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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赵云猛的将龙胆挥开,将前方鲜卑士兵的长矛打偏,一个挺身坐起,旁边一名白狼骑杀过来,将那人刺翻马下,呼喊“将军”二字时,马背上,赵云猛的将长枪插地,翻出长弓搭箭,照着前方就是一箭,射去鲜卑大纛的同时,拔枪纵马,反手就是一枪戳进左边扑来鲜卑小帅咽喉,将起挑落战马,也不停下,高吼:“——随我来。”
所过之处,随着枪影狂舞,鲜血四溅,而白袍抚动,一尘不染。
厥机黝黑的脸上竟能看出一丝的惨白,离他不远的大纛旗杆上,一支箭矢稳稳当当的插在上面,“这汉将如此凶猛……”他捏着刀柄紧了又松开,喉咙吞了口唾沫,他在鲜卑一向以勇猛著称,到得此时,看见对方快要杀到眼前,没了冲上去的勇气。
咔嚓——
旗杆陡然出现裂纹,然后迅速扩大蔓延,只听又一声断裂的声响,高立的大纛在一瞬间折断倒下,也就在这瞬间,厥机做出了决定。
“走!”
他大喝一声,策马转移方向,朝一个间隙加速奔跑起来,生怕对面那名汉将追上自己,照着后脑勺就是一枪,周围护卫、亲骑也俱都跟上,如今大纛已倒下,没有了守护的必要,纷纷策马奔驰起来。
远方山坡上,站立在岩石上的公孙止俯瞰整个战场,当看到鲜卑大纛倒下的瞬间,他抬起手:“传令,放开一条道,把他们驱赶上山。”
片刻后,狼嗥吹响。
第四百一十五章 辽东鲜卑的末路()
战场上喊杀声、马蹄声犹如潮汐般清晰的轰踏地面,成千上万的人在碰撞,箭矢偶尔会在人的视线中飞过头顶,延绵的阵列搅动的混乱,首尾难以相连,白马银枪的将领抬手一枪洞穿了前方人的身体,试图阻挡的鲜卑骑兵,被飞奔的骑士直接枪柄挂倒下,落马瞬间,被后方奔涌而来的战马践踏过去。
人海汹涌,章碾领着辽东步卒驱赶着中央战场的鲜卑骑兵,利用盾牌、步卒阵列将没有冲锋空间的骑兵赶入更加拥挤的地带。他杀的浑身是血,大部分是敌人的,手中一杆重枪随着脚步不停的捅刺前方想要挤垮盾牌的战马,视野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他狰狞的睁大双目,抬起枪尖指过去,嘶吼:“鲜卑人的大纛倒下了——”
声音传开,前方持盾的刀盾步卒看见远处只剩下半截旗杆立在那里,几乎全军士气爆发,大声嘶吼着用刀拍打盾牌,“鲜卑败了!!他们败了!弟兄们杀啊——”
此时,正朝鲜卑中军突破的膀大腰圆身形,猛的伸长脖子,瞪大眼眶:“什么,厥机死了?!”一名敌将凶戾的喊叫朝他冲过来,挥刀斩下的一瞬,声音陡然暴喝:“赵子龙,你赔我聘礼啊!!!”巨斧呼啸挥砸,呯的金铁爆鸣,弯曲的刀身脱手飞上了天空,那鲜卑将领连声音都未来得及喊完,脑袋就被削了下来,战马还驮着无头的尸体,从旁边小跑过去。
不久,狼嗥在山坡那边吹响。
赵云抹过脸上的血迹,狼嗥声传过战场的同时,他已经杀到了鲜卑的大纛下,鲜卑人的中军阵列已经出现混乱,大部分已经跟着厥机从间隙中展开逃亡,而之前迂回袭击他的一万鲜卑骑兵也折转了方向汇合过去。
而剩下左右两翼以及中间对阵辽东步卒近五万人失去指挥后,在各自部族大人、小帅指挥手忙脚乱的厮杀,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朝边缘转移,整个巨大的战场,拉开距离将近十里,周围全是人,纵然一部分想要撤离,便是出现战马拥挤着另外的马匹无法调动的场面,更加让阵列变得臃肿、凌乱不堪。
混乱的战场被撕裂切割,带着假装上万人骑兵冲刺的潘凤,撞飞、劈死数具身体已是突破了鲜卑右翼万人阵列,能清晰的看到前方驻马横枪的身影。
“子龙,厥机的人头在哪里,给我如何?”
