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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已经跨过了第一道防线,开始准备肃清第二壕的残敌,几只步枪还在顽强的抵抗。
田中和也是新任的中队长,他的前一任就在昨天死于这块阵地的肉搏战中,不到两天,为了夺下这块阵地,别的部队不知道,一百人的本中队几乎损失了一半人。
跨过哪些死尸和遗弃的兵器,就是第二壕了,抵抗的枪声也逐渐停止,哪些残兵,已经被三八枪和刺刀解决了。
“告诉士兵们,保持警戒,肃清阵地吧,再派人去向大队长汇报,这该死的地方。”
田中和也看了一眼脚下,一块被炸烂的迫击炮座板,下面是一截被炸开的电话线,田中和也顺着这条电话线走下去,似乎是中国军队的指挥所掩蔽部,又向前前进了几步,终于找到了一部电话,旁边是两具倒毙的尸体,他蹲了下去,想搜出什么的东西,看尸体上的标识,这是个中国少校。
就在他伸手抓挎包的时候,一阵剧痛传来,自己的大腿被这具“尸体”抱住,一阵青烟升起,一颗带血的手榴弹映入了他的眼帘。
轰!两条生命又在这块死亡之地消失。
12月9日下午,要地老虎洞失守,守军三百余人全军覆没。
噗嗤——一名二班的士兵被三八步枪打中了头部,65口径的子弹正面钻进了m35钢盔,溅起一片血浆。
老虎洞失守的同时,中山陵高地下方的日军又开始了新一轮猛攻,省去了远距离的冲击,占据山脚的日军气势变得更足。
联队炮也开始冒着打中自己人的危险,不断地向中国军队射击。
张炜端着一挺捷克式点射,这把枪是增援过来的三排三班的,他的原主人已经被掷弹筒炸成了筛子,副射手依旧忠实的履行职责,给空弹夹装弹。
哒哒哒…一阵短点,两名正在跨跃鹿砦的日军士兵无力的倒了下去,战前布设的鹿砦和铁丝网虽然已经被炸烂,可是加上日军遗留的尸体,就形成了一个个的障碍物,阻碍着前进的日军。
几颗长柄手榴弹在山坡上爆炸,日军较为密集的进攻队形,注定了要有人丧命。
张炜也趁着手榴弹炸起的烟雾,对着下面一阵连射。
“弹夹,顺便把备用枪管也给我。”
捷克式二十发的弹夹很快打光,紫铜色的弹壳铺了一地。布满散热片的枪管也因为长时间的连续射击而发烫。
张炜握住提把,向右转动,进而用力一拔,冒着烟的枪管便被卸掉。
何坤端着把二十响,扯着嗓子喊道:“排长,不行了,挡不住了,鬼子冲上来了!”
长时间的对耗使得一排和四连不断失血,根本凑不够足够的力量去填满防线,总队也派不出援兵了,别的阵地的战斗更加惨烈。
“老子知道,何坤你狗日的闭嘴吧,小心待会儿被刺刀捅死!”
就在装好弹的功夫,日本人已经冲了上来,离战壕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了,张炜甚至能听清他们嘴里叽里呱啦的嚎叫声。
“日你娘!”张炜端起了捷克式,对着下面一顿扫射,不是点射。一整排日军被扫到,可惜,在防线的其他地方,日军已经不断地涌了进来,和一排的士兵扭打在一起。
张炜扔掉了机枪,拿起了身旁的毛瑟步枪,枪上明晃晃的刺刀在冬日的阳光下是那样的耀眼,同时又给腰上的二十响打开了保险,战场上,没人讲究信义,杀死敌人才是正道。
‘弟兄们,拼刺刀啦!”
