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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快吃完了,老四忽然道:“对了,娘,后天我镇上的一个好友要过诞辰,我要去送礼吃酒,给我点钱吧。”
奶奶闻言手一哆嗦,穷人家最怕孩子伸手要钱,但奶奶最疼这个小儿子了,便问道:“要多少?”
“三贯。”老四竖起了三根指头。
“这么多!”奶奶和小三婶闻言同时失声惊呼。
三婶王氏瞪大眼睛叫道:“老四你要送什么礼?要三贯这么多?这也太多了!”
老四道:“送什么礼还没想好,到镇上再说吧,我那好友可是镇上有头有脸的大户,家里开着粮铺布店呢,还有两百亩的良地,他过二十岁的诞辰,送礼可不能寒碜,三贯我还觉得不够呢!其他人送的礼肯定不止三贯。”
甄建闻言暗自冷笑,老四的情况他还是比较清楚的,这货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蛀虫,专门喜欢跟镇上的一些地痞流氓还有大户人家的纨绔公子厮混,这几天甄建去镇里逛了两次,第一次去的时候看到老四跟地痞混混欺负人,第二次看到他跟一些商户地主的儿子在那瞎混,其实人家哪里看得上他,只不过把他当小弟使唤罢了,听闻这些年老四为了结交这些人,没少跟家里要钱,打肿脸充胖子,这个家之所以这么穷,钱都让老四和老三用了,老三读书也很耗钱的,但老三起码能捞个秀才功名,可以免去家里的赋税,老四呢,简直就是个蛀虫。
奶奶一听儿子结识了有钱人家的公子,心中也有点开心,虽然还是心疼钱,犹豫了片刻后,点头道:“你等等,娘去给你拿。”
“娘,等一下!”三婶忽然叫起来,道,“娘,你顺便多拿点吧,甄文和怀仁也要用钱了,甄文过几天要去县里与几个秀才朋友游学,怀仁的束脩(学费)也该给先生送去了。”
老太太闻言顿时手再次哆嗦,问道:“要……要多少?”
三婶装模作样地算了算,然后道:“约要五贯呢!”
“五……五贯!”奶奶惊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甄建看得心中一阵暗叹:有这两个货在,这个家能不穷吗。
“我……我先去看看有多少。”奶奶说着便朝主屋走去。
待奶奶走后,爷爷忽然问道:“老三,这游学……有什么用吗,若是用处不大,咱就不去了吧,家里的钱啊……实在紧张。”
老三淡淡一笑,道:“爹,你没读过书,可能不懂,这游学啊,十分重要,这是跟其他的学子们切磋文章学问,大家讨论每次科考遇到的试题,对科考是很有帮助的,若是运气好,还会遇到一些进士老爷呢,进士老爷可是随时有可能做官的,若是能跟他们攀上了关系,孩儿以后的前程就是一片坦途了。”
“哦,原来如此,那确实很重要,必须去,必须去。”爷爷闻言连连点头。
甄建在一旁却暗自冷笑,游学?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和一帮附庸风雅的读书人出去游玩喝酒,喝酒的时候吟几句歪诗酸词。这原本也没什么,但做什么事情要量力而行,家里如此贫困了,甄文(老三)还要用家里仅有的这点钱出去游学,如果让甄建来评价,那只有四个字…没有人性。
很快,奶奶从主屋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自己缝的钱袋,走到饭桌前,把钱袋里的钱全都倒出来,哗啦啦一阵响,好多钱,有铜钱,还有碎银子,甄建来这个世界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钱,没想到自己家里还是有点存款的,他知道,这个世界的物价不是很高,一个烧饼三文钱,他们家种地的话,一年约赚八贯,加上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收入,一年能赚十二贯左右,这里有好几百文,还有好多碎银子,能买多少吃的啊,可惜他知道,这些钱,奶奶不会给他。
奶奶小心翼翼地开始数钱,数了第一遍,五两二百三十二文,数第二遍,还是这么多,这个时代,一两银子约折合铜钱一千文,也就是一贯钱。
奶奶看了看老四,又看了看老三,愁眉苦脸道:“只有五两二百多文,不够呢。”
爷爷想了想,道:“给老三吧,老三的事情比较重要。”虽然老四和老三都比较得宠,但爷爷更喜欢老三,因为他是秀才,懂学问,有前途,奶奶则更加偏心老四,因为老四从小就体弱多病,她偏心习惯了,加上老四嘴又甜,会哄她开心,至于甄大力,呵呵。
三婶闻言立刻开心得咧起了嘴。
老四则瞪眼叫起来:“凭什么,我的事也很重要啊。”
爷爷瞪了他一眼,摆出了架子,道:“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老四还想跟爷爷顶嘴,奶奶赶忙拦住了他,道:“别急,娘给你想办法。”
然后她转头看向甄大力,道:“大力呀,娘知道你有钱,能不能……先借三贯给娘。”
三婶闻言立刻瞪眼尖声叫起来:“什么,娘你什么时候偷偷给二伯塞钱了!”
