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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黄金单身汉韩大侠,沉稳,踏实,有能力,可谓女性心中理想的对象。
他的儿子韩官儿,也差不多可以找个女人了。
又有李家乐,七个兵,荒野流民张松涛等人都是光棍,还有原伍中的杨千总人等,也是没老婆的。
这些人中的某些单身男人经不住诱惑,被一些女人勾引成为一家人,可以理解。
严德政还禀报伍中物资统计,各方面缴获汇总,民用方面,现在主要有纹银一万一千多两,米面一百一十石,盐巴二百五十斤,又有布匹二百七十匹,豆料约二百斤。
别的肉没了,死马差不多余二十五匹,还有米酒烧酒不到二十斤,余几斤细茶,油酱醋若干。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他们原以为伍中物资很多,没想到除了银子,别的都这么少。
杨河也是皱眉,粮食太少了,盐巴也不多。
此时人的食量都很大,不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特别青壮一天需要两斤米。
杨河按高来算,假设所有人与青壮一样食量,每个人一天两斤米,那一个人一个月就要消耗米面六十斤。
五百人一个月就是三万斤,此时一石为一百八十八斤,折合石来算,就是约一百六十石。
杨河现在有米面一百一十石,五百个人,一个月都吃不到。
这内中还不含马匹。
杨河现在有六马匹,这可是吃粮大户。
马匹平时可以吃草,然就相当人一样喝稀饭,喂养粮食豆料才是吃干饭与加荤。
喝着稀饭去打仗,不说人不干,马也不干,一般不刻薄的话,平时喂养马匹,一半的草一半的料才科学,战时甚至要提高到三七,讲究的,还有给战马喂鸡蛋的。
接下来庄中要发展,男女老少要干重活,或加大训练度,更要吃饱,还要加荤。
所以杨河只能往高上算,不能克扣队员与马匹的口粮。
只是这样一来,消耗的米面豆料更多了,五百个人,一个月一百六十石粮,这是标准,也是底线。
杨河用炭条在墙上写下数据,在一百六十石那边重重划了个圈。
他还听到严德政汇报盐巴,现存有二百五十斤,但若按人的需求,一天要六克盐左右,此时一斤为六百克,五百个人一天就是五斤盐,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斤。
缴获的盐巴吃不到两个月。
况且,很多马肉要处理,也需要大量的盐巴。
杨河写了个“五百人每月二百斤盐”的数据,心下沉吟,自己需要物资不少,好在离邳州不远,自己也跟波涛汹涌那边拉上关系,不管粮价多少,先买个半年的粮食再说。
盐巴也一样买来。
还有布匹。
现在队伍衣衫其实挺多的,只是大部分是从死人身上剥下来,五花八门,穿着有损形象。
冬日来临了,自己就给队员每人发放一套棉袄皮袄,外面套上马甲号衣,标明队伍,这样精气神就出来了。
被褥,也每人发一套,又有棉鞋手套,零零碎碎别的物资等。
不怕,自己有一万多两银子,有钱。
花完了,就去抢。
杨河心念微动之间,已是计议已定。
齐友信也禀报庄中形势,如有什么建筑,庄中有几口水井等等。
杨河听着,一边飞快用炭条在墙上画着草稿图案,依自己看到听到的,一个村庄的布局图案,就跃然墙上。
杨河打算在庄中实行门牌制,分出号数,他的宅院作为一号,新安庄一号。
然后戏楼设为公所,定为二号,戏楼沿街下来,东面这几所宅院定为三号,设为医院。
这边颇为向阳,又靠着戏楼广场,很利于伤员休养,他们没事时,也可以在广场上活动,晒晒太阳。
这一片杨河也打算设为休闲区,庄中老少没事可到戏楼这一片玩耍。
又有粮店杂货店,兵器铺,图书馆,澡堂等等,杨河都预留出位置,标明号数。
又有余下的屋舍,按档次分为一等房,二等房,三等房不等,如砖瓦结构的四合院就是一等房。
除了军官头脑,杨河决定每一户阵亡者家属都可以分到一套四合院。
