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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难道就没有一点线索了?”。
姜军有些失望道:“做的够干净,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没打算活着回去了”。
参与尸检的还有几名郎中,他们则对尸体检查更为细致一些。
‘好剑法,这么多年了,如此精湛的剑法,还是不多见啊’。
两名郎中感叹:“没想到仲大人的跟班程默兄弟,竟有这样高超的剑法,人不可貌相啊”。
姜军随意说了一句:“这个程默,平时使的不是刀吗?这四人当中只有两人身上有刀伤,其余两人都是为利剑所伤”。
肖大可正忙着与衙役们说着什么,听到姜军这么一说,他也随意回了一句:“姜大人,你忘了,程默有的时候也是使剑的,那次我就见过他练剑”。
姜军微微一笑:“倒也是,我们怎么给忘了?”。
这位副提举大人虽然不像王核那样处处露锋芒,但也有他心细之处,尤其接受调查纵火之案后,他就更用心了。
并非不相信程默的身手,姜军另有所指。
如同王核和蔡一书等,姜军在这里也呆了很长的年头,他对当地人和事儿还是很了解不少的:既然有人敢向盐课提举司衙门派出杀手,足以说明这些杀手的不同寻常。
当初仲逸从一个翰林院侍读学士的身份来到这里,做了盐课提举司的提举,从京城到西南,他之前对付鞑靼倭寇,查处仇鸾等,想必也得罪了不少人。
据此,作为他唯一的跟班,程默的身手是毋庸置疑的,除保护仲逸外,还有他的夫人,若说程默的武功不高,打死别人都不会相信的。
但仲大人身边的高手,不止程默一个,这是盐课提举司衙门官吏,甚至于盐商们的共识:那晚,在江边船上突然出现的两名高手,就是最好的例子。
没错,是两个,而不是一个,而且不是程默,因为程默当时就在岸边,与众衙役们在一起,根本来不及赶到船上。
昨晚发生在盐课提举司的四名黑衣刺客被杀,虽说有程默的功劳,但大家都相信,绝不是他一个。
以仲大人的身份和之前的经历,定有高手在暗中保护他,连同他的夫人,皆有人随护。
而这些人的身手,何止是一个‘高手’所能概括的?
这一点,相信身为同提举的王核、吏目蔡一书也明白:程默‘干掉’四名黑衣刺客,定有人在暗中相助。
想必用不了多久,大家都能‘看’明白这一点,但谁都不会说穿此事。
至少,盐课提举司衙门的人不会说,因为他们也希望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们的仲大人。
这些人,身手越高越好,平日里越隐蔽越好,只有那样仲大人才越安全,仲大人安好,盐课提举司衙门便安好。
这个道理,似乎真的不难理解。
姜军和肖大可更明白一个道理:如今是有人将刺客杀了,查案的重点是找出刺客背后的主使,而不是找出是谁在协助程默。
刺客,该死,这胆子也太大了些,简直是要反了
“姜大人,快来看,这是什么?”。
就在众人几乎要放弃而离去时,肖大可却在夹板里发现了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竟是一块小玉石、颜色有些发黄的小玉石。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之后便很快没有了多少兴致。
‘嗨,不就是块玉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有人竟开玩笑道:‘这上面又没有刻上刺客的名字,再说了,这东西也变不成银子啊’。
‘滚一边去,竟说风凉话,还是大可做的对,查案就要注意这些蛛丝马迹、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姜军白了一眼,从肖大可手中接过玉石,细细端详起来。
