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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应付沈冷的刀而准备的铁爪。
他查不出来沈冷的祖宗十八代,但最起码还能查得出来沈冷有一把可怕的刀。
第一百六十六章 是朋友()
沈冷的刀落,姚桃枝不躲不闪而是举起双手,他的两只手上都有铁爪,为了对付沈冷的刀而专门寻来的短兵器,这东西短的很却有妙用,在接住刀的一瞬间他两只手往左右一拉铁爪相扣随即锁死了那把足够沉重的黑线刀。
“嘿嘿。”
姚桃枝笑了笑,那笑容真的很难看。
沈冷一脚踹出去,姚桃枝的腰以诡异的柔韧度往一侧避开,那感觉就好像一根面条似的可以弯出来一个半圆,沈冷一脚蹬空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动,而姚桃枝的膝盖则重重的撞向沈冷的小腹。
砰地一声,沈冷中招向后急退,而却退不出去多远,只要他的手不松开黑线刀他就始终被缠着。
姚桃枝一击得手笑容更加畅然,他这样的人只要一击得手其实往往就够了。
他不但双手上有铁爪,右腿膝盖位置还穿了一个很奇特的护膝,护膝打造的很精细不影响移动,在屈膝往前顶的时候就会刺出来一把匕首,匕首不是很长只有寸许,毕竟再长些的话就容易伤了自己且不好收回去。
这一击足以撕开沈冷的小腹,若不出意外的话肠子已经开始往外挤了。
然而没有。
姚桃枝皱眉。
他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之中的画面,沈冷的小腹上逐渐有血迹渗透出来,黑衣月色下血迹不明显可姚桃枝闻到了血腥味,既然那一刀是中了的为什么肠子不肯出来?
“调皮。”
他忽然间反应过来,沈冷的身上一定有一件软甲。
他两只手加大锁死的力量往下一压,沈冷的右手就被压了下来,姚桃枝的膝盖再次往上抬那匕首弹出直奔沈冷的右臂,身上有软甲但胳膊上一定没有,若废了这条善发力的右臂沈冷还可怕吗?
沈冷的左手迅速的推出去在姚桃枝的腿上拨了一下,膝盖向上随即偏离,匕首划着沈冷的右臂擦过去,衣服被切开一条足够长的口子。
沈冷的左臂弯曲手肘重重的撞击在姚桃枝的下巴上,这一击足够凶猛以至于姚桃枝的身子都往上飘了飘,他的两只手依然锁着沈冷的右手长刀,在这一刻沈冷终于还是把黑线刀松开,一拳打向姚桃枝的咽喉。
姚桃枝双手锁着的黑线刀转过刀尖往下一刺,沈冷就不得不收拳。
铁爪松开往后甩出去,那把黑线刀便飞出去很远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开始认真了噢。”
姚桃枝两手连环横扫,铁爪上的寒芒在月色下显得更为凛冽,沈冷不断后撤,铁爪的爪尖就在他脖子前边一下一下的扫过去,若沈冷状若猎豹般刚硬凶猛,姚桃枝就是狐狸,蛇,鹰,是很多种擅长出其不意击杀目标的东西结合在一起的变态。
沈冷向后退了几步上半身尽量往后仰着才能避开那利爪的连环攻击,可就在这一刻姚桃枝腾空而起,双脚在沈冷胸膛上接连踢中至少四次,在这般短的时间内连环四脚有多强?
