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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二十出头的年级,手中月牙戟大开大合,生猛似虎。那戟声宛如虎啸、狼号又加鬼泣。
此二人有来有往,全无保留,一旁的高顺看得连连皱眉。这段时日,高顺也勤于武艺,但毕竟年逾三旬,武力全然被张辽落下了。
吕布匆匆行至此地,眼看二人比划,手中都有准头,狠狠的向着李封的屁股踹了一脚,对他说道:“这他妈叫打起来了?”
“那叫什么?”李封捂着屁股,反驳道。
“这他妈叫比武!”说着,吕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这是皮痒得紧啊,要不要和我也比划比划?”
“算算了!”李封闻言立即老实下来了。与于夫罗一役,李封轻敌冒进,致使云中失守,于夫罗大军得以西进五原,那一役之后,李封便以了然了,他到底是一晋阳郡兵出身,与吕布、张辽这等名将,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张辽战赵云,吕布也是饶有兴致的观战。当看到赵云背对张辽,脚踏槐树而上,然后反身自上而下一枪,直奔张辽面门之时,吕布都为张辽捏了把汗。
此等招数算得回马枪,而且自上而下,张辽正执追击,月牙戟连抡三下已经强弩之末。
但见张辽,不守反攻。手中月牙戟撑地,然后跃起高过赵云,力劈华山之势,居高临下劈向赵云。
“好!”张辽出此招,反客为主,吕布不由叫了一声好,然后对高顺说道:“文远这武艺倒是精进了不少。”
“是啊,时至今日,顺乃自愧不如!”说着,高顺并未有嫉妒之心。张辽的天赋是公认的,高顺早就知道,假以时日,张辽必在自己之上。
吕布闻高顺言,笑道:“文远毕竟年轻,要如伯达划得万全之策,行得必胜之兵的境界,还需时间的沉淀”
二人边看边聊,吕布眼见赵云枪尖点地,纵身而起,整个人似缥缈在云中,身上白衣袖带舞动,手中寒枪突然发难,煞有白龙游九天的架势,对高顺说道:“文远败了。”
高顺也看出了赵云这一式,是必胜之招,心中盘算着,若是自己,能否化解。
吕布言毕,未等高顺答话,但见张辽虎躯一震,手中月牙戟摆出猛虎出山之势,自下而上攻向赵云。
对攻之下,张辽月牙戟后发先至。赵云却在空中精巧闪躲,最后枪尖抵在了张辽的肩头。
张辽输得半式,拱手向赵云施礼。赵云也拱手道:“承让。”
“没少练啊!”张辽新败,吕布大咧咧过去,抱住他的肩头说道:“输赵子龙半式,已经可以了。”
张辽虽然没有虽败犹荣的感觉,但是也知实力上还是有差距的,本来就是向赵云求教的一笑置之之后,问吕布道:“你与赵子龙比何如?”
“伯仲之间吧!”说完,吕布未松开张辽的肩头,另一只手又抱住赵云的肩膀,对他们二人说道:“以后这种无聊的比武,就不要比了。不是以命相搏,下手都有分寸没啥意思。孙策、典韦、关羽、马超战场上遇到这四个人,你们找他们好好玩玩,才能进兴。”
吕布此言,几人面面相觑。要知道吕布说得这四个人孙策十六岁、马超十五岁,关羽名不见经传,也就陈留典韦,有些名气,然而这名气还未传到并州。
吕布见他们面露疑色,笑道:“你们不会一个都没听过吧。”
众人点头之后,吕布不理这帮无知的古人。是时候该去找魏崇聊聊了。
吕布行至魏家,魏崇早已等候多时了。吕布离开之后,商会如日中天,他知道,吕布归来必有动作。
“都准备好了?”吕布见魏崇携一众家丁迎出,礼仪甚为隆重,就知道魏崇肯定早有准备。
“州牧大人归来,自当远迎。”魏崇揣着明白装糊涂,将吕布引入正堂。
正堂之中,赫然坐着一众商贾,这些商贾都是商会骨干,吕布一个都不认识。
众人见吕布纷纷起身施礼,吕布则轻轻摆手对众人道:“都散了吧,我找魏崇。”
吕布对魏崇点名道姓,也是心中有些火气。他一直拿魏崇当自己人,这魏崇整这么大阵仗,不就是要裹挟他吗?
