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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凹傅廊擞霸诨味
踏踏踏踏…。。
密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驾车的马夫目光警惕的投过去,车中的贾诩陡然开口:“不要停车,加快速度!”
话语出口的一瞬,收缩的瞳孔之中,映出了前方的景象,一杆长枪直飞而来,贾诩几乎是下意识的躲避,耳旁就听嘭的一声响,木屑溅起,再抬头时,长长的枪身已横插进车厢内,与此同时,飞奔而来的几道身影,直扑马车,驾车的马夫来不及喊出声音,森寒的冷光挥出,照着惊恐的人脸砍了过去。
鲜血随着马车行驶洒去了后方道路上,跳上车撵的身形有人驾车,有人掀帘持刀走进车厢,视线对面,名叫贾诩的文士拔剑劈砍过来,的一声,剑柄脱手落下。祝公道伸手将长枪拔出,就在跌倒的文士面前坐下来,手指竖在唇中间,嘴角露出狰狞:“嘘!我叫祝公道,识相的就不要乱说话。”
贾诩望着他,倒也并未惊慌,“公孙止的人?”
“呵呵…。。”祝公道朝他笑了笑,却是没有回答,沉默了片刻,马车转向拐过一个街口,朝城门方向过去,有持着火把的巡逻士兵看到马车过来,挥手让停下,驾车的男子哈了一口气,搓了搓发红的手,“我家军师奉主公军令出城公办,还望诸位开开城门。”
“可有信物?”
“这倒没有…。”那车夫笑着指着车厢,“不过我家军师就在车里,校尉大可见见。”
此时天气严寒,深夜更加寒冷,城门附近空地上还点着篝火,有人取过火把,那将校不敢大意,走向马车侧面,帘子这时卷了起来,露出文士的脸孔,“可识得我?”
开口的身形背后,一柄匕首正抵在他腰侧。
最近一段时间,贾诩忙于曹操交代的事,多少在众人面前出现过几次,那守城校尉也在这处城门口见过一两回,自然认得,以为对方有要事需要连夜出城,连连点头:“认得认得!”随即,朝城门那边挥手:“开门!”
转盘吱吱呀呀的搅动,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仅能过马车的宽度时,车撵上的男人一抖缰绳,“驾!”车辕滚动,飞快驶过了吊桥,冲进外面的夜色里。
“火急火燎的…。。”校尉搓了搓手,“把城门关上…。真他娘的冷死我了,走走,回去烤火。”
然而,他旁边持火把的士兵陡然停下,喊了一声:“这里怎么有血迹……。”走出几步的校尉转身看去士兵指的地方,昏黄火光中,一条血迹直直的延伸去正在闭合的城门那边,他整个人先是怔了一下,陡然清醒过来,大叫:“开城门!追那辆马车。”有人牵过战马,他翻身上去又补充了一句:“立即派人去通报主公,贾军师被贼人挟持”
快马奔行过街道,城墙上,有士兵射出了响箭。
整个城池渐渐躁动起来的瞬间,黑色里,真正的锋芒才刚刚露出。
第五百二十四章 白狼神()
夜色深邃,只有零星的雪花落在房顶。
城池之中响起阵阵的马蹄,偏南相对安静的街巷里一座小院,一间房中有灯火照出窗棂,韩龙擦拭一口刀,旁边还有数名持不同兵器的身影,外面院门有节奏的敲击声响起,随后脚步紧跟来到屋檐下,门口屹立的挎刀汉子将门扇打开,一名衣着破烂像是乞丐的人快步进来,轻声说了一句:“。…。祝头领已得手。”
火光映着刀口上的寒芒划过众人的视线,插进了刀鞘,韩龙看来人一眼,拍拍对方肩膀,随后跨步走到了屋外。
视野在前方展开,数十名衣着曹卒甲胄的身影持戈挎刀沉寂立在那里,周围没有一丁点声音,脚步声过来,有人拿着许多陶碗发到了他们手中,随后酒水一一满上,偶尔溅出些许水渍。
天上不见星月,阴云翻滚,不时有零星的雪花飘下来。
韩龙握着腰间刀柄,站在石阶上,看着下方三十多人,抬出手,缓缓开口:“……诸位…。。”
手掌握成拳头,“。…。为白狼神奉献的时候到了。”
庭院之中,数排站立的‘曹卒’眼眶露出了狂热,那是草原人独有的肤色,当中大多来自鲜卑各部落,崇拜战无不胜的白狼神,如今有了为神灵奉献的机会,献上他们的宝贵的信仰,至于生命将得到白狼的庇佑……
院落外面,城中街道,持着火把的骑兵疾驰而过,蹄音急骤。
荀府。
荀彧在书房中就着暖黄的灯火处理了一些公务,夜深邃下来后,回到寝屋正要睡下,隐约听到马蹄声在外面响起,他蹙眉起身打开门扇招来仆人。
“外面何故有兵马喧哗?”
