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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南明-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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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漕粮乃天庾正供,漕运之根本。通漕前,本督早拟定通行次序,运舟过尽,次则贡舟,民舟又次之,官舟再次之。六月初旬,便会伏水暴发,黄水倒灌,淮安通济闸若不筑坝拦黄,便会使里河淤垫,挑浚不便,耽搁来年漕运大事。王先生,你立时派发审与随堂诸幕友奔赴运河,现场验看。不论是谁,有敢违抗行令者,皆尽拿下,不容求情。”

    “学生已勘察董家沟河口运道,董口又有淤塞迹象,运船通行不便。要保证宿迁段运道通畅,除了必须再次疏通顺济河,还必须控制骆马湖水位,使之运道枯水之时可济运,运道盛水之时可排放。只是开河泄湖,就要挖开马陵山,开凿拦马河,此河全长二十余里,其中山开河十余里,宿迁地方,怕难以支应。”

    “天启六年,曾开陈窑口通济河,避二十里黄河险。只可惜崇祯五年时,陈口淤塞,改挑宿迁西二十里董家沟口行运,称顺济河。现董口复又渐淤塞。然漕运大事,不容有失,本督会亲身前往宿迁,实地勘看。若当地不支,便想法从淮安甚或南京调粮。当地民力疲惫,正好以工代赈,让百姓们有一口饭吃。”

    “督臣仁德,以学生来看,拦马河工项势在必行,宿迁等地运道就在骆马湖边上,每到汛期,便浊流翻滚,水连天际,分不出顺济河、黄河或是骆马湖。甚至洪水暴涨,还会冲毁湖边运道。李从心、朱光祚、刘荣嗣、周鼎四任总河因漕运不通而获罪,根源就在于此。因此不但要疏浚董口,更要使骆马湖水暴涨时有个去处。拦马河若成,便可东流向硕项等湖,再注入大海,如此漕运之事无忧矣!”

    此时一帮幕僚聚在内房内,皆气势昂扬,指点江山,激昂文字,若史可法一样的理想主义者。

    他们侃侃而谈,多一袭青衫,坐着者,旁边简单的小几上,也仅一杯清茶罢了。

    但各人并不在意,他们投入史公幕下,也不是为了财帛享受,而是为了这个一展胸中所学,兴革利弊的机会。

    说实在史可法给他们的幕宾束修并不多,很多时候还要他们自己掏钱,但众幕僚皆是心甘情愿。

    此时众人议了几项事宜,如漕运的事,拦马河工程的事,这事情史可法暂时交给幕僚王秀楚、周同谷二人去办,查访事明,甚至过段时间,他还会亲自到宿迁一片去。

    然后又有两个幕僚进来,却是举人阎尔梅与姚康。

    阎尔梅乃沛县著名文人,字用卿,号古古,因生而耳长大,白过于面,又号白耷山人。

    姚康则是桐城人,人清瘦,与大臣何如宠乃是同乡,一袭青衫,颇有孤傲之色,双目冷漠,似乎能看透世情。

    他好读史书,识见超人,学术长于史事,历史上,他就预知明朝将亡,认为大明朝要完,史公也独木难支,最终辞了史相国归里,得以免了扬州之难。

    他在史书上留下重重一笔的,却是向时任南京兵部尚书的史可法献上“借虏平寇”之策。

    姚康以唐朝平定黄巢事为题目著书立论,认为光有郭子仪、李光弼不够,还必须借用李克用的沙陀兵,最终才会有中兴之望,深深影响了决策者中的史可法、马士英二人。

    他惯以一双冷眼观看时局,颇有种超然物外的味道,史可法上任后,急需用人,求各地推荐贤良,有人荐了姚康,姚康初谢而不就。

    但史可法几次三番,亲上门拜访,姚康感于情义,便入幕参赞军机。

    此时二人进来,阎尔梅是个颇为爽朗的人,一进门就哈哈大笑。

    他扬着手中一封捷报道:“史公,大喜啊,哈哈哈哈,邳州那边又传来捷报,大破流贼三万,斩首二千。哈哈,未想这苏成性、高岐凤还是能打仗的人,那睢宁练总杨河,更是个骁勇之人。”

    “哦。”

    史可法也是神情一喜,就接过捷报细看,黝黑的脸上就满是喜色:“流贼犯我淮安府,未想再次铩羽而归。记得那邳州睢宁,上次便送来捷报吧。大破流贼五千,斩首一千三百。这才隔几日,又有捷文传来。”

