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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与愿违,我还是低估了白巾军的兵力部署,当海l县出动了军士向这里进发的时候,我不敢再停留,我吩咐道:“去叫大伙拔营吧。”
一路往西北打,打到东海郡最西北,进入狼山郡的地界,再绕道回到东海城,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方案,然而往西北的路上,探听的白巾军兵力不少,沿途驻扎在滁水江边,为了不去犯险,我还是终止了这个计划。
往东或者东南方向,都是自投罗网,迟早落入白巾军的包围圈子,那肯定是不能去了,要是有个五千兵力的话,我倒是敢试一试,可这不足两千的兵力,我还没那个胆量,和村那一战还死了不少。
命令在营地里很快传到每一个角落,不一会,便看到军士们动手拆除帐篷,收拾锅碗瓢盆,我的营帐很快也有军士来拆除,而这时候,火大山却领着一个小孩子来见我,这个小孩子似曾见过,想不起来了。
“营领,这个小孩是和村劳共的儿子,爹娘都死了,没地方去,属下想把他留在军营。”火大山说道,眼睛来回在孩子的脸上看来看去。
孩子的眼睛满是哀戚和愤怒,还有恐惧,却被他稚嫩的意志给克制住了,在我的逼视之下,孩子终究没有忍住,泪水充盈在眼眶里,唰唰的往下掉,孩子的嘴巴闭的更紧,始终没有哭出声音。
多么顽强的孩子,被仇恨和愤怒折磨到这个地步,孩子本来还不懂什么,可是却渐渐的知道了许多,渐渐的明白了许多,该怎么做已经成为了他需要思考的问题。
这样的一个人,即使是小孩,现在还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将来呢,必然是早早就会成长起来的人,前途多大,无法估算,但至少不会比那些成年了的人才懂事的人劣势,这样的人留着军营里,我有什么意见呢,还很乐意呢。
而且,我还想通一个道理,与其招募一些成年的军士,费劲心机训练出来,还要防范他们忠诚度的问题,倒还不如多招募一些逃难无温饱孩童和青少年,从小训练,那样收到的成果更大,即使付出的成本更大也在所不惜。
我吩咐我新近任用的刀笔吏劳中用将小孩带下去,妥善照顾。另外,对火大山的侦骑任务仔细叮嘱了几句,火大山的侦骑成果远远没有达到我的理想,这让我有点捉急。
“大山,你选的人员怎么样了。”我问道,他提出说要选用一些熟悉东海郡地理环境的人充任侦骑,我一早就答应了,还吩咐其他总旗配合他。
“人员是选了,时间紧迫,要是能够经过系统的训练,肯定能够胜任,只是这般匆促,未免捉急了些。”火大山忧虑的说道。
“这次,我们大队伍走了之后,你一定要布下暗线人员,将南望县和海l县甚至更远的县城的防卫兵力给摸清楚,如果你能够胜任侦骑的任务,到时候成立一个侦骑旗是必须的。”我语重心长的说道。
“属下一定全力以赴,完成营领交代的任务。”,身份的变化已经使得我跟他有了那么一点生分在里头,火大山轻松不起来了,官职升迁了,任务也重了,压力也更大了,这些日子来,火大山都有点焦头烂额。
来时走的大荒原路,返回依然走的那条路,奉行隐秘和快速的原则,经过和村的时候,采取的是急行军,快速通过和村,进入荒原,未免夜长梦多,至于雨后的泥巴路脚印深深,已经无法顾及,只要逃的快,留了线索也没用。
幸运的是,依然没出现白巾军的踪迹,进入了荒原,估计白巾军的大部队也不会来追击,果然,白巾军并没有追击,得到这个消息已经是三天之后,这个时候,我率领着征召军已经回到了峡谷营地的西南十里之处。
没有直接进驻峡谷营地的原因是南望县的白巾军分派了一千军士来攻打火月旗,留守的火月军士退守到了极东关外,这一千军士因为没有找到人,在火月营地溜了一圈,只看到墓地和一片整齐的绿油油的草,别无其他。
带来这个消息的是留守的火月军士火百寻,那个从鲸鲨海盗手里死里逃生的火月军士,跟我们会合之后已经在这条道上逗留了好几天,目的便是等着我们的出现。