甄大力赶忙摇头道:“没有,娘没给我塞钱,那是我农闲时候去码头扛包挣的钱。”
三婶眯了眯眼,狐疑道:“扛包赚这么多?那可是三贯钱啊!”
甄大力道:“真的是扛包挣的,我攒了一年呢,才攒了三贯钱。”
奶奶道:“大力呀,你平常也用不上什么钱,不如先借给娘吧,娘有钱了就还你。”
甄大力蹙眉为难道:“可是……娘,那是我准备给小建读书用的钱,我不想小建跟我一样,将来斗大的字都不认识一个。”
三婶闻言嘲笑道:“二伯,甄建都十四岁了,还上什么学呀,也不怕被人笑话,你若说这钱是给甄建娶媳妇用,倒还说得过去一点。”
老四这时也笑嘻嘻道:“小建啊,听四叔一句劝,你呀根本不是个读书的料,别看你三叔考上了秀才,就认为读书那么容易,你可知道你三叔吃了多少苦呢。”
甄建闻言双拳一握,就想站起来怼三婶这个死婆娘,嘴巴真是太欠了,还有老四也是的,欠抽!
甄大力正好转头看他,见他要发作,一把将按在他肩头,甄建转头看了看他爹,心中有无数的委屈,他不似甄大力有个好性格,他受不得这气,猛然起身道:“我回去睡觉了!”说完转身就走。
三婶刻薄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哟,耍脾气了?跟谁耍脾气呢?太没规矩了!他二伯,你家小建太没规矩了……”
“嗯,等农忙结束,我一定好好说道他……”
甄建走到东厢屋中,用力地一拳大在木柱上,整个房梁都在颤抖,房顶落下好多灰尘,拳头上传来疼痛,但甄建根本不在乎,他讨厌这个家,讨厌家中除了他爹之外的所有人,都说家人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然而,这些家人,让他感到恶心。
3章:偷看寡/妇洗澡()
甄建坐在屋里发呆,过了一会儿,甄大力回来了,甄大力回来就直接进了房间,甄建跟进去,只见甄大力从床下掏出了一只大瓦罐,瓦罐很沉,很明显,里面都是钱,甄建见状惊叫:“爹,你真的打算把钱借给他们挥霍?”
“别要乱说话。”甄大力道,“你三叔和四叔是有正事。”
甄建急道:“屁的正事,他们就是拿钱去挥霍!”
“住嘴!”甄大力忽然皱眉,加重了语气,显然已经到了发火的边缘,甄建又不是真的只有十四岁,自然会擦眼观色,见父亲要发火了,只能讪讪闭上嘴
甄大力忽然长叹一声,放软了语气,道:“小建啊,你三婶说得不错,你都十四岁了,错过读书的好年纪了,你就跟爹在家安心种种田吧,你放心,你娶媳妇的钱,爹会帮你准备好的。”
甄建摇了摇头,道:“爹,我在意的不是读书不读书,你听我说,你这钱借给他们,肯定就没法回头了,你在这个家里任劳任怨,跟老黄牛似的,凭什么他们却要享受你辛苦挣来的劳动成果,我只是为爹你不平!”
“傻孩子。”甄大力笑着抚了抚甄建的头,道,“你三叔有功名的,正因为他有功名,朝廷才免了咱们家的赋税,单是这一点,你三叔就比爹有用的多呢。”
“那四叔呢!他整天游手好闲,坐享其成,凭什么!”
甄大力无话可说了,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劝道:“小建啊,听爹的话,家和万事兴。”他说罢便把所有的钱都搜进了口袋,走出了房间。
甄建在那无奈苦笑:“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简直扯淡!”