众人闻言,并未离去,有一长者,对吕布说道:“吕大人喧宾夺主,入内便送客,未免有些瞧不起我们这些生意人了吧。”
“当然没有瞧不起了。”说着,吕布顿了一下,见此人面露得意之色,指着他的鼻子厉声道:“你们这帮货,从来都没在我眼中过!”
吕布说话不留情面,众人是知道的。可是如此**裸的侮辱,他们立即心中有愠色,齐齐看向这长者。
长者见吕布这么混,迎着吕布凌厉的目光,一拍桌子,厉声道:“吕奉先,你别欺人太甚。并州粮、马十有七八都在我商会手中,大不了一拍两散。”
“啊?”吕布闻言故作惊讶,见这长者面露得意之色,随手叫过一个侍者,问指着长者问他道:“这货是谁你知道吧?”
侍者见状轻轻点头,然后吕布对他说道:“去趟州牧府,找薛兰。你领着他,把这老头子家给我抄了。”
抄家?长者没想到吕布居然这么狠,闻言顿觉双腿瘫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如死灰。
侍者闻吕布言,也是不敢相信,一双眼睛望向魏崇。魏崇则刚要开口,劝说吕布,却不料吕布对这侍者轻声说道:“你看他干嘛?不知道这并州谁做主吗?”
侍者闻言,立即小跑而去。吕布则环视众人,淡淡道:“都他妈给我滚犊子!”
众人闻言,有怒却不敢言。纷纷离去之后,屋内只剩下魏崇、长者、吕布还有几个侍者。
“奉先!”魏崇的语气软下来了,轻唤吕布一句,然后说道:“王老倾尽全力,盘活并州,抄家之事,还是算了吧。”
吕布没拾魏崇这茬,举出三根手指对他说道:“三件事,其一,把偷逃税款补上;其二,盐价立即降三成;其三,从今天开始,商会税赋加倍。”
吕布说完,返身而去,留下魏崇摇头叹惋,而后对这长者说道:“王老,这吕奉先是一心要把你我逼到丁原那边了。”
王老闻魏崇言,一言不发,依然瘫软在那里,魏崇临近之后,方才发现,这王老方才被吕布这一喝,居然暴亡。
第二百一十九章 贾诩请命()
吕布在魏崇那里惹了一肚子火,愤愤归返吕宅。严婧见吕布愤懑,也不多问,只是让两个孩子回到屋内,自己则就这么陪着吕布。
吕布一见严婧,心中顿时没了火气。问她道:“你可知商会有一王老?”
“略有耳闻,祁县王家人。虽为旁支,但在王家辈分最高。”严婧解释完,对吕布说道:“方才薛兰寻来,说你要抄王老的家,让我劝劝你。”
“王允家亲戚啊,抄他家就抄对了。”说着,吕布火气又上来了,对严婧说道:“刚刚去魏家,商会一众牛鬼蛇神要给我来个下马威,没当场剁了他,不错了。”
“魏老板在商言商,当初将全部身家押在九原,也算是功臣。将军倒要给他些面子。”严婧此言是委婉劝谏吕布,王老的家还是别抄了。
吕布也知严婧的意思,对严婧解释道::“我估计这魏崇,多半是被商会裹挟,身不由己。商会这群货,在我势微之时,来九原行商,多半也是看魏崇面子,如今并州富庶,魏崇自然也要权衡各方利益。”
“将军即知如此,倒是应该与魏老板商议一番。”严婧建议吕布道。
“商量个屁!他魏崇管不明白手下人,我就替他好好管管。”吕布正说着,便闻听有人敲门,吕布不用开门都知道,定是薛兰寻来了。
严婧开门一看,果真是薛兰,薛兰见吕布立即皱眉道:“刚刚魏崇传话,王老被奉先一声断喝身亡,这家还抄吗?”
“抄,怎么不抄?挺大岁数了,跑我这来倚老卖老,难道死了还算我头上?”对于这个所谓的王老,吕布没有一点同情。当着他吕奉先的面,都敢倚老卖老,这些日子,不知道给魏崇添了多少麻烦呢。
薛兰闻言,为难的望向严婧,严婧则向吕布说道:“还是听薛先生说说,这王老到底是什么背景吧。“
“是啊!”严婧劝慰吕布,薛兰就坡下驴,对吕布说道:“如今侯、宋两家在并州动作频频,王家能够保持中立,王老从中说了不少好话。他虽是一商人,却乃王家辈分最高之人,王家家主都要给他些面子。如今落得个身死抄家的下场,未免令王家寒心啊!”
