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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先生眯着眼睛:“年轻人,你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啊。”
沈冷笑起来:“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军营里管吃管穿。”
茶爷把钱袋捂住:“这可是自己家的钱,怎么能胡乱花呢,得攒着。。。。。。将来买个大房子,新家具,还有好多好多东西要买呢。”
她把钱袋里的银子拿出来数了一半装回去递给沈冷:“你已经是正七品的团率了,会有交际,总不能次次都吃别人的,该回请要回请。”
沈冷把钱袋子接过来,没拒绝。
他从背囊里取了一个很漂亮的首饰盒出来递给茶爷:“到湖见道的时候抽空把那块金子打了个金簪,剩下的也在盒子里,你看看喜欢吗?”
茶爷兴奋的把首饰盒打开,里面那支金簪亮闪闪的,簪头是一朵很美很美的花,关键是够大。
沈先生凑过来看了看,撇嘴:“花啊,这是五十岁以上的审美。”
茶爷哼了一声:“多好看!”
她把簪子取出来小心翼翼的插在自己头顶,然后又立刻抽了出来放回首饰盒里:“等以后再戴。。。。。。”
然后就莫名其妙的红了脸。
沈冷拿出来给沈先生带的礼物:“湖见道最好的白茶,先生尝尝。”
沈先生有些激动,接过来茶叶的两只手都在微微发颤,打开其中一盒闻了闻,舒服的长出一口气,然后又把茶盒关好递给沈冷:“你先拿着,我这里还有三罐好茶,比你这白茶还要好些,一并都给庄雍那家伙送去。”
沈冷摇头:“我买给先生的。”
沈先生一脸严肃:“放心吧,我会拿回来的。”
沈冷:“不一样,先生留着。”
沈先生笑,发现自己可能真是老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越来越容易感动,眼睛微微有些潮湿,鼻子也在发酸。
“行,留着留着。”
他把茶叶抱在怀里,打开闻闻,盖上,打开闻闻,盖上。
沈先生自然不是没有喝过好茶,湖见道的白茶对他来说算不得金贵,当初在云霄城白塔观的时候,留王,王妃,留王那些下属送他的好茶数不胜数,可那不一样,这是冷子送的,冷子送的就是好,没道理的好。
陈大伯的礼物也很用心,是一条黄梨木的拐杖,陈大伯如今腿脚不方便了,需要这个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两套新衣服。
抱着自己的礼物,陈大伯老泪纵横。
忍不住想,当初冷子离开鱼鳞镇的时候自己把所有的铜钱都塞给了冷子,那时候怎么可能不心疼,冷子走了之后他也后悔过,可现在看着面前的冷子,他只觉得自己当时的后悔真的大不对。
沈先生问:“出去了一趟,给自己买啥了?”
沈冷楞了一下,挠了挠头发:“忘了。”
他起身:“我先去洗个澡,已经臭透了。”
沈先生站起来:“我去买菜!”
茶爷看了看他一眼,眼神中罕见的出现了楚楚可怜,沈先生心一软:“罢了。。。。。。出去吃吧。”
与此同时,在水师大营里。
有个来客敲开了沐筱风的房门,那人看起来三十岁上下,是个面相很温和眉宇之间不见丝毫凌厉的男人,见到沐筱风之后抱拳:“见过将军。”
沐筱风之前就得到消息白尚年要派人来,把人让进来之后随手房门关紧。
“在下张柏鹤,前不久才到将军账下听令,不过也仅是白将军手下一闲散人,或是因为我闲,所以将军让我来给你带句话。”
张柏鹤看了一眼站在书桌旁边那个女子,心说这大学士的儿子就是了不起,军中也能带着女人,真是好看的不像话,只是偏冷傲了些。
“白将军说,事情得放一放了。”
不等沐筱风说什么,那冷傲女子语气清寒的说道:“回去告诉白将军,我家少爷知道怎么做,无需将军提醒,本打算去拜访将军,既然将军派你来,我家老爷也恰好有几个字要让我转达给将军,劳烦你带回去就是了。”
张柏鹤感觉到了那女子身上的咄咄逼人的气质,心想着原来是大学士亲自派来的人,怪不得盛气凌人,可他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很谦卑的垂首:“请说。”
“切勿因小失大。”
沐流儿微微抬着下颌:“只这六个字,老爷说,白将军自然会明白。”
张柏鹤嗯了一声:“我会如实带回去,既然我的来意已经说明,那我就先告辞了。。。。。。哦,有件事还得提醒沐将军,那个叫沈冷的人和长安城里的流云会似有瓜葛,暗道上的人,沐将军还是小心些的好。”
沐流儿哼了一声:“长安城暗道不止有流云会,这里当然也不是长安城,谢谢你的提醒,请回吧。”
张柏鹤再次抱拳,然后转身走了。
沐筱风等张柏鹤走了之后转身看向沐流儿,眼神之中有些狠厉:“我需要你替我回答了吗?”
