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儁陷害吕布之时,才刷了一些存在感。
灵帝身死,张温与朱儁携灵帝棺椁回京,之后便深居简出,鲜现于朝堂之上。从何进废太子刘协,立刘辩为帝。一直到董卓乱权之时,张温都闭门不出,一直在等待时机。
司徒王允谋诛董卓之时,士孙瑞建议他联合张温。王允却嗤之以鼻道:“张温此人,掷五百万金为太尉,早便不是我等同路之人。”
鉴于王允对张温买官之事嗤之以鼻,张温这机会一直等到前几日,朝廷重整南北二军之时。
张温总领洛阳南军,其下有南、北宫卫士令,宫掖门司马七人主管宫门守卫。宫中虎贲军,也在张温管辖范围内,虎贲中郎将左丰,虽然并非张温直属下属,却也受张温节制。
张温深知,他这卫尉想要坐长,就必须除掉吕布。他与吕布结怨已深,吕布定不会任他在宫廷为这九卿之一。
司徒王允病急乱投医,找到张温之时,二人一拍即合,随即定策,不日便于宫中诛杀吕布。
然而,王允如此大张旗鼓的四处拉盟友,又则能逃过暗影组的眼线。经过一年多的京中深耕,暗影组的眼线遍及京城。
当然这要得益于吕布对情报部队的财力支持,使得这帮土匪头子,终日人模狗样的混迹京中大员近侍之间,王司徒的管家都对暗影组知无不言。
是夜,月黑风却不高,张温已虎贲军军纪懈怠之名,命左丰带虎贲军夜巡南宫。自己则与北宫卫士令帅其所部五百,来到吕布宫中所住寝宫。
张温命北宫卫士将吕布所住寝宫团团围住,他与王允二人,亲帅二十余名好手,摸入院中。
吕布寝宫,伸手不见五指,张温皆有侍卫手中昏暗的油灯,只能看到身前一隅之地。
再向前走,张温见一孩童在院落中扫地,闻听人声而至,也是充耳不闻。
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扫地。张温恐其大呼,惊动吕布,立即打手势,命左右上前,将这孩童擒住。
夜,死一般的沉寂。张温左右擒住孩童,稍为心安之际,却见吕布寝宫忽然灯光大亮,将这院落照得亮如白昼。
吕布身着锦袍而出,见张温、王允大惊失色,哈哈大笑道:“你们这点胆子,还敢来我这滋事?”
张温左右观瞧,见除吕布外再无他人,对他说道:“竖子休得猖狂,今日本官便要为大汉除你这祸害?”
“祸害?”吕布闻言轻笑道:“不知张大人以为,大不敬是何等罪状?”
“十恶当斩!”张温四个字说得掷地有声,这本就是他为吕布罗织的罪名,听吕布亲口问,他便笑道:“吕奉先你身犯大不敬之罪,还不束手就擒?”
吕布闻张温言,笑问王允道:“那王大人认为,这大不敬之罪,可否夷灭三族?”
“通小臣,戏殿上,大不敬,当斩。戏君、冲龙体,当夷三族。”说着,王允怒而拂袖。
“那使左右,冲龙体呢?”说着,吕布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王允见吕布如此,心中一紧。忽望向扫地孩童,而张温此时还不明道理,嚣张道:“主犯、从犯,皆夷三族!”
“那张大人就看看,你们抓的到底是谁?”说完,吕布径直走到院内石凳坐下,然后眼见着众人一齐望向方才制住的扫地孩童,然后院中所有人都跪下了。
“微臣该死!”张温、王允携众人跪地请罪,无人一敢抬头望向献帝。
献帝此时,扶了扶衣袖,厉声道:“王允、张温,你们好大的胆子!”
“微臣为社稷,谋诛吕布。实不知陛下在吕布院中执帚,酿此大错。臣自知罪不足赦,但吕奉先令帝执帚,也是大不敬,但请陛下同时降罪,微臣死而无憾。”王允自知着了吕布的道,此时不求生,只求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而王允名垂青史,吕布遗臭万年,这买卖做得好啊!想着,吕布缓走过献帝,对王允说道:“这大汉十三州,莫非皇土。陛下在自己的底盘扫地与我何干?”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吕奉先!”说着,王允怒目而视吕布。
啪!