    他并不怀疑这捷报的真实性,他久在地方,自然知道官兵难说,杀良冒功,屡见不鲜。

    但地方乡勇,那可是各州县官直领。

    这些地方的文官最懂明哲保身,若大捷的事有端倪,他们情愿不要这个功劳,也不会在捷报上署名。

    所以这捷报的真实性没有九成也有八成,何况巡按御史还会下去查验。

    然后与捷报同送上来的,还有睢宁知县高岐凤等联署,言说睢宁典史魏崑岗通贼被斩之详情公文,史可法眉头就是一皱,看后更怒不可遏,一掌拍到案上,愤怒道:“此些贼辈,真是罔顾皇恩!”

    公文乃睢宁整个官场联名署说,那就不会有问题,毕竟这是朝廷命官,查验事实,要分巡御使,按察司等合司验明,没有一个地方官会冒这个风险,而在此事上存在什么猫腻。

    那魏崑岗通贼便是无疑,这可是大明朝第一个通贼的文官啊。

    往日除了武人降贼,最多一些刁民饥民开城内应罢了,崇祯十四年正月吏胥倡乱,迎贼入城据之,就算是小吏,都引起整个大明的哗然。

    眼下局势已经败坏如此,连文官都开始通贼了?

    此辈圣贤书读到哪去了!

    史可法发怒,阎尔梅、姚康只是默然,沉痛时局的败坏。

    好在睢宁县还是守住了,最后更两次大捷,城池不失。

    史可法细看这公文,最后放到一边,此事他会转给巡按御史,大明律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然后他又拿起捷报细看,又看了两遍,沉吟道:“看来这两仗场,主要是这睢宁练总杨河在打。”

    他吩咐一个幕僚取来当地官员资料,上次大捷后,他就注意上邳州当地的官员,特别那睢宁练总杨河的资料更是齐备。

    看史公细看,阎尔梅说了一句:“这秀才不得了,能文能武,眼下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

    史可法脸上也露出笑容:“十七岁的生员,一路逃难,艰危重重,却能汇集难民,编练乡勇强军。最后还剿灭周边匪患,担任练总后两次大捷,我大明朝有此读书种子……还有希望。”

    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时,语气中无比欣慰,发自内心肺腑的欣慰。

    有感于大明官场的幕气沉沉,他任督抚后,专门挑选年轻有为生员举人担任幕僚,果然气象一新。

    事实他也没用错,历史上的扬州之战时,他麾下的几十个年轻人幕僚,多随之在大战中殉国,或战死或自尽。

    此时看到这年轻的练总,今年刚十九岁,却有如此出众才华,文武双全,史可法就有一种内心的喜爱涌上心头。

    他又看另一个公文,却是邳州知州苏成性举荐,言青山残贼骚扰州境乡里,睢宁练总杨河可为州练总事。

    他沉思道:“两位先生怎么看?十九岁,便是七品散官待遇,可否会引人物议?”

    阎尔梅大声道:“甘罗十二为使臣,这十九岁也不小了。史公到淮安后,便言不拘一格降人才。这杨河能打会拼,虽然年轻,但战功不断,眼下更有两次大捷打底,会有什么物议?况且只是散官罢了。”

    史可法仍然有些犹豫,他对杨河非常喜爱,但又担心各方非议,而且这秀才年岁轻轻骤得高位,会否会得意忘形,变成一个好好的人才被捧杀夭折?

    他沉吟道:“或许,可待他明年再考功名,中得举人甚或进士,就名正言顺。”

    阎尔梅叹气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举人进士哪那么好考?考不上怎么办?”

    他语气中,就有深深的感慨,他考了几十年了,现在也只是举人,他说道:“便是举人,一般也为杂职官,我们淮安府四五十岁的举人杂官还少么?不得进士,一样让人物议。”

    他知道史公有优柔寡断的毛病,大声劝道:“史公,当断则断,邳州事关漕运重地,当地匪贼骚扰,当立遣得力之士任之!这杨河打仗骁勇,还是文人,正是合适人选啊。”

    “邳州为漕运重地”几个词提醒了史可法,确实,此事拖不得,他道:“也罢,便……”

    站在旁边一声不响的姚康忽然道:“不但要用,此人还可大用!”