沐流儿脸色一变,连忙垂首:“我知错了。”
沐筱风道:“父亲让你来,是不是因为父亲知道了我受伤的事?他让你来替我把事情解决的对不对?”
“是!”
“用不着!”
沐筱风嗓音骤然提高:“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做好,我用不着你们过来做保姆,我不是一个废物!”
沐流儿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少爷息怒,我来是因为少爷身边确实没有人可以用了,沐久那个废物没能帮好少爷,让少爷陷入困难之中。。。。。。”
“你闭嘴!”
沐筱风怒视着沐流儿:“沐久不是废物,比你强。”
沐流儿猛的抬头,但很快又低下去:“是,少爷说他比我强,就一定比我强。”
沐筱风站在那喘着粗气,可是脾气发了,还能怎样?
“你要想留下就记住一点,在我身边的人,没有资格为我做主,哪怕是我父亲都不行,我不需要人来教我做什么,我需要的是一个完全听命于我的人,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就滚回长安城吧,父亲欣赏你,不代表我也欣赏你。”
沐流儿眼神闪烁了一下,但依然垂着头说道:“我记住了,少爷吩咐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会再多嘴,再多事。”
“记住就好,你是女人不方便留在军营里,我想有所作为就不能让别人指指点点,庄雍的家眷都不在军营里,你也不能留在这,去镇子里找个住处,然后选几个得力的人派过来就是了,女人。。。。。。哼,有什么用。”
沐流儿始终低着头,肩膀微微发颤,却没有多说什么。
“那我先走了,会留下几个人在少爷身边,只要少爷有什么吩咐,随时派人喊我来就行。”
“走吧。”
沐筱风多一眼都没看沐流儿,房间里就剩下他自己,他颓然的在椅子上坐下来,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自言自语:“你还是把我当孩子看,还是觉得我离了你不行,还是要找人来帮我把所有事都做好对不对?”
他靠在那,觉得自己心里有一股火烧着,却释放不出去,烧的好难受。
。。。。。。
。。。。。。
【上一章结尾话有些多了,抱歉扰了大家看书的心情。】
【书评赛一等奖三等奖已经发出去了,二等奖还没有联系我啊。】
第七十章 让他单纯下去()
沈冷在家里并不能停留多久,庄雍只给了他两个时辰的时间就必须赶回军营里去,这次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抢夺求立人三艘战船,沈冷当居头功。
此时此刻,在水师大营里,所有正六品以上的人都在等着他回去将经过说明,岑征如此看重功名利禄的人居然丝毫也不贪功,确实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
将军杨宇凝笑着看向坐在正位上的庄雍:“将军倒是真偏爱那小子,放他先回了家,我们这些人一个个等的如热锅蚂蚁。”
这话里多多少少有些埋怨,可他语气很好,尺度把握的也好,所以不惹人厌。
庄雍看向杨宇凝:“我听闻杨将军和夫人感情极好,料来也能理解那小子此时的心情。”
杨宇凝哈哈大笑起来,心里不得不佩服庄雍。
他的夫人是陇右唐家的人,唐家在大宁算是一流世家,当初大宁立国的时候开国十二国公之一唐九念功劳最大,楚之地,有五分之一是唐九念打下来的,当初楚皇族在最后几万精锐保护下试图向南出海躲避,被唐九念围于息东道几乎杀绝。
虽然杨宇凝的夫人在唐家也不是十分有分量的人,但出身唐家本身就足够分量了。
庄雍这看似很寻常的一句话,就足以让杨宇凝闭嘴,而杨宇凝非但不会有所怨恨,还会很开心,因为庄雍在众人面前提到他夫人,还提到他和夫人很恩爱,杨宇凝不是傻子,当然明白用意。
“年轻人啊,体谅一下也没什么。”
杨宇凝笑道:“将军和夫人的感情才是真好,令人羡慕啊。”
庄雍的夫人倒不是出身大家,甚至在嫁给庄雍之前字都不识得几个,庄雍是军中有名的儒将饱读诗书,夫人嫁给他之后他只要有时间就教夫人读书写字,现在他夫人做的文章,连朝廷里的那些饱学大儒都觉得好,也算是一段佳话。
有人好奇庄雍这样的人怎么会取一位几乎不识字的女子?