甄建的心情很糟糕,要是现在有酒,他肯定能把自己喝的醉死,这样就能忘掉所有的不快了,然而现在情况是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还想喝酒?
他正郁闷着呢,忽然窗棂传来敲击声,只见窗口探出了两个脑袋,欢喜叫唤:“甄建!甄建!”
甄建看到这两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孔,一时间有点发愣,为何说陌生而又熟悉呢,因为他跟着两个人不怎么熟,但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却跟他们两个非常要好,铁哥们的那种,窗外面黄肌瘦的那个叫李贤玉,外号李咸鱼,是个孤儿,原本他父亲还是个秀才呢,可惜在他八岁那年,一家全都死于瘟疫;皮肤黝黑的那个,叫范贤,这个名字也是镇里的老学究取的,老学究似乎从来不取正常名字,范贤,犯嫌?让人讨厌的意思。这二人都比甄建小一岁,而甄建自然就是他们的老大。
甄建心情不好,看了看他们俩,有气无力地问道:“什么事儿?”
“我们能进去说吗?你爹在不在屋里?”
“他在西厢厨房呢。”
“那我们进来啦。”
两人贼头贼脑地进了屋,范贤在门口把风,鼠头鼠脑地望着对面的西厢房,跟做贼似的。
甄建见状蹙眉道:“神秘兮兮的,你们干嘛?”
李咸鱼眉飞色舞道:“今天我去隔壁柳树村了,看到王寡妇下地干活去啦。”
甄建闻言一愣,想了半天没想到这句话的用意,便挑眉问道:“然后呢?”
李咸鱼见甄建居然没反应,也有点愣,睁大眼道:“干活自然就流汗啊!”
甄建点头:“对啊,当然会流汗,我这几天割麦子,都流了一盆汗了。”
李咸鱼接着道:“流汗就要洗澡啊。”
甄建点了点头:“当然要洗了,不然身上都要生蛆了。”
李咸鱼忽然露出极度猥琐的笑容,然后做了一个很猥琐的动作,右手虚握成拳,放在右眼前,这是一个偷窥的动作。
甄建虎躯一震,瞬间明白了,他们来喊他去偷看寡妇洗澡!
“你们也太猥琐了!”甄建顿时叫了起来。
李咸鱼赶忙做噤声姿势:“小点声,别被你爹给听到,不然非抽死我们不可。”
这时,范贤抽空道:“甄建啊,你可别忘了啊,当初可是你带我们去看的,我们才知道世上有这么好看的东西。”
“那王寡妇……很好看?”
“好看得不得了啊!”李咸鱼一脸淫笑,双手连搓,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走!去看看!”甄建二话不说,风一般地走出了屋,李咸鱼和范贤开心地跟在他后面,一路顶着月色来到隔壁村,来到王寡妇的家院门外。
所谓的院子,其实就是篱笆院,竹篙子编的,这在乡下很普遍,甄建家的院子也是这样,院门也没上锁,很容易就打开了,三个人踅手踅脚地进了院子,听到西厢房有水声,三人一阵激动,捂住嘴,生怕笑出声,然后便来到西厢屋门前。
乡下的门只要不是新门,都会有门缝,而且门越旧,门缝就越大,王寡妇家的这些门缝,说句实在话,甄建有点怀疑她是故意想要人来偷看她,这门缝都能把筷子塞进去了。
一想到就要能看到美丽无比的女人的身体了,甄建就暗暗激动,三人趴到门上,对准门缝,朝里面看起来。
屋内灯光昏暗,但甄建还是看清了,磨盘大的屁股,粗壮的腰上一层一层的赘肉叠在一起,还有胸口那一对……已经垂到腹部的吊瓜……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甄建忽然狂吼一声,扭头就跑。
屋里传来王寡妇的惊呼声:“谁!”
李咸鱼和范贤吓得也赶紧扭头逃跑,三个身影屁颠屁颠地溜出了村子,跑了好久才停下。
“甄建,等等我们……”
“别喊我!”甄建一边揉眼睛一边快步往回走,他郁闷,郁闷坏了,本来家里的事情已经够让他心情糟糕的了,还想让这两个货带他来看美女洗澡,调节一下心情呢,没想到啊,看到的那是啥,差点没把眼睛给辣瞎,他估计今晚要做噩梦了。
“甄建,你生气啦?”范贤弱弱地问。
甄建停下脚步转身瞪眼望着他们,气呼呼道:“难道还不够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