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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他!”王贺适时的敲边鼓道:“敌军伏骑入城,陶胜不加阻拦,定是私通鲜卑,害我大军折戟光禄城。”
这个时候,只要能说出道理,自然响应者芸芸。哪个营中没有女眷,不是自己老婆就是战友的老婆,一时间竟有四五百人站在吕布一边,打着抓汉奸的名号,保护这一众女眷。
随着各路人马选边列队,军营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空气中仿佛充满了火药,内战一触即发。
终于,陶胜点燃了火药,怒道:“众将听令,一并乱臣贼子格杀勿论。杀敌三人者,赏银一百。十人者,赏银一千。”
“住手!”正当内战将要爆发之时,黑暗中闪出一个人影。此人样貌普通、身形普通,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一丝亮点。但是每个人都不能忽略他的声音,因为他虽然品级不高,确是直接受命于太守,此人便是——斥候宋宪。
这可能是宋宪一生之中最高光的时刻,因为他的一番话,马上能阻止这场内战。
“陶胜!你可知罪?”在众人的注视之中,宋宪质问道。
“本官何罪之有?”
“你私放蒲头,太守传而不赴,此罪一也;指挥不利,以致我军大败,此罪二也;处事失当,险酿兵变,此罪三也;私放奖赏,激化军中矛盾,此罪四也。有此四罪,何以担当主帅?”宋宪说罢,心中甚是得意。这四顶大帽子,我不扣死你?
“休得胡言!”陶胜戎马数十载,哪是小小宋宪能吓住的,反驳道:“陶某任军中主帅,以得太守任命。宋宪你可是忘了,任命还是你亲自带来”
“我看胡言的是你!”宋宪打断了陶胜的话,说道:“宋某何曾给过你任命?可否拿出一看?”
完了,着了这小子的道了。太守是口头任命,哪有什么文书啊?陶胜一时语塞,宋宪又是一阵抢白道:“你即已知事情败露,不知悔改,反倒想拉本官下水,是何居心?难道真是通敌吗?”
完了!陶胜知道,之下阴沟翻船了。宋宪此人一直唯唯诺诺的,今天居然敢信口雌黄,谁给他的勇气呢?
也许吕布应该感谢昨夜与宋宪的长谈,若非吕布承诺,绝不对魏文姬有非分之想,宋宪也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
陶胜威严尽扫,马上就被收押了。宋宪专业和稀泥二十多年,第一次办了一件正经事,本以为魏文姬会感恩戴德,甚至投怀送抱。没想到她一直跟在吕布身边,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这吕布也是的。不是要把魏文姬赶回魏续那里吗?两个人怎么有说有笑的就要回营呢?
刘何眼看着吕布要回营,鼻子都气歪了。主帅都被拿下了,现在正是夺权的时候,吕布怎么就跟没事人似的走了呢?
眼看吕布走远了,魏续来劲了,开口说道:“众将皆为鄣塞之士吏,唯有续在光禄城率一部之众。军中不可一日无帅,这主帅的位置我也就不推脱了。”
他还敢说光禄城?刘何心道:这光禄城众五百将士,被他轻敌冒进搞死一百;杀出重围欲救城中俘虏,搞死二百;毫无部署,轻言撤军又搞死二百。现在大言不惭想当主帅,谁给他的勇气呢?
果然,魏续话音未落,士卒之中已有人反驳。急得魏续忙找好友宋宪撑腰,没想到宋宪心思全然不在这里,跟着吕布屁股后面,向呼河大营走去。
呼河大营此时空空如也,回想起五百将士将自己团团围住之时,他们是何等英姿,如今只剩下二百残兵败将,着实令人惋惜。
魏文姬一路上一直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也许她是想宽慰吕布。但是这种情况之下,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吕布知道,他是这军中主帅的不二人选,若找不出这奸细,这一支千人不多岂不是要断送在他的手里?
大白啊!大白!你在哪呢?我的第二个愿望是要一本三国演义,我倒要看看这奸细到底是谁。
如果神灯里的魔神在这里,不知道会不会被吕布气死。没读过三国也得看过电视剧吧,这边关战事,三国中哪曾写过。
“吕将军!”吕布刚回营房,宋宪就追了过来。想要质问吕布,他又不敢,满脸堆笑的问道:“吕将军可曾记得答应过的事?”
