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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归怀疑,但有算计的缘故,劳博一家留在营地的事没人嚼舌反对,任由我主张,而这几天也真的应了劳博的预言,滂沱大雨一直在下,几乎没怎么停歇过,可以想见,江河泛滥,水流湍急,洪水汹涌是多么的恐怖。
火月营地虽然没有洪水滔天,然而,麻烦事情可是接二连三,先是水积累的太多,营帐四周的沟渠挖的不够宽不够深,水不能及时的排泄走,越积越深,将营帐底给侵湿,整个营地的军士不得不冒着瓢泼大雨抓紧加宽加深沟渠。
另外储存的干柴根本不够用,最后只剩下平时用作储存干柴的山洞里还剩下一些,要是再这么下雨,干柴也没了,吃的也没只能生吃了,越吃越少,越用越少,那才真是等死的节奏。
这些天,一直与劳博促膝深谈,发现这位五十岁的老者知识非常的渊博,见多识广,聪明绝顶,是一个浪费在经商上的匡世奇才,虽然大半生在追逐利益,可是那颗善良之心并没有完全泯灭,说起这几天的大雨他就陷入了忧愁中。
他说道:“去年的这个时候,经过滁水江的时候,河道淤泥堆积,泥沙俱下,水土流水,沿途树木被砍伐建造房屋宫殿,这几天的雨水一冲击,势必要决堤,江岸的百姓肯定遭殃,作物,房屋被冲走,无以为生,必定逃难,难民要是多,得不到救济,后果会怎么样。”
“这就不是我们想的问题了,天灾**自古难免,滁水江是哪个郡的地界。”我不解的问道。
“始于函中郡,贯穿了厚鳞郡,途径武须郡,从东海郡过,顺流而东,汇入了大海。”劳博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道,眸子里光辉闪动,似乎在谋算着我。
“汇入了大海,岂不是?”海盗岂不是可以顺江而上,直插这几个郡的复地。
“火灵大人是不是想着海盗何不顺江而上,直插这几个郡的复地劫掠,”劳博说解道,“海盗不会冒这么大险来劫掠东海郡,东海郡依着大浪湖而建,驻扎水军足有一万,鲸鲨海盗最多的时候也就五千的数量,如果他们敢来袭击东海郡,那么他们一定是饿昏了,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劳老板好像你不是一个追逐利益的商人,而是一个胸有谋略的智者,眼界开阔,见多识广,乃是大才,而你这样的大才却又真是一个商人,真是可惜啊。”我叹气而佩服道。
第二十七章 县尉劳均()
滂沱大雨竟然连续的泼了五天,第二天还大风呼啸,气候一下子好像到了晚秋,温度随之剧降,带着些许的寒意。大雨第六天才渐渐停歇,营地周围的谷地汇聚的发黄的洪水滚滚似江河之水,向着低洼处湍急而去,甚是壮观危险。
火月人恨透了这大雨,地里的收成估计是泡汤了,冒着大雨新挖了沟渠,依然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被雨水连根都冲出来不少,再次埋进土里成活几率很令人担忧。
这雨实在是大的吓人,跟极东关的联系也失去了,不知道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没,火星早已经担心上,眉头一点没松开过,却不敢冒冒失失派人前去联系,生怕派出去的人会被这鬼天气给灭了,这几天的风好像是承续了海上龙卷风的后劲,才如此猛烈肆掠。
雨水一直在帐篷顶蓬啪作响,雨虽然变小,时不时还是有几滴大的,顺着布幔流落到地上又发出噼啪的响声,整个一个世界都在雨水声里,令人无比的厌烦聒噪,也令人无比的担忧和苦恼。
然而,如此大的风雨,仍然没有挡住有些人脚步,也许是昨晚雨早已经停歇,赶的夜路,大清早的一队轻骑就从营地的西边过来,个个甚是狼狈,衣服鞋袜尽是湿漉漉,沾满了泥水,可以想见走起路来发出咕嗤的声响,甚是有趣。
一行六人看起虽然狼狈,然而,身强体壮的他们神情可是都很明亮精神着,再看他们的服饰穿的是龙国捕役的红色补服,手拿身长的横刀,似乎是县里的捕役,而不是太守的守兵,守兵有守兵衣甲头盔,却不知道是哪个县里的捕役,东海郡虽然不够繁华昌盛,大小却有七个县。
极东关所在地界属于南望县管辖,却管不到火月营的头上,县令的品阶可不高于总旗的品阶,更何况县令乃是文官,总旗却是武官,龙国还没有严格的品阶之分。
“来人止步,此乃军营重地,不容擅闯。”驻守大门的士兵喝止道,神色威严,不无吓人之势,这六名捕役一个都没有下马问话。
