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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唤枝不信:“能跑到山顶?”
沈冷低着头:“感觉人参已经到达了巅峰吧。”
其实这火锅里也放了参片,所以滋味就会变得怪异一些,沈冷又用了其他食材配料压了压山参那种土味。
“想想还能在长安三个月,就要再回北疆,真有些舍不得。”
叶云散似乎是喝的多了些,所以说了句不该说的话,陛下刚刚决定让他去北疆督促整规北疆三道备粮之事,他说舍不得,言下之意是不愿去,可陛下却并不在意,在场的人也并不在意,谁若是背井离乡那么多年且还是在敌国小心翼翼的生存,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愿意再走的?
老院长笑了笑,岔开话题:“沈冷,你在长安要留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没事就到书院里来,我教你些学问。”
韩唤枝:“老院长这话说的好。。。。。。”
好不要脸后边三个字当然不好意思明说出来,哪里是教沈冷学问,明明是让沈冷过去给他做私人厨师的。
皇帝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叶云散,沉默片刻后说道:“朕记得,当年你离开之前曾经去提过亲?”
叶云散抬头,眼神亮了一下:“徐老财家的二闺女。”
“哈哈哈哈哈。。。。。。”
韩唤枝忍不住笑起来。
“陛下让臣去北疆,臣出发之前特意告了两个月的假,一口气跑回了云霄城里,那时候在云霄城徐老财一家可不知道我是留王府里的人,他家开了个米店,我每日闲了就去帮忙,也不要钱,只是多蹭了几顿饭,他家二闺女。。。。。。”
叶云散低下头:“是我对不起她。”
韩唤枝叹道:“闲了你就去帮忙?不闲你也去啊。”
皇帝摇头:“是朕安排你去北疆的,你又不能抗命,所以自然不是你对不起她而是朕对不起,不过你当然也有对不起人家的地方,那天你赶回云霄城去见了徐姑娘,是不是做了些什么过分的事?”
叶云散头更低了:“是。。。。。。所以是臣对不起她,坏了人家清白,却没能娶她过门,当时臣许诺她,归来之日就明媒正娶,害了人家这么多年。”
皇帝哼了一声:“你在云霄城的时候十八九岁,那姑娘也有十六七岁了,你后来随朕到长安,朕让你去接人家,你不肯,当时朕在长安的情形确实有些不稳当,杀机四伏,你说怕连累了人家,就不去,后来你又去了东疆八年,在东疆一样的隐姓埋名,朕调你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二十六七岁,然后又让你去了西疆五年。。。。。。”
皇帝停顿了一下:“你自己怎么就没有深思过?你离开云霄城十三四年,朕安排你去黑武,那时候徐姑娘已经三十岁了,而你去云霄城找她告别,她那时候嫁了吗?”
叶云散再一次猛的抬起头,眼神里竟都是惶恐。
坐在一边的茶爷叹道:“男人果然没几个靠谱的。”
老院长看了她一眼:“哪个女人都可以感慨,你为何感慨?”
茶爷:“我嘚瑟啊。”
沈冷噗嗤一声就笑了。
老院长无言以对。
皇帝哈哈大笑,回头吩咐代放舟:“去蒲城巷把徐姑娘接来。”
“奴婢遵旨。”
代放舟笑呵呵的跑了出去。
“朕知道你当时跟朕告假两个月去做了些什么,你跑去云霄城坏了人家姑娘清白,你怕的是去黑武不能活着回来心有遗憾,跟人家表白也就罢了,非要做坏事?!”
叶云散红着脸:“情难自已。。。。。。”
然后反应过来:“陛下把她接到长安了?”
“你可以不负责任,可以不要脸,但朕得负责,朕得要脸。”
皇帝道:“朕留王府里出来的人,怎么能做出背信弃义之事?所以你前脚离开了云霄城,后脚朕派去的人就把徐家一家接到了长安,安置在蒲城巷,她家还是开着米店。”
“臣去接!”
