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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为了匡扶汉室!”说着,左丰一脸义正言辞。
“说实话!”若不是离得远,吕布恨不得给他一脚。
“灵帝对左丰恩重如山,幼主年幼,左丰自当鼎力相助。”说着,左丰见吕布瞪了他一眼,争辩道:“本来就是嘛!”
“左丰和我说的,其实是一个意思。”说着,吕布将刘协写的忠字又擦掉了,重新写了一个权字,对刘协说道:“士人斗宦官、斗外戚,为民请命。皆因忠是他们为官之本。在这朝中,士人本来就是弱势群体,若没有这个忠字,何来权字?”
“学生记下了!”献帝聪慧,大概明白了吕布的意思。读史书时,他屡有不解,为何王莽以善闻名天下,最终篡汉致使民不聊生。今天他明白了,善是表象,实际是为了一个权字。
想着,献帝又问吕布道:“若除董卓,老师会取而代之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九十一章 面壁思过()
大汉北宫,御书房。献帝坐在龙书案后,吕布与他面对而坐,左丰立在一旁。今日献帝与往日不同,只见他与吕布对话间,双目炯炯,帝王之威尽现,对吕布也称朕不再称学生。
董卓入京之后,连杀刘辩与何皇后。董太后则早于刘辩继位之时病逝,可以说,整个京城之内,吕布算是献帝唯一的至亲。
刘献帝本想,外有关东军兴义兵讨董,内有吕布、朱儁、皇甫嵩等忠良,诛杀董卓只是时间问题。
直至献帝看清了所谓的关东义兵的嘴脸,他们不过是又一个董卓,一心想着争权夺势,真正一心向汉者寥寥无几。
每想至此,灵帝心中便有愤懑,直到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如果诛董之后,吕布取董卓而代之怎么办?
年关将至,献帝忽然发现,吕布在宫中宛如自己家中,毫不避讳君臣礼节,这种想法便越来越重了。
吕布哪里不知道他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献帝问他是否会取董卓代之?他立即起身离席,留下句:“你自己想,想好了再来找我!”便回到自己原来为太傅时的寝宫之中。
吕布自行离去,献帝微有愠色,问左丰道:“这吕奉先如此,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左丰闻言,知献帝关心则乱。他经历了太多的背叛了,其中唯有吕布,若要背他而去,对献帝来说简直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左丰闻先帝所言,也是豁出去了,之言道:“如果陛下自诩君王,他吕奉先又何尝会将陛下放在眼里?别说陛下此时已是董贼笼中之鸟,就是先帝若不引吕布为友,吕奉先又怎会理睬他?”
“拿他与董卓这等乱臣贼子何异?难道真要朕做他吕奉先的干儿子,封他个太上皇吗?”说着,献帝情绪越来越激动。
“陛下切莫动怒,小心龙体!”说着,左丰见灵帝愠色稍减,才对他说道:“他吕奉先与董贼的区别便是,他若想夺天下,又何须来这洛阳?”
献帝闻言沉默了,吕奉先若想夺天下,何必来这京师犯险?献帝当然相信,吕布赴京是来救他的,但是人是会变的,若除董卓,面对大汉江山的诱惑,吕奉先怎能不心动?又怎会甘心辅佐我这个所谓的,故人之子?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然吕布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印象中的老师,不过是留作业的。
他对献帝的小心思,说不上厌恶,也说不上失望。既然献帝发问,他便留个作业,让这小子自己好好想想。
严婧见吕布归来,若有所思,也不问他,而是与他同坐院落之中,等他开口。
吕布见严婧,嘴角挂起微笑。此时严婧方才开口道:“怎么?与陛下拌嘴了?”
“说不上拌嘴吧!这小伙想和我分个大小王。”说话间,吕布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小子,帝王的能力还没有,帝王的架子倒是端起来了。”
“君为臣纲,你又何必总是冲撞龙颜呢?”说着,严婧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吕布一眼,见他未有厌恶之色,方才对吕布说道:“此事了了,我们便回九原可好?我想在院子中种些葡萄,夏日乘凉。”
严婧话音一落,吕布眼前立即浮现出一个画面。九原吕宅之中,葡萄藤组成了一条游廊,小丢、吕研在一旁细细,严婧身着青丝,在葡萄藤下舞剑。
多么美的画面啊?美的吕布想要立即返回九原。但他知道,严婧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二人不再理这大汉纷争,辞官归田。
严婧终究是忠良之后,她心中一直有一个隐忧,那便是如果吕布也如各路诸侯,揭竿而起,觊觎天下。那么她真的应该与吕布一同,为这乱臣贼子吗?并州之时,严婧其实早有这个准备,只是师门那边,该当如何交代?