一名日军端着和他身高极不协调的三八枪向张炜捅来,体格小却格外有力道。
张炜一个闪身,来不及调整右手握枪的位置,直接用右手握着枪托甩了个大圆圈,日军士兵见状不妙也径直往后退,可惜扫过来的枪托还是在他后脑勺上刮了一下。
这名日军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下盘也开始不稳,张炜见此机会挺着步枪就撞了过去,日军手里朝天的三八枪还未调整到水平对敌姿势便被张炜的肉身顶住,紧接着,毛瑟步枪的刺刀狠狠地扎入了日军的小腹。
张炜转动枪身,短小的毛瑟枪,仿佛像地狱里的恶魔,带着刺刀绞断了他的肠子,
他只能无力的倒在地上,看着视线越来越模糊。
张炜拔出刺刀,看着地上的尸体,强忍住翻腾的胃酸带来的痛楚。
“这是我来了之后真真正正的得杀人见血啊。”
第13章 死斗()
张炜拔出了带血的刺刀,周围,整个连队都和日军绞杀在一起,一排的官兵,多数都按照战前张炜的训练,以组为单位与日军搏杀,当然,也有人在单枪匹马,战争永远不同于训练,不断有人倒在地上。
何坤左手拿着带着托的二十响,一枪打在了一个日军的大腿上,失去平衡的日军士兵当即倒地,右手的工兵铲一下子抡在了日军士兵的头上,脑浆淌了一地。
“死去!”何坤怒吼了一声,随即去找下一个对手去了。
张炜端起步枪,一枪打死了一个想要偷袭二班副吴谦的日军。由于距离太近,子弹径直贯穿了日军士兵的前胸,一头扎在了地上的水泥袋里。吴谦正带着两名士兵和两个日本兵周旋,未曾想后边竟有人偷袭,就这一分神,一名日军挺着刺刀捅了过来,一名士兵急忙在吴谦身前来了一次格挡,堪堪挡住了这一次突刺。吴谦上去就是一个突刺扎了个透心凉。
另一名日军也冲了过来,吴谦身旁的另一名下士应和而起,端着毛瑟和日军士兵来了个对冲对刺,可惜,日军士兵棋高一着,修长的三八枪撞开了毛瑟步枪,刀刃扎入了下士的前胸。
下士知道,自己完了,嘴里不甘的嚎叫着,人在最绝望的时候,亦是最疯狂的时候,下士丢掉了步枪,紧紧的抓住里插在自己胸前的步枪,喊叫声也愈加猛烈,好像在提醒身旁的战友。吴谦和另一名士兵猛地冲了过来,两支步枪,两把刺刀,下士死了,日军也被两把刺刀捅死了。
战争,在这片高地上继续着,步枪、刺刀、轻机枪甚至重机枪的架子和冷却水箱,都成了拼杀的武器,四连的官兵和日军进行着亡命的搏斗,最后,连长吴忠也带着一伙人也冲了过来,身后跟着得人,有的拿着步枪,还有人拿着迫击炮弹和迫击炮底板。
张炜和二排长邱伟背靠着背,两名日军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两名中国军官,杀!张邱两人分别向对向的日军冲去,张炜不想和日本人单玩刀,他不想磨蹭,一脚踢在了三八枪上,整个人撞了过去,日军被扑倒在地,张炜猛踹两脚,步枪以近乎九十度的角度把他钉在了地上,日军士兵只抽搐了几下,便再没了动静。
邱伟哪儿可是情况不妙,日本兵挡住了他的第一次突刺,反过来骑在邱伟的身上,明晃晃的刀尖直刺邱伟的胸膛,还未等张炜冲过去,一颗7点63毫米的毛瑟手枪弹就打穿了日本兵的脑袋,吴忠满脸鲜血的冲了过来,扶起了邱伟。
三人聚在了一起。
“连长,别的连怎么样了?”张炜担忧的问道。“乱套了,全他娘的绞和在一起了,营部那边也打起来了,听说孙营长受伤了,营附也被打死了。”吴忠擦了下脸,看着越来越多的日军和越来越少的国军。
“那怎么办啊,不能等死啊”邱伟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现在的形势是,攻上高地的日军越来越多,四连的士兵越死越少,阵地丢失是迟早的事,但是撤退,没有命令就是临阵脱逃;不撤,这些人只有死路一条,最大的价值无非是多打死几个日本兵。吴忠现在也没有明确的决定,尴尬又两难的境地让这位连长直跺脚。
吴忠这时看向了张炜:“你小子主意多,你说说该咋个办?”说完开枪撂倒了一个冲过来的日本兵。
张炜把心一横:“连长,撤吧,再不撤都得死,营部已经失联了,根本没办法下命令,只要咱退到紫金山,就还能揍他们,咱们就还有机会!”
邱伟看着吴忠点了点头。
“撤,告诉刘其蔚他们快撤,找营部,迅速脱离。”吴忠扯着脖子喊道。
“三排长死了。”说这话的是何坤,冲过来的时候还拿着一把劈坏了的军铲。
张炜大喊:“所有人,撤退,赶紧撤,别管阵亡的了!”