“我们乃是海陵县的捕役,追捕杀人要犯,途经此处,来见见你家火月营的总旗。”话语傲慢,神情乖张,似乎火月营属于他们的下属营地一样,全然不跟他们胯下的马不协调。全身湿答答的马喘着粗气,不顾雨水流入它们的眼睛和鼻孔,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我们总旗大人是你说见就见的,就凭你们几个区区捕役,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这里没你们要寻的什么杀人要犯。”这位军士甚是气恼,他们一个个狼狈不堪,还趾高气扬,全然不惧的反驳。
“这位是我们海陵县的县尉大人,县尉大人亲至,不容你一个小小守卫轻侮,还不快去通报,不然,我家县尉在郡守大人那里参你们一本,可叫你们知道我海陵县的厉害。”这捕役谈吐傲慢,无知,说起他们的县尉,一副满是崇敬的样子,这捕役像极了县尉的奴隶。
“你还想参我们一本,信不信我将你拽下马来揍一顿,我们火月人为你们驻守这极东关,拿着命在抵抗,可是你们东海郡干的什么事,克扣军饷,不顾仁义廉耻,真是令人寒心啊。”那名守卫倒不是站岗的军士,而是正好在门岗那里遇着了,乃是火星的亲随队尉,有些聪明才智,叫做火录,前些天可是跟着火星从东海郡城回来,领教了东海郡司马以及一众军需校尉功曹的丑恶嘴脸,气正不知道往哪里撒出来。
“你这前朝的苟延残喘之人还敢说仁义廉耻,有什么资格,没将你们一个个罚作奴隶已经是洪恩,现在竟然敢说教训我,我教你好看。”那捕役竟然虚张声势的想着要催马杀将过来,却是被那位还没吭声过的县尉给制止住,并没责怪。
县尉赶马走前了两步,看了安然不惧的火录好一阵子,最后,翻身下马,说道:“这位兄弟,通报一声,海陵县县尉拜会你们总旗大人。”
早有人通报了,所有的队尉恰巧都在总旗的营帐开会议,得知是东海郡县的一个小官拜会,都显得气愤难当,不予相见,好叫他们吃闭门羹,摆起了王都上民的谱,想要礼尚往来一番。
火星总旗一口就回绝了通报的军士:“不见,本旗受够了他们的气,叫他们速速离去,去他们海陵县趾高气扬,看见他们就心烦气躁。”
通报的军士转身就要回话,我叫住道:“等一下,总旗大人啊,此举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火灵队尉。”火星盯着我道。
“我们在东海郡处处制肘,难以生存,为何?”我慷慨激昂的说道,“主要乃是因为东海郡守受到了那位君侯的指使,欲致我们于死地,背后是这位郡太守一手操纵,表明上看起来我们无计可施了,陷入绝境,然而却不然,我就不信他东海郡就是铁筒一般,没有破绽,既然东海郡城对我们防范严密,那么我们何不试试其他县呢。”
火星顿时恍然大悟,是啊,一直以来,认为东海郡铁桶一般,既然东海郡城吃不开,其他县也是一样的,今日被我火灵说破,不去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火星不由的望向了号称火月营所谓的智多星的曹史火瘦拖,瘦拖明显的也赞同我的意见,表示可行。
火枭已经为我说话道:“火灵兄弟这主意不错,我们一直以来就想错了,一头扎在了东海郡城,以为南望县不卖东西给我们,必然其他县也不敢卖,这不一定的。”
良久,火星还是认同了我意见,且还想出营帐迎接,又被我制止,既然他们趾高气扬,飞扬跋扈,自当不能太客气,太客气反而显得我们太软弱,叫人越发看不起。
火录领着县尉一行进营帐来,两方人马互相打量,谁也不先发声,就是眼神你来我往的过招,一方震惊火月人的身材魁梧,体格壮硕,一方震惊海陵县区区县尉和一干捕役竟然神色自若,胆子不小。
最后,终究是品阶低的县尉理亏,既然前来拜会没有不问候的礼,于是,抱拳施礼道:“海陵县尉劳均见过火月总旗。”
火星也不好端着架子,随意道:“无需多礼,营地简陋,没有软椅看座,只能尊驾屈尊坐在木凳上了。”
劳均微微一笑,想必站立着的那位猛汉刚才坐在凳子上的,此时,见客人到来,没有多余的凳子,只能让位站着,那眼神可是不善,既然总旗发话,他倒是大可坐的,虽然那位猛汉可是不好惹,他竟然是这些猛汉当中最壮硕的一个,比起其他猛汉要壮了许多,而且非常的高,差不多有两米之巨。
第二十八章 各取所需()
劳均看了我一眼,眼中现出惊讶的神色,随即安定。
火星总旗问道:“劳县尉亲至此处,不知道有何贵干,这里可不是你们巡查的地方?”