“什么事啊?”说着,吕布望向魏文姬,这才想起来,指着魏文姬问道:“把她撵走啊?”
这事怎么能当文姬面说呢?宋宪吓得看都不敢看魏文姬,只是偷偷冲吕布点点头。
“你赶紧走吧!你未婚要找我拼命呢!”吕布对魏文姬玩笑道。
魏文姬噗呲一笑,答道:“好嘞!我给你打完净面水就走。”说着,魏文姬走出了吕布的营帐。
魏文姬前脚一走,宋宪就要追出去,吕布抓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拽到自己面前说道:“瞅你那点出息,刚才数落陶胜那嘴皮子呢?”
“你还敢说,若知你是这等反复小人,刚刚断然不会救你。”宋宪鼓足勇气说道。
耶稣说:有人打你的右脸,你就把左脸也伸过去让他打。宋宪明显把这句话贯彻得更为透彻,顶撞完吕布,立刻把左脸伸过去了。心道:不就抽两个耳刮子吗?为了文姬,我认了。
吕布看宋宪这样都要笑死了!宋宪绝对是个文武全才,能力恐怕不再成廉之下,怎么就是个怂蛋呢?性格决定命运啊!
直到魏文姬的净面水打回来,宋宪都没等到吕布的巴掌。见魏文姬进来了,殷勤道:“文姬,你也累了,要不我去帮你打净面水?”
食物链底层的生物啊!吕布心中感叹,罢了!不就是个娘们嘛!哥以后还有貂蝉呢,就不抢你媳妇了,于是吕布开口说道:“小妞啊!你差不多就得了。你这早就订婚了,老在我这晃悠算什么事啊?明天让宋宪送你回家吧!省的哪天来个什么官抽风,再查一把女眷。”
“对啊!”宋宪一听吕布这么说,忙顺杆爬道:“明日一早咱们便启程,远离这是非之地。”
“吕将军当真不要文姬了?”魏文姬幽怨的说道。
“不要了!”吕布明知魏文姬此言暧昧,就是希望宋宪知难而退。吕布却不过多解释,而是笑道:“我把你许配给宋宪了。”
“你你”魏文姬你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气得夺门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章 洒金成兵()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啊!宋宪刚走,吕布吹灭油灯,就听到帐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吕布警觉地盯着门口,直到听到有人走远的脚步声,方才小心翼翼的挑开帐帘查看。
吕布的手刚一碰到帐帘,便见到一个信封掉到地上。什么情况?吕布的第一反应是信上有毒。武侠片里,经常有这样的桥段:某人莫名其妙的收到一封信,打开信一股烟喷到脸上,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想到这,吕布决定不管这封信,打算把它重新夹在帐帘上。这一夹不要紧,送信的人可是着急坏了。这吕布是不是脑袋有包,帐帘上夹一封信,居然一点都不好奇?
吕布哪是不好奇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帐帘的方向好像传来一阵呼唤:看我吧!看我吧!明明好奇,这么忍着不难受吗?
看就看!怕你啊?吕布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去帐帘拿回那封信。吕布还是聪明的,将信正面朝下打开,确定没有异常之后,才翻回正面,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吕布便恨得咬牙切齿。信是都尉候奉给支就鄣尉侯禄写的,内容是:
“侯禄吾弟,见字如晤。今鲜卑深入我大汉边地,为兄夜不能寐。今太守命我与鄣尉联军,分兵共袭鲜卑,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愿吾弟,以鄣尉之身,行督军之事,务必将联军之计报于为兄。为兄好与鲜卑,共计。”
读过信之后,吕伟更是睡不着了。这信是谁送来的?朝阳群众吗?送信人的目的是什么?好心举报,还是栽赃陷害?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吕布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本以为会是成廉,没想到进来的是宋宪。
一进门,宋宪便焦急的说道:“大事不好,陶胜在牢帐中不翼而飞。”说话间,宋宪面如死灰。昨夜兵变,若没有他,陶胜不可能被擒,此时陶胜一定恨透了他,说不定已经在太守面前参了一本。
如果这样,就大事不好了。太守王智此人阴险狠辣,又与陶胜相交甚密。若陶胜道出原为,即使单纯为了帮陶胜出气,也定会为难众人。
“不至于吧?咱们死咬陶胜通敌,应该还有回旋余地。”吕布说道。
“咱们这个王大人哪是讲道理的人啊?”说着,宋宪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可记得当年蔡大人的事?”