反应过来的叶云散起身飞奔出去,哪里还有什么封疆大吏的风度,因为多喝了几杯酒,冲出去的时候还有些踉跄,险些摔倒。
“他会吓一跳。”
皇帝笑着摇头:“徐姑娘在他走后生下一个儿子,如今已经八九岁了吧。”
他看向叶流云:“你主持婚事有经验,朕算过了,再过十几天有个好日子诸事皆宜百无禁忌,你安排一下,让叶云散把人家娘俩正正经经的接进门,接到长安之后那一家人又等了叶云散已经快十年,不容易。”
叶云散是越国被灭之后去的黑武,算起来竟是这么久了。
茶爷举手:“陛下陛下,我也有经验。”
皇帝哈哈大笑,看了看那边除了茶爷之外还腼腆坐着的几个姑娘:“交给你们几个了。”
林落雨她们几个顿时惶恐起来,其实若知道陛下今天会来,她们是万万不会来的,陛下沈冷老院长他们边吃边聊谈笑风生,她们几个如坐针毡连筷子都不敢动,此时陛下竟是和她们说话,全都紧张起来,一个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皇帝看了沈冷一眼,眼神里的意思是臭小子你搞什么?
沈冷没看懂,因为他没搞什么啊。
可是在皇帝看来,这几个标志姑娘怕都是沈冷的红颜知己,不然他才一回来,这几个姑娘就跑到他家里做什么,最主要的是看起来茶儿似乎一点都不抵触,难道这傻小子在这方面本事也很强?
皇帝觉得这样不妥,可居然有几分得意。
没能直接说出来。。。。。。他得意的是觉得这臭小子有朕当年几分风范。
沈冷还在傻呵呵笑,若是他明白过来的话一定会想,陛下啊,臣和你不一样啊。
蒲城巷。
从马车上下来的叶云散手都在抖,抖的难以控制,往前迈步的时候两条腿好像不听使唤一样,肩膀也在抖,牙齿也在抖,长安城的冬天确实很冷,可他不是冻得而是紧张,他在黑武潜伏于黑武汗皇身边,周旋于黑武重臣之间,也未曾如此紧张过。
前两日下了一场雪,巷子里积雪堆在后墙下,一个穿着厚厚棉袄的小男孩蹲在那玩雪,堆了几个小小雪人,还用炭笔在雪人身上写着什么。
代放舟在叶云散耳边轻声说道:“叶大人,就是他了。”
半路上代放舟跟叶云散说过他已经有了儿子这事,所以他才会颤抖的如此厉害。
他唯恐吓着孩子,轻手轻脚过去,在那孩子身后站住,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低头看到那孩子在几个雪人身上写的字,忽然就忍不住了,跪下来抱着孩子嚎啕大哭,孩子被吓了一跳,明明八九岁已经不是见了陌生人就会害怕会被吓哭的年纪,可还是嗷的一声给吓哭了。
已经须发皆白的徐老财拄着拐棍跑出来,身后跟着徐姑娘。
看到有个陌生男人抱着孩子嚎啕大哭,徐老财的拐棍立刻就举了起来:“打死你个王八蛋。”
代放舟连忙跑过去:“徐老爷噢,这可打不得。”
而徐姑娘站在门口看着那男人背影,脸色发白,一瞬间眼睛就红了,然后泪流不止,手扶着门墙才没有倒下去,可一瞬间身上就没了力气。
徐老财的拐棍都举起来了,看到代放舟,忽然间就反应过来,那拐棍还是落了下去,只是哪有什么力度,拐棍落在叶云散后背上:“打死你个王八蛋,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墙角下的有几个小雪人,不到一尺高,并排排。
炭笔字迹歪歪捏捏,一个写着爷,一个写着娘,一个写着旭儿,这几个雪人捏的很清晰,虽然有些粗糙,可五官俱在,只是最后一个写着爹字的雪人上,脸是平的。
第四百七十六章 控的开始()
长安城的冬天虽然比不得北疆,但正是寒冬腊月的时候也一样让人畏惧,冷的级别如果也能分出来的话,从一到十,黑武那片不毛之地就是十,北疆战场一带就是六,长安城的冬天能有三。
沈冷习惯了给对手敌人或是什么需要区别的东西分级,在他看来做菜也一样,如果厨艺也分成十个等级的话,那么他当然是十。
陛下都曾说过,沈冷武艺一流,做菜超一流。
所以有些时候沈冷忍不住想着,若是将来不做将军了,或许可以找个地方开一家小小的饭馆,每天就做六桌菜,中午三桌晚上三桌,盈利够生活就好。
可是想归想,那却是在特别特别累的时候才会冒出来的想法,大部分时候沈冷的目标都是更高更强更有钱,唯有那样才能给茶爷更好的生活,将来会有孩子,老百姓总是会提到一句话说是别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可大部分爹娘都忘了,孩子的起跑线是他们自己,爹娘才是孩子起跑的地方,做爹娘的不努力不拼命让孩子去努力去拼命?
