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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国之君,对大唐绝对构不成威胁,最多也只能是在贤臣的辅佐下,勉强维持南诏的现有领土。
“二王子,卑职五日后出发,若王子在京城已没什么事情要做,不如同行,这样,卑职也可护卫二王子的安全。”
李安担心于诚节被长安城的美好生活困住,不想返回南诏,如此,夺取南诏王位的机会就会大大降低,从而不利于大唐日后的利益。
于诚节闻言,觉得李安说的很在理,既然在京城的使命已经完成,自己私下结交大唐官员的目的,也已经达到,那还留在长安城干什么,不如早些回去,早些向自己的父亲复命。
“李将军说的是,小王正有此打算,那就五日后,小王与李将军同行,及早返回南诏。”
于诚节高兴的说道。
李安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再留在这里陪于诚节说话也没什么意思了,起身告辞道:“二王子早些歇息,卑职先行告退。”
“小王送送李校尉。”
于诚节满脸堆笑,起身亲自将李安送出鸿胪会馆的大门外,目送李安走出好一段距离,才转身返回,嘴里还哼着小调。
见刚才还一脸阴霾的于诚节,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三名心腹随从全都一脸愕然。
由于李安和于诚节的谈话是在房间内进行,所以,他们自然是听不到的,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王子,什么事情,让您这么高兴。”
一名心腹随从,大胆的问了一句。
于诚节咧嘴一笑:“李将军刚才说了,陛下的本意,仍是让我南诏负责平叛,只是碍于面子,才让李将军带领几百人去爨地走一圈,你们想想,几百人的龙武军能打得过爨地的数万叛军,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二王子,事情只怕不会这么简单吧!属下听说,大唐皇帝让李将军募兵三千,若不平叛,募集这么多兵马,又是何意。”
“是啊!二王子,李安用兵强悍,几个月前,以数千伏兵,全歼吐蕃两万边军,此次,他前往爨地募兵,怕不是转转这么简单吧!”
几名心腹随从都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于诚节一脸的不耐烦,呵斥道:“你们懂什么,知道大唐朝廷现如今有多困难吗?他们的国库已经空虚了,就算想要调集大批军队,也没有足够的钱粮,所以,你们完全不用太担心。”
一名心腹随从,蹙了蹙眉道:“这倒极有可能是真的,最近大唐朝廷在发行国债,向全天下的富人借款,若国库充盈,何须如此。”
“难道富庶的大唐朝廷,真的已经没钱了?”
“大唐富庶,可家业也大,多年与突厥、吐蕃、两蕃征战,损耗必然也是极大的,去年又遭遇雪灾,难处可想而知,只怕国库真的已经空虚了。”
“以大唐之强盛和富庶,也有国库空虚的时候,真是世事无常啊!”
“若大唐国库空虚,则必然难以大规模对南部用兵,这正是我南诏出兵爨地的良机,就算占据爨地,大唐也只能承认。”
众心腹随从,结合最近一段时间大唐发生的事情,皆相信大唐国库真的有可能空虚了。
于诚节表情极为得意,看向三名随从:“小王早就说过,这一次长安城之行,一定可以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现在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会南诏了。”
“二王子打算何时返回?”
于诚节轻轻一笑:“五日后,李将军就要南下,我们顺路而行,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是,二王子,那属下这就让众人做好五日后启程的准备。”
一名随从说道。
于诚节嘴角一笑,眼中露出一丝异样的光芒,摆手道:“不急,不急,还有五日呢?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早准备,哎呀!长安城如此繁华,我们既然来一趟,也不能就这么回去了,至少要体验长安城的美好生活,看尽长安城的美景美人,这样才对得起自己。”
显然,这些日子,于诚节心里一直有一块巨石压着,所以,每日都有些如坐针毡,没有心思出去玩,如今,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况且,五日后就要返回南诏,此时若不在长安城,这个天下第一繁华都市里好好潇洒一番,对于诚节来说,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回到南诏之后,更是没法向旁人炫耀自己的故事。
三名心腹随从跟随于诚节多年,对这个主子的性格,那绝对是了如指掌,他们知道于诚节的老毛病又犯了,长安城的花魁头牌们怕是又要大赚一笔了。
走出鸿胪会馆,李安感到浑身一阵轻松,眼下,所有的一切都完全按照他心里所预定的轨迹在运行,于诚节这个傻蛋,几句话就可以哄住,而接下来的爨地局势,自然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将军,李将军。”
一名下人模样的青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李安与昆雄、飞羽同时停止脚步,并回头看向这名青年男子。
“李将军,我家阿郎,也就是右相,请您到府上一座。”
李安微微一愣,李林甫无缘无故的,怎么又来邀请自己了,会不会又憋什么坏主意了?