王允言毕,吕布抡圆了一个大嘴巴,将王允抽了一个跟头,然后抓他衣领将他拎起,直视其对王允说道:“若论牙尖嘴利,我还比得过王司徒了?你终日说我取董卓而代之,我吕奉先至今都未插手朝政,何来代董之意?”
王允闻言哑然,搜肠刮肚,寻求证据。然这吕奉先却是未在朝堂,只是居于宫中。
吕布见王允缄口,又质问他道:“你终日说我身犯大不敬,你居然敢引南军在宫中行刺杀之事,你王允好好想想,你又有一日敬重陛下了吗?”
吕布本不用与王允废话,但他因过,致使陷阵营八十九名勇士丧命,而后不知错,吕布就是要将一切说破,让王允直面自己肮脏的内心。
说完此言,吕布将王允重重的推在地上,缓步而行,对他说道:“你王司徒,士人领袖、道德楷模,一心力挽狂澜,挽社稷于将顷,如此名声什么来的?你是用我并州陷阵营八十九名勇士的鲜血换来的。
这八十九名勇士,在并州都有父母妻儿,都有兄弟姊妹,本可安于并州一隅,守得一方安宁。为何非要与我同入洛阳?除了对我吕布的信任,更多的是对大汉社稷倾頽的痛心疾首。
你司徒王允可以暗中部署诛董之事,我吕布就不能吗?你公卿大臣夜袭凉州军营,就是匡扶汉室。我并州陷阵营夜袭凉州军营,便是要取董卓而代之,我问你凭什么?“
吕布的一番质问,问得王允哑口无言,唯有脸上那看似忠烈实则可笑的表情,让吕布知道,他仍在固执的认为: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汉社稷。
“你不是能言善辩吗?你不是牙尖嘴利吗?我问你凭什么?”说着,吕布激动万分,再次回想逝去的陷阵营弟兄,一双摄人的鹰目,不禁泛红湿润。
“你还不是为了一个权字?陛下年幼,你若诛得董卓,今日把持朝政的就是你司徒王允。”说着,吕布随手抄起身边一位北宫卫士的佩刀,刀伤寒光直奔王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零六章 再见王越()
夜很静,灯火通明的院落之中,只闻一人咆哮。院门口的北宫卫士,人人自危,却又无处可逃,唯有等待皇帝的审判。
吕布直插内心的咆哮,王允终于软下来了。吕布寒芒将至,王允惭愧的闭上了眼睛。他的内心是痛苦的,因为今日他认清了一个事实,他与董卓无异。
他王允可是孔夫子的门生啊!子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此意为人的生存靠正直,不正直的人也能生存,但那不过是侥幸免于祸害罢了。
然而,王允今日方知,他侥幸免于灾祸数十年,今日灾祸将至,王允忽有解脱之感。
终于,吕布的刀到了,王允鼻息之间,已经感受到了吕布刀至时的风。严女侠在卧房门前见王允将死,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严女侠知道她应该去劝阻吕布,于公为了王家安于并州,也为了吕布在这天下的名声,于私也为她与祁县王家的恩情。
然而,严婧的双腿此时犹如灌了铅一般,一步都迈不出去。他知道,这一个月来,吕布一直在等这一刻,为陷阵营弟兄复仇的时刻,她又怎能阻止?一切只怪王允太过固执,而又总以大汉唯一忠良自居。
嗖!
一道寒光划过天际。
当!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吕布手中之刃,被一支飞镖击断。而后有一身着官服之人,由院墙上一跃而下,吕布定睛一看,此人居然是帝师王越。
帝师王越时任虎贲将军,却是个虚衔,与妻寄情山水。灵帝末年,汉室衰微,灵帝急诏王越,欲行托孤之事。
王越自知剑客再强,实乃一人之强。时逢吕布赴京,王越便向灵帝推荐了,劝他弟子莫休回头是岸的吕布。
王越不识吕布,却识得严婧。其妻亦数严婧师门,他知道,吕奉先若有乱汉之心,便是严婧师门,也不会饶了他。遂在推举吕布之时,王越毫无保留。
吕布见王越,皱眉怒视。这帝师董卓乱政之时,不见他出手相助,自己要诛王允了,他却来阻拦。
帝师王越自灵帝得吕布便远赴交州游历,距洛阳不下三千里,得知董卓乱政之时,关东联军已然开始内斗,入洛阳之时,便是在今日晚间。
他入洛阳,也想看看这吕奉先待幼主如何,遂悄悄入宫,来到吕布所在。王越本想密会吕布,不料却见献帝执帚在院中,于是暗中观瞧,到底为何。
方才吕布一番质问,王越已知这洛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司徒王允乃士人之首,祁县王家在洛阳又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王越虽理解吕布的心情,却也知道,自己必须阻止吕布。
“王越,你未经传诏,夜入北宫,意欲何为?”吕布未开口,献帝倒是一声断喝。
“好好说话!”吕布给了献帝一撇子,对他说道:“人家是你老子的师傅!”