沈冷向后方翻出去,双手往后撑住地面然后迅速侧身翻转避开那铁爪的往下一插。
刺客这是江湖打法,和沈冷平日里应对的完全不一样。
军人的打法永远都是那么大开大合,不管是大宁的军人还是别国的军人大多一样,可这种江湖杀手他们没有什么套路可言,他们出手只是为了杀人,什么方式才不会去在乎。
那俩只铁爪戳在地上,青石板上都被戳出来火星。
沈冷右臂撑着地面往一侧翻出去,在身子转动的同时右脚狠狠的踢在姚桃枝的肩膀上,于是那爪子在地上划出来的火星更长更璀璨,姚桃枝被这一脚踢出去一米多远,火星便划了一米多长。
“年纪轻轻有这样的本事了不起了,若再过几年我还真杀不了你。”
姚桃枝站起来看了看铁爪:“可现在你的终究是不行。”
他脚下一点往前疾冲,沈冷一拳照着他的面门砸过来,两个人对面而来速度叠加就更快,这一拳转瞬就到了姚桃枝面前,可他的脑袋却诡异的偏向一侧铁爪在沈冷的胸口上刺了下去,一阵极刺耳的声音响起,就连软甲都被铁爪撕开了一条口子。
再多一息沈冷的胸口可能就会被划破,可沈冷的右腿膝盖也已经顶了起来,正中姚桃枝的裆下。。。。。。
这自然不是军中的功夫,也不是沈先生教的功夫,更不是楚剑怜教的功夫,是沈冷在鱼鳞镇的时候和那些想欺负他的孩子们打架的时候自然而然掌握的技能,有些不光明,可小孩子打架哪里有什么光明可言。
这一下太重,姚桃枝向后跳出去落地了还继续跳,原地还转了一圈。
沈冷加速向前一脚侧踢直奔姚桃枝脖子,姚桃枝将两条胳膊抬起来挡在脖子一侧,这一击撞在胳膊上,胳膊撞在姚桃枝自己的脸上,整个人横着飘了出去。
懊恼,特别懊恼。
姚桃枝觉得自己如此端正的杀一个人却这么久还没有杀死实在不像话,对方又不是韩唤枝有那般可怕的一刀,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而已,居然能坚持了这么久,即便是因为那件软甲他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最主要的是,他看得出来沈冷的心思并没有完全在他身上,因为沈冷急着走。
“来不及了的。”
姚桃枝终于觉得有些事值得开心:“就算你赶过去那两个人也已经死了,你也会死。”
沈冷知道没时间多耽搁,可是对手太难缠。
他两只手交叉抓住衣袖往下一撕,衣袖断裂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沙袋,比在安阳郡的时候沙袋的数量多了一倍,沙袋连在一起被他扯了下来,落地的时候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姚桃枝眼睛骤然睁大,心说这是什么鬼?
沈冷一拳砸过来,姚桃枝以铁爪封住身前,可是沈冷的这一圈是虚招,左拳从下往上绕过了铁爪的封锁砸在姚桃枝的小腹上,快。。。。。。是真的快。
姚桃枝被打的往上飘起来,沈冷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往下狠狠一拉,姚桃枝下坠的时候双手铁爪横扫出去划开了沈冷的衣服也划开了软甲,沈冷小腹上被切出来几道血痕,若非他及时收腹就会被开膛破肚。。。。。。
避开之后沈冷一拳打在姚桃枝的头顶,这一拳正砸在那伤口上,直接爆开了一股血。
姚桃枝疼的一声闷哼,两只手撑着地面然后侧翻出去避开沈冷落下的一脚,这一脚落地犹如雷声炸起,踩到后背脊椎或许会断个七八节。
颇狼狈的站起来后姚桃枝已经动了真怒,沈冷却已经往前冲了出去,就在这时候一个白衣飘飘的年轻男人落在沈冷身前,长发披散,脸上带着一张银狐脸的假面。
他先是看了看沈冷,又看了看姚桃枝:“滚。”
姚桃枝哼了一声:“想截胡?”
那白衣剑客左手握剑,剑在背后,哪怕是在月色下这人显得太潇洒太飘逸,月下如谪仙。
姚桃枝最讨厌这样的人,理都不理,直接朝着沈冷冲了过去,可他才动那一剑就到了他面前,姚桃枝双手铁爪封住面门,可在铁爪扣合之前剑尖已经刺进来,白衣剑客手腕一扭剑转了半圈,咔的一声竟是将铁爪绞断,几个崩掉的爪尖落地发出极清脆的声音。
剑非凡品。
姚桃枝显然楞了一下,那一剑快的有些超乎想象,但最主要的是那把剑真的很硬很硬。
他摸不准这个人是来杀沈冷还是救沈冷的,那一句滚字虽然已经表明了些什么,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肯定的东西,处处都是千回百转。
白衣剑客再也没多看一眼姚桃枝,在他看来那是一个丑陋之极的人,多看一眼也影响心情。
剑尖转向沈冷:“去捡你的刀。”
不等沈冷说话姚桃枝已经受不了,他没见过狂妄的人没见过如此狂妄的人,自己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打掉了沈冷的刀对方却让沈冷去捡回来。
