望着他,想看他如何作答。谁知张昌宗一撩衣袍直接跪下:“是否妄言,不如陛下今晚上试试?”

    “此话怎讲?”

    张昌宗嘻嘻一笑,道:“六郎今日进宫时,留意到园中的花儿开得挺好看的,陛下,我跟随郑太太学过插花的,待今晚上六郎给您送一束进来?”

    女帝陛下先是一愣,旋即仰首大笑:“好!朕便等着你的鲜花。”

    张昌宗笑道:“喏,那就请陛下稍待,六郎先告退了,师父,不要担心,弟子先走了。”

    说完,行了一礼后自己乐淘淘的走了,看那轻快的步伐,感觉他还挺高兴、挺美。上官婉儿不禁顿感头疼,忍不住去扶额,女帝陛下脸上笑吟吟地,辨不出喜怒,见上官婉儿做头疼状,不禁莞尔:“婉儿平日辛苦了。”

    上官婉儿苦笑:“多谢陛下体恤,然自己选的徒弟,不曾犯下大错,总不好因为性情古怪就退回去,此非为师之道。”

    女帝陛下又是一阵笑,笑完了,吩咐莫成安:“传陆禹臣来。”

    “喏。”

    莫成安快步出去。待莫成安出去,女帝扫上官婉儿一眼,见她居然面色平静,再无担忧之色,不禁问道:“婉儿现在不担心了吗?”

    上官婉儿颇有点儿自暴自弃的道:“回陛下,非是不担心,而是担心也无用了,正好,若那臭小子今次事败,奴便借机把他赶出师门,省得整日为他操心。”

    女帝也不知怎么理解的,居然点评道:“如此看来,还是在为你那宝贝徒弟担心,你们师徒感情深厚,挺好。”

    顿了顿,又道:“你说,六郎真能进来吗?”

    上官婉儿想了想,道:“回陛下,先前担心,不曾多想,如今细想,那小子打小便招人喜欢,人又聪明勤奋,除了奴这师父外,仍有许多人喜欢教他,愿意指点他,如陈伯玉那般待他如徒的人,不知凡几。便是奴家的母亲,那等端方持重之人,也被这小子哄得爱他如命,不止亲自教导他,还从荥阳郑家借了许多孤本予他读。他小时还好,到他大了方便在外走动了,更是交游广阔,胡商、游侠儿也曾来往过,若不是还有韦阿姐镇着,只怕早就浪荡天涯去了,哪里还会乖乖地让奴拘在身边。”

    女帝点点头,道:“六郎看似顽皮不着调,然品性却不坏,是个厚道孩子。只是,他似乎与贵胄子弟来往的少些?”

    上官婉儿恭敬的答道:“回陛下,此事奴也说过,让他多与各家郎君来往,谁知那小子却说时光宝贵,不可荒废,没有逗小孩儿玩的功夫。”

    不用问,女帝陛下便能想象出六郎说这话时的神态和语气来,微微一笑,状似无意的道:“看他不得空应付贵胄子弟,倒是往太平府上跑得勤快,似乎他与薛氏的几个孩子,相交莫逆?”

    上官婉儿心头一突,心思电转间,飞快的挑拣词句,道:“此事六郎虽未说过,但他的心思和想法,奴却能揣测一二。”

    女帝点点头,没说话,只示意她往下说。上官婉儿道:“不知陛下是否知晓,六郎的骑射启蒙之人便是薛绍。公主又收他做义子,待他素来亲厚,他又与公主的大郎君、大娘子一起长大,待他们便亲近些。”

    “这小子倒是记恩义。”

    君臣两个说了一阵,莫成安终于传了羽林卫将军陆禹臣来。

第187章 有所求() 
“都给我站精神喽,盯紧喽,一只蚊子也不许放进来!”

    “喏!”

    众羽林卫齐声答应着,待听完将军训话,按照先前的布置,分散开来,各自回到各自岗位后,才悄悄地议论:“将军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收到什么不利的消息?”