与此同时,他再吩咐众人一句:“快,重新搜查一遍,无论死者身上,还是他们的衣物,都不能放过”。
众人立刻动手,再也不敢嘻嘻哈哈。虽说这个姜军只是个副提举,但也可以说是盐课提举的三号人物,真是发起火来,也是惹不起的。
‘姜大人,没有,再也没有了’,一通忙活之后,肖大可有些失望的走了过来。
很明显,此玉仅此一块。
来到玉石‘主人’的面前,姜军再次瞅着手中的东西,心中却暗暗嘀咕起来:此玉并无明显标志,从颜色、外形来看,很有些年头了,应该是私人之物。
杀手的身世往往都是个谜,但也并非人人都是孤儿、个个都是浪子,只是他们更加不易暴露家世而已。
据此,姜军判定:这块玉,应是此人祖传或有其他特殊意义留念,并非为杀手背后主使之物。
‘姜大人,要不咱们到街上的玉器店看看,在下和那店里的掌柜还有些交情,此人可是世代做玉,尤其对咱们这一带产玉,非常熟悉啊’。
肖大可似乎也看到这一层,上前向姜军附耳一番。
“好小子,本官也正有此意”。
第661章 有点辣眼睛()
“升堂”。
“威武”。
“当当当”,一阵木棍敲击混杂的声音,地面阵阵颤抖。
该来的终究会来,尤其是众人翘首以盼的。
堂下两个唯唯诺诺的身影,还未开始动刑,鲁大头和耿达早已开始瑟瑟发抖。
这场面太熟悉了、熟悉的恐惧、不拘一格那种。
只因耿达身体痊愈不久,听说是怕被传染,大家相隔的距离就远了一些。与此同时,他穿的衣衫又厚又宽大,头上除了帽子外,还用一块小布巾掩着口鼻。
耿达这病到底传染不传染,谁也不知道,之前有衙役在看着他,也有没有见发现什么异常,但毕竟是‘死过一回’的人。
本能的一种排斥,对这位盐商的敬而远之,大多还是来自一种心理作用吧。
人啊,一生当中,有几个选择是真正来自理性的判断?大多时候无非人云亦云、或凭借主观感受而已
仲逸端坐正堂,堂下两侧:同提举王核、副提举姜军、吏目蔡一书分别落座,一如之前的阵势。
班头小墩子上前一步:“仲大人,一切准备就绪,是否开始用刑?”。
经过多日调教,这小子简直要逆天了。
“啊???”。
还未开始问话,就要动刑了?
鲁大头瞪大了眼睛,几乎要背过去了。
小墩子这么一说,众人目光都聚集在堂上,看着这位提举大人:仲逸不发话,谁说了都没用。
这将是盐课提举衙门最基本的一个规矩、不成文的规矩。
何为‘威’?就是这么立起来的。
身为同提举的王核再也不敢轻易表态了,规规矩矩坐在那里好了。
否则,仲逸再来一句:王大人,要不台上这个位置,你去坐吧。
这一句,该让这位从五品的同提举,多么的没面子?
姜军与蔡一书也安静了许多,他们二人对仲逸的服从自不用说,但对王核的不满,也早已明的不能再明。
但今日不是斗嘴的时候,事关贩私盐大事儿,不得不谨慎。
“耿达,你应该感谢本官,感谢李太医”。
众目睽睽之下,仲逸终于开口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能起死回生,想必是老天自有安排,望你珍惜这次机会。否则到了那边,也不得安生”。
这一句,令人有些汗颜。
有的时候,鬼神之术更能比至理名言有效。
为何?只因做贼心虚之人,往往害怕的就是摆脱不了他心中的那个‘鬼’、得罪不起心中那位‘神’。
你怕就别来,这就是游戏规则。有时,也是江湖的玩法。
耿达有些颤抖道:“小民感谢仲大人、感谢李太医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永生铭记、从不敢忘”。
在场的,除了仲逸外,其他人目光几乎全在这位盐商身上:前些日子,就在这里,已经断气的他,今日竟又活生生出现在众人面前。
仲逸没有言语,在一旁负责记录的蔡一书终于开口道:“耿达,今日我们开堂审案,不是让你来谢仲大人的,说说那晚贩私盐之事吧”。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醒,无论仲逸还是李时珍,想必确实也不曾想过:要救这位富得流油的盐商吧?