    看史可法等人看来,他淡淡道:“青山残贼,不但骚扰邳州,亦骚扰海州境。当地虽有练总,但无用之极。不若让这杨河任邳海练总,负责二境数县内安靖剿匪事宜,想必那杨河得委重任,定感于史公大义,感恩戴德下,以后也定为公之所用!”

    史可法就是一愣,随后就是摇头。

    海州、赣榆、沭阳等地都是有练总的,虽与青山残贼打过几仗,损失惨重。

    但乡兵本来就是各地方乡勇,虽说也有跨界之事,甚至有跨省接任务的状元军沈坤,但物议甚大,而且当地有练总,却安一个上去,恐怕各地的骚动就大了。

    各方面的协调也困难,他更必须考虑到当地州官县官的感受。

    依他知道的,赣榆、沭阳二地,都是由当地主簿兼任练总,杨河上去了,这些人怎么办?

    此事万万不可。

    姚康的提议被否,他作了一揖也就不语,心下却是一叹。

    他入史可法幕中虽不久,但却看出史公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缺乏魄力,总想处处应付,八方妥贴,许多重大的问题上,更缺乏断然决定的能力。

    只是古语说得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世道的事,哪来那么多妥贴?

    都是有利便有弊,考虑了当地州县官的感受,地方的骚动,但这施恩的机会却被放过了。

    那杨河便是任了邳州练总,恐怕也会认为是知州苏成性的举荐功劳。

    史公这抬举的恩义,可就少了。

    ……

    多谢“乌伤郡王”、“关中猛将”书友各一万打赏,还有别的书友各类支持。在整理后面的细纲,历史不好写,各类要想的东西太多了。

第223章 望门寡() 
话说古代公务人员也有上下班时间的,大抵早上六七点上班,下午三四点下班,主要看春分还是秋分。

    此时正是春分,就申正时间(约下午四点)散值,算着时间,知事安荣栾招呼一声,就没影了。

    经历鲍承恩还整理下手中的文案,然后慢条斯理出了府署,车夫早在牌楼外等待,作为正八品的经历,他在署内也是有公房的,还有一应配给的门子、皂隶、轿夫等。

    不过相比一家老小,公房还是小了些,很多时候还有所不便,所以除了知府等正印官、佐贰官,府署内的杂职官,都是在外购房租房。

    淮安居,大不易,作为府经历,鲍承恩一年的俸银不过二十四两二钱二厘,理论上他出了府署,是很难在淮安城内活下去的。

    ——指的是官员。

    但作为朝廷命官,府署内还算身居要职,鲍承恩就算不丧心病狂,不失去底线,一年的正常收入也有几百两,可以很好的在淮安府城存活下去。

    这银子虽灰不黑,大伙都收,连巡按御史都挑不出毛病。

    所以鲍经历早早在府城内购了房,就离府署不远的巷子多,靠近阴市一片。

    此时他上了马车,他既然住到署外,自然不好“公轿私用”,这马车都是私人备置,车夫也是远房的一个亲戚。

    鲍经历为官态度很明确,该拿的拿,不该拿的,他一文不拿。

    马车轱辘,夹着各类喝道声、避轿声、唱喏声,嘈嘈杂杂,正是散值的时候,官员小吏都往家中赶。

    作为府城之所,漕运重地,淮安府署公务人员身家还是很肥的,基本上每个经制役,经制吏,都有马车、轿子、乘马等。

    很快,车马转过上坂街,进入巷子多,满目的青砖黛瓦粉墙,浅灰的马头墙连成一片,各类民居鳞次栉比,特别各类小巷极多,很多街巷还颇为狭窄。

    淮扬这边的建筑,素来以街巷密集狭窄闻名,一般宽仅三五米,最窄者“一人巷”不足一米,特别若到扬州,便有“巷城”之称,街巷中民居紧挨一片又一片,可谓挤得密不通风。

    为了防火,就多是马头墙的结构。

    很快,鲍经历的马车到了自家门口,他的宅院是“四合头”,也就是四合院,在寸土寸金的府城算非常不错。

    不过这边有钱人多如牛毛,富裕大户往往建几落几进的大院子,他一年几百两的收入只算普通,只能维持一般的官员体面。

    刚入家门,他贤妻田氏就迎出来:“啊呀,老爷回来了?”

    鲍经历道:“不回来上哪去?你就会啊呀。”

    在妻子服侍下,他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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