“现在就去吗?”
“是,阿郎就在府上,随时恭候李将军大驾。”
李安心头又是一愣,李林甫可是当朝右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中权臣,怎么会特意在家中恭候自己,这面子给的也太大了一些,岂不太折煞自己了。
不过,不论如何,既然李林甫已经在家中等着了,那自己就不能让人家久等,必须尽快前去。
“你先回去,本将很快就到。”
李安开口打发右相府下人,看向昆雄、飞羽,轻声道:“右相邀我前去,不知带有何种目的,不过,右相是朝中权臣,大兄不能不去,你们先回去。”
“是,大兄。”
李安策马而行,迅速奔向李林甫的右相府。
右相府中,李林甫正与一名客人,分宾主坐在正堂,谈论共同感兴趣的话题。
这名客人脸颊带疤,穿戴极为华丽,不是旁人,正是当朝皇帝李隆基的长子,庆王李潭。
按照李隆基的要求,皇子是不能随便与大臣接触的,但这一次是李隆基亲自下的命令,让庆王李潭去右相府,代表他看望偶感小恙的李林甫,并顺便与李林甫商议南诏两爨之事。
要说李林甫的身体还是可以的,但毕竟年纪有些大了,心里压力又大,偶尔感冒发烧,吃坏肚子什么的,是再正常不过了。
当然,做大官的,有时候实在太累,不想去皇城上班,也是可以用生病为借口请假在家休息的,这也并非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在古代还是很普遍的,比如托病不上朝等等。
李林甫曾一直支持寿王李瑁,不过在武慧妃死后,寿王在李隆基心中的地位是一落千丈,已经毫无与太子对抗的希望,于是,李林甫转而支持庆王李潭,因为李潭才是李隆基的长子,有一定的继位法理基础。
但李潭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在打猎的时候,脸部被猎物抓伤,从而留下难看的疤痕,虽然外貌不能说明什么,但天子是一国的最高统治者,相貌还是很重要的,这也是李隆基始终不选李潭做太子的主要原因,当然,眼下除了庆王李潭,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人能与太子对抗,支持庆王李潭,也是李林甫的无奈之举。
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体不适,在与李潭谈笑的时候,李林甫总要偶尔咳嗽几声,并用手巾擦拭嘴唇。
“阿郎,李将军已到府外。”
心腹李忠林走进正堂,轻声汇报。
“右相有客人,那李潭就先告退了。”
李潭谦逊的说。
李林甫连忙摆手,轻声道:“庆王无需回避,人多才热闹吗?”