“我们乃是奉命追击杀人逃犯,可是一场大雨将踪迹冲毁,失去了他们的身影,得知贵部驻扎此处,想必经过此处有所遇见,因此,特来请教一二。”劳均收起了傲气,客套的说道。
我插嘴道:“不知道那杀人逃犯杀了哪位要人,竟引动劳县尉不辞艰险,一路追击,不顾洪水泛滥,硬是犯险。”
“乃是我们郡司马的长子,不知道为何那贼子竟然下此狠手,郡司马的公子死在了我们海陵县,海陵县责任最大,因此,县令大人下令,命令我们务必捉拿杀人犯归案,因此不敢怠慢。”劳均说着也不无阴霾,看来麻烦很大。
“此事确实重大,可惜我们未曾遇见什么陌生人来此,只怕令劳县尉失望了。”我紧接着说道,不容火星有插嘴说漏的机会,我已经猜测到凶手是那劳博,竟然被他给骗了,说杀的马贼,若不是认为他是个得力人才,留着大有用处,我是必然将他举报出来邀功。
火星总旗的脸色已经不好看,可是处于对我的信任,没有当场发作,而其他队尉依然是神色有变,几乎想推翻我的话,只是都被火星总旗给用眼色压下去了。
我继续说道:“劳县尉,既然您到了我火月军营,告知有杀人逃犯潜逃,我们又是驻守极东关的守军,必然会为东海郡的安定付出一分力量,稍等片刻,我们会派出哨探四处查探,若是有杀人逃犯的线索,一定第一时间通告劳县尉。”
“如此甚好,劳某真是感激不尽,一切有劳贵部。”劳均很是得意的说道。
“还不知道劳县尉口中的杀人逃犯长得什么样,有何特征,还请告知,我们的军士好辨认。”我又问道。
“他们出逃的时候是四匹马驾车的马车,相貌还来不及请画师描摹,他姓劳,叫劳时云,他老子叫劳博,是我们海陵县的有钱商人,穿着华丽,很是容易辨认。”劳县尉说道。
“只怕他们已经变化了妆容,既然潜逃,不可能还是原来的样貌。”我说道。
说到杀人逃犯失去踪迹,劳均的脸色极其不好看,眼角不住的眨动,这暴露了他毫无表情的脸下藏着一颗不安的心,那是对权利之主难以消除的恐惧,在权利中心之外的人都有,甚至权利中的低层也是。
劳均不敢再耽搁,希望火月人帮他缉捕杀人逃犯,那是很天真可笑的,因此,与其在此耗费无聊的时光,倒不如抓紧时间追捕。
劳均一提出告辞,总旗就大方的嘱咐瘦拖送他们出去,跟这些讨厌的人一起闲聊实在令他浑身不自在。
客人一走,火星立刻拉下脸来对我责问道:“火灵队尉你到底何居心,还嫌我们得罪的权贵不够大,郡司马可是我们顶头上司,你收留杀他儿子的凶手,你就不怕他疯狂的报复?”
“富贵险中求,我们现在处在最危险的时刻,如果遇到了救命的稻草不及时的抓住,稍纵即逝,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我说解道。
“他不过是一个商人而已,有何能耐能救我们?”火星冷冷的说道。
“他确实是只是一个商人,商人没权利,没兵力,但是他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就有渠道,如果谁还能拯救我们,那么我想除了金钱,没有其他比这更好了。”我慷慨激扬的说道。
“你有什么计划,原原本本的说出来。”火星压住怒火问道。
瘦拖从外面掀开营帐进来,同样的两脚的泥巴,和水渍。
“离营去了哪个方向?”我问瘦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