“国不安,家何以安?”说着,吕布轻揽严婧入怀,对她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大汉乱世岂是你我肯归田便归田的?”
吕布说完,感觉怀中严婧身体一颤,向他解释道:“你我自恃武艺高强,可安居一隅,然张辽、高顺、张杨、成廉、李封等人随我出生入死,薛兰、赵庶为我殚精竭虑,身处乱世,我若归隐,他们一众将领,何以为安?”
“婧只是偶有所感,将军无须挂怀”说完,严婧含情脉脉的看着吕布,此生只愿与君相依,但若师门寻来,婧只愿君此生,再得一人心。
吕布不知严婧忌惮师门,也不知两人之间的障碍远不止吕研那个小丫头,严婧的师门,才是严婧一直再想为吕布娶一妻的原因。
吕布只觉怀中佳人略有落寞,搂着严婧的手不禁紧了紧,玩笑道:“严女侠满心家国大义,可是不想与我为这乱汉贼首?”
严婧闻言不语,心中隐忧尽扫,在吕布怀中缓缓的闭上眼睛,享受这坚实的怀抱。
午膳十分,吕布、严婧携小丢、吕研向以往一样,往御膳房与献帝同食。行至门口,吕布见房门紧闭,献帝不似往常一样迎将出来。
哐啷!吕布一脚踹门而入,里面正在用膳的献帝吓了一跳,呵斥吕布道:“吕布!为何不敲门?”
这小子是钻牛角尖了,吕布从来都不是苦口婆心之人,也不会如文人般引经据典一表忠心。见这小子犯浑,吕布唯有以暴制暴。
“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说着,吕布不顾严婧在后轻扯他衣襟,走到献帝面前,拽着他走出了御膳房。临走时留下句,你们先吃,我俩出去聊聊。
严婧皱眉望向吕布,欲言又止,最后只得抱着吕研一起吃饭。小丢却一路跟着吕布,倒要看看吕布会不会揍这个不识相的小皇帝。
严婧见小丢跟出去,也不阻拦,她与献帝玩得很好,若是吕布真动手打献帝,小丢还能拉着点。
吕布拉着献帝出来,宫中虎贲军见刘协挣扎,立即前来阻拦吕布。
“都给我滚犊子!”吕布一声呵斥,虎贲军尽散。吕布直接拉着献帝入了太庙。
汉代太庙的“同堂异室”之制的雏形首次出现。光武帝刘秀死后,因为有中兴汉室的功德,明帝为他特立了一庙,称为“世袓庙”。这样,洛阳就有了两处汉代太庙,一是祭祀西汉五帝的“高庙”,一是祭祀光武帝的“世祖庙”。
永平十八年,明帝死,他在遗诏中嘱咐:不要为他再单独建庙,将他的神牌供奉在世祖庙的更衣别室就行了,并且规定:如果有人胆敢提出为他单独建庙的,就以擅议宗庙法严肃处理。
章帝完全按明帝的遗嘱做了。章帝去世前,也下令死后将他的神牌供奉在世祖庙内。从此以后,东汉历朝皇帝都沿袭这种做法。至此,汉代太庙皇帝宗庙的“同堂异室”之制形成。
“同堂异室”实际就是一庙多室、同殿异室,这种制度可以节省大量的财力、人力,因此汉代太庙这一制度为后世历代王朝所沿用。
吕布将献帝拉入“世祖庙”,一把将他扔到灵帝牌位之前,对他说道:“在这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出去吃饭。“
吕布此举,无异于管教自己孩子,献帝跪在父亲的灵位之前,眼角略有泪花闪动,对吕布说道:“你居然这样对朕,朕若重整朝纲,定夷你三族!”