看杨相公写写画画,一副新安庄的立体图案就出现在墙上,观之如此的鲜明清楚。
严德政与齐友信看着,都是投来钦佩的目光。
杨大臣探头探脑,总觉得少爷懂得越来越多了,似乎他以前没这么有本事啊。(未完待续。)
第87章 分伍()
严德政最后禀报军用方面的物资统计,帐篷十五顶,很普通的单人双人帐篷。
战马六匹,有着配套的鞍具,又有富余鞍具二十六副。
富余双插六十二副,轻箭矢一千二百根,重箭矢六百根。
除队中部分人使用,还有富余盾牌十三面,都是皮盾,内中硬木,外面蒙上牛皮。
又有腰刀七十七把,长矛一百八十五杆,马刀三十九把,匕首解首刀四十七把,短斧二十六把,铁尺十五把,棍棒三百多根。
最后十五顶红笠军帽与红缨毡帽,披风七领,标枪袋六副,鸟铳八杆,三眼铳四杆,火药铅子火绳若干。
火药缴获不多,只有三十多斤。
当然,以上的武器都是指富余的,暂时未分配的,排除了队兵中使用的装备。
如火器,张出恭兄弟的鸟铳,翼虎铳就未算进去。
下方众人又是议论纷纷,几次的大战下来,队伍的缴获不少,现庄中腰刀长矛等兵器不少,但箭矢与火药似乎就少了。
比如箭矢不到两千根,若遇匪徒攻庄,怕用不了多久,子药数量就更少了。
杨河也是皱眉,箭矢与火药是必须解决的问题,同时他队伍的弓箭手太少,连他一起,不过六个。
依他估计,焦山匪的弓箭手就超过一百五十个,这数量实在是差距太大。
只是弓箭手是高技术兵种,培养与招募实在是太艰难的事,还得从火器方面入手。
他在墙上用炭条写下数据,看严德政、齐友信二人禀报统计完毕,就走到台前。
所有人都是期待的看着他。
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看他们期盼的眼神,杨河心中有自豪,也有压力。
他沉默半响,却是想起一路过来的事,那种艰辛,挣扎,一路的枯骨,鲜血,最后好容易来到一个安居之地。
却又有阴霾,要面临周边匪徒的威胁。
不过身在乱世中,就唯有一路拼搏向前,扫除尘霾,让周边的色彩再次鲜活起来。
自己没有迟疑的时间,任何的软弱迟疑都是在毁灭自己,还有身旁的亲人。
想到这,他看向众人,扬声说道:“我等皆是难民,来自五湖四海,为同一个目标,那就是安居,可以在乱世中活下去。我等过来非常不易,身旁很多亲友、家人倒下,他们用自己的血,换回了我们存活的机会,所以,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他的话中带着深沉的感情,很多队员想起一路来的事,都是眼圈一红,轻咬嘴唇。
特别那些阵亡者家属,她们家的男人尸体就在戏楼,还等着安葬,想到伤心处,很多人的泪珠滚滚而下。
杨河高声道:“杨某不才,忝为首领,带着众兄弟姐妹一路过来,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庄子,就有了落脚的地方。然周边不太平,有句话说得好,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为了更好活下去,就必须有所组织安排。”
他说道:“所以杨某深思熟虑,决议设赞画堂、议事堂、情报所诸堂所来引领庄子,不过眼下只是粗粗设定,以后还会完备……”
下方的难民听得半懂不懂,议事堂有些印象,很多大族都有,不过赞画堂、情报所是什么玩意?
不过他们也无所谓,杨相公说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
荒野流民张松涛驻着拐杖,披着毛毯,也在广场中。
他们这些伤员进庄后,就一直闲暇养伤,可以活动的,也可以在广场这边晒晒太阳。
杨相公招集众人训话,除了活动艰难的,他们这些轻伤员也一起来到戏台下。
此时他站在伤员堆中,听身旁伤员议论,心中却是一动。
赞画堂?议事堂、情报所?
看来杨相公其志不小啊,粗粗的三个词,就涵盖了军事,内政,情报几个方面。
然后他听台上的杨相公道:“赞画堂,专议军务,所有的出兵作战,皆需赞画堂议准,无令枉动者,皆为乱贼,尽诛之!”
