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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南明-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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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先挖城,续用长梯等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

    此时李过驻马圩墙外一百五十步处,年轻锐气的脸上满是紧张与期盼,还有一丝丝兴奋。

    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反激起这个“一只虎”的强大好胜心。

    他幻想着,攻下睢宁城后,定要将那练总杨河抓到自己面前,看看他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

    将他尽情折磨后,他“一只虎”李过,定要亲手砍下那杨河贼子的脑袋。

    袁宗第、王龙二剧贼与他并辔而立,都是凝重看着前方,同时三剧贼身后还驻马谢君友、张能、李汝桂等重要贼目。

    密密精骑驻马他们身后,同时还有一股股马队在周边呼啸,奔腾游走警戒,随时注意周边与后方的情形。

    众人专注看着前方,特别谢君友神情凝重,几天前攻城失败,他倒没受什么处罚。

    三翼都失败了,若处置,就要处置三员大将,涉及两个阵营,就不好责罚,也就罢了,只各人轻描淡写的喝斥。

    此时谢君友看着盾车不断前进,却皱了皱眉,虽己方多了不少攻城器械,但他本能觉得这西门仍不好打,希望一切顺利吧。

    他身后孙有驴“驴爷”也策着马,他似乎看着前方圩墙,然东张西望的,却本能的又观望起逃跑的路线来。

    ……

    咯吱咯吱的响声中,各粗糙简陋的盾车已经离前方矮墙壕沟不远,离圩墙快五十步,但城头上一直没有动静,让李过等人感慨城头上那杨河忍得住。

    不过众盾车又进几步时,五门黑压压的炮口从几个垛**孔处探出,上下左右的转动瞄准,莫名让人感到一阵心悸。

    李过等人倒松口气,五门火炮,城头守军的火力不强啊。

    特别己方有盾车,他们火铳无法打穿,这对己方的将士安危,是个极大的保障。

    很快众盾车到了矮墙壕沟前,除了两侧的盾车,余者只能慢慢从五个缺口进。这五个缺口,除中间的官道空位,余者不过宽二三步,各盾车堪堪进入,前进极为缓慢。

    好在城头一直没有动静,各辆盾车,还是一辆一辆的进,慢慢掩到了第二道土墙之后。

    此时除部分饥兵厮养,一些押阵的步卒,余者弓箭手、火器手倒未进入,皆都掩聚在第一道矮墙壕沟之后。

    一二道土墙间并不宽,众人都进入,肯定会拥挤不下。

    众盾车此时皆进入五十步内,他们等了一会,城头仍没有动静,在押阵步卒的咆哮下,几个饥兵面色苍白的推着车,咯吱咯吱的响动中,一辆盾车慢慢从第二道土墙一处缺内探出。

    然后这辆宽二步的盾车,就拼命加速,往圩墙壕沟方向推来。

    一门猎鹰炮转动着,瞄着这辆盾车,猛然一声轰然大响,黑压压的炮口处,就喷出了长长凌厉的火光。

    火光前端,是更长的,弥漫喷涌的浓密硝烟。

    那盾车轰然碎裂,木屑横飞,原木翻腾,这算这盾车厚二十寸,几层树木捆扎在一起,但这几乎不到三十步距离,炮子击去,立时将之打穿打碎。

    炸裂的碎块飞腾,推车的饥兵一阵惨叫,很多人血肉模糊,横七竖八的摔倒地上惨嚎。

    甚至炮子打透盾车后,正中的一个饥兵被拦腰打成两截,立时花花绿绿的内脏碎块流了满地。

    他身后还有一个饥兵,则是半边肩膀被打没了,嘶心裂肺的只是滚在地上哀嚎。

    不过此时一辆辆盾车拼命推上,城上火炮响着,不时将各辆盾车打散。

    箭矢呼啸,咻咻声响若轻风拂过白桦之林,矮墙壕沟后的流贼弓箭手开始掩护射箭,他们弓弦声振动一阵又一阵,箭矢飞上天空,明暗不定,似乎都被箭雨笼罩了。

    最后他们中军鼓点更转急,在一辆辆盾车的包围掩护下,他们五架壕桥车亦是拼命推来。

    ……

    老白牛:多谢关中猛将一万打赏。有书友提起杨河建立的临时工事半瓮城,此处是设在城门里面,不是外面。

第217章 血洞2() 
硝烟腾腾,铳炮声响,箭矢飞扬。

    从高空看下去,西圩门外面,满是黑压压的流贼,他们当前是一辆辆的盾车,车后掩满了密密麻麻的贼寇。

    空中满是箭矢的上下呼啸,有从城外射向城头城内,亦有从城头射向城外各处。

    总体来说,城头射向城外的箭矢略少,此时也只是九爷、钱三娘等骑兵队的镖师骑兵,还有安排在西门这边的社兵数十弓手射箭,人数不到百人,相比外间近千的流贼弓手,箭矢的密度确实小了些。