“想不明白!不准吃饭!”说着,吕布转头便走,小丢此时就在吕布身后,吕布见她幸灾乐祸的看着献帝,一把将他抱起。
太庙之外,虎贲军已经通知虎贲中郎将左丰,左丰也怕吕布会打灵帝,立即带人前来太庙。
到了太庙门口,左丰忽然想到,吕布若要打献帝,必不会带他来太庙,于是便在门口候着。
吕布出门之后,左丰立即上前询问。
“正好,你在这看着。他要是想不明白,不准让他吃饭。”说完,吕布抱着小丢便要离去。
左丰一把拉住吕布,说道:“陛下要是出来,我哪敢拦啊?”左丰也看出来,吕布是拿献帝当成自己家孩子管教了,心中大喜。吕奉先若有此心,不枉我千里寻他入京。
“那你你的事!”说着,吕布撂下句:“你要是敢偷偷给他送饭,你就别吃饭了!”说完,吕布便返回御膳房。
饭后,严婧与吕布带着两个孩子在宫内散步,严婧对吕布说道:“陛下虽然年幼,但毕竟是君王,怎可如此待之?如若他日做下仇怨,该当如何是好?”
“那熊孩子,天天拿我和董卓比,想想就来气。”说着,吕布见严婧面露担忧之色,对她说道:“现在不教他识好歹、顾大局、辩忠奸,他日他如何能够为一明君?”
“希望他能够明白你一番苦心吧!”说着,严婧担忧之色不减。献帝能明白吕布苦心,师傅这老古董能明白吗?今日之事若是哪天传到师傅耳中,又该如何是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三纲五常()
天色渐晚,月黑风高,天空中飘着零星的雪花。世祖庙忠,只有点点烛光闪烁。献帝仍然跪在献帝牌位之前,两眼泪痕未干。当然献帝不是一直哭到现在,先前的泪痕早就干涸了,如今再哭,有一半原因是太饿了。
献帝从小养尊处优,哪曾挨过饿?即使是腹饿难忍,他也倔强的坚决不离开太庙,倒要看看他皇帝饿死了,吕奉先如何向天下交代。献帝越想越委屈,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有人靠近也浑然不觉。
“哭吧精!”一个俏皮的声音传来。
献帝循声回头,一见是小丢,手上还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尽是美味。
“朕没哭!”说着,献帝擦干泪水。
“朕没哭!”小丢嬉笑着学着献帝抹泪的样子。
献帝见状有些尴尬,见小丢盘中美食吞了吞口水,然后脖子一横问道:“吕奉先让你送来的?”
“他哪有时间管你啊?”说着,小丢拿起一个鸡腿递给献帝说道:“我偷的!”
“那就好!”说着,献帝接过鸡腿,大大的咬了一口,囫囵的说道:“你可别告诉吕奉先。”
“我又不傻!”说着,小丢见献帝吃得太凶,连忙将手中水瓶递给献帝,继续说道:“要让大魔王知道了,还不连我一起关起来?”
献帝闻言,心中暗笑。大魔王是小丢给吕布取得外号,主要是吕布每每兴起,都会抱着她死命的掐她脸,让她不厌其烦。
已至岁初,献帝今年九岁,到底是个孩子,有了吃的,心情立即转好。
小丢听他每一句必叫吕布吕奉先,皱眉问他:“你要是还乖乖的叫他老师,哪会在这里饿肚子?”
“此等乱臣贼子,怎可为帝师?”提到吕布,献帝立即上纲上线,手中的鸡腿也放下了,说话间像个慷慨激昂的儒士。
“人家来救你,还救出仇来了?”说着,小丢白了一眼献帝,说道:“我们在晋阳呆的好好的,有糖人、有马骑,要不是为了救你,谁来着破地方啊?连个纸鸢都没有。”
“他吕奉先,还不是想如王莽一样,篡我大汉江山?”说着,刘协倔强的别过头去。
“呦呦呦!你汉家江山?”说着,小丢又给了献帝一个白眼,继续说道:“你知道这洛阳每天饿死多少人吗?出了洛阳,河东、河内,你知道这个冬天又冻死多少吗?你再看看我并州,哪有一个乞丐?你这汉家江山有什么好的?”
献帝闻言,沉默了。他知道,小丢说得对,也知道吕布若想夺这汉家江山,根本不用来这洛阳。他只是想用这一时叛逆,来证明无论怎样,吕布都不会抛弃他。即使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但是现在吕布是他唯一的倚靠。
献帝见小丢有些怒其不争,转身要走。立即一把拉住小丢,对他说道:“别走!”
“哦?”小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