火百莫能够安排的这么周到,倒是令我对他刮目相看,听说白巾军竟然进驻在峡谷营地而没有离去,我顿时生了疑惑,确认道:“火百寻,你真的确认白巾军在峡谷营地驻扎了。”
火百寻认认真真的说道:“千真万确,我亲眼目睹的。”
我见火百寻说的非常诚恳,非常的镇定,而且看他的神色,坦然自若,面色发黄,却还正常,看来一个人在这山野生存并不是很吃力,方方面面看来是一位独自作战的好手,我心里不禁动了想重用他的念头,他安然回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只是没有机会。
劳商旁边感慨道:“白巾军这是不灭了你们火月人不甘心啊,倒是要看看这一千白巾反贼有多大的能耐。”
我回过神来,说道:“只有一千多白巾军军士。”
火百寻道:“绝对不超过一千二,我粗略的数过。”
“驻扎在峡谷营地,这不是自找死路吗。”我眸子望向峡谷营地的方向,愤慨的说道,“传令下去,向峡谷营地进发。”
传令兵顿时向着后面一路小跑,嘴里喊着:“营领有令,向峡谷营地进发。”
劳商盯着我问道:“火灵营领,你这是要攻打峡谷营地的白巾军反贼。”
“嗯,”我应道,“一千多乌合之众,岂能是我火月勇士带领的征召军对手,灭掉他们不过是费点时间力气而已,况且我等兵力多于他,胜算完全在我。”
我回过身,大声道:“火月勇士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的。”就近的火月军士附和道。
“说的很对。”又有军士接道。
“营领所言极是。”一位火月队尉也兴致高涨的说道。
真是没有料到,公明与竟然只是派了一千军士来到极东关对付火月军士和征征召军,还真是小看火月军士和征召军,如果知道只有一千军士来的话,完全可以先消灭了这一千军士再去劫杀粮草呢。
向着峡谷营地进发的路上,我安排了主攻人选魔月和劳过,其余的都是助攻辅助,反正峡谷营地只有那一道口子,堵死那道口子,插翅也难飞。
第一百二十二章 血战峡谷营地()
当征召军的队列一字排开出现在峡谷营地最前面的山岗的时候,峡谷营地里的白巾军方才如梦初醒,惊慌失措的敲响战鼓,吹响号角。
他们竟然没有放出哨探侦骑,似乎以为整个南望县已经是白巾军的天下,无需警戒防备,不愧是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军队呢。
“呵”征召军的吼声从远处传来,第一声还不够响亮,不够宏大,然而,接下来的几声磨合之后,整齐的呼号声声振寰宇,气势恢宏,能够将天上的雄鹰给震下来似的,震的大地都仿佛在颤动。
枪矛的尖刃发出耀眼的光芒,刺的人的眼睛生疼,神经立即一路绷紧,思维都不甚清晰了起来,此时,恐惧油然而生,不由的抓紧了手里的兵器,然而,这管不了什么用,白巾军中开始骚动,每一个人似乎都在不安,腿一个劲的打颤,不受控制。
“冲啊”这个声音不知道率先由谁发出,当这个声音响彻大地的时候,整个征召军一千多军士发动了最后的冲杀,此时,距离峡谷营地的栅门不足五十米。
如猛虎围猎,似万马奔腾,征召军士眨眼就冲到了狭窄的峡谷口子,却又戛然而止步,因为护城河阻挡在前,白巾军见讨不到好,将木桥给拉起来,想要过去只能先搭桥,或是渡河。
征召军的队伍虽然被堵,可是个个神情亢奋,激动嗜杀,有熟悉水性的军士顾不得河水多深,跳了进去,立刻被河里倒插的削尖了的木桩给扎死,这可是我下令安插的,想不到最先扎死的竟然是我征召军士。
想起河里曾经倒插了许多的削尖了的木桩,军士们不再鲁莽,探明了再下河,没一会功夫,已经有军士上了对岸,将吊桥的绳索给斩断,放了下来,此时的白巾军竟然躲在栅门之内不敢干涉。
吊桥放下,立刻有一手持盾牌,一手持长矛的军士冲到最前面,望着栅门后的白巾军军士刺出了死亡之矛,这一轮刺杀收效不大,因为有栅门的阻挡,白巾军军士能躲闪能格挡。
然而,这些征召军士兵在威猛悍勇的火月军士带领下,斗志高扬,见白巾军吓得接连闪避后退,纷纷悍不畏死,只想立功,过去半个小时,终于齐心协力将栅栏门给扎开一道口子。