    “不知,只知将军被陛下召见回来后,便一直黑着脸,一连吩咐了好几遍,让兄弟们加强防守,严加防范。”

    两个羽林卫军士对望一眼,俱都有些不解,不过,想起将军的黑脸,还是乖乖地振作精神,遵军令行事。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上官婉儿今日也没回自己的寝殿,而是陪着女帝一起待在大宝殿,君臣二人,一人持一卷书,就着烛光慢慢看。

    女帝陛下不愧是从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人,明明是在等张昌宗夸口的结果,看书打发时间,结果,看着看着,竟像是入迷了,还真把书看进去了。这等定静与忍耐的功夫,上官婉儿自愧弗如,她便看不进去,无奈之下,只得捡了纸笔,磨墨练字,以强迫自己静心。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女帝一边卷起半边卷轴,一边摊开后面的内容阅读,淡然问了一句。上官婉儿正在磨墨,闻言立即放下,恭声道:“回陛下,三更刚过。陛下,是奴吵到您了吗?”

    女帝放下书卷,摇头:“非也,也不知六郎何时会来?”

    上官婉儿道:“那小子历来行事不循章法,随心所欲,奴也猜不到。陛下可是困了?莫若让奴服侍陛下安寝吧?”

    “不急,且再等等。朕已年老了,觉少,并不觉困倦,倒是婉儿你,正是年轻贪睡之时,倒累你陪朕熬眼。”

    “不敢,这是婉儿的荣幸。不过,六郎敢让陛下等这么久,待明日奴一定重重罚他。”

    “你舍得?”

    女帝调侃一句,上官婉儿一笑,理所当然的道:“那小子太过滑头,为保师道威严,少不得有机会便要多罚些,免得镇不住他来日闯祸。”

    女帝莞尔,含笑点头:“婉儿言之有理。”

    “不是,陛下,您这样可不是主持公道的做法!”

    一股透着委屈的年轻嗓音,在大宝殿内突兀的响起,来自上方。女帝与上官婉儿一起抬头,就见一道黑影动作轻巧的从柱子上滑下来,动作轻巧,全无声响。

    “六郎?”

    上官婉儿又惊又疑,女帝陛下没说话,只一双眼精光闪烁的瞪着来人,沉吟不语——

    来人拉下蒙面的黑色面巾,露出一张俊美有若天人的面庞,眼睛、嘴唇笑得弯弯地,青春活力,神采飞扬,洋溢的活力和神采,仿佛黑夜也无法遮挡,几乎让人闪花了眼。

    来人正是张昌宗,也不见他怎么动作,怀里便多了一束艳红的牡丹花,上前两步,直接跪倒:“小子张昌宗给陛下请安,来时特意在园中摘得牡丹一束,特献给陛下,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愿陛下刀锋所指,皆万世臣服。”

    “好!”

    女帝陛下喝彩一声,脸上神情莫测,脸颊在烛光的映衬下,似乎有些嫣红,又似乎没有。径直从御座上下来,接过张昌宗高举过头顶的花束,看牡丹花束上还有露水,花蕾花苞待放,正是最美之时,伸手接过,轻轻一闻:“好!花香正浓,六郎果然好本事!”

    张昌宗嘻嘻一笑,这会儿终于想起谦虚了:“陛下过奖,陛下喜欢这花儿吗?”

    女帝点点头,一手持着牡丹花,一手轻轻抚摸着,缓缓点头,笑道:“六郎这等俊俏可爱的小郎君所赠之花,朕如何会不喜欢呢?”

    卧槽!

    张昌宗心头吓了一跳,忍不住抬头看女帝陛下的表情。上官婉儿也不知是否感觉异样,笑着嗔怪了一句:“能得陛下喜欢是六郎的荣幸,六郎,还不快谢谢陛下恩典!”

    还好,看女帝的表情,还是跟往常看他时的一样,没有被他美色迷昏头。心下定了定,习惯性的甜嘴:“多谢陛下喜欢,师父说得对,六郎所送的花能得陛下喜欢是六郎的荣幸。”

    说完,顿了顿,又急切的问道:“陛下,陛下,花儿也收到了,羽林卫确实也没发现我,您看,六郎确实没骗人吧?羽林卫的防守确实有漏洞。陛下,六郎不才,愿为陛下重新设计一下皇宫的防守布置,不然,六郎实在不放心呐!”