三人人也跟着吴忠同时喊着撤退命令:只有这种原始的办法了,连部也没有号兵。”
听见命令的四连官兵陆续摆脱了和日军的肉搏,当然,有人成功脱离,更多的人,没能出来。
张炜让受伤的邱伟带着连长先走,自己和何坤则背靠背的杀开一个大圈,开黑枪砍黑刀,能救一个是一个。
张炜端着二十响,打死了一个缠着一班长郝忠的日本兵,郝忠拖着步枪飞速的跑了出来,顺便带出了一班的三个士兵。
日军也发觉了中国军队的撤退意图,但是他们似乎更在意阵地,对于脱离战斗的中国士兵,能用枪的就用枪,打不着的也不会穷追不舍。
张炜和何坤一人拿枪,一人拿铲乱挥,人群里被打死的没几个,被吓的躲到一边的倒是不少,张炜来了一个连发,趁着队伍混乱又有几个人脱离肉搏,领头的是重机枪班的老班长。
越来越多的日军涌上高地,土黄色的日本军服逐渐淹没了灰黑色的冬季国军军服,肉搏战也随着四连的撤退渐渐停止。
中山陵高地主峰,失守。
向营部的方向边打边撤,路上吴忠又统计了次人数,全连就剩下不到五十人,数一排活的最多,还有二十二个能动弹的,邱伟的二排活下来十几个,再除去连部幸存的,战前作为预备队的刘其蔚的三排,几乎是全排覆灭,九个步兵班长只活下来四个,张炜的三班长高一功也阵亡了。
这五十号人退下来之后向营部的方向一路狂奔,占据中山陵的日军也懒得管他们,一方面是看不起,另一方面,在刚才的肉搏战中,他们至少也损失了30多人。对于这货“溃兵”,也就暂且放过了。
营部离高地的直线距离也就三百多米,对于一群求“活”心切的人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可到了地方他们才发现,这里根本好不了多少,营指挥所被炸塌了一半,二百多个脑袋还在拼命抵抗,一门75步兵炮费力的发射着炮弹,吴忠看到了五连长和重机枪连长在阵地的两边发号施令。
“娘啊,看来咱们连算是坚持的够久了。”
张炜看了一眼激战的阵地和吴忠:“连长,咱们上啊。”吴忠大手一挥,四连的不到五十个残兵立刻冲了上去,投入了战斗
第14章 撤退()
五十人的残兵,顿时让坚守阵地的二营官兵气势为止一振,步兵炮也加快了发射频率。阵地正面的日军尸体也越来越多。
张炜跳进了战壕,一面瞎打一面跟着吴忠向营指挥所跑去,五连长正在那儿发号施令。“咋样了,怎么回事?”吴忠看着五连长问道。“我们连和营部一直在一起,右翼六连的阵地已经完了,连长黄呆子也阵亡了,你们四连守得时间够长的。”吴忠接话问道:“咱们营长呢?”
“营指挥所里躺着呢,营部挨了炮弹,昏了。”
吴忠拍了拍钢盔:“妈的,张炜你进去看看,剩下的人给我狠狠地打!”二百六十多名官兵,在最后的营主阵地上和近乎一个半大队的日军展开着搏杀。
张炜找到了孙仲献,右臂被一捆纱布以极不专业的手法包扎了起来,手臂还在汩汩的留着鲜血。身边是已经阵亡的营附尸体。
“营座,怎么样,我是张炜。”孙仲献费力的睁开了眼睛,惨白的面庞上终于有了一丝红润。“你小子来了,外面打得怎么样了。”“营长,全营剩下的弟兄都缩到一起了,正在营主阵地和小鬼子打呢,还有二百多个弟兄活着。”
“轰”—几发炮弹落在了阵地上,营指挥所被震得浮土横飞,孙仲献抓住了张炜的手,张炜为他扇了扇尘土,孙仲献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扶老子起来,张炜,老子要去打日本人呢。”
张炜看着他由于失血过多带来的苍白面孔,心里不由得一阵发酸,“营长,别动了,你歇着,有我们,有我们呢。”孙仲献的气息越来越弱,握着张炜的手也渐渐没了力道。
“你过来,张炜,让弟兄们突围,退守紫金山主峰,三营的阵地也不行了,必须撤回去,不然。。不然就没机会了,快。”说完,握着张炜的手便无力的耷拉下去,只剩下右臂还在流血的伤口,证明了这曽是条汉子的生命。
张炜拖走了孙仲献的尸身,和指挥所里的营附、以及其他人的尸体并排放在一起,看上去就像集体睡着一般,
“营长,我走了,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