这道口子出现,白巾军急了,知道此口一旦破开,必然血流成河,全军覆没,立刻有总旗指挥军士严防死守,而且高声大喊:“绝对不能放这些官军进来,他们一进来,我们全部得死。”
白巾军中有了主心骨,那些怕死的军士心里决然了一些,既然拿起了兵器造反,就要知道死亡的恐惧是无法避免,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干到底了。
附近的白巾军军士纷纷举刀堵住这个口子,被长矛扎死一波,后面的军士立刻被推到了最前面,倒了一波,又一波,白巾军后面的武官已经在下黑手命令军士以死相抗,砍了几个后退的军士才稳住的队形。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竟然没能从这个小口子突击进去,里面白巾军的长枪长矛手也一枪一矛的回击着,僵持不下。眼见如此的僵持,身强体壮的魔月,冲到了最前面,举起了他的三尖两刃刀猛然扎在了栅门上的缺口,一通狂扫,竟然用蛮力将口子给扩大了些。
身旁军士明白,立刻如法炮制,没多一会功夫,栅门口子越来越大,直到将栅门给完全破坏,此时,征召军士已经没有那么不好施展兵器了,长枪长矛平稳扎刺,那些白巾军军士根本无法抵挡。
几个回合的间隙,倒下去不少的白巾军军士,身上鲜血狂涌,眼见是没救了,这样的血腥场面立刻引起了白巾军的恐慌,这才是真正的战争厮杀啊,只有你死我活,没有其他。
当时间进攻已经进行了一个半小时之后,一队一队的军士涌进了峡谷营地,对白巾军进行最后屠杀,一旗一旗的军士进入栅门内,对白巾军形成切割包围,没多久的功夫,白巾军军士就倒下了四五百余人。
如果不是我下令暂且停手,这些杀红了眼睛的人怕是不知道住手了,本来有些白巾军军士已经举手投降,放下了兵器,谁知道哪个不开眼的竟然照杀无误,结果导致再也无人敢投降,拼死抵抗。
“你们这里谁是最高武官?”我越众而出,来到最前面交锋的最前沿,如果我能更早点赶过来,估计还能少死一些人。
白巾军中散开作战队列,走出一队人,中间一名中年人,方面浓眉,衣服鲜亮,神情戒备却不恐惧,想必是头了,果然,开口的便是他:“没什么好说的,拼个你死我活吧。”
我冷冷的说:“你们不过是受到别有阴谋的人的蛊惑,走上了错误的道路,此乃情有可原,希望你们放下屠刀,不要助纣为虐,本营领不会杀你们,只要你们不再抵抗。”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刚才我的军士明明放下了武器,你们还不是照杀不误。”那中年人反驳道。
“当时正是厮杀最激烈的时候谁能说停就停呢,现在不同,有我这个营领下命令,谁敢不从,杀无赦,”我倒也不强求他们,“你们好好想想是抵抗,还是投降,不投降你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真的不杀我们,放我们一条生路。”那中年人询问道。
“本营领一言九鼎。”我不耐烦的说道。
那位中年人打量了我许久,又盯着其他征召军军士看了一会,心里的害怕有增无减,做了最后思量,丧气的扔掉了手中的佩剑,最高首领扔掉了武器,其余的军士纷纷效仿,将武器扔到了地方。
征召军士开始走到白巾军军士的身前将兵器给拿走,以防情况再变,到时候就算再变,没了兵器他们更是死路一条。
我质问那位中年人:“你在白巾军中是什么职?”
“营领。”他倒是回答的干脆。
“怎么称呼?”我招呼他走过来,神情全部在我的监视之下。
“劳奖。”他还是很直接了当的回答道。
我诧异的说道:“东海人士,为什么跟着武须郡的人造反,当反贼呢。”
“遭了洪灾,没得吃的,官兵还来强征粮,没了活路,被逼无奈。”劳奖苦涩的说。
我叹了口气,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问他道:“你们这次派遣军士来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