当年的事,吕布哪知道,他才来东汉不过几天而已,于是问道宋宪。
宋宪一想,吕布不过边地士吏,不知道也正常,便将整件事娓娓道出:
当年菜邕蒙冤流放至安阳县,与王智相交甚好。时蒙大赦,蔡邕得以返京,返京前王智摆大排夜宴为蔡邕送行。
酒喝足后,王智起舞,劝蔡邕,蔡邕不允。王大人破口大骂,气得蔡邕振衣而去。于是,王大人密告蔡邕心放怀怨,诽谤朝廷。害得蔡邕至今还流亡吴地。
“这也太狠了!怎么说也是一郡太守,就这点胸襟。”吕布感慨道。
“人家朝廷有靠山,当官就图个”说到这,宋宪觉得自己说多了,华锋已转,担忧道:“如果陶胜面见太守,你我性命堪忧。”
“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什么好怕的?”说着吕布回想起,陶胜的统帅之位本身就不是好道来的,问道:“侯禄呢?”
宋宪是聪明人,早就调查过了。侯禄昨日午时不到,就被陶胜秘密押走,现在还生死未卜。
吕布听了侯禄的情况,回想起昨夜的信件,估计侯禄八成是被做掉了,现在看来,这封信应该是陶胜送来的,里面下着套呢。
想到这,吕布吩咐道:“我先穿个衣服,你叫上成廉、魏续,咱们商量商量。”
就在宋宪差人召集众将之时,陶胜已经来到石门樟。守卫直接将陶胜引入内堂。陶胜与王智对面而坐,王智很是器重陶胜,亲自沏了一壶茶,与陶胜同饮。
“想不到你陶胜也能栽这么打大的跟头啊!”听完陶胜的话,王智笑道。
“王大人取笑了!”说着,陶胜的眼神中透过一丝皎洁,继续说道:“我还给吕布一干人等留了份礼物。”
“哦?”王智就知道陶胜没这么简单,笑道:“跟我还卖上关子了?”
“不敢!日前我截获了侯奉给侯禄的书信,上面有二人通敌谋反的证据。昨夜我将它夹在宋宪帐帘之内,若吕布一干人等立即回禀,侯奉谋反之事坐实。若几人隐匿不报,那么他们一干人等定与那侯奉一起通敌。“
“那信确有谋反证据?”王智问道。
“不瞒大人,此信做了一些手脚”
“行了!”王智打断了陶胜的话,阴险的说道:“什么手脚我就不听了,一切用证据说话。我现在派人去带那一干人等问话,我也来会会那吕布。”
就在二人相谈甚欢之时,有人来报,都尉候奉求见。
“呦,正想请他呢!没想到他不请自来了。”说着,王智对陶胜说道:“你先坐会,我去把他留住,等吕布等人一到,定要好好审审这边关中的叛军。”
石门樟城尉府内,候奉已经等候多时了。王智阔步走到堂上,没等坐下,便质问道:“候奉,你好大的胆子!临战畏敌,致使鄣塞联军孤军奋战,损失过半,还敢来见我?”说话间,王智怒不可遏,抄起桌案上的镇尺向候奉砸去。
候奉不躲不闪,任由镇尺在自己头上开了个口子,擦了擦头上的血反驳道:“我军军机泄露,鲜卑营中伏兵数倍于我,何谈畏战?”
“哦?”王智揶揄一声,大吼道:“那你就可以弃鄣塞联军与不顾?你出城去看看,鲜卑人将我鄣塞众将士之头颅悬于城头之上,你还有脸回来?“
“陶胜轻敌冒进,自吞恶果,末将实在无力施救。唯有保全我石门樟兵马,据匈奴于石门水之外。”言语间,候奉不卑不亢,目光从未离开过王智的眼睛。
“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看你是私通鲜卑,出卖军机,致我军大败。”说着,王智命人将候奉收押,说道:“我已传召吕布等人,待他前来,你等当面对质。届时,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阿嚏!阿嚏!”
吕布在议事之时,深深地打了两个喷嚏。一想、二骂、三叨咕,想来是有人骂他,却不知是王智与陶胜已经摆好了鸿门宴,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