说着站起身来,在李忠林的搀扶下,亲自走出正堂,去迎接李安。
见李林甫起身前去迎接李安,李潭自然不能在正堂坐着,也连忙起身,跟在李林甫的身后,向大门方向走去。
“开中门迎接。”
这一次,李林甫仍旧选择开中门迎接,以显示自己对李安的好感,而这一日,右相府的中门已经是第二次打开了,第一次自然是为了迎接庆王李潭。
右相府的中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打开的,就连李林甫自己进进出出,走的都是偏门,要不中门的门轴也不会生锈的咔咔作响了。
看着咔咔作响的右相府中门被缓缓打开,李潭的心里多少有些酸酸的,李安只不过是一名正五品的将领,可在右相的心中,已经是与自己平起平坐了,从礼数就可以看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盛情挽留()
右相府中门打开的一刹那,李安看到的是两张熟悉的面孔,笑容可掬的李林甫是他预料之中的,而在李林甫的旁边,居然站立着一名刀疤脸男子,而这名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大唐皇帝的长子庆王李潭。
李潭怎么会在李林甫的府上,而且,还与李林甫一同迎接自己,这是要干什么,就算自己一时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也不用让如此重量级的右相和庆王亲自迎接吧!这也太折煞人了。
“卑职李安拜见右相,庆王也在。”
李安恭敬的向李林甫和李潭行礼。
李林甫态度更加和蔼,满脸堆笑的看着李安:“李将军,快里面请,本相刚刚才与庆王谈到李将军,李将军就来了,哈哈!”
李安赔笑道:“右相盛情邀请,卑职岂敢不来,只是卑职没想到,庆王也在府上,卑职可是好久没见到庆王了。”
李潭也是咧嘴而笑,与李安寒暄一番。
三人走入正堂后,分宾主坐定,李林甫坐在尊位,李潭和李安坐在下首,与李林甫仅有数步的距离。
寒暄一阵之后,李安询问李林甫请自己前来所为何事,李林甫也没有说出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询问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完全属于闲聊。
这种情况让李安颇为疑惑,李林甫特意将自己请来,难道就是为了与自己闲聊吗?而且,还带着庆王一起闲聊,他是病的糊涂了,还是别有用心。
李安很想起身告辞,但李林甫的话题一个接着一个,而且极为热情,让李安根本无法开口提出告辞。
当然,感到疑惑的不仅仅是李安,庆王李潭同样时不时的蹙眉,他也搞不懂李林甫请李安前来,倒是是要干什么,而且,还让自己也陪在这里。
当然,李林甫是当朝权相,就算是发烧了,也绝不会做出糊涂的事情,他这么做是有其险恶用心的,只是,李安与李潭一时还摸不透而已。
两个时辰,谈论了足足两个时辰,就在李安觉得终于可以起身告辞之际,李林甫极其热情的挽留李安,并下令大摆宴席,让李安与李潭,陪他一起共进美餐。
李林甫热情且真诚的挽留,李安实在找不出告辞的理由,在这种时候,若是拒绝就是打李林甫的脸,会让李林甫产生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而李安是真的不想这么决绝的得罪李林甫,毕竟,李林甫现在仍旧深得李隆基赏识,且控制了大部分朝政,而李安自己的根基还非常浅薄,撕破脸皮对李安来说,将是毫无益处的。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庆王李潭也在这里,若执意告辞,庆王的脸上也会挂不住,如此,少吃这一顿饭,得罪的就是两个人,而且是两个身份和地位都比较高的人,而留下来,似乎是毫无损失的,还可以饱餐一顿美食,何乐而不为呢?
在李林甫的盛情挽留下,李安留在右相府,陪着李林甫和李潭共进晚餐,这一顿饭的菜肴极其丰盛,足足吃了两个时辰还未散席。
当然,李安的肚子早就填饱了,只是,新的菜肴不断的递上来,宴席还未结束,李安自然不好提出告辞。
看着好多还未动筷的美味被直接撤下,李安感叹李林甫的浪费,但又不能说什么,只好眼睁睁的看着。
待宴席终于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不过,李林甫仍旧不打算让李安离开,又让下人上茶,并继续与李安闲聊。
李安实在有些忍不住了,起身道:“右相热情款待,卑职铭记于心,只是天色实在太晚了,卑职似乎也该告辞了。”
李林甫满脸堆笑,继续挽留道:“李将军,外面都已经夜禁了,不如就留在府上住一夜,明日一早再离开吧!对了,还有庆王,也一起留下,相府虽然不大,但还住得下二位。”
李安是真的没想到,李林甫拖延了这么就,居然是为了让自己住在相府,这到底是想干什么,这份热情太过火了吧!还是另有目的?
虽然巡查夜禁的官兵,并没有谁真的敢抓捕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