吕布一举,王越为他捏了把汗,却见献帝恭敬对吕布道:“学生知道了!”然后转身恭敬对王越施礼道:“朕方才心急,虎贲将军请见谅。”
哪家帝王这么说话?王越见献帝如此,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帝王请罪,接之大不敬,不接亦有大不敬之嫌。想着王越笑看吕布心道:这吕奉先倒是对刘协视如己出啊!
王越不是士人,游历天下的见识又远非王允、张温可比,自是不会在心中给吕布扣大帽子。
“奉先,王司徒乃是百官之首,即使要斩,也要发延尉寺法办。如动死刑,乃至自为众矢之的,何必为之?”王越倒是好心劝慰吕布。
别看吕布对献帝不恭王越训斥一番,心中却对这王越没什么好感。谁让他在这天下大乱之时,影都不见。自己刚要手刃王允,为将士报仇之际,这货忽然出来讲起大道理来。
“那是我的事!”说着,吕布吕布持断刀指向王越,笑道:“帝师若要保这王允,需胜我手中断刀。”
这小子,还是那么混!想着,王越也有心一雪前耻,毕竟武学大家,在殿前败给吕布,嘴上再是无所谓,心中也有些疙瘩。
王越拔剑,宝剑在院中灯火的掩映下,闪耀红光。吕布手中断刀,寒光发白,二人不约而同时上前,众人只见一白、一红两道光影上下翻飞,此二人皆是深色衣服,在这夜色之中仅是两道黑影。
复而对弈,只是一招,吕布便知上次殿前比试,王越是有保留的。今日王越的剑招与那日精细不同,乃是刚猛迅捷。
剑为巧而刀为刚,刀善劈砍,而剑招以刺、挑为主。武器的造型,决定了他的用途。武术大家,一般都精研武术,技巧多于力道,乃使剑。而军中将士,战场上反而需要刚猛之势,遂用刀。
然王越剑招,集刀剑大成。今日对弈,已经不似那日,以剑招变化取胜,也不似莫休般,用剑控制对手。他的剑,刺出便猛如龙吟虎啸,收剑便静如一汪水。
所谓张弛有度,也不过如此。王越出剑,从不寻找对手的破绽,因为在他的剑,便是对手的破绽。
然后,吕布剑术庞杂而精炼不如王越,手中又是断刀,他自是要伺机贴身,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十余回合之后,吕布机会来了。手中断刀猛的一劈,而后贴身而上。王越吃过苦头,立即跃而向后。
王越后跃,吕布健步向前,贴近王越,一记寸拳打出。王越避无可避,硬吃下吕布这一记寸拳,同时虎躯一震,以肩头寸劲将吕布震开。
好强!众人见到吕布一拳空间有限,用力不足。严婧看在眼里,却知道,王越这虎躯一震,乃卸掉了吕布寸拳之力。
有意思!吕布寸拳被破,不忧反而战正酣,反手持断刀,以身法躲王越迅猛之剑,而后贴身,极短的距离中,断刀横划王越胸前。
王越持剑抵挡,而后一声暴喝,亦反手持剑,自下而上迅速挑起。如是,二人在狭小的距离之中,用剑有来有往。
北宫卫士,都是所谓精兵。二人对弈,凭生也就遇这一次。观剑之时,他们全然忘了皆是戴罪之身,东倒西歪的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二人。
忽然,王越出剑的节奏变了。不急反缓,剑招也看似绵软,唯有闻听兵刃相撞之声,众人方知,王越之剑依然刚猛。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吕布开始在自己脑中的武器库中寻找破敌之法。终于,吕布锁定了一样刚猛的拳术——泰拳。
泰拳力量与敏捷并重,与王越剑法异曲同工。更重要的是,泰拳乃运用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