    同时双方还皆是抛射,西圩墙这边人高的,非常厚实的麻袋土筐绵延了整个墙面,连所有垛口都遮个严实,只余下一些木板隔起的,专门设计留下的铳炮射孔。

    这样的防务,不说弓箭,便是火器火炮都打不透,所以外间箭矢虽急,有若暴雨,但直射,被麻袋土筐挡住。抛射,圩墙那么高,尽从各人头顶高高飞过,对墙头人群形不成丝毫伤害。

    但这样的防务,己方射箭也不方便,只能对着空中抛射。

    外间流贼有盾车土墙掩护,抛射箭矢密度又不大,一样对外间流寇的伤害极小。

    城头防务杀敌,主要靠火器。

    “一甲注意,瞄着那两辆盾车,射击!”

    一总一队新任队长虎蹲炮一声咆哮,负责这边垛口的一总一队一甲十个铳兵一齐开火。

    火铳齐鸣,滚滚浓烟喷吐出这一段的墙面,二十多步外两辆急推而来的盾车被打得碎屑飞扬,但两辆盾车只是略略停一下,又继续急推而来,却是后膛新安铳打不透他们厚达二十寸的盾车。

    城楼火焰熊熊,社兵们救火的声音不断,两次流寇炮击,西圩门上的城楼怕是完全毁了。

    好在除了这处,余处墙面有麻袋土筐保护,遭受的创伤不大,士兵们躲在后面,也未受到什么伤害。

    杨河站在燃烧的城楼不远处,皱着眉头,此时一二总的二百铳兵掩在各自射孔之后,因为流寇推来盾车前后不一,他们的打射,便由各段队长负责,一队或一甲的齐射。

    只是流寇的盾车太厚了,二十寸,要知道清军的精良盾车,也不过才厚八寸。

    这个厚度,火铳无效,他新安铳便是十步打射,也才能打透七八寸,仍然差得远。

    他寻思,还是要有火炮,便是三号小狼机铳,什么样的盾车也挡不住。

    目前火炮还是少了,只有五门,所以短时间内摧毁七八辆盾车后,余下的盾车仍是拼命推来。

    特别对着圩门的盾车跑得最快,还有五架壕桥车,在一辆辆盾车的保护下,也离护城河越来越近。

    “推上去!”

    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断,密密麻麻的流贼饥兵厮养推着壕桥上来,后方是持着长矛的步卒监督驱赶。

    这些推来的壕桥,皆广一丈五尺,长二丈以上,有着转关、辘轳、通索等,只需推到护城河边,砍断通索,壕桥就会撘在壕沟两端,沟堑变成通途。

    壕桥素来是攻城利器,早在春秋战国就有使用的纪录,又称“飞江”或“飞桥”,或许是看到城头火炮多集中在圩门上方,五架壕桥皆走侧面,很快离护城河不远。

    城头火铳爆响着,腾腾白雾不断弥漫,打得高高竖起的壕桥板木屑飞扬。

    但壕桥太厚,一样有二十寸,在前方高高竖着,就为后方推桥的饥兵厮养提供良好的保护。

    却见悬楼上的守军叫喊着,指点着,猛然墙头机括响动,对着众壕桥的圩墙地带,就是密集的灰瓶抛了出来,前后左右的落下,砸落地上后,呛人的石灰粉末到处弥漫,就是一片凄厉的嚎叫。

    众多的饥兵厮养拼命的咳嗽,还有许多人捂着自己眼睛,到处喊叫乱撞。

    生灰进入眼中,那种痛苦难以形容。

    还有一些火罐被抛出来,落在地上,就是沾稠的火焰高高腾起,倘若被沾到,绝对是活活烧死的下场。

    一个在空中就带着熊熊烈火的火罐落来,正巧就落在一堆推桥的饥兵厮养中,立时一片声的凄厉大叫,一个个火人嚎叫着到处扑腾。

    不过圩墙内抛来的灰瓶火罐密度不够高,准头也差了些,押阵的步卒拼命驱赶,又将那些惨叫的饥民厮养刺死,慌乱一阵的壕桥仍然继续推去,很快推到护城河边。

    然后壕桥纷纷落下,撘在了护城河的两端,形成了过河的便桥。

    “冲啊!”