下方众人一阵骚动,很多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就不知赞画堂谁管。
随后就听杨河道:“赞画堂,分参谋、参赞、赞画三等。设赞画九人,参赞二十五人,参谋无定员。堂下暂设讲武堂、医护堂、军法堂、哨探队、辎重队诸堂队……”
台下众人精神一振,有人要当官了。
就听杨河道:“赞画九人,内总赞一人,由我为总赞画,暂以杨大臣为赞画,余者伍长级的队官皆为参谋,若各项考核通过,可提升为参赞,甚至赞画。”
众人恍然大悟,然很多人还是懵懂,杨相公说的太深奥了,自己还是等着安排吧。
荒野流民张松涛心中沉思,杨相公此举,有点象朝廷的兵部,然又不象。
这是为了防止武人专权?
然似乎又不是,毕竟队官都是武人。
又或防止将来不懂兵事的文人乱指挥?
感觉又似乎……
他想来想去,总觉杨相公此举高深莫测,自己远远不能测度。
他心中振奋,或许以后在庄中可以学到很多,也会看到自己希望的那股力量。
看身旁很多伤员苦着脸,早听过入伍后要读书,原来关键在这里。
他们很多人都是后悔莫及,早知道晚上就跟着严先生读书了,否则以后不识字,怎么升官?
张松涛脸上露出微笑,读书识字,他没问题,只要立下功劳,他进入赞画堂,只是迟早的事。
看那两个溃兵站在不远处,也是聚精会神听着,他更仔细听去。
他听杨相公继续说道:“赞画堂下设各堂,讲武堂,由我为山长,杨大臣暂为副山长,凡各队,伍长级队官都要入学,以后要为队长级军官,都必须读书识字。”
“这是……”
张松涛念头还没转过来,又听杨相公继续说:“医护堂,分医士、护士二堂。护士堂,以赵中举为主管,孙招弟、张云萼为副主管……”
赵中举、张云萼二女虽然兴奋,但还好,孙招弟则是欢呼雀跃,跺脚跳道:“当官了……当官了……”
所有男人都是看向她们,神情各异。
张松涛也是非常惊讶,逃难途中以妇人为医护还好解释,但到了庄中安定,杨相公又设妇人为管理,这就惊世骇俗了,不由心中叹道:“果然是非凡人物,不惧物议。”
名义上说,医护堂是跟杨相公亲自管理的讲武堂同级并列,且随着新安庄的发展会越来越权重,杨相公一下将这三女提到高位,与男子并列,可说是魄力非凡。
他举目看去,那两个溃兵目瞪口呆,很多男人也是大张着嘴,显然觉得不可思议,只是迫于杨相公权威极重,没人敢提出非议罢了。
当然,她们的男人,齐友信,严德政,罗显爵等人肯定是不会有异议的。
还有台下很多女子,也是神情振奋,杨相公果然是豪杰,队中女子也可以大力提拔。
她们看着三女,都想着自己能否进入护士堂。
甚至也有人更想,会否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杨河摆手止住赵中举三女想上台拜谢,示意她们就在原地,他看着台下各人神情,淡淡道:“伍中都是兄弟姐妹,需相敬相爱,护士堂诸人包扎养护,劳苦功高,当可称士,称护士。所有庄中各人不得骚扰护士,言语轻薄。有敢犯者,第一次责打十军棍,第二次责打二十军棍,第三次重责五十军棍!”
台下各人一惊,很多人目光都看向胡就业跟曾有遇,看得二人颇不自然。
胡就业低声怒道:“日嫩管管,都看着老子作甚?”
曾有遇脸上的笑容僵硬,他说道:“就是,憨么子一群。”
胡就业身后的胡就义担忧的道:“哥……”
听在胡就业耳中,更有恼羞成怒的感觉。
杨河继续道:“医士堂,以李家乐为主管……”
李家乐驻着拐杖,打着披风,也站在广场伤员当中,他聚精会神听着,听到自己如此受器重,竟为医士堂主管,他大喜过望,驻着拐杖,急行过去,就要到戏台下叩头感谢。
看他一瘸一拐过来,杨河瞥了他一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