耿达连连点头,这才似乎想起了重点:“对对对,蔡大人所言极是,小民这些日子脑袋还有些发胀,大概是还没有适应吧?”。
呵呵,这个理由倒还算勉强说的过去。
小墩子似笑非笑道:“没事,我们仲大人仁慈,一会用刑的时候——不打头”。
鲁大头又是一惊,耿达动动嘴唇,一时不敢再言。
一旁的王核莫名其妙的望了小墩子一眼,极其复杂的眼神。
这几天的功夫,小墩子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又是之前的话题,说到关键之处,就等他一句话了。
耿达缓缓起身,望着众人,嘴唇在微微发抖,脸色极其难看,如同面临生死抉择一般。
只是隔得较远,不知众人是否看清了他的这张‘嘴脸’?
“此事,还是由小民单独向仲大人说可以吗?”,耿达几乎要哭了。
又要单独说?
耿达难道要将之前的一幕,再来一遍吗?
这倒让人不由想起一句话:大堂之上,岂能私设公堂?不妥、不妥。
上次同提举王核说了:这不是逼着让仲大人违反朝廷规制嘛。
“仲大人能否屈尊一下?下堂来”。
耿达很忐忑,不知该如何开口。左右环视半天,也无人理他,这才又耷拉下个头,再也不说话了。
小墩子瞪大眼睛,见仲逸不为所动,他立刻转过身,大声对耿达训斥道:“放肆,你以为你是谁啊,让仲大人下来听你说?你这是糊涂了吗?”。
蔡一书一时拿捏不住分寸,几次欲言又止,手中毛笔缓缓渗出一滴墨汁来,马上就要掉下来。
王核上次因仲逸的一句话,而让他颜面扫地,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摆设”:人家仲大人是主审,其他人陪同而已。
副提举姜军更不会表态,他负责调查纵火一案,并与当地其他衙门交接,这贩私盐的事儿,确实没必要表态。
一句“堂上那个位置,还是你来坐合适”,不仅让王核无地自容,更让姜军和蔡一书“不敢越雷池一步”。
仲逸对这个场面还算满意,他向小墩子递个眼色,而后继续坐在那里。
“上去吧,有什么,就向仲大人说,我们是听不见的”,小墩子立刻会意。
有刑狱经验的人都知道,审案是一件很复杂的事儿,有时需要变通,需要随机应变:堂上的大人也有下来的,底下被审之人也有上去的。
都是为了断案嘛,可以理解。
仲逸端坐正堂,耿达微微唯唯诺诺走了上去。
附耳归附耳,众目睽睽之下,耿达已经凑了上去,将脸几乎要贴在仲逸脸上了。
这一幕有点“辣眼睛”,众人看的有些尴尬,不由的低下头。
仲逸也不时的望着众人,还要点点头,配合着一旁的耿达。
这案子审的,着实让大伙儿见识了什么叫“不按套路出招”。
良久之后,耿达从堂上走下来,快到鲁大头跟前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把这位大当家的吓得够呛。
自始至终,台下所有人几乎都没有抬眼,尤其不敢看方才那“附脸”一幕。
片刻之后,仲逸猛地起身,台下众人吓一跳。
小墩子在堂前伺候多年,堂审经验十分丰富,见此举,他向前一步,以便随时待命,这是一种近乎于直觉的反应。
“来人”。
仲逸一声喊,顺手拿起令牌,正色道:“去运发大酒楼,将刘富贵、王大军、孙大发抓起来”。
孙大发的名字,终于被喊了出来
第662章 活该()
运发大酒楼门前围了一群人、一群看热闹的闲人。
“哇,连这里的人都敢抓?在我们整个大理府,恐怕也只有仲大人有这个魄力大手笔啊”。
“听说呀,这酒楼里的饭菜都死贵死贵的,随便一盘下酒菜,够咱们一个月的饭钱了”。
平日难得一进的酒楼,今日总算有机会大饱眼福,众人这么议论着,说的不亦乐乎,但昔日那种好奇与神秘,也就渐渐少了许多。
大家伙儿虽不知道运发大酒楼的这些人,到底犯了那条王法,但从门口盐课提举司、知府衙门等这些衙役的架势来看,应是‘凶多吉小’了。
之前的运发大酒楼,一般的人是压根进不了的。
为何?太贵。
剩下的嘛,有的是为了巴结盐商,有的则纯属为摆个阔绰,这里边摆一桌,没个千八百两的,还真不是有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