    女帝陛下大概这会儿心情不错,爽快的道:“可。你这几日好好准备,待回京后,朕要看你的驻防图。”

    “喏。陛下您就等着吧,六郎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张昌宗目的达成,笑得十足的满意。上官婉儿见蠢徒弟没失手,脸上恬淡的表情,也透着几分轻松。

    女帝陛下眼神在两人之间一扫,微微一笑,突兀的道:“是不让朕失望,还是不让你师父失望?”

    “呃”

    张昌宗瞬间一僵,犹豫了三秒,干脆实话实说:“回陛下,是不让您失望,顺便兼顾一下我师父的安危。”

    “这便奇了!你师父在宫里,朕在哪里,她便在哪里,朕安稳,她便安稳,何来安危之说?”

    女帝直视着张昌宗,面容上再无半丝和蔼之色,似乎方才还在谈笑风生的人不是她一般。上官婉儿心头一跳,正欲跪下,张昌宗已经一把拉住她衣袖,自己跪到女帝跟前,双手抱拳高举过头顶,沉声道:“回陛下,家师蒙陛下不弃,替陛下掌管宫中制诰,身系机要,这是陛下对家师的信任和荣宠。家师日日随侍君侧,陛下荣宠却也改变不了她身世浮萍、身无依托之局面。若是谨守为人臣子本分的还好,自会看在陛下面上对家师礼让一二,若是有那心怀叵测之人,欲窥禁中以揣测陛下圣意,家师又当如何?陛下,家师身后无人,唯有六郎。若六郎也不替她着想,不为她操持,这世间,师父该何以立身?陛下,六郎今日之所以大胆请入北衙,便是想让陛下的皇宫如铁桶一般,宫里便是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也要让陛下知晓,陛下才是皇宫的主宰,若无陛下允许,断不许人放肆胡来。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张昌宗一辈子也忘不了当初婉儿师父被撕破的衣袖。那衣袖坑了他,却也帮了他,让他成为婉儿师父的弟子,但是,那破损的衣袖对婉儿师父来说,却是她委曲求全、处境艰难的证据。

    张昌宗刻苦这么多年,所想、所求不过是自己的一世安稳,自己所在乎的人的一世安稳。北衙只是第一步,如能成,他还有后续的计划,定要让武承嗣之流再不敢对婉儿师父有半分轻浮之举。

    张昌宗要让世人知道,婉儿师父并不是任人拿捏欺负之辈,他张昌宗便是婉儿师父的后盾,保她一时安稳的后盾!不是未来的则天大圣皇帝,而是张昌宗。

第188章 暗示() 
女帝陛下坐在宽大的座榻上,一语不发,高深莫测,至于她脑补了什么,张昌宗不知道,但是,以女帝陛下的发家路线看,想来她应该不会拒绝让皇宫更好、更安全的掌控在她手中这件事,所以,张昌宗很淡定。

    女帝陛下轻轻摆弄桌上的书卷,表情若有所思,轻轻把摊开的书卷卷起来后,抬头看跪着的师徒俩儿,看到上官婉儿,表情、语气突然和缓了好几分:“婉儿,你过来。”

    上官婉儿顿了顿,微微低头,神态恭敬地上前,女帝陛下拉住她的手,问道:“你的宝贝徒弟都知道之事,为何不肯对朕说?难道朕还不足以护你?”

    “陛下,奴”

    上官婉儿只说了三个字便止住,话再说不出口,眼泪却不禁扑簌簌而落,满腹委屈不知从何说起。

    女帝陛下一叹,道:“你自幼便长于我身旁,若论亲近,从不输于人,朕若连身旁亲近之人也护不住呵呵。”

    上官婉儿哽咽道:“陛下,非是您护不住奴,而是奴不敢因这些事叨扰陛下,陛下操劳国事,奴怎敢因此等小事麻烦您?”

    张昌宗听他师父的说辞,忍不住插嘴:“陛下,我师父还有些害羞,她女的,有些事毕竟不太好开口,她脸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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