简单的很,他夫人曾经是留王府里的丫鬟,也是当初留王收养的战争遗孤。
如果说陇右唐家分量大,杨宇凝的夫人自觉高贵,可在庄雍夫人面前却不敢不尊敬,留王府里出来的人,比哪家分量不大?
而此时此刻,沈冷麾下那个团一百多名士兵就在军帐外面站着,其中九成的人曾经对沈冷都怀有敌意,可这次从南边回来后这种敌意荡然无存。
半路上,沈冷可以为了李土命追杀仇人一夜,带回来仇人的人头祭奠亡者。
只这一件事,就足以证明沈冷是一个值得他们认可的团率。
陈冉昂首挺胸的站在队伍前边,他们刚刚得到了庄雍的嘉奖,每个人都很兴奋,这嘉奖的分量很重,当然值得开心。
“兄弟,你现在对团率服气了吧,有几个人能做到每次都和手下人平分军功的?这次回来将军说要重赏团率,可团率说把他的功劳都分给大家,以后好好跟着团率,绝对不会被亏待了。”
和陈冉说话的那个人是原来黎勇的人。
“还没问过兄弟你姓什么?”
陈冉问。
那高高壮壮的人腼腆的笑了笑:“我姓彭,就是安阳郡人,南平江边上长大的,我彭家族中叔伯家里都是女孩,唯独我家里生了我这个儿子,所以我满月的时候家里摆了鱼宴,一直想不要给我取什么名字的我爹灵机一动。。。。。。”
陈冉:“我知道了,彭鱼宴!”
“彭摆鱼。”
陈冉:“哦。。。。。。”
正说着看到沈冷从远处过来,站在最前边的杜威名和王阔海同时高喊:“团率到!”
啪的一声,所有人整齐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听到外边的动静,庄雍忍不住满意的微微点头,那九个十人队交给沈冷的时候他还有些担心沈冷年纪太小无法服众,现在看来担心是多余的了。
沈冷走进中军大帐,这一屋子校尉将军看着他都在微笑,哪怕是沐筱风也不得不挤出来个难看的笑容应付一下。
当然,一部分人笑的比沐筱风也好看不了许多,都很干涩僵硬。
庄雍一边鼓掌一边站起来,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只好跟着庄雍站起来,沐筱风却坐在那没动,能挤出个笑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参见提督大人,参见诸位将军,校尉大人。”
沈冷肃立行礼。
庄雍坐下来笑着说道:“大家已经等了你一会儿,你应该知道我们想听些什么,此次你们南下海疆可谓大获全胜,岑将军说这都是你的功劳,所以他还是希望你来讲一讲此战经过。”
他伸出手:“说吧。”
沈冷清了清嗓子:“我们抢了三条船。”
“嗯!”
庄雍点头。
然后就没了声音。
大帐里的将领们笑容逐渐的有些凝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沈冷依然笔直的站在那,说了七个字之后就再也没了下文。
“然后呢?”
庄雍只好引导了一句。
沈冷:“然后回来了。”
庄雍:“咳咳。。。。。。经过,具体些。”
沈冷缓了口气:“我的人还在外面站着,现在是午后,太阳很大。”
庄雍微微叹息:“带着你的人先回去吧,好好休息,嘉奖稍后就会发下去。”
沈冷低着头沉默片刻,忽然抬头认真的说道:“卑职想为李土命求一件事,卑职把他安葬在宁武县,可那里不是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