一斧头斩飞挡路的鲜卑人,他纵马上前说了一句,对方冰冷的目光看过来时,潘凤连忙将个视线偏去一个方向,左右看了看,举起巨斧指去后方:“厥机跑了,跟我追——”一夹马腹带着其实只有两千人左右的黑山骑继续追击。
“没有也追厥机、弥加,把这里留给乌桓人和公孙度的人。”赵云环顾四周一眼,勒转缰绳,朝刚刚潘凤追出去的方向,再次带队发起冲锋,将不长眼,挡路的鲜卑骑兵撕得粉碎。
厥机、弥加带着两万多人逃离战场,让整个指挥系统瘫痪下来,在得知两位单于逃走的部落头人、小帅,第一时间大骂出口。终于,大纛倒下、单于逃亡,下面的士兵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大量的溃兵不要命的四处乱跑,辨别出方向后,直接边缘地带飞奔,挡路的不管是不是自己人,都是凶戾一刀砍过去,而另一部分,如被乌桓缠住的那支骑兵无法摆脱的情况,大片大片的丢下兵器,下马投降了。
下午的晚风吹过山坡,抚动领甲上的狼绒,公孙止压着刀柄冷漠的看着下方骑兵、步卒追杀溃兵,这场胜败已经成定局了。
身后,八字胡,身形壮硕的于毒领着几名心腹将领过来:“主公,请下命令吧,黑山军来辽东日久,刀都还没开封过,总不能白白走一趟吧。”
“还不到时候,厥机、弥加哪有那么容易死在马背上,想要全歼他麾下剩余两万多人,还得要把他们逼进山里才行。”
公孙止从原野收回视线,微微侧过脸,下达命令:“鲜卑后路已经被堵,牵招和锁奴应该埋伏在后方,你们现在可以进山,到预定地点,或许会有些偏差,但应该不会差太多,能不能尽全功就靠你和你麾下的黑山军了。”
“定不让主公失望!”于毒脸上终于了兴奋的神色,拱手施礼后,朝身后杨凤等人挥手:“走,回去告诉弟兄们,有活干了——”
夕阳已在西边洒下红霞,俯瞰原野像是在这片彤红里燃烧起来,视线随着密密麻麻的洪流往北面逃亡,而后方的是只有七千不到的黑山、白狼骑在紧追不舍,不时有箭矢射向双方,但这种移动中,箭矢的密布并不大,造成的效果也微乎其微。
相对于后方咄咄逼人的追击,厥机、弥加领着两万余人则疯狂的逃窜,偶尔箭矢射过来,有人在奔逃中落马,然而两万余人的目标太过明显,走到哪里都能看见,过得一阵,理智渐渐回到二人身体里。
“必须想办法甩开公孙止的骑兵,不然一直让他们这么追下去,马匹也会跑不动。”
飞奔的起伏中,厥机转过头回望后方一眼,只能看到自家人的身影,此时听到弥加的声音,他摇摇头:“甩不掉,干脆直接跑回鲜卑,要不然就调头回去再杀一场,汉人懂兵法,让我们鲜卑勇士失去了方向,如果再打一次,心里有了准备,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败。”
“可是……”
粗野雄壮的身躯在战马上猛的挥手,暴喝:“鲜卑的勇士不能接受这样的失败,要么回去再打一场,要么回到鲜卑将族人再次集结起来,杀回来!”
周围,有士兵传来声音。
“单于,前面——”
厥机暴烈的声音还在回荡,耳边转来惊讶的话语时,转过头去看向前方,弥加也顺着视线望去对面,身后,无数逃亡,处于心惊胆颤的鲜卑骑兵们也在望过去。
视野在红霞里展开。
此时,对面是蔓延开来,一道道并排的骑兵,高举如林的长枪,而在对方军阵里,除了一面辽西鲜卑的大纛,还有一面绘有黑色巨狼的将旗,片刻后,兵锋照直而下,形成冲势。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厥机捏紧刀柄狰狞的笑出来,深吸一口气高举过刀兵:“所有鲜卑的勇士们,汉人愚蠢!!以为就这样能劫杀骄傲的鲜卑,让他们见识一下……”
手扯过了缰绳。
“。……辽东鲜卑不仅只会骑马……”
奔跑的战马陡然转过了方向,朝山麓直冲而去,“。……还会爬山!!”