“你如果也是来杀他的就别浪费时间,反正只要他死了我就有银子拿,你给他捡刀的时间,他的帮手就可能会在这时候出现。”
“他捡刀也好,不捡也好,只一剑就够了,会很快。”
白衣剑客淡淡的对姚桃枝说道:“我杀你,也只需一剑。”
偏偏就在此刻变故又出,砰砰砰的几声之后,几具尸体被仍在地上距离三个人都不远,白衣剑客看了看那几具尸体后转身就走,哪里还有刚才的张扬,然而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能走掉。
四个人从高处落下,正方形站位将白衣剑客封住,一样的白衣如雪看起来仿若出自同一家,一个背黑色流苏剑穗长剑,一个背长短双刀,一个双手扣着飞镖,一个右手拎着跟铁钎嘴里叼着根毛毛草,吊儿郎当。
四个人围的很严实,如同封印。
从四周有很多身穿黑色锦衣的人冲出来封住四面,之前围攻韩唤枝的人也根本就是做样子罢了,此时此刻遍布四周院墙屋顶,韩唤枝缓步走过来那刀上干净的很。
他看了一眼叼着毛毛草的黑眼微微皱眉:“你们流云会的手真的伸得很长。”
黑眼耸了耸肩膀:“沈冷是我们流云会的朋友。”
不远处停下来一辆白色的马车,马车的车窗开着,里面有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低着头看书,车厢里点着烛火很明亮,他的注意力也似乎都在书册上,他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叫沈小松一个叫沈茶颜。
第一百六十七章 真假()
沈冷看到了马车也看到了头都伸到了窗外的茶爷,那张脸在月色下显得很白,她很着急,可是沈冷觉得即便这个样子的茶爷也是那么好看。
韩唤枝想去看叶流云,奈何茶爷都快从窗口爬出来了哪里看得到马车里的其他人。
茶爷是真的在往外爬,从窗口看出去看到沈冷的那一刻她就在往外爬了,叶流云的视线终于从书册上离开,伸手把车门拉了一下:“有门。”
茶爷哦了一声,把已经钻出去的半截身子收回来冲出车门。
沈先生有些尴尬,自家孩子在外人面前把比较蠢的一面暴露出来还真是让人难为情,沈冷在得知茶爷和沈先生可能有危险的时候就会变得发傻,茶爷若是知道了沈冷有危险可能傻的速度更快些,若这两个小家伙知道自己有了危险,谁会傻的更快?
“你干嘛笑!”
沈先生有些恼火的问。
叶流云:“哪有?”
“你嘴角勾上去了!”
“哦。。。。。。那就当我在笑吧。”
他把手里的书册放下来看着沈先生认真的问:“你教导这两个孩子的时候就没想过要管管他俩?同为你的孩子却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不觉得有些别扭?”
沈先生:“我为什么要管管,青梅竹马这是多美好的事,他们乐意,别人能管的着?”
叶流云想了想:“那你想过没有,你是公公还是岳父?”
沈先生已经被这个问题烦恼过无数次,叶流云这个家伙又提起来顿时更加恼火起来:“你别管我的事,我只问你,你突然插手进来到底怎么想的。”
叶流云淡淡的说道:“这些当官的一个个做事都不爽利,官做的越大什么事就都开始变得谨慎起来前怕狼后怕虎,我们这些不入流的江湖客做事比较简单,哪里会有那么多顾忌,你问我怎么想。。。。。。沈冷和我不熟,在长安城里见过一面也不过是觉得这孩子江湖义气真的很重,适合在我流云会做事而不是军中,除此之外便也没别的想法,至于现在,难道你看不懂我只不过想还你个人情。”
沈先生道:“你还我什么人情?”
“我手下的人,大部分都是按照先生当初培训人的法子教出来的,当年先生在王府里做的一切陛下都没有忘记,而我只是一个恰好在这个位置的人继承了先生当初的心血。”
他用了继承这两个字。
沈先生嗤之以鼻:“那般无用的东西都送给你也不用说谢谢,噢。。。。。。如果你偏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的话也就不用这么劳心费力,直接给钱多好?”
叶流云:“。。。。。。”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青松道人?
原来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的确实会改变本性,更何况这些年也许他的日子过的并不好,钱对于叶流云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而想到沈先生这些年东奔西走还缺钱,变成这样也就不足为奇。
“你想要多少钱?”
“要?”
沈先生冷哼:“你当是打发要饭的我是在跟你要钱?”
叶流云顿时心里一阵惭愧,青松道人当年那是何等雅致随性的一个人,陛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