“这货在王家肯定也是倚老卖老,王家家主说不定多烦他呢!”说着,吕布思量了一下,继续说道:“抄了吧!祁县王家要是有动作,我就捎带手把他王家一并铲除。”
薛兰闻吕布言,倒吸一口凉气,为难的望向严婧,严婧见薛兰望向自己,对他说道:“先生先且归去,待我再劝劝将军。”
薛兰无奈而去,吕布则问严婧道:“你可是念及王家旧恩?”
“那倒没有,婧与王家是有些交情,但若其与将军为敌,婧还是拎得清轻重的。但是这王家关系盘根错节,若动王家,恐并州士人奋起,届时将有乱事。”严婧此言说不上为王家求情,只是对吕布晓以利害。
“几个读书的,能翻出多大风浪?”说着,吕布不屑道:“我就是要将这些自视甚高的全都打回原形,并州之内,士农工商并重,任何人休想凌驾于人民之上。”
严婧闻言,知吕布心中理想。他所谓的人人平等,乃是真正的人人平等。士农工商、男人、女人、官吏、小民,皆为平等。但是这阶级之分古皆有之,这个理想真的能达到吗?
严婧又劝慰了吕布几句,纵观大汉,唯有严婧母女以及若洛知晓,吕布非是大汉之人,他可能对这士人的能量了解的不够,思前想后,严婧建议吕布去找赵庶聊聊。
赵庶是读书人,却是一个不拘一格的读书人。在并州已久,虽不参与政事,却屡有建树。而且赵庶出身寒门,对世家也是颇有微词,若吕布与赵庶深谈,必有收获。
严婧此言,深和吕布心意。想着,吕布出身,前往少学。晋阳少学,虽然半公益性质,学费甚少,但是学生却不是很多,最重要的一点,赵庶出身寒门,又没有什么名气。
吕布行至私塾,最先见到的居然是贾诩。贾诩自从被吕布虏回并州之后,眼见并州这太平盛世,对吕布渐渐的有些认可了。
薛兰只知吕布把贾诩虏了回来,却不知吕布是何用意,本想将贾诩收做幕僚,待吕布有指示后再为吏用。
但当时贾诩乃吕布虏回,哪有心思为薛兰出谋划策,薛兰只好找赵庶商议。赵庶闻薛兰言,笑道:“贾诩凉州名士,可助我兴少学。”
吕布见贾诩,笑而问道:“先生在我并州可好?”
“好是好,只是未为吏用,长叹不能一展抱负。”贾诩此言,算是示好吕布,有心为其效力。
吕布闻言,心中大喜,拉着贾诩一起找到赵庶。薛兰也在少学,他也是来找赵庶商议,王老抄家之事的。
吕布寻来,赵庶受宠若惊。这吕奉先何时问过旁人意见?赵庶知吕布是听不进去这所谓的并州局势,与士人的能量的,不说自己的意见,反问吕布道:“奉先可知,董卓入主洛阳,手握生杀大权,杨赞、黄琬、卢植等都与其针锋相对,为何董卓未杀此一干人等?只是将众人贬官?”
“还请先生相授。”吕布确实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他切入的角度,一定和赵庶这个地地道道的大汉之人,不同。
二人这一番对话,倒是惊了贾诩。贾诩只知吕布跋扈,却没想到赵庶不过一个幕僚,居然称吕布为字,而且吕布对赵庶还十分恭敬,这吕奉先也不像是重儒之辈啊。
赵庶见贾诩表情,便知他心中所想,对他解释道:“奉先待人恩厚,与我等亦主仆、亦亲友,今日之奉先,可能与贾兄洛阳所见不同。“
吕布闻赵庶言,笑道:“大家共事而已,无分贵贱,只是分工不同。先生切莫分主仆,况先生大恩,吕布铭记于心。”
贾诩闻此二人交谈,对吕布又有了个全新的认识。世人传闻,这吕布是一只炸开毛的公鸡,今日看来,倒是温顺的很。
想着,贾诩毫无保留,对吕布说道:“将军切莫小看士人,董卓入京,掌生杀大权,却一味拉拢士人,乃是因为,这世间的话语权,皆在士人之手。”
贾诩此言,吕布茅塞顿开。他本以为,董卓留着这一干士大夫为官,乃是借此拉拢天下人,没想到终究还是想浅了一层。
赵庶也对贾诩的总结暗暗称赞,贾诩常年在董卓手下为官,言谈