第四百一十六章 林中伏杀()
箭矢零星飞过天空,一道道逃散的身影骑马正逃去远方。
火焰在地上燃烧,猩红的泥土,马蹄疯狂的踏过去,奔涌的长枪袭来,战马悲鸣长嘶一声,前肢跪地轰的朝地面坠倒,上面的身影扑了出去,滚到火里,“啊啊!”凄厉的惨叫着,挣扎爬起来时,迎面持盾的步卒冲过来就是一刀,又是抬起一脚蹬在燃烧的身体上,将刀拔了出,这名辽东步卒这才快步走向下一个,周围,更多的士卒蔓延上来,除去投降、逃跑的鲜卑骑兵,剩下的大多做了刀下亡魂,有的装死被发现,数人冲上来,合力将对方乱刀砍死。
视野延展开去,延绵数里的战场,火箭点燃的地面、尸体明明灭灭的在夕阳下延烧起来,地上斑斑点点的鲜血铺开的是密密麻麻的人、马匹的尸体,受伤难以挣扎站起的战马摇摆的颈脖,飞踢的蹄子,望着从身旁一道道做着清理收尾的身影走过去。
跳下战马,丢弃兵器的鲜卑骑兵抱着脑袋被驱赶成堆,颤颤兢兢的看着周围骑马过去的乌桓人,其实并不恐惧眼前与他们相差无二的乌桓骑兵,而是靠近过来的辽东步卒,就在百丈之外,一支挎弯刀、负两弓,着黑色皮甲的骑兵冲下山坡,横穿过这边,俘虏中有人大胆的抬起头,看着这一两千人的近卫狼骑有序的分散对溃兵展开衔尾屠杀,对方弓术、刀术、马术极为精湛,几十人、上百人几乎在半刻钟内悉数杀死,有的直接将对方赶紧河里,然后放箭射杀,成百上千的尸体起起伏伏在水面,飘去了下游,鲜血在浪花里翻滚涌动。
从清晨辽东军队开战到公孙止的狼骑接手战场如今已到黄昏日暮,无虑山脚下的山坡上面,马蹄躁动的踏了两下,晚风吹拂过来,抚动领甲上的狼绒,公孙止听完李恪汇报的情况后,点了点头,“厥机不过外强中干之辈,既然进了山林,骑战就没有必要了,于毒那边会收拾他,只是这潘凤怎么也追进去了?”
“肯定是想要厥机、弥加的人头。”
“那就不管他,战事差不多结束了,但鲜卑部落还在,传令乌桓骑、锁奴所部,兵马合为一处,深入辽东鲜卑部落,将所有人驱赶出来,带回上谷郡……死伤勿论。”
手甲捏着缰绳发出咯咯的响声,话语停顿了一下,沉默片刻,公孙止偏过头看去正在收尾的战场,策马调转了方向缓缓朝山坡走去,嗓音低沉:“。……另外,派人过去找公孙度,说我要见他。”
传令兵飞驰离开。
山坡上,李恪、典韦跟在后面,李恪拍了拍狼牙棒:“首领待会儿是要杀公孙度?那我直接趁他不备从后面给他一棒,多省事。”
“你手劲小,干脆我来!”典韦瞧他一眼,“等会儿我直接甩支小戟就完事了。”
“打偏怎么办?”
“那你站着别动,试试看?”
“动一下,我是你儿子!”
一言一语几乎吼起来,也没见俩人要动手的意思,前面马蹄轻踩过地面,公孙止摆了摆手:“谁说我要杀公孙度了?”
“嗯?”两人停下较劲的话。
走下山坡后,公孙止安抚了一下绝影,“吁”轻声抚动它的鬃毛,嘴角笑起来:“公孙度在辽东根基太深,扶余国、高句丽都敬畏他,此时突然杀了他,后面的问题就很严重了,高句丽北上攻打辽东很有可能,公孙度的心腹也会不服,到时候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在辽东损耗,更何况预计的粮草也差不多用尽了,乌桓那边掠夺来的牛羊一部分要作为贸易,另一部分将是攻打冀州的根本,不能耗在这里。”
语气顿了顿,目光望去前面不远燃烧的一具尸体,光芒倒映在眸子里,“。……但一个太过野心的家伙留在后方,我也不放心的,刚好李儒特地留了一些‘酒’给我……”
风吹过来,眼帘眯了起来。
………
彤红洒过山麓,惊鸟在林中飞窜,惊慌的发出啼鸣冲出了树顶,飞去天空。下方,地上的落叶积厚,马蹄缓慢的泛起枯叶,在密集错落的树间行走,几骑……几十骑……几百骑,更多的骑兵也在朝同一个方向前进,大部分人下马牵着缰绳在走,偶尔惊动草丛中不知名的野兽,纷纷挽弓警惕的瞄准过去,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致。
在他身后,厮杀、马蹄声隐约还在响起。还未冲进山林的鲜卑骑兵,被狼骑从后面追袭而来,潘凤劈下巨斧,压着一人肩膀杀进仓惶逃亡的鲜卑马队,硬生生将几人砸死,果断的弃马,徒步飞奔朝林子里杀了进去,赵云在后面皱了皱眉,抬手让其余骑兵在林外守卫清扫零星的敌人,便是一个人纵马跟着潘无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