“……房门那边传来消息,好像是城中有人被劫匪掠走,惊动军队。”
不多时,前院又有人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荀彧连忙回屋穿好衣袍匆匆出了府邸,翻身上马奔行起来,另一处街道,迎面而来一支骑兵,为首将领乃是手持宣花斧的徐晃。
“徐将军,城中何人被俘,闹出如此大阵仗?”
奔驰靠近的将领勒住战马,在荀彧侧面停下来拱了拱手:“回荀尚书令,接到城门那边急报,贾军师被贼人挟持出城。”
马背上的荀彧皱了皱眉,耳中依稀还能听到附近街道还有兵马往城门那边调动增援的动静,他回过神来:“将军速去,彧去寻主公。”
说完,策马在涌过这边的军队中逆流向前,还未到相府,半道上便遇到正赶来的曹操,看对方脸上阴郁,知道其心情并不好,“主公,文和是何时被掳走?之前他尚在我府中商讨北地之事,戊时才离开。”
与他促马而行的身影点了点头,随后笑着摆了摆手:“我不疑文若。”停顿了一下,他盯着前方骑兵持着的火把,眼睛渐渐眯起:“门将派人汇报已是亥时二刻,对方驾驭的是文和的马车,应该走不远…。。”
……。
黑色深邃,一道道人影结队持火把进入城中西南一处空旷的地带。
这处地方四周人烟稀少,地势开阔少有建筑,就连树木也极为少见,只有三人高的木栏环绕形成一圈不规则的圆形,将里面与外面隔离开来,像是辕门的位置,还有两排拒马顶在前方,一队队巡逻士卒警戒四周。
籍着里面的火把光芒,隐约能看到几座矗立那边的建筑轮廓。
微风拂过火把,一队士兵走向辕门,箭塔上的弓手低头看了一眼,目光随后抬去其他方向,门寨把守的曹卒中,有人上前,抬手:“止步!”
“城中有匪人作乱,我等受李将军命令增派过来严守武库。”
过来的队伍中,为首的身影将令牌递过去,后者检查了一番,退开放行,压着刀柄看着一道道从视线中过去的身影,微微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城中有匪人作乱?令牌也不是假的…。。”城中消息,他是知道的,但是增派士兵过来的命令并未有传达这边,余光之中,那群进去的士兵后腰有东西晃动,微皱的眉头更紧,他陡然大喝:“停下,你们身后系的何物!”
话音未落,那队伍中有人转身面向大喝的身影的方向上,一张短弓已经挽起,箭矢擦过空气,嗖的一声飞了过去。
对面中箭的身体倒下一瞬间,持弓的身影转回方向,大喊:“冲!”朝着那边曹军武器库房拔腿狂奔,他身后、周围的士卒也俱都跟着狂奔起来,守卫此处,就在附近的真正的曹兵见到有人中箭倒下的第一时间就出了反应,先是哨塔上的弓手朝着狂奔的背影射箭,天色昏暗,纵然有火把光,准确度其实并不高,在对方快要跑出箭矢可射的范围时,左右两侧巡逻的士兵,以及把守辕门的士卒已经扑了上去。
然而这支冒险的队伍并不与拦截过来的曹兵纠缠,奔跑中,有人解下了腰间的小陶罐,将里面液体淋在了身上,有人被刺来的长枪扎倒,陶罐掉落地上,追来的曹卒跨过那滩液体时,闻到了味道,脸上顿时泛起惊恐,朝前方的同伴竭力嘶喊:“是火油——”
驻扎武库的军营里,士兵听到动静正纷纷朝这边赶来,而那边三十八人的队伍已经有人将空的陶罐扔掉,望着越来越近的库房重地,将火把放到了肩上,惚恍间的视野前方,仿佛看见了天际破开了口子,洒出金色的光辉,他脸上露出狂热的笑容。
“白狼神请接受我的侍奉——”
火焰接触肩上的油渍,淡蓝的火苗窜了起来,奔跑中的人影在这一瞬间,轰的一下变成全身冒火的人形,前方,原本左右过来拦截的曹兵看到眼前这一幕,几乎都愣了一下,下一秒,加快了脚步,对着前面的人挥去刀锋。
呯的一击,奔跑的身影收刀看也不看对方,继续朝前方冲刺,然后做出了与之前的那人,同样的动作,带着冒起的火焰,狠狠撞在库房门上。
白狼神在上——
第五百二十五章 隐蔽的交锋()
南城门,火把汇聚城头,一支支搜捕的兵马正出城的时候,张辽、乐进几名将领在那边正询问那名校尉,见到曹操领着荀彧过来城门,连忙上前见礼。
“。…那校尉的意思是说,只有一辆马车,一名车夫,就无他人?”曹操听过汇报,沉吟了片刻,目光望向城门:“绑人这一套,该是公孙干的,马贼性子终究改不过来。”
张辽促马靠近,压低了声音:“丞相,难道公孙止他专门派人来掳军师?”