    壕桥落下,流寇阵中欢呼声响成一片,他们中军鼓点转急,后方密密的饥兵厮养呐喊着,抬着门板,推着轒轀车拼命上来。

    还有各辆盾车后的饥兵们,也是欢呼着,嚎叫着,在押阵步卒驱赶下,个个持着锄头铁镐,簸箕箩筐,纷纷离开盾车,从架好的壕桥急冲向圩墙。

    城头火铳一阵阵的齐射,将密集冲来的饥兵厮养一片片打翻在地。

    离开盾车的保护,这些只有锄头铁镐的饥兵厮养毫无还手之力,中弹的人嘶心裂肺滚在地上哀嚎。

    不过余下的人仍然拼命冲,只要冲过壕沟护城河,城头的火器就无用了。

    一般城头都有射击死角,依城头眼力,弓箭鸟铳的射击准度,死角就定在护城河这边,所以护城河都要离城墙一段距离。太近了,容易过早的形成射击死角,水流也容易冲涮毁坏墙跟。

    不过敌人只要过了壕沟,除非守军从垛口处探出身子去,否则难以看到墙下情形。但探出身子,就容易被墙外的敌人打中,所以又有马面等各种城防。

    睢宁城没有马面,只有临时造好的六架悬楼,冲锋的饥兵厮养太多了,他们盾车推来,也离得太近,只有一二十步。

    城上的火铳打下,虽被打翻很多人,但潮水般的饥兵厮养,仍然纷纷冲过护城河。

    然后他们到了墙下,就挥舞锄头铁镐,拼命的挖起夯土墙来。

    “冲上去!”

    正对圩门这边,密集的饥兵厮养也是离开盾车,纷纷冲上石桥。城头火铳对着他们不断射击,桥边,护城河边,就滚满痛苦呻吟的人群,鲜血滚滚流出,将这一片的护城河水都染红了。

    两门猎鹰炮更转过头去,对着冲来的流贼侧射,霰弹咆哮而去,腾腾硝烟就夹着血雾,冲来的饥兵厮养身上血雨狂飙,东倒西歪躺满一地,甚至有些霰弹击在石桥上,溅起一溜溜的火星。

    不过铳炮不可能时时打射,从石桥冲入的流贼仍然不少,他们冲向两端圩墙,亦是拼命挖起土来。

    ……

    城上城下战斗进入白热化,流贼拼命挖城,城上则是灰瓶擂石不断打去,夹着火罐。

    悬楼内的守军也是用力扔去万人敌,还从城头投下芦柴,伴之烘药与烈油,专门对付那些抬门板的,或躲在轒轀车内挖土的贼寇。

    烈焰弥天,流贼被炸死,特别被活活烧死者无数,城墙下,壕沟边,尽是密集恐怖的死人尸体,还有挣扎嚎叫的伤者。

    甚至有些尸体形状扭曲,身体焦黑,让人观之心惊,却是被火罐投中者的下场。

    杀声,喊叫声,惊叫声响成一片,各种惨烈情景。

    厮养们还好,许多人攻城不是一次两次,那些饥兵则受不了,他们狂热消退,胆小的本能涌上心头。许多人惨叫要逃,押阵的步卒拼命阻挡,将他们杀死刺死在护城河边上。

    还有护城河这边,许多流贼弓手躲在盾车后,专门射杀那些胆怯后退的饥兵们。

    他们利箭呼啸过去,就有许多饥兵倒在了自己人的箭下。

    在他们的驱赶威胁下,饥兵们只能回头拼命的挖土,活生生在西门圩墙处,挖掘了不下四十处的颇大洞口。

    巳时中,一些流贼抬着长梯过来,身后跟着密密的刀盾手。

    他们在盾车的保护下过来,越来越逼近到护城河边,猛然一声大喊,各长梯就往几处壕桥拼命冲。城头火器射击,虽打翻他们一些人,但几架长梯仍然过壕,靠向了前方的圩墙。

    长梯靠去,大多数被城头扥叉抵住,然后撞竿冲撞掀翻,不过一架重梯还是靠来,城上扥叉撞杆拼命用力也没用,重梯前方的弯铁头,更是一下勾住了垛墙。

    欢呼声中,一些流贼刀盾手爬上,然后劈头盖脸浇来沸滚的粪汁。

    恶臭的金汁落下,中招的流贼刀盾手凄厉的哀嚎,个个皮开肉绽,白骨森森,特别沸滚的粪汁深深腐蚀进去,满身满脸,这重度感染下,肯定是活不成了。

    众多流贼露出惧怕的神情,不过也有一些流贼还想爬上,却见一个“狼牙拍”当头拍下,中招的流贼身上就一个个血孔,惨叫着随之落下,亦将爬在长梯上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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