早就晚了。
坐在椅子上,茶爷端来一盆热水蹲下来要给他洗脚,沈冷把脚都缩起来了。
“这样不好。”
那傻小子一阵扭捏。
“是自己放进去,还是我打断了放进去?”
茶爷温柔的说道。
沈冷乖乖把脚放进洗脚盆,茶爷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那仔仔细细给沈冷洗脚,常年行军,脚底板一层厚厚的老皮,茶爷自然不会嫌弃,洗的干干净净之后又把双大脚丫子捧起来闻了闻“总算不那么臭了。”
沈冷“嘿嘿”
茶爷抱着沈冷的脚给他剪指甲,还不时挠挠沈冷的脚心,痒痒的这家伙有一种把茶爷扔床上去的冲动,一想到把茶爷扔床上去,然后就又有了别的冲动,嗯这种冲动一旦冒出来就压制不住,所以茶爷很快就被抱起来放在床上,她手里还拿着指甲刀“等我给你剪完好不好。”
当然不好。
“我记得有一本特别好看的小人书。”
“压在箱子里衣服下边了,还是上次你压在那的。”
“让我们来重温一下日字冲拳。”
沈冷不要脸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日字说的很重。
哪里是什么日字冲拳,分明是日字冲棍。
院子里黑獒猛的竖起耳朵,心说男主人怎么又在欺负女主人了,那呜呜的声音像是哭了吧?可是又不像,有些和哭不一样的感觉,像是喜悦,幸福,兴奋,满足
黑獒觉得自己心真累,猜这个干嘛,它回头看到了一根黑乎乎的东西,像是蛇一样趴在自己的身后,吓了它一激灵,回头就是一口,咬在那就后悔了
嗷!
这一声叫唤的,屋子里的那俩人也吓了一激灵。
良久良久之后,屋子里传出来一声很满足的宣泄声,黑獒一边心疼自己的尾巴一边想着男主人怎么也喊了起来,莫不是被反欺负了?
沈冷忽然间想起来在水师的时候陈冉那句名诗,现在已经传遍水师,和此时此刻的情况真是应景啊,然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已经精疲力尽的茶爷躺在床上看沈冷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想起什么了?”
“白日衣衫尽。”
沈冷想着,要是晚上,就是黑月衣衫尽?
不对不对,没有日字是不对的,黑日衣衫尽?其实若加上下一句做结束语可能就更污了些,黄河,入,海流。
他伸手拉过来被子盖在茶爷身上,那胸口一片美腻的白就被挡住,可她喘息的时候那高耸的地方还在上下起伏,若水波一样。
茶爷哼了一声“回头就把那小人书给你烧了。”
沈冷趴在茶爷身上一顿乱拱,茶爷被他拱进被窝里,那只大手就非常不老实的放在了非常应该放在的地方,那里有两个很可爱的的东西,反正就是可爱。
门外的黑獒忽然又叫了一声,有些警惕的意味,沈冷连忙穿好衣服走到客厅,门外已经响起了敲门声,还有代放舟的声音。
“沈将军在家吗?陛下旨意,传沈冷将军和县主进宫,珍妃娘娘也在等两位呢。”
沈冷想着幸好来的晚,这要是当不当正不正的时候来了,多难受他喊了一声稍等,然后回去给茶爷找了一件新衣服穿上,自己也换了一件新的,毕竟是进宫见贵妃娘娘。
马车离开校园门前回宫而去,在沈冷家对面隔着一排房子的地方有一片树林,最大的那棵树上颜笑笑看着马车离开,知道那是宫里的马车随即松了口气。
她从树上下来,手下人递过来一份卷宗“京畿道各暗道的实力都已经摸清楚了,流云会那边送过来的消息再加上这段日子咱们自己人的调查,基本上已经没有疏漏,现在还接生意的杀手暗道一共也没几个,流云会打压的狠,敢接生意的也是偷偷摸摸。”
“京城里还有吗?”
“有一家。”
手下人回答“这一家流云会也没查出来,是掌柜的查出来的,用的是当初票号的线,明面上那是一家当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