“此事却有疑点,文和向来低调,就算当初与公孙止有过仇隙也是数年前的事了,人也打过,看着主公面上,事情该是搁下才对…”荀彧倒是赞同张辽的疑问,突然想到了什么,直起身子时,曹操等人目光正望过来。
“调虎离山之计!公孙止还有目的”就在荀彧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勒转缰绳,朝侧面西南面看去,漆黑的夜色里,隐隐有火光冲上远方的天空。
曹操、张辽等人已经纵马狂奔出去。
“……火烧武库。”
彤红的颜色映上天空,照亮了黑夜,就算远在这座巨大城池中间的皇城,也能看到熊熊火势,天空偶尔有雪花飘下来,还未落地就被热浪化成了水汽,狂暴的大火直接将硕大的库房吞噬,还在往其他几座建筑蔓延,城中百姓也被喧哗、映红天空的光芒从睡梦中惊醒,纷纷走出屋子站到街边朝那边观望,窃窃私语的交谈,至于火势会不会蔓延过来,他们倒不担心,那个方向是曹营武库,周围是空旷地带,并无任何建筑和树木。
皇城之中,有人从温软的床榻上起来,她旁边是睡的正香甜的孩子,披上裘衣拖着长裙走上楼阁,眺望城墙外的天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随后又很快收敛,有人靠近这边,手扶在木栏,火光映上天空也照过这边,将来人的身形轮廓勾勒出来。
对方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还是皇后的办法厉害…只要看到曹操吃瘪,朕心里就说不出的舒坦。”
“陛下就不要说这种口是心非的话了,妾身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要藏好,不要说出来…今晚只能是贼人作乱,也与陛下和妾身无关。”
裘衣长裙的身形微微侧过去,看了一眼对面的皇帝,伏寿这才从这边缓缓转身,走下阁楼回去房间里。
“贱人!”
刘协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心里下意识的暗骂了一句,伸手紧了紧披着的衣裳,继续兴奋望着那边有他帮忙出力后的结果,毕竟第一次办成一件事,兴奋的难以入睡。
杨府上,近六十的老人从床榻上起来,听到城南发生混乱,望着发红的天空,露出恍惚的神色,片刻后,有人过来搀扶他,“父亲,看来有人不想让曹丞相好过。”
杨彪回过头看对方,是他儿子杨修,满是皱纹的额头皱紧,“收好你的心思,不要自作主张,西南武库远隔民房,就算火势巨大,也只是烧一些兵器甲胄罢了,与丞相无碍,你身为丞相府主簿,该派人去参与救火,但你自己别指挥,全部交给丞相麾下将领,记住了?”
杨家四世太尉,就算如今杨彪爵位被削,平日足不出户,不过此时给儿子吩咐叮嘱,也能看出当年风采。
“往后家中还要靠你来撑起,多做多看少说话,有想法都给为父藏在心里,不要在人前卖弄。”
如今二十五岁的年纪,坐到丞相主簿的位置,杨修心中纵然毫不在意父亲的叮嘱,但还是恭敬的点了点头。西南武库燃起火势,乱起来后,除了杨府这边,还有许多朝官走出屋檐不顾寒冷站在院中望着西南天空,一部分惊讶,一部分露出喜色鼓胀叫好,当然大部分还是派出家中护院、仆人参与到救火的行